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下完结 全集完整版txt-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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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这是无产……”说到一半,哗,幻波门在陈煜身后自动开放,现出来时甬道。
下一秒,陈煜第二次被我推倒,这次是后脑着地,我恶狠狠撕开他衣襟,他攥住不放,苦着脸道:“表妹,我卖艺不卖身哒!”
我呸:“还敢顽抗?我就告诉四阿哥你非礼我!”
陈煜鼻血横流:“何必呢?何苦呢?随便你走哪条道出去,我命令新满洲的人不得拦你就是……啊……”
伴随着他一声叫,我眼尖看清他胸前一颗朱砂痣,这才放过他:“好,你要是告诉任何人今晚看到的我的样子,我就剐了你这颗痣送给皇上!你信不信?”
我取过甬道近门口左壁挂着的一件黑色连帽斗篷穿上身,刚刚把银发全部拢入帽中,陈煜绕到我面前:“在避暑山庄藤香院所发生之事,我亦无把握确认是谁所为。当时我才出关就被我那兄弟纠缠,待我赶到,十三阿哥已在房中。”
“出关?”
“白家的血在有危难时可以相互感应,就如你爹白景奇……”
陈煜骤然收口,我无动于衷地拨开他:“说过我不关心这些事了,你不要跟着我,谢了。”
独自走过甬道,我的影子投在脚下地面,像煞伏地魔,但我的心情不是一点点恶劣:陈煜的话暗示了什么?难道说要对付我的人是——
甬道截然而止,面对我的是一道看来普通的石门,我信手一推,居然滑开,我踏入,石门滑上,再回头看,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一面玲珑剔透墙壁,垂首看脚下踩的砖,皆是碧绿凿花,好,很好,这里要不是乾清宫的地盘,我就是毛毛虫的毛毛。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站在这里,听到了四阿哥的声音。
以我对乾清宫的熟知程度,单从贴墙的琴剑瓶炉摆设位置就辨出自己身在东暖阁第六间房。
为防刺客,乾清宫的东暖阁计有二十七张床位,分十四间房,地下更是横七层、竖八层铺有十五层方砖,谁也挖不了地洞,究竟地宫的甬道又是如何通到此处,我亦无解,一时进也不成,退也不成,只听得四阿哥的声音隔了几个房间突然大起来,话听不全,却分明提到玉莹我的名字。
我本来是要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最好是能找到原路回去,但明知道四阿哥那么近,我抵挡不了诱惑。
穿着老土的连帽黑斗篷在乾清宫走动是什么罪?我也顾不得了,推门轻步走出,过道上往日熟见的太监、宫女居然一个也无,莫非小夫妻吵架、啊不,父子吵架,今夜无人八卦么?
对话声是从第三间房内传出,那也是康熙平素待得最多的房间之一,我静悄悄走到门边站定,里头正好是康熙在发脾气:“……够了!你若还认自己是朕的儿子,就跪安罢!”
先是没有声息,然后四阿哥回道:“皇阿玛,今晚儿子若见不到玉莹,儿子一生都没有安心两个字!”
我将耳朵贴紧门框,正在痛并快乐着,里头忽的噼里啪啦乱了一阵,还不及听出名堂,估计是四阿哥被康熙一个大脚开出来,差点连我也撞翻,我刚刚扶住走道墙壁,四阿哥瞪住我,先声一夺:“你什么人?”
事实上,这件连帽斗篷的帽子奇大,我是整个前帘拉下来遮住脸,只撕拉了两个洞露出我的心灵之窗,不过四阿哥也不至于认不出我?
我带着45度角的哀怨凝视四阿哥,同时耳边仿佛响起鸟一段音乐:
啊‵你不要问我是谁‵
我是一个黑衣人‵
一个‵爱你的‵黑衣人~
然而一个十分煞风景的声音在我附近响起:“请皇上吉祥,请四阿哥安——”
我掉首瞠视阴魂不散No。1的陈煜,背脊却起了一阵寒意:康熙也走出来了,我要请安,还是不请?一说话被四阿哥认出我,不就看到我现在的模样?陈煜说过的话真真假假,他到底想做什么?
“玉莹在哪?”四阿哥一把揪住陈煜,贴耳大吼。我看得叹为观止,太子这一刻灵魂附体!在这一刻!四阿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陈煜就像兔斯基一样被四阿哥摇到死 ,我忽的手腕一紧,却是康熙亲自把我拽进东暖阁。
我踉跄着步子,唯一空着的手要紧捂住面罩,昏头昏脑到了一扇隔间屏风后,康熙才放开我。
屏风后两个人的脚步跟着过来,康熙轻轻一拧眉:“陈煜!”
脚步声在离屏风很近的地方停住,康熙一手掀开我的“面罩”,如瀑银发随即从帽中披落,我怔怔望着康熙,他也看着我,良久,一声叹息。
静默中,四阿哥的声音传过来:“玉莹?是你么?——皇阿玛,让儿子看一眼玉莹,让儿子看一眼!”
他的声音很激烈,但没有移动,也许是陈煜用什么法子制住了他。
康熙反而走近一步,执起我右手,细审我那枚玄铁指环。我则留意着他的嘴唇,不太确定由他说出“妖怪,拖出去扔掉”或“四阿哥进来”,哪一句话更恐怖?
“还有法子么?”康熙问。
外面陈煜的回答很快,结尾迟疑:“没有。除非——”
康熙放手,淡淡道:“除非。”他那个语气,似乎不需要陈煜回明,他就已经知道答案。
接下来,康熙说出一句更让我心惊肉跳的话:“朕给你的机会,你还是要坚持你的选择?”
我微微张着嘴,千乱万乱,答不出一个字。
于是康熙道:“好,你进来罢。”
靴声囊囊,四阿哥走过屏风,我下意识转首和他对视,该一瞬间,他停住脚步,我世界末日。
大约过了十秒,四阿哥走向我,当着康熙的面,狠狠拥我入怀,沙了声音:“我说过,你是我的,我绝对不放过你!现在也是一样!”
我鼻子发着酸,半响闷出来一句话:“真的么?即使我的头发变成深深绿也不要紧?”
四阿哥略微放松手臂,我抬起头,他无声的嘴型好像在问一个字:“绿?”
我赶紧闭牢嘴巴。
于是四阿哥转向康熙,然而他还未开口,康熙一挥手,似有倦怠:“玉莹且下去候着罢,朕有话同四阿哥说。”
一时陈煜领我绕过屏风,跨出门。
我斜睨着陈煜轻手阖上门,而里面的人将说话换成了满语,十分模糊。
东暖阁都是套间连着套间,我重新拢了发束进帽内,随步走入一间无窗小室,陈煜亦跟过来。
我对着墙角默然了一会儿,确认听不到多余人声或杂音,才回身望向陈煜:“一粒‘方生方死丸’的药效可就多久?我要听实话。”
陈煜很快答道:“照你现在的情形,至多不过三月。”
“三月之后呢?”我自问自答,“就会复发吐血,救无可救?”
陈煜点头,加了一句:“即刻从京城出发到海宁,最快的脚程需时两个半月,余下半月,或许还来得及找到我说的方法,若稍延误,则神仙难救。”
我接道:“或许?就算及时到了海宁陈家,你也并没把握救我,也就是说,我若离开京城,很有可能有去无回,对么?”
陈煜并不否认:“有一线机会,至少好过等死。”
我听了,目光飘过一边。
陈煜就这么和我面对面立着,谁也不再说话,直到那边第三间房门打开,四阿哥走出来,传了康熙意思,让陈煜进去面圣,且说今晚我不可出宫,须居留乾清宫内。
我这副尊容出街也实在很怕碰到龙卷风,住在乾清宫内总好过陈煜带我去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地宫,自无异议。
四阿哥亲自送我走出东暖阁,穿过曲廊,直到荣宪公主旧日居处。
此处我原是住过,隔了一段时间未来,四下看了一回,陈设都不曾变过,颇有物是人非之感,一转身,却见四阿哥站在门边看着我。
他的神情,教我为之一动。
我不知道康熙跟他说过什么:“皇上……”
他迅速过来堵住我的嘴,一声“皇上”倒像在叫他。
黑色连帽斗篷被解开,滑落在地,他纠正我:“是皇阿玛。我的皇阿玛,也是你的。”
第七十七章
银发披落在赤裸肌肤,微凉。
“发如雪……”四阿哥唇齿间逸出模糊声音,我微微仰脖看他。
“如果我一辈子都这样了怎么办?”说到“一辈子”几个字,我单手捧上他的脸。
他居然还记得:“怎么办?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我眼光停顿,他接道:“有我在,无需担心。你还有很多时间陪我,等我老了,头发变白了,我们还会在一起。”
自古英雄与美人,不教人间见白头,再过十三年,雍正皇帝继位,在位亦是十三年,暴卒。我能等哪一个十三年?我见得到眼前这男人和我白头到老?
我寻到他的唇,细细索吻,就像他刚才对我所做的一样。
起初是轻的,微风一样的吻,渐渐索取更多,他搭在我身上的手开始发烫,我忽然难过起来,紧紧抱住他。
我们抱在一起,没有前戏,没有说话。他把我压在下面,直接一下就进入了。
我很用力很用力地抱着他,眼泪掉下来,他不停的吻去我泪水。
一直都在用力,我和他。我要他完全进入我的身体,要比任何一次都深入,两个人都在喘气。
我用手指紧紧掐住他的后背,很快压着声音叫着到了高潮。
为何绝望,为何心痛,我一概不知,只是充满爱意。
我反复的,持续的跟他做,正面做了背面做,背面做了侧面做,简直没完没了,直至失去最后一丝气力,等到终于平躺下来,我整个人像浮在水面,又像在半空,唯一的依靠,是他。
他握住我的手,我侧过脸,动了一动,重新跟他缠抱在一起,几乎是把自己埋进他的怀抱。
良久,我喃喃回了他之前的话:“在一起。像现在这样在一起。”
“只有二十日,”他说,“到时亲王册典一过,你的新嫁衣也做好了,我就立即娶你为妃,你喜不喜欢?”
他从头到尾不问陈煜跟我说过什么,我也不问康熙跟他说过什么,就仿佛我们如此激烈相爱,不是在乾清宫,而是在他的王府。
“好。”我爬起来,爬到他身上,手指缓缓抚过他嘴唇的轮廓,“嘘,别说话。”
他的额头,还有汗水,他的睫毛,黑而浓郁,使我心中十分有贪,受诱惑。
含住他的时候,我抬眼看他,他略微抬起上身,手指插入我的发间。
他的气味,我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出乎意料的情动。
而他面上浮现的表情除了性感、兴奋以外,似乎还有少少无助,激得我很想一口吞了他,只当是练功了皇家血脉应该很补的。
“千儿……”他想要来,我却抢先推倒他,占了上位。
进准位置的一刻,我和他同时发出呻吟。
这是第一次我在他上面动,轻重快慢全由我定,虽说反奸要拿出女王的气势来,但是这样姿势,刮擦格外刺激,又兼敏感处压磨难耐,我不多久便觉手酸,然而才一撑不住身,他便双手捧住我的腰,一上一下“帮”起我的忙来。
我哪里经得住他趁火打劫,身子一时绷紧,一时软颤,再被他狠狠顶了几记,娇声中已带出哭音:“禛……”
他忽的用舌尖舔过我,我浑身剧抖,花心一阵紧缩乱吮,在他的疾抽之下丢了一回。
仍然沉浸在身心俱酥的状态中,他抱着我坐了起来。
我迷茫着眼,目光与他一碰,便被随之而来的极度酸痛淹没。
他不再留情,野蛮侵占我的全部,动作之猛烈,几近蹂躏,我喘不过气来,身体的反应却完全不受我控制,跟着他一起疯狂。
“咬我。”他的命令急促,我拚尽最后一口呼吸之力咬上他肩头,他喷射爆发,我咽呜不已,紧贴他,拥有他,不离,不弃。
我睡了一会儿,醒来,手是空的,四阿哥不在,半转过身,面朝床外,朦胧见到四阿哥坐在另一头靠窗的桧木椅上,而他的脸隐在暗中,看不真切。
“四爷?”
我迷迷糊糊唤了声,他应了,起身走过来,可我实在倦极,才将身往里挪一挪,想给他腾出位置,一偏头,又昏昏睡过去,他好像上了床自后圈抱住我,于是我睡得更踏实。
只觉依稀有一声叹,是他?——是梦?
等我第二次醒来,四阿哥正睡在身边,窗外约摸微光透入,算算应近辰时,我撑起半身,仔细瞧着他,他睫毛一动,睁开眼,我慢慢凑近他,直到在他眼睛里清楚地看见我的脸。
在我的眼睛里,也能看到他吧?
四阿哥伸手揽下我,我的头靠在他胸膛上,听他的心跳。
“为什么笑?”他问。
“醒过来就能看到你,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