闹心穿越:将军无意摘朵花 作者:满画楼(17k2012-08-30完结)-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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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是的。
她不是桓池,不能很深刻的去理解桓池心里所想的,她站在对立的角度去批评桓池的所作所为,这理所当然,但要是让她成为桓池,和他经历一样的遭遇,那么,她自己就会觉得做什么都是对的。
自私是人的一种本性,也是一种本能。
没有人能抗拒它的出现,也没有人能不在它出现的同时伤害别人,无论是心灵上的还是肉体上的。
同学间的争吵、父母间的分歧……这些矛盾的根源都是因为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认为自己是对的,便觉得别人是错的,于是这些伤害便在无形中形成了。
人类是离不开自私的,而桓池,他的自私也情有可原。
花不语上前对着桓池的脸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令人措手不及。
“这是你欠无缘的。”花不语忍着手掌上的胀痛,这样说道。
时非深接过花不语的手轻轻地吹起,而和量子和訾简纷纷看傻了眼。
“这是你欠我的。”又是一巴掌,花不语换了一只手打在桓池的另一半脸上。
桓池痛的哭了起来,一边大哭一边拉住訾简的袖子躲在他身后,然后惊恐地看着花不语。
“两个巴掌,送给已经死了的桓池。”花不语拉起时非深的手,走近桓池,而桓池一见花不语走过来,更是使劲地躲在訾简身后。
花不语笑眯眯地对桓池问道:“喂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訾简耸了耸桓池畏畏缩缩的肩,示意他回答,然后桓池才怯生生地含糊不清说出自己的名字:“小……小、小池……”
花不语大步走到桓池身边,就在桓池以为自己又要莫名其妙地被打而闭上眼睛的时候,花不语突然抱住了他,笑道:“你叫小池啊?你好,我是花不语。”
再怎么怨恨这个人,发生的事也不会改变,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计较下去?她本就是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她都得到了非深和无缘的宽容,那么桓池为什么不能得到她的宽容呢?
“……你、好……”桓池像个三岁孩子一样口齿不清,但花不语温暖的身子让他忘记了脸上的疼,也反手抱住花不语,重复一遍,“你好。”
这次,字节清晰,花不语真诚地笑了起来。
无论好坏,这些经历都构成了她独一无二的成长过程,无疑,桓池是她成长中的一个重要环节,如果没有桓池,她不会这么眷恋生命,也不会从中学会宽容,更不会明白羁绊对她而言的重要性。
失去与得到,其本身并不能放在天枰上衡量,知足或不满,完全取决于个人。
“小池,新年快乐。”花不语揉了揉桓池的苍白的头发,然后微笑地说道。
桓池学着花不语的模样也歪起脑袋来,笑容干净清晰:“新、新年……快乐。”
花不语倚在时非深的怀里,明亮的笑容感染着和量子和訾简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时非深微微俯下身来在花不语的额头上一吻,他将花不语抱得更紧了。
看着桓池从内心里绽放出来的笑容,花不语闭起了眼睛享受着时非深的温柔。
桓池自由了,他梦寐以求的自由终于被他握在手里了,而相对应的代价,他也必须付出。
花不语会记得,桓池是个大坏蛋大恶人,而小池,却是个胆小敦善的好人。
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
第一百零四章 除夕新年 '本章字数:3539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16 13:48:04。0'
花不语知道,有句话叫做“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她要做的,不是怨天尤人,而是耐心等待。
临近傍晚,冬季昼短夜长,那时的天色已经很暗了。花不语亲自将饺子下锅,看着它们在水里沉沉浮浮可爱极了,她乐呵呵地笑起来。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时非深悄悄地从身后抱住花不语,问道。
花不语忙着看火候,推了推时非深:“我在看饺子啊,不是让你在厅里等么,怎么跑来了?”
“为夫想见识一下夫人的手艺。”时非深松开手,刚想往锅里瞧两眼,花不语就拿锅盖盖住了。
“少来。”花不语推搡着时非深,把他推到厨房门口,“我的手艺虽然不怎么样,但也绝不会把你的肚子吃痛的。”
时非深曲起指来在花不语额头上弹了弹:“看来,我得先做好准备。”
花不语吐了吐舌头,然后把厨房门关了起来,“好啊,那你就不要吃饺子了。”
轻笑两声,时非深倚在厨房外的廊柱下,摇头。
热腾腾的饺子出锅,锦言柳萱和时兼他们都忙着把饺子送到厅里去,锦言柳萱擀皮花不语亲手包馅的饺子全府上下人手一份。把大家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饺子,这是花不语想出来的主意。
在宽敞的厅里,将军府一府的人都聚在里面,大桌小桌摆满了美味的食物。其实整个将军府里的人也不算多,年纪最大的是负责花园的已经六十多的欧伯,最小的是洗洗碗摘摘菜的才十岁的肖宝子,总之男女老少都有。
等到菜上齐了,饺子也都端好了,花不语才屁颠屁颠地在时非深左手边坐下来。
“忙好了?”时非深看着花不语,笑问了一句。
花不语眯起眼睛来,抹抹额上的细汗:“好了,就等开吃了。”
除了摇头,时非深找不出什么话来应答。看着花不语渐渐红润起来的脸色,他也就放心了。
一厅里的人除了时非深和花不语坐着,其他的人全都站得笔直。自古尊卑有别,主子坐着他们做下人怎么敢不站着?他们又怎么敢同主子一屋吃饭?
“都杵着干嘛呢?快点坐下来,不然菜要凉了。”花不语看着他们站得跟木雕一样,于是大声发话。
大眼看小眼,纷纷摇了摇头表示他们不敢逾矩。时黎作为代表同花不语解释:“夫人,我们都是下人,怎好同将军和夫人一厅而坐?”
花不语直视回去:“什么下人?今天过年没有这么多规矩,听我的都坐下来。”
时黎看了看时非深,然后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局促得很。见没有动静,花不语站了起来:“快点坐下来,谁不坐我就让他把所有饺子都吃下去!”
此言一出,动静是有了,不过还是没人敢坐下来。
花不语扶了扶额,好吧,难道是她太没威望?哀怨的眼睛盯着时非深,一直盯着不说话。
看着花不语吃瘪一样的脸,时非深是想笑又不能笑出来,只得拉她在自己身旁坐好,替她开口:“你们都坐下吧。”
还是一家之主的话管用,时非深一句话后,时黎便带着头坐了下去,大家见时黎都坐着了也就放开胆子跟着坐在一起。时非深和花不语的桌子是单独的一桌,毕竟他们身份不同,其他人男女分开几桌围坐一圈。
花不语含着筷子瞄了瞄那边人多热闹的桌子,再看看自己这边只有时非深陪着她,花不语不依了,端起碗筷又拖过垫絮的凳子硬是在锦言和柳萱中间挤了进去。
看着锦言柳萱和一桌侍女呆滞的脸,花不语嬉皮笑脸:“咱们挤挤,嘿嘿,我不胖的。”
其实她的肉肉已经被时非深养多了很多,加上厚厚的衣裳,简直就是个胖饺子。锦言柳萱不得不往两边空出些位子来,然后其他侍女纷纷站起来不敢再坐下。
“站起来干什么?都坐下,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花不语指了指她们又指了指凳子,说道。
在花不语眼神的威逼下,侍女们坐了下来,只是不敢再动筷,一个个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花不语环视一圈后,瘪着嘴又回到了时非深那里。
“非深,这不像过年!”花不语抱怨道。
时非深拉过她的手,说:“那你想怎么样?”
花不语眼珠东转西转几圈,然后一亮:“我要把所有的桌子都围在一起,大家一起坐。”
时非深叫过了时黎,按照花不语的意思,将所有的大小桌子排了起来,就像个超大的饭桌,所有人都可以围坐在一起。
“满意了么?”时非深看看这超大号的饭桌问花不语。
花不语自然眉开眼笑:“嗯,然后你发话,谁要是不动筷子就让你亲自喂他。”
时非深愣了愣,叹了口气,等众人安静下来,他果真按着花不语的话说道:“全都坐好,然后跟平时一样放开来吃喝,谁要是敢抗命,本将亲自喂他。”
这样一说,效果顶好,所有人都开始放开手脚来吃着桌子上的美食,然后没多久气氛也就跟着好起来了,一厅子里欢声笑语无拘无束。
“非深你真厉害。”花不语赞扬起时非深的号召力,然后便魔术般地从身后端出一壶烫好的酒来,“你喜欢的,上好的竹叶青。”
“嗯。”时非深不客气地接过来,为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将酒坛子往旁边的时黎递过去,“每人一杯,倒满了。”
等倒完一圈酒坛子又回到时非深手上的时候,花不语看着便问道:“那我呢?我怎么没有?”
“你要禁口,不能饮酒,用茶代替吧。”时非深说着就帮花不语倒了一杯温茶。
花不语眨了眨眼,无奈地盯着茶杯。时非深暗自好笑一番便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大家一看也跟着站起来,时非深把不情愿的花不语拎起来,耳语:“你不是想这样做么?”
给他竹叶青不就是想借他的口,让每个人都倒酒庆祝么?她现在反倒不情愿起来了。
花不语暗地掐了一把时非深,然后换上笑脸,把茶杯举得高高的,情绪饱满地大声说:“新年新气象,一年更比一年好,为了来年的美好生活,大家干杯!”
“干杯。”时非深随着花不语说道,也将酒杯举高了一些。
“为了美好生活,干杯!!”情绪高涨,每个人都把杯子高高举起互相碰了碰,然后一口饮尽。
花不语高兴地大叫起来:“新年快乐!”
跟着花不语的是一浪接着一浪的高声祝贺:“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一发不可收拾的兴奋喜悦和笑声在整个将军府内传遍了每个角落,红色的灯笼照下热情的光芒,白色的积雪映照着每一个人的笑脸。将军府是个大家庭,每个人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今天是过年,不热闹怎么行?
花不语举着茶杯欢快地与众人碰杯,这是她在这个时代过的第一个年,另一个时空的爸爸妈妈还有亲朋好友是否也是聚在一起迎接新年呢?今年少了她,大家的除夕夜过得还好么?
看看眼前的景象,时非深浅笑着喝着竹叶青,时黎陪着时非深互相敬酒,而其他人都在大口吃喝享受着过年的气氛,就像一家人一样。
这,就是一家人啊!
逢年过节的时候,总是会思念亲人思念家乡,花不语体会得到那些游子在外的心情,不由得落下泪来。
“不语?”时非深紧张地看着花不语流泪,捧着她的脸为她拭泪。
“非深,我想爸爸妈妈了……”花不语哽咽地说道。
“爸爸妈妈?”时非深听不懂花不语的话,只想尽快把她的眼泪擦干。
花不语抓住时非深的手,凝着他的眼睛:“就是我的爹娘,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我好想他们啊……”
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的家人,他也没有问。花不语这么一说,时非深忽然想起来,他总以为花不语是孤儿,原来她尚有亲人在世。
“我陪你回去见见他们,顺道给岳父岳母拜个年。”时非深这样说道,是他粗心了,竟然还不知道自己的泰山岳母叫什么?而花不语从来没说过。
花不语期期艾艾地应道:“连我都见不到他们了,你怎么拜年?”
时非深眼睛里透出许多疑惑,不是还在世么?怎么会见不到呢?“他们离荆日很远?”
“不只是很远,是天涯海角,找不到的。”花不语回答,不是找不到,是她貌似回不去了,回到那个二十一世纪,而且就算她可以穿越回去,那时非深呢?也能跟着穿越么?如果不能,她会舍得把他留在这里独自回去么?
如果真要她选择,二十一世纪还是时非深,她肯定会犹豫很久,然后选择时非深。
没有他,她会活不下去的。
这个深蓝眼睛的男子,给了她继爸爸妈妈之后第二个温暖的家,她会为这个家负责到底,为他的深情执着到底。
“非深,等过完年,我把我的身世告诉你吧?”告诉他一切,告诉他她是从哪里来的。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是她愿意为了他变成这个时代的人。
“好,无论你是谁,我都接受。”时非深抱紧花不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