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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非正式男人-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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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过用场的自行车,轻轻弹掉座凳上的灰,满心憧憬地奔最近的一家新华书店而去。    
    一路上我慢悠悠地蹬着自行车,呼吸着夜幕来临前微风拂过江面时带来的潮湿的空气。行至滨河西路时,忽然有两辆摩托车从我身后飞快地冲了上来,驾车的人都戴着厚实的头盔,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们转身时的身影,就被一记闷棍挥倒在地。


第四部分 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第31节 流产

    一阵钻心的剧痛从我的肩膀袭来。自行车翻倒在地后压在我身上,两个车轮还朝向天空飞快地转动。我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两辆摩托车又掉转头来,两个胳膊上刺着青龙的家伙从车上跳下来,抽出棍子就冲我劈头盖脸地一顿暴打。    
    我挣扎了两下,头上挨了一棍,便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睁开双眼时我觉到了来自头部深处的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可眼前还是一片黑暗,我什么也看不见。    
    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我。    
    “南南!你可别乱动,纱布还没拆!”是老妈的声音。    
    我紧抓住老妈的手,“妈,我睡了多久?”    
    “两天两夜了。”老妈的声音极度沙哑,我知道这两天两夜里,她肯定未曾休息过。    
    我伸出另一只手在四处一阵摸索,好像我的手臂上还扎着输液管。    
    “我在医院吗?”    
    “嗯,孩子,别担心,过些天我们就出院。”    
    老妈的声音在发颤,我隐约觉到了不祥。    
    “妈!我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见了?”    
    “傻孩子,妈妈都说过了,你没事的。”    
    我没事的?那就是家里出事了?    
    老妈的话里似乎还藏着些什么。    
    “妈,我爸呢?”我忽然发现老头子似乎并不在身边。    
    “你爸在家。”老妈的声音更加发起颤来了。    
    “是不是我爸他病了?”我知道老妈在向我隐瞒什么。    
    “你爸没事,你哥回来了。”    
    “嫂子生了吗?”我听老妈说大哥回来了,心想肯定是嫂子已经生产了,大哥回家报喜来了。    
    老妈没有回答,却呜咽地哭泣起来。    
    我用力握住老妈的手,“妈,嫂子她怎么了?”    
    好半天,老妈终于说了一句话,“你嫂子在医院里。”    
    “我嫂子她怎么了?”我听老妈这么一说,心底的不祥之感更加强烈。    
    “流产,孩子没了。”    
    “怎么会这样?”我心里一急,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头部剧烈的胀痛疼得动弹不得。    
    “也不知咱们苏家跟谁结了这么大的深仇大恨,你嫂子跟你哥提前定了机票回来,打算回家生孩子的。可你嫂子还没进家门,刚走到楼道口,就被楼道上滚下来的沙袋砸在了头上,你嫂子从二楼摔了下去,就……”老妈再也说不下去,我觉到了她声音里的无力。    
    卿宴!一定是卿宴干的!    
    我忽然明白了一切。我出事那天下午没有走楼梯口,我直接进了车库取车出来的,所以沙袋没砸在我头上,却砸在了刚从上海回家的嫂子身上。而我出门后,那两个揍我的飞车大侠也一定是早已在我家门外守候我多时了。这样周密的计划,只有卿宴能做出来,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能有谁!    
    我眼睛一阵酸胀,有泪水喷涌而出,眼泪渗进刚刚缝合的伤口,撕心裂肺地疼痛。    
    我的灾难终究是没能避免,虽然我早已心有准备,对于卿宴于我的报复我并无怨言。但这次竟然祸及我的家人,我彻底地愤怒了,这场生活的浩劫何时才是尽头?在医院住了一周后,伤口的纱布终于拆掉了,老妈和大哥来接我出院。回家后见到了嫂子,她面容憔悴,流产后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老头子也因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气得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一直都郁郁寡欢,身体愈发虚弱。    
    我望着家人,心如万箭穿心般的痛。本该是喜庆地迎接大哥与嫂子归来的,却因为我,让家人蒙受灾难。家里阴云密布,老妈一会儿去看看老头子,一会儿又去看看嫂子,忙得焦头烂额。大哥本不抽烟的,这些天却一直在阳台上狠吸着闷烟,我知道他是强撑着这个家的精神支柱,他不能倒,他一泄气,老头子与嫂子两个人当中至少就有一人保不住命了。    
    我忍了好久,终于没有将这场不测的因由说与家人听,我知道此刻我最应该做的是让家人将这场变故淡忘,让他们相信这只是一场意外,我与嫂子同时出事也只是巧合,一切都是意外。    
    我强迫自己振作起来,略微收拾了一下纷乱的心情。我决计不去联想任何跟卿宴有关的事情,也不去畅想在某年某月的某天某地,再与卿宴不期而遇地狭路相逢时,我会不会向她报复我这样地再报复她一次。我已厌倦了,彻底地厌倦了。生活每天都在开始,它总归要结束,每一场演出也都要落幕,但在这个时候,我已演完了我的戏份,余下的,便只有照顾好我的家人。家人因受牵于我,才蒙受了灾难,但我竟然不能向他们告知实情,所以,我只能在他们身边,用我力所能及的努力去爱他们,为他们做一切需要的事情。    
    在我开学的前一周,嫂子终于好起来了,老头子气色也得以缓和。不过家人谁也没有提这两起意外的背后是否有人蓄谋指使,我知道他们心里都清楚事情是因我而起,大家口上不说,为的就是不再去触动我心底日渐淡漠的仇恨。他们用无声的沉默,给了我最大的理解与宽容。    
    我默默地承受着一切,我没有想过寻找卿宴与恭静,也没有想过因此再去报复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想一切都该结束了,我要换一种方式去生活,因为我现在不是为自己而活,我要为我的父母兄弟而好好地活着。    
    开学前的第三天是老头子的六十大寿,虽然家人心里都还带着悲伤,但大哥与嫂子率先表态,要给老头子做寿。    
    我与老妈也都附和着表示赞成,我打心底明白,我们这个家急需一场喜庆来冲淡灾难带来的悲痛。    
    老头子躺在床上想了好半天,终于首肯。    
    老头子生日那天,我们全家在蜀州宾馆喜迎八方宾朋,有家中的各房亲戚,还有老头子的许多旧部,一百多人喜气洋洋地举杯祝贺。我陪着老妈招呼客人,却意外地发现了小美。我问嫂子,“小美什么时候来的?”嫂子努力敛了一张笑脸说,“她正好在贵州出差,下午才飞过来的。”    
    酒席上小美的身旁一直跟着一个男人,那是一个斯文而矮小的男人,白皙的面孔看上去很像个女人,无论小美走到哪里,他都像一只温顺的绵羊似的紧跟在小美身后。    
    我走过去向小美敬酒,小美见到我时,居然很高兴的样子,她问我,“你现在还好吧?”    
    我说,“还好,下周回学校读书了。”小美粲然地笑,向我引见她身后的男人,“这是我先生,孙志。”    
    我上下打量着孙志的身形,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个女人,不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女人才有的柔腻,连说话的声音也细弱得像个羞涩的少女。我很礼貌地与孙志握手,祝福他与小美幸福,然后与他们共饮了一杯。与小美闲聊了几句后,我转身去下一桌敬酒时就一直在想:难道小美就不知道她妹妹还活着吗?我几次想上前告诉小美卿宴还没死,但我一看到她身后形影不离的孙志时,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且我怕我再提起这件事情后,会让小美觉得于心有愧,因为那个对我们家造成伤害的人是她的亲生妹妹。我望着小美,心里为她祝福,我知道她没有了那个已经丧失人性的妹妹,对她而言真是莫大的幸福。小美现在也算是名花有主、叶落归根了,她找到了她的归宿,我没必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她。不过这位孙志先生正对了她的胃口,反正她喜欢女人,选个女兮兮的男人做她老公也正好门当户对。他俩要是做爱不知道会是谁主动呢?是小美在上还是孙志在上?    
    我觉得自己很卑鄙,居然想起这样的问题。我回头看小美,她正热烈地与旁边一位女士聊天,似乎并没在意我的存在。    
    小美的出现让这个快要离去的夏天又变得燠热起来,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不知小美现在恨不恨我?我觉得很热,酒后的身体开始发酵,不安的情绪在神经中膨胀,我小心地回避着小美,我怕看见她。但是小美似乎已将失去妹妹的伤痛忘得一干二净,整个宴席的过程中,我都没见她正眼瞧我一眼。    
    酒席进行到高潮的时候,北街派出所的哥们儿给我打来电话。他告诉我说那天打我的三个小地痞已经抓住了,是市郊体校的学生,他们是受恭静的指使跟踪我到小巷里然后下手的。我谢过那哥们儿,我说算了,都是学生,把他们放了吧!我没有再对那哥们儿提起我后来又被人揍得脑袋开花,以致缝了九针后在医院里躺了一周才出院的消息。我对自己发誓说,“苏南,一切都结束了。”大哥和嫂子又在家住了两天,小美提前回了上海。大哥和嫂子走时我将他们送到机场,大哥抚摸着我的伤疤,对我说,“照顾好父母,照顾好自己。”尔后,他与嫂子一起与我拥抱作别。    
    我把头埋进大哥的怀里,悄悄掉了一把眼泪。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对大哥和嫂子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第四部分 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第32节 尾声

    大哥和嫂子走后,我去看了鲍帅。鲍帅似乎很振作,与我说话的时候带着微笑,我说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鲍帅说他也有好消息要告诉我。我让鲍帅先讲,鲍帅说他减刑了,减了一年半,还有三百多天就可以出来了。我激动得跳了起来,我深为鲍帅感到高兴,减刑对他来说虽然可以让他早日被释放,但更重要的是这能让他振作起来。我也连忙将好消息告诉了鲍帅,鲍帅听后很高兴,他开玩笑地对我说,“等我出来时你也正好毕业,咱俩算是同时释放了!”我微微一笑,鲍帅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秋日的阳光透过铁栏洒进来,照在我们的脸上,温暖如春的感觉忽地在心底盛开。    
    开学的日子终于到来。那天下起了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我想给周屿打个电话,她走后两个多月一直未与我联系,我想这时候告诉她我马上就要回学校上课的消息她一定会很高兴。我拿起电话拨了她的手机号码,电话响过两声之后却是一段语音留言,“苏南,当你听到我的留言时我已经去了英国,我知道你给我打电话一定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不管是你和贺昔重修旧好还是你顺利地通过补考回到学校继续读书,我都为你高兴。我想你不必为我而感到内疚,我不恨你,我能理解你对贺昔的感情。所以我走的时候想最后看一眼你的笑脸,我要在记忆里永远留下一个开心的你,那会让我想你的时候也同样和你一样开心。我去英国留学两年,也算是了却我爸爸的心愿,但你会记得我们的约定,一年后我会回来找你。祝福我吧,祝福我一年后能找到我遗失的你,珍重。”    
    听完周屿的留言,我默默地关上手机,周屿的话令我自惭形秽,世间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她不要,偏要对我这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一往情深。我苦笑一下,我心知自己的分量,能有一位如此之好的女孩深爱着我,那是我今生都引以自豪的骄傲,只是我永远也无法接受她对我的爱,那只会是对她的伤害。    
    去学校报到的时候我从衣橱里将许久未曾穿过的中山装翻了出来,我毕恭毕敬地将扣子系到最上面的一颗,然后找了顶帽子套在头上遮住伤疤,我对着镜子向自己敬了个礼,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书包便赶去了学校。    
    我拿着学校发给我的返校通知书去系办报到,路上遇见一名新生,那是一个打扮得很花哨的男生,他见我穿着中山装,便走过来问我,“老师,男生院四号楼怎么走啊?”我很惊奇这个男生会将我当作老师,我上下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的确是显得老气横秋的。我笑了笑说,“你沿着南边那个台阶上去,到顶之后你找那幢最破的楼就是了。”男生很奇怪地看我,似乎对我这个“老师”的话不太相信,迟疑地转身走了。    
    我望着那个男生远去的背影,仿佛看见了三年前的自己,那时候我也像他一样带着桀骜不羁的表情向一位老师问路。我正陷入遐思,忽然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四处张望,却没见到一个熟人。    
    “苏南,这里——这里!”我终于看见了叫我名字的人,居然是以前隔壁寝室的肥猪。肥猪瘦了不少,头发也蓄长了,神情得意地拖着大箱子从校门口走进来。    
    “回来了?”我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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