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024盛世奇庸-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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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惶惶不安的下场。
我故意挑选催人泪下的悲伤口气叙述,哪知道皇帝更彻底的大笑。
“我们说的吃掉和你说的不一样哦。”他拉我坐到他身边,微笑着说。
“骗人!牙齿都上来了哪里不一样?”
“大胆!有这么和皇上说话的吗?”一边的太监阴阳怪气地说。
“不妨,不妨,你们先退下吧,”他笑得气都喘不上来了,我可不认为我说的话有什么可笑之处,不知道他怎么那么爱笑。
等众人退下之后,他凑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不如朕牺牲一点,实地演练一遍?你想不想知道除了牙齿还会用到哪里呢?”
他笑了,百媚千娇(虽然他贵为天子,但恕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想不出更贴切的词了),看得我毛骨悚然。
记得有一个典故,说的是一个皇帝要把女儿下嫁给一个屠夫,结果却被屠夫断然拒绝,因为屠夫料到公主品相不佳,根本嫁不出去。
由此可知,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更别指望皇帝会主动要给你占什么便宜了。
我摇了摇头:“谢皇上美意,只怕草民无福消受。”懒得理他,又喝了几杯下肚,心情无比愉快,脸也开始发烫了。
“你这个样子果真不是一般的可爱,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有没有福?”他说着说着就扑了过来,吓了我一大跳,怎么兄弟两个一副德行。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一个反手,顺势把他压在身下。
他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嬉皮笑脸地说:“没想到你还挺热情的嘛,你喜欢这种姿势吗,朕也早想试试看。”
话音未落他的手就窜进我的衣领中,飞快地滑到腰间,凉凉的手指印在我发烫的皮肤上,冰得我打了个冷战,瞬间鸡皮疙瘩就起了一片!
“不光脸长得漂亮,身材也不错嘛,皮肤更是好得不像话……”
这句话我听得不是很真,因为几杯酒下肚我的脑子有点晕了,不过从他嘴里跑出来的估计没好话。
哼,干嘛脱我的衣服?想光着膀子打架呀,哪怕你是皇帝我也不会手软,老严谁都不怕!但是不能光脱我的,你也得脱!
我也用力拽他的衣服,手肘失控地撞到桌上,耳边一声脆响,此时也无暇顾及。
“你们在干什么?”背后传来王爷的声音,跟着我被他提了起来,我迷迷糊糊地靠在他身上,无限安逸地阖上了双眼。
他回来了——糟糕!忘记逃走了!
“看不出来吗?你的宝贝想要对你大哥,对朕霸王强上弓。你要朕今后如何见人?呜呜呜~~”
“行了,行了。我又不吃您那一套,少在那儿媚眼乱飞。”
“不过真的越看越喜欢,不如让给朕算了,朕拿皇位跟你换。”
“碰”的一声闷响。
“你……你居然敢打朕!算了,懒得和你计较。这是什么?呀——”
最后,我听见的就是这声不寻常的尖叫,估计是皇帝的声音。
***
清晨醒来,我依旧生活在噩梦里,因为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他的脸。
“你醒来了。”他冷冷地说。
“我惹祸了吗?”虽然醉了,但我还有点自知之明。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轻描淡写地说,“只不过打碎了皇上最爱的那套羊脂白玉酒器中的一只酒杯而已。”
“那……那我会不会被杀头?”我哭我哭。
“你放心,本王已经帮你赔了一千两银子,你不会被怎样,”他慢慢展开一张纸,“不过本王和你非亲非故的,你看这一千两银子怎么办?”
“您看怎么办合适,就怎么办?”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难不成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你一个乡下穷小子,身无分文,本王想来想去你好像只有卖身一条路了吧?”他心情好得不得了,居然好闲工夫在那儿磨墨。
我呆呆地看着那张纸,原来是一张卖身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真……真的要签?”
“不然你当我老婆,那样就不用签了。”
就一千两而已也不至于吧,假惺惺地提这种不切实际的条件。
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的我颤抖着签了字,画了押,无限失落地看着红红的大拇指,撇了撇嘴,看着他满意的笑脸,差点没哭出来。
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我——吴芹藻,弱冠之年,尚未婚娶,不折不扣的穷小子,正式失去了人身自由!付出如此惨痛代价的我也总结了一条至理名言:各位,干什么都好,千万莫贪杯呀!
“王爷,我是不是要搬到柴房住?”我怯怯地看着他。
“谁让你搬的!”他大声吼我。
书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吗?你吼什么吼,我宿醉刚醒,头痛得像针扎一样!
要是昨天我早就叫出来了,可惜现在主仆有别,借我个胆子也不敢,我轻轻叹了口气。
“你还是住这里,明白吗?”
“明白了~~早上服侍您更衣擦脸,晚上扶您夜起,为您盖被。”我叔父病危的时候我就是这么伺候的,好歹有些经验。
“谁让你干这些的?‘您’来‘您’去的听得人心烦。”他一脸恼怒地看着我,显然已经快被我气晕了。
哼!也不知道是谁一大清早起来就开口闭口“本王”“本王”的,故意拉开和我这个下仆的距离,而且他今天的态度真不是一般的恶劣。
“我是不是要去领一床被子,晚上在这里打地铺?”我总不至于傻到还以为可以睡那么舒服的床吧?(虽然每次睡得心惊肉跳的,但还是不能否认床的舒服程度)。
“谁让你睡地上了?”
啊,地上都不能睡?那你要我怎么办?看着你睡觉?你也不怕我掐死你!
“你听我说,契约只是个形式,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真的?”我激动地打断他说。
他含着淡淡的微笑,点了点头。
“那我要回乡下。”
他把刚喝的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我慌张地用袖子替他擦干净,他捉住我的手说:“不许走!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呜呜,我懂了,他要是不幸英年早逝,我就得活埋陪葬!还说和以前一样呢,又骗我!
主仆间的第一次对话就这样结束了,我的日子几乎和以前一样,只是想出门的话要经他特许,我也彻底打消了回乡下的念头。最最让我痛不欲生的是,那个杀千刀取消了我的月钱。呸呸呸,我还不能咒他死,要不我的小命也玩完了。
因为成了奴仆,我拿起扫帚主动的打扫庭院,但更多的时间是站在一堆落叶中长吁短叹。
“吴先生,”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皇上要召见你。”
“啊——还召呀!”上次失了自由,这次我自觉一点,洗干净了直接往锅里跳算了,“我……我起了疹子,怕传染给他,不去了,不去了!”
“哈哈哈哈……”一阵嚣张的怪笑,穿着花俏便装的皇帝探了进来,“朕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有趣有趣。你起了疹子呀,真可怜,快脱了衣服让朕看看。”
这么大冷天的,想冻死我,安的是什么心呐!
“开什么玩笑!”还好王爷就跟在他后面,“不许脱!”
王爷~~还是你对我好!
“好无聊,还以为会看到什么喷鼻血的景象呢。”皇帝偷偷瞄了一眼王爷。
喜欢喷鼻血,这是什么爱好?我可以帮忙,朝你的鼻子猛打一拳!我窃笑。
“您进不进去?不进去,恕臣弟不奉陪了。”王爷拉着我进大厅。
当然皇帝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站在院子里挨冻。
“璟弟,朕思前想后觉得那个玉杯只赔一千两是不是太便宜了?”细长的眼睛邪邪地看着我,以前还觉得那是双神采飞扬的美目,怎么现在越看越像狐狸眼睛?
“那皇上想怎样呢?”王爷冷冷地说。
“你就把小美人抵给朕算了,因为本来就是他犯的错,你那一千两朕就让人送过来,今后你们也就没什么瓜葛了。小美人和朕一起回宫好不好?”
“不好!”我大声说,“我死也不要进宫!不错,杯子是我打碎的,我以命抵罪总可以了吧?”
哼,死就死吧,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要我进宫当太监,想都别想!
“哦?真看不出来,你对晋王还真是死心塌地?”
那当然,是奴仆总还有赎身的机会,就算一辈子赎不了身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讨个漂亮丫鬟当老婆,生儿育女。要是当了太监,什么都免谈!
“是!”我很坚定地说。
王爷微微一笑。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这个落井下石的家伙。
“唉~~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这么合朕心意的有趣人物,又被璟弟你霸占了,朕这个皇帝当得好苦呀,呜呜呜~~”皇帝泪眼婆娑,楚楚动人,“什么便宜都被你占了,朕不要当皇帝了,你来当吧!”
说句不恭敬的话,他要是不当皇帝了对国家的影响也不是很大,毕竟这个国家朝里朝外有那么多的贤臣名将在鞠躬尽瘁。
不过对我的影响就大了,我说了要“死心塌地”地跟着王爷,那不是意味着又要进宫当太监,我今天怎么和太监这么有缘呀!
“皇上,您是嫡长子,理应由您继承大统,我可不敢夺嫡,”王爷说,还好他也不想当皇帝,“而且,我朝也没有皇帝禅位的前例,除非……您自裁?”
一听到死,皇帝马上站了起来,目光看向远方:“那还是算了,想想看,朝堂上也缺不得朕,毕竟有那么多关系民生的大事等着朕裁决……”
他滔滔不绝地讲着,给我和王爷都上了一课,因为之前我们一直不知道他的存在有这么重要!
等他终于讲完了,一直站在门口的管家才敢进来。
“皇上、王爷,门外来了一位小姐,要见吴先生。说是先生乡下未过门的妻子。”
“哦?”皇帝一脸有好戏看的样子。
王爷则恶狠狠地看着我。
未过门的妻子?老天,我怎么没听说过呀!
“你从来没听说过?”他凶巴巴地瞪着说。
我也想知道的,可惜本人乃教书先生非算命先生,我傻笑。
“你也不知道吧?”他察言观色的本领真是可怕,“既然如此,那也算不上悔婚吧,不见。”
喂喂喂,你自己没结成婚不痛快,也不用帮我悔婚吧!俗话不是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嘛。
当然了,他是王爷,拆一两座庙不算什么。
“人家一个姑娘家,千里迢迢跑过来,怎么也要见一面吧,”皇帝一边憋着笑。一边很体贴地说,“请她进来。”
管家看了一眼王爷,还是跑了出去。
我“未过门的妻子”?到底长什么样呢?我紧张地直冒冷汗。
不容多想,人已经到了厅里。她戴着一顶宽沿帽,垂下重重的白纱,蒙胧中看见她穿着讲究的淡蓝色衣裙,莲步轻移,裙摆微摇,腼腆而秀丽。她慢慢摘掉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俏丽的脸来,那书中的“颜如玉”大概就是如此样貌。
我的心一阵猛跳,祖上积德!我眼看就要当太监了,却跑出如此闭月羞花的娘子来!
她在厅里看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了王爷的身上。
咦?
也对,他是主人,当然要先和他打声招呼,看她一身绫罗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最好先帮我赎身!
她看他的眼神愈来愈怪,最后竟然红着脸垂下头用带着三分羞涩七分期待的声音问:“请问您是不是吴先生?”
我晕!
“何以见得?”王爷看了我一眼,笑得很暧昧。
当然皇帝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幸亏他没穿龙袍,要是让老百姓见到他这副德行,非拖家带口的往国外跑。
“难道不是吗?”她的小脸充满了困惑,无限遗憾地说:“小女子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如有冒犯请公子见谅。唉~~”
“姑娘,在下才是吴芹藻,”大受打击的我摇摇晃晃地站着,脸上挤出一点笑容来,“这位是晋王爷。”
“芹藻?”她疑惑地盯了我好大半天,终于激动得流出了眼泪,“还记得吗?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在河塘边玩耍。”
“河塘?”我努力回忆着,“我记得叔父家在山区,那里只有一条小溪,倒是员外家附近有一个河塘……”
“是呀是呀,就是那个河塘!有一次我掉进河……塘里,是你把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