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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狮子心-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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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时候很讨厌自己刀子嘴豆腐心的个性,说跟做完全不同。
  “你不出声我当作同意。”姚依然不吭声,她说了算。
  她将认识的脏话在嘴巴里统统温习过一遍后跳下田埂,心中不禁把火安琪教育成这样的人给骂了个彻底。
  显然十二个门徒已经不管用。
  见分钟后,郁倪又开骂,这回,她骂自己猪头!
  明明知道他干粗活的工作能力零蛋,偏就不信邪,这下,自讨苦吃了吧!他少爷天才的把品种非凡的花当成野草,野草当宝贝,专门搞破坏,妈咧个刨冰,骂他没看过猪走路总吃过猪肉吧?他还问猪是啥玩意……
  郁倪感到全身无力。
  好!武的不行,来文的吧。
  浇水,三岁小孩子都没问题的工作。
  结果哩——情况更惨。
  郁家花园有座专门为灌溉花卉盖的蓄水塔,以消防的塑胶软带接用,软带埋设在土壤中,延着花圃纵横摆放,需要水时,只要扭开开关,等着水柱从软带的孔隙中出来就可以,人的作用就是在旁边守着,对!就是守着。
  但是,他也能守出一场灾难来。
  看着形同被水灾肆虐过的花儿,郁倪只能叹气再叹气。
  “你告诉我好了,你专精什么事情?”
  火安琪显然也清楚自己能不能继续留在这里的决定关头,全部系在自己接下来的话里头,他考虑了很久,决定回答。
  她的样子很像暴怒的恐龙,不过她是只漂亮的恐龙。
  “我……应该什么都会,除了……”知道自己的话可信度不高,他加了但书。“劳力方面的事不大行。”
  他好像什么都行,也什么都不行。
  因为他没有工作经验,虚拟是攻无不克的战神,实战经验挂零。
  “什么时候臭屁也成了新世纪的美德?”半缸水响叮当,郁倪挑眉斜睨他一眼,“你别怪我不给你机会,是你把机会推出门外的。”
  臭屁不能当饭吃,她需要的是肯实在做事的人,唉,白白浪费他的一表人才。
  “小庙容不了你这尊大神,你回家吃自己吧。”她不需要赏心悦目的花瓶,她要的是帮手。
  神啊,许她一个能干活的好男人吧!
  火安琪转头走人,很快就走出郁倪的视线以外。
  看他这么干脆,她反而生出歉意,她会不会太不近人情?
  “郁倪啊郁倪,你发神经啦,你家又不是开救济院。”
  对啊,那家伙帮倒忙留下的烂摊子足够她收拾到天黑,同情心还泛滥。去!
  日头赤炎炎,随人顾性命……
  抱着罪恶感回家,郁倪怎么也想不到被她扫地出门的人,居然无比悠闲的跟着地爷爷躺在老藤椅上睡着了,两人中间留着一盘残棋。
  瞪着一老一少,她把手上的水桶用力一甩,侠女的无影脚踢飞火安琪,本来以为他不跌个四脚朝天,起码也鼻青脸肿,但他摔是摔了,却诡异的像是摔个意思意思,怕对不起她而摔的。
  哪有这种事,肯定是她累得眼花所致。
  “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在这里?”
  火安琪自己爬起来。
  他从来就拿捏不好自己的感情分寸,每次只会惹她生气,该回答吗?
  他不无懊恼的表情落到郁倪眼中,她的心突地跳了好大一下,脸上一片潮热。
  干么,她花痴啊,不过就一个不大一样的神情,她竟然会心动。
  那要是他对她笑一笑、她不要休克昏倒?
  火安琪无辜的说:“你说……可以回家的。”
  “拜托!我说的是回你的家,你被炒鱿鱼了,Fire,Do you know?”
  “这里。”他要待在这。
  他说的是哪一国话?郁倪一个头好几个大。
  “这里,有你跟他,我想在这个家。”他很孤单,因为不懂思考,不能明白那种一个人不好的滋味是为什么。
  她大吼,“你是外人,不能住这里,”他真有理讲不清。
  “我住进来,就是内人。”火安琪近乎顽固的指着大门。
  他……激动吗?纵使他的表情还是只有一号,郁倪就是知道自己能看出来火安琪的本质。
  他发现自己的心像奶油一样软化了,他的眼睛就是有段让她投降的特异功能,只要他随便瞧她一眼,她就傻傻的,什么都好了。
  “我答应你住下来,不过你的家人呢?”她是真的关心了。
  他看不出确切的年纪,应该才十几岁吧,让还没成年的小孩出来外面乱跑,这样的妈妈该打屁股,家人都该开除。
  “一个人。”家里的每个人都忙,除了他,他是海中的孤岛。
  “你就在这里住下,要住多久都没关系。”
  有一种热呼呼的浪潮席卷了郁倪,她竟然因为他没有经过求证的话,怜惜起他过着寂寞的日子,当她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已经是覆水难收。
  她居然拍胸脯说了这些话,等一下不知爷会怎么挪揄她,唉!假装没看见不就得了。
  “倪,下午你别带他出去,我来教他。”郁二十四显露出挖到宝贝的眼色。
  “都好。”爷把烂摊子接过去,她求之不得。
  “他是个天才。”觑着那盘胜负清楚的棋盘,郁二十四库挲着山羊胡子喃喃低语。
  天才不过随便下了两颗棋,便将他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全数敌平。
  他喜孜孜的瞧向火安琪,却见火安琪的眼光追随着郁倪,浅色无温的眼悄悄升起他也不清楚的温度。
  郁二十四的如意算盘打得太一厢情愿,火安琪对他有心的造就丝毫没兴趣,老人家把口水用光也没得到火安琪的任何回应。
  他要不是瞪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发呆,要不就干脆歪着头睡觉。
  郁二十四拿他没辙。
  火安琪一觉醒来,郁倪凑巧也回家了。
  他醒得一刻不差,叫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装睡。
  火安琪几乎是欢愉的看着郁倪,然后便定住不动。
  “别挡我的路!”她有一下子以为自己是看见一头摇头摆尾的小狗,讨好的前她几个跨步过来。
  唉,露了一天,连眼睛也出卖她。
  “怎么,要跟我报告今天特训的结果?等等,帮我倒杯水,我热死了。”她把吊扇的风速转到最强,索性站到努力挥动扇叶的吊扇下偷凉。
  一杯加了冰块的水立即送到郁倪手中。
  不赖喔,郁二十四踱到冰箱自己动手加水、加冰,一点也不在意没人理。
  帅哥冷漠的个性配上郁倪的没心眼,看起来跟汉堡、薯条一样速配。
  没心眼就表示神经大条,粗神经的人做事向来没章法,没章法碰上一条在直线上行走的人,那趣味就不可言喻了。
  郁二十四轻咳一声,“咳,我说……”
  没人理他。
  汉堡、薯条不需要他这杯可乐呢!
  “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长得这么‘天怒人怨’,都没人要理睬我这老头子,我睡棺材去好了。”摸着自己橘子皮似的脸,郁二十四自怨自艾的说,不死心的想转移他们的眼光。
  “爷,你那一百零一招,换点新步数。”郁倪司空见惯,压根不为所动。
  “果然!女儿心向外,有了异性没人性,我好可怜!”
  郁二十四使用起撒赖这一招。
  郁倪拉着火安琪就跑,继续没完没了的听他爷的“哭员”会跟着起肖。
  跑了几步,她酡红着脸回首笑道:“心姐今晚舍回来吃饭,你要有空,下厨表现几样拿手小菜孝敬她吧!”
  “真的?”郁二十四轻易的改变心情。“我马上去买菜。”
  “咯咯。”洋溢着笑声,郁倪飘飘的发没在远方。
  她和火安琪两人赛跑,跑着、喘着,终于瘫在草地上。
  火红的太阳已经剩下薄薄的一抹艳红,远处炊烟袅袅,四处静得似乎连对方的心跳都听得到。
  好一下,郁倪才发现自己还握着火安琪的手,他也没抽高的意思。
  她一古脑站起来。“下午日光城的军队来过,他们找的人是你吧?”
  见他没回答,是意料中事,她也不强要人家的答案,开始玩起水来。水流经由她象牙色的胳臂窜进锁骨,滑过另一边,浸湿她的内衣,她咯咯的笑,一点身为女性的自觉都没有,一阵玩耍下来只觉全身舒畅,不管自己活像落汤的鬈毛狮子狗。
  “你也过来玩,水好凉呢。”掬起一捧水,她引诱木头似的火安玻。
  见他没有挪动双脚的意愿,郁倪顽皮的转了转眼珠,掌心流动的水全部奉送给不动天王。
  火安琪先是一惊,等到滑腻的水珠落入眼才眨了眨,这一眨总算让他有了行动。
  他捉住郁倪的手,一开始并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转瞬间见她嘻嘻咧嘴笑,一条水蛇似的水管已经紧出来,喷了他一脸,他立刻展开行动,因此她开心没多久。就觉得手被反剪,她想恶作剧的水柱六亲不认的回喷回来,一滴不少,两人黏在一起,尖叫嬉笑,快乐得不得了。
  水管不知何时落地,透明的水潺潺成了安静的呜咽。
  两人的眼就这么纠结上,细细的喘息流窜着,好似有什么在两个不识情滋味的人的身体里发酵、酝酿,就要成形。
  “陈经理,就是这一家,您慢走……小心脚下面的泥……”
  由远而近的声音像天雷,劈开弥漫在郁倪和火安琪之间的魔雾,两人霎时清理,爱情魅力一下子退得干干净净。
  两个西装笔挺,油头、带公事包的中年人目中无人的踏入四合院里。
  “又是你。”郁倪把湿发拧于,住肩后一甩迎战去。
  地中海头的男人在陈经理耳边嘀咕了一下,就见陈经理露出笑面虎的虎牙,道:
  “郁小姐,你的声名真是如雷贯耳 ,我常听见你的大名,幸会幸会!”他伸出虎爪,认定伸手不打笑脸人,凡事先笑再说。
  “不过对大公司而言,我是恶名昭彰吧。”郁倪没好脸色。
  陈经理不愧在商场上滚了又滚,险皮超厚的不以为意,眼珠滴溜溜的在她因湿透而转成透明的胸脯滑过,口水差点流出来。
  “好说好说,嘿嘿。”
  火安琪见着,怒火器霎时点燃,眼看就要一触即发。“不该看的东西不要乱瞄,小心你的眼珠。”郁倪沉下声音,这是她发怒的前兆。
  陈经理干笑。
  “郁小姐,我呢,在商言商是为你好,这片花园赚不了钱的,你只要在契约上签字,这笔天文数字的价钱可是比别人多上好几倍喔,你一点都不动心?”
  动情利诱,谁都逃不过他们收购的决心,偏偏,却碰上这个硬如石头的郁家,他们对她的耐心都快没有了。
  “谁不知道你用低价把附近所有的花园买光,然后转手卖给高尔夫球场或乡村俱乐部谋取暴利,别人我是管不着,不过你威胁不了我,本小姐说不卖就不卖,自己请便,不送!”
  不管他来几次,结果都一样,不爽!不卖!
  “郁小姐,我好话说在前头,你不卖帐,别怪我不讲情面。”老狐理的尾巴藏不住了。
  “我好怕喔,你想派人来砍我还是烧了花园?这些都不新鲜,要玩,换点别的来。”
  恶马恶人骑,要是在气势上输人,郁家花团早就被夷为平地,变成有钱人消遣玩乐的地方了。
  看似无害站在一旁的火安琪,一字不漏的接收着郁倪和陈经理的对话,至到精神因为她的存在而专注。
  “小姐,跟财团对抗是很不智的事,你听过螳臂挡车吧,别自不量力了。”好话说尽,自以为高高在上的陈经理心中有话,他撼动不了这棵树,哼,了不起多花把力气连根除掉。
  办法是人想出来,路是人走出来的,钱呢,自然麦克麦克落入他口袋。
  “螳螂对花来说是害虫,”郁倪眯眯笑,笑得太好看,只有火安琪注意到她神鬼不知的抓起水管见人就喷。
  “清除害虫是我的工作,我看你在谁的地盘上耀武扬威!”
  水柱一阵狂乱喷洒,自诩为高级分子的陈经理和手下哪看过郁倪这种乱没章法的方式,两个人跳脚不打紧,一个不小心撞在一起,眼冒金星,阿爸、阿娘的叫,就怕少生一条腿跑得不够快。
  郁倪拍拍手,“好爽!”
  火安琪先是错愕,然后涟漪般的柔光注进他冷凉的表情,他脸上俊俏的线条扬起稀奇的温度,笑声不大却出奇的穿透郁倪的耳膜,她傻住了。
  要死!又被他看见母老虎的模样,她要先跳河还是拿水管在脖子绕两圈?
  可他笑的样子实在太迷人,白白的牙在黄昏的余光里漾着光芒,清矍的脸、弯弯的眉,还有柔软如婴儿的头发、纤细的肩膀,呼之欲出是美少年的身分……糟糕!她不是只觊觎他的笑容吗?怎么现在连身体的每个部分都不放过?
  矛盾无解的是他那双叫人惊艳的眼,却老是盛载着她也不明白的荒凉,一个人怎么能拥抱这么复杂矛盾的面目生活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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