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心穿越:将军无意摘朵花 作者:满画楼(17k2012-08-30完结)-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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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女子理所当然的就被兮舒帝一见钟情了,兮舒帝不说一二就和辽默帝结下秦晋之好,相约过了年便迎娶公主。
楚韵娅得知消息后自然也哭过闹过,但是都被辽默帝一一驳回。年后,楚韵娅被迫上了花轿远嫁歆迢。待得到了歆迢国王都雀止以后,楚韵娅身体不适并没有马上行成婚大礼,而是在后宫之中养了一个月。
而在这一个月里,兮舒帝得知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楚韵娅竟然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从虢洱的巨阚到歆迢的雀止,路程要两个月,也就是说在年前,楚韵娅已经和人暗结了珠胎!而且从楚韵娅的表现来看,她对怀孕一事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她觉得,只要自己不是完璧,兮舒帝就一定会将她送回国去另行再嫁。
兮舒帝是个痴情种毋庸置疑,他对楚韵娅已经痴迷到无论她是否是处子也不论她怀了谁的孩子,他仍然坚持完婚。在楚韵娅的坚持之下,兮舒帝没有打掉她的孩子,而是带着她的孩子一同举行了封妃大典。
应侯平天三十一年年末正月,楚韵娅生下一子,取名为东风,而在她怀孕期间兮舒帝一直未曾碰过她。
孩子很快就被兮舒帝秘密地送回了虢洱国,两年后在兮舒帝的强迫之下,楚韵娅怀上了歆迢国的龙子。同时,兮舒帝得到辽默帝的消息,知道了与楚韵娅在婚前暗结珠胎的男子是谁,他是虢洱国的一员大将,也是楚韵娅的青梅竹马,更是一名身份显赫的楚姓王爷。
楚韵娅爱他至深,甚至发过非他不嫁的誓言,无奈两国联姻皇兄逼迫,她只好将自己的清白交给他,作为对誓言的实践。在被兮舒帝强迫时,她心心念念的也还是她的青梅竹马,这让兮舒帝十分恼火。
无法在楚韵娅的身上泄愤,他只好让辽默帝给他一个交代??将那位王爷并兼将军处以极刑。
得知自己的心上人被处以极刑的楚韵娅正是生产之时,不出兮舒帝所望,她生下皇子东流。
楚韵娅力竭分娩之后,苍白着脸对大喜过望的兮舒帝说道:“我不承认他的存在,至死也不承认!”
纤细的手指颤抖地指着襁褓里的东流,而后竟然疯毙,香消玉殒。兮舒帝抱着刚出生的东流还没有反应过来,只看见楚韵娅绝美的脸上挂着泪珠,含着笑意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是去与心上人见面的模样。
“你好狠心!好狠心!”
兮舒帝一怒之下将东流遗弃给当时的丞相,也是兮舒帝的皇弟澹台恪作为养子,名为澹台东流。
另一面,东风的身份有辱皇室尊严,辽默帝尊重众大臣的意见,将他过继给膝下无子的虢洱丞相关礼为子,名为关启。
于是,一母同生的两个男孩,各自走上了相似却迥异的道路。
应侯平天二十年,澹台东流九岁,关启十一岁。
就在这一年,歆迢丞相家丢失了天资聪颖的养子,也是这一年在封陌国的西局,一位上山采药的男子在冰雪封冻的诫山山谷救回了奄奄一息的丞相养子,并且教他习武识进百书,最终成为天下有目共睹风采翩翩的“无痕公子”。
而关启则在关礼丞相的教导下,在人人鄙弃的眼神下继承了丞相之位,怂恿辽默帝集全国之力攻打封陌国,意在歆迢国。
如果不是澹台东流,如果不是兮舒帝,他的母妃怎么会不要他!?他的父亲怎么会被处以极刑!?而他的生活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明明是皇室之人却只能爬在丞相的位子上张望,看到的却尽是那些人对他的冷嘲热讽,看到的是自己黑暗的过去以及黑暗的将来!
他不该是这样的命运!他要改变!他要获得所有人的认同!他要靠自己的力量回到楚姓的皇室之列!
他要为父报仇!为母报仇!为自己的血统报仇!而他复仇的对象,首当其冲的,便是他那素未谋面的弟弟,还有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兮舒帝包括整个歆迢国!
母妃为他留下了东风的名字,自当上丞相后辽默帝私下赐了他楚姓,所以平时他自称关启,而私下的时候他便是楚东风。
关启亦是楚东风;楚东风就是关启。虽然是同一个人,但其象征意味则是全然不同。
母妃生前最爱有花徽之意的紫丁香,他就寻来一块极好的黑曜石请了雕刻手法巧夺天工的石弛节为他雕刻一簇丁香的佩坠时刻配在身边。
他无法佩戴紫玛瑙,只好用和他眼睛颜色一样的黑曜石。听说,他和母妃的眼睛长得相似极了,也是这般纯粹的黑色。
而看到他那所谓的弟弟时,他拥有一双比他更加干净剔透的黑曜石眸子,比他更像画中的母妃。
他怎么配拥有这样的眼睛!?他不配!害死了母妃的他不配!
于是追杀,从澹台东流九岁开始一直被追杀,直到他们最后的一次见面,也是斗到至死方休。
他们的命运如此相似却又如此不同,好象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而他关启、楚东风,就必须用这样的死法结束人生。他愚蠢的弟弟,是他小看了他,他确实比他这个哥哥来得聪明,来得心狠,也来得幸福。
“最终被母妃遗弃的人,不被承认的人,其实是我。”澹台东流望着天如是说道。
至少,他的哥哥,是母妃和心爱的人所生下来的,而他,作为强迫之后才有的孩子,又如何会幸福?
他们兄弟俩,天涯一别,自此归于陌路,即使来世,也不会再在一起。
如果他们的兄弟情谊已经到了需要一方的死亡才能得以昭彰的话,那么,就算这一世再怎么以死相爱,下一世也不会再见面。
“我们,真的是,永别……永远别再见。”
就像黑曜石上的丁香花一样,将记忆,全部抹去,沉入黑暗,不再复苏。
澹台东流轻轻地将唇角勾起来,弯成一个悲伤的弧度,然后将黑曜石佩坠收入衣裳之下,连带着那一点的血水,沾染上赛雪的衣料。
鲜艳、妖娆。
那黑色的眼睛看向时非深,没有了之前的冷冽,也没有了刚才的哀伤,只是那样温柔的笑着,就像平时一样,笑得就好似那春日里的暖阳。
柔和、温煦。
“将军,不语不会死的。”
就算他已经死了,她也不会死的。
他这么坚信着。
第八十章 君与臣 '本章字数:3407 最新更新时间:2012…07…18 13:14:23。0'
荆日王都里的形势已然变成了一锅粥,皇宫内各大宫所的禁军调动在时非深的指挥下井然有序地进行,城外四大城门分别由天策营和九门提督所部一同负责,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琚炎帝的儿子们最有出息就属六王爷,如今又冒出匹黑马??十五王爷。于是,无论文武百官都开始押宝,成王败寇,只要自己押对了宝,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难过,如果押错了,那么一朝天子一朝臣,下场可想而知。
那么,到底是押早已众望所归的六王爷,还是押后来居上的十五王爷呢?
琚炎帝至今也没有表态,他只是握着一半的兵权作壁上观;而握有另一半兵权的大将军是与丞相交好的,由此看来,风向的转变还是得看丞相。
丞相帮谁,他们就押谁。
这一日,时非深被琚炎帝急急召入宫中。
摒退了崇乾殿中的所有人,单独留下时非深,琚炎帝半倚在龙榻上静静地注视着手中的金色虎符,时非深立在一旁等待据炎帝发话。
“你大可安心,在殿外守着的都是朕的心腹。”琚炎帝浅浅笑道。
时非深目不转睛地凝视琚炎帝,只是略微点了头,并不说话。
琚炎帝停顿了一会,将手中一直把玩着的金色虎符伸到时非深眼前,问道:“这个,你可识得?”
明知故问。时非深不动声色回答:“识得。”
“看朕这老糊涂,你身为大将军,自然对它不会陌生。”琚炎帝微微坐直了一些,眉目一转,目光凛冽,“可有人对它眼馋的紧。”
“皇上的意思是……”时非深对上琚炎帝的目光,仍是一副冰块的样子。
琚炎帝面无表情说道:“若朕此时收回你的兵权,你该当如何?”
“自古言‘天地君亲师’,君在上,臣自然依君所言,交回兵权。”时非深根本不作多想,干脆利落地回答。
看着他眼里一片清明,琚炎帝欣慰地笑了起来:“你倒是随了你父亲的性子,不枉朕这般信任你。”
时非深的人品他自然信得过,这个能够呼风唤雨的大将军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是他最忠心也最可靠的臣子,所以他放心地将选储一事交给了他。
琚炎帝将手中的虎符交到时非深的手中,说道:“朕真的老了,朝中之事所幸有你和丞相担着,我封陌国的国祚必定绵长,你拿着这块虎符,将那个逆子给朕带回来!”
时非深跪了下来,眉目冷肃:“是!”他自然知道琚炎帝口中的逆子指的是谁,他也知道,这是琚炎帝走的最后一步棋。
“可有选好,储君?”琚炎帝继而发问。
“选储之事关乎国家社稷,臣不敢擅自做主。”时非深将金色的虎符收入衣下,以一句官话回复。
“朕的众多儿子中,就这个老六最具帝王之相,可是这逆子胆敢与虢洱勾结,妄想谋朝篡位!他真当朕已经老的不分事理了么!?咳咳!”琚炎帝有些激动,咳了起来。
软禁的众多皇子王爷中,唯独不见应澜?,这意味着什么显而易见。
时非深上前一步说道:“请皇上保重龙体。”
“你也别和朕打这些官腔,你父亲向来都是有言直谏,从不拐弯抹角,朕就喜欢他的脾气,可惜……”琚炎帝苍浑的眼中透出几许悲伤,然后又说道,“你好歹是他的独子,有话就直说吧。”
时非深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臣的妻子,现在下落不明,臣担心……”
琚炎帝眼中一亮,看向时非深:“你是说,花不语?”见时非深点头,他继续说道,“非深,做大事的人,岂可被女人绊住手脚?”
“臣从前也是这般认为的,可是如今,臣若是失去了她,纵使封陌最终一统天下也索然无味。”时非深目光灼灼地回答,从他深蓝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极其强烈的认真和坚决。
“哈哈哈,早该料到你会如是说,他和你父亲都是一样痴情的人啊。”琚炎帝大笑起来,声音爽朗,“听皇后说,她是难得一见的聪慧女子,生辰宴上朕也仔细看过一番,确实如皇后馥芸所说,像一幅精致的画,一杯陈年的酒。”
“皇上皇后过誉了,臣妻不过是中庸之姿。”时非深说道。
“人啊,就是难得糊涂,她是大智若愚的人物,配你倒也正好。”琚炎帝打趣道,“只是落在老六的手里,难免一顿苦头吃。”
时非深不作声,是的,他正也在担心着,以小女人的性子,恐怕会当面与应澜?对着干,可想而知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也罢,只要城内之事布置完毕,你就放开手去做吧。”琚炎帝叹口气道,看得出来那个叫花不语的女人对时非深的重要性。时非深性冷,也从不接触任何女子,但是在应馥芸的生辰宴上,他即使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也能清楚感受到时非深看向花不语时的眼神。
那是种饱含深情的眼神,强硬不失温柔,仿佛在向当场的所有人宣布,花不语就是那个他等了二十多年的女子,是他要一世去呵护的女子。
“臣直言,皇后所系的一众大臣已经被臣监禁,皇后所在的华坤宫也已经被重重软禁,那些推崇六王爷的人也都先收押了起来。”时非深直言不讳地说道,应澜?是皇后的嫡子,到了这样的紧要关头,皇后和她的娘家亲戚岂会没有动作?
琚炎帝略思道:“朕已经将所有兵权交付予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朕有一条,老六朕要亲自审问。”言下之意便是要时非深把应澜?活着带回来。
“臣遵旨。”时非深应道。
琚炎帝笑道:“老六抓了你的女人,想来你是不会放过他的,至于丞相的那点事朕也知道了。”
时非深眼底含笑看着琚炎帝,琚炎帝要是不知道才有鬼呢。
“常德。”琚炎帝唤进守在殿外的老总管常德,常德是琚炎帝从幼时就一直服侍在侧的太监,是琚炎帝忠心的心腹。
常德进殿后看都没有看时非深一眼,只是恭敬地立在床榻边:“皇上。”
“帮朕研磨,起诏。”琚炎帝坐直了身子下令道。
“是。”常德扶起琚炎帝坐到御案前,细细地研起一弯浓墨。
在起笔之前,琚炎帝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