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无可回避的话题 作者:陶文庆-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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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有所思，而作此解此析。
　　一、从〃腐败〃的〃生物性联想〃看腐败的必发性
　　〃腐败〃，原常指生鲜食品等在细菌的作用下，发生变质。例如：菜腐烂，肉变臭，豆腐生霉。
　　我们对人的社会行为所说的广义的腐败，实质是非法的谋利。狭义地说，主要指掌权者非法牟利、假公济私等行为。
　　可以说，用〃腐败〃来比喻人的非正常牟利行为，十分深刻。可能正好确切地指明了〃腐败〃产生的可能性和在一定条件下的必发性。正如生鲜食品，不由人来食用消化，再怎么刻意保管，也难于长期保鲜，难于不或快或慢的腐败一样；人的自发的利己性，也会在一定条件下，必发〃腐败〃。
　　马克思曾在《资本论》中尖锐地指出：〃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大胆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挺而走险；为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二百的利润，它是敢冒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走私和贩卖奴隶就是证明。〃可以说，这是对人在一定条件下〃腐败〃的可能性和腐败能够达到的程度，生动而深刻的论断。
　　二、腐败何为源？谁之责？
　　腐败，在〃人〃之中，来自于何类人士？其实，腐败行为，掌权者、非掌权者都可为之。从社会影响看，掌权者的腐败，影响大；单从数量看，掌权者的腐败的绝对人数不一定就多于非掌权者。中国社会的腐败现象，来自掌权者有，来自社会其他方面也有。或许应该说，有着几千年封建尾巴的中国社会，是给掌权者和非掌权者提供了腐败的宽松的温床。
　　我们在管理方面的一些问题，可能还有是由被管理的一方〃培育〃出来的。
　　据2001年6月7日《参考消息》报道，由于去乌克兰的中国同胞中有不少人总是信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破财免灾〃的处世哲学，与警察打交道一有麻烦就〃以钱开路〃，使乌克兰警察得〃外快〃的胃口、胆子越来越大，且专挑中国同胞〃找麻烦〃，使在乌同胞感叹：〃我们真把乌克兰警察惯坏了！〃
　　读此，不由使人惊叹，〃无独有偶〃！中国人〃惯坏〃的，并非只有乌克兰警察。
　　我们常常说，孩子被〃惯坏〃了。看来，人都能被〃惯坏〃。这也符合〃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唯物主义精神。可以说，我们在社会主义建立初期不够完善的公有制管理机制，曾经〃惯坏了〃一些人。而我们在改革开放、实行物质激励调动人的积极性的政策之后，由中国传统处世哲学参与〃导演〃的〃以钱开路〃、〃授人钱财，求人消灾〃现象，形成一定风气，也在〃惯坏〃本应是〃人民公仆〃的一些国家机关大大小小的〃掌权者〃们。以至孕育了腐败，宽容了腐败，而使我们今天反腐败的任务十分艰巨。
　　在全世界，腐败难治。在中国，腐败或许会更难治。你看〃水浒〃，林教头发配，其岳丈要送行，也要给〃公人〃塞银子；〃西游记〃中，唐僧得到佛祖法旨，去取佛经，没有打点，只得〃无字天书〃，奉上金饭碗，才换得真经。
　　从中国的历史，中国人的处世习惯看，行贿受贿，腐败，大有来历，如何好治？
　　我们似乎可以发现，反腐败看来如同割韭菜。〃韭菜〃之所以长得高，是有种子、有土壤的。
　　可见，反腐败，谁之责？可以说，〃菜园管理者〃或曰〃园丁〃有责，而天然自发就存在的〃韭菜种子〃和提供了〃韭菜〃们生长条件的〃土壤〃们，也有责。
　　三、只割长得高的〃韭菜〃？对〃韭菜〃、〃韭菜种子〃和其生长的土壤，应怎么办？
　　反腐败，要打〃老虎〃，要清查巨贪。但这只是〃枪打出头鸟〃，只是割去了长得高的〃韭菜〃。能不能让那必然会长的〃韭菜〃，不〃疯〃长或很难长？能不能釜底抽薪？
　　如果只是割去了长得高的〃韭菜〃，哪怕是割去了长得不太高的〃韭菜〃，那至少这种〃割韭菜〃还要不断地割下去。
　　是长得高的〃韭菜〃可怕，还是遍地都有能够长高的〃韭菜根子〃可怕？可能后者更可怕。
　　有〃韭菜〃是不好，但是如果〃韭菜种子〃们〃前腐后继〃，而且又不乏有容忍乃至〃宽容〃、纵容〃韭菜〃生长的〃土壤〃，不是更可怕？
　　我们现在反腐败，现实的问题不只在有〃韭菜〃，要割长得很高的〃韭菜〃；还在于有〃韭菜种子〃、〃韭菜根子〃，并且有容忍乃至〃宽容〃、纵容〃韭菜〃生长的〃土壤〃。〃种子〃不少，〃土壤〃不缺；容忍、宽容、纵容〃腐败〃的历史人文原因和制度原因不乏其人其例。虽然这〃三容〃本身并非全都〃十恶不赦〃，但其所造成的后果却是可恶和难于对付的。
　　反腐败面对〃韭菜〃、〃韭菜种子〃和其生长的土壤，我们应该怎么做？——这可能是反腐败要考虑和研究的更重要的问题。
　　或许，我们在反腐败斗争中，应更注意调查、分析那些容忍、宽容、纵容腐败的历史人文原因和制度原因及其案例。寻求努力消除〃三容〃腐败的原因。减少、消除腐败产生的原因，是对付腐败的〃釜底抽薪〃之策。
　　想到上文提到的〃中国人惯坏了乌克兰警察〃的情状，不由感慨：作为共和国的主人、纳税人，供养着国家机关的〃人民公仆〃的主人们，何时能不再〃惯〃自己的〃仆人〃呢？
　　这恐怕需要有相应的法制、制度，使〃主人〃真正成为主人，使〃仆人〃有仆人应有的〃顾忌〃才行。当然，也需要主人们转变观念，挺起腰板。吸取〃惯坏〃乌警察乃至〃惯〃出〃腐败〃的教训。
　　可能我们应当呼吁：共和国的〃主人〃们，不能再〃惯坏〃自己的〃仆人〃！——这里也需要〃国际歌〃的精神：从来就没有〃救世主〃，全靠我们自己。
　　
　　
　　掌握原子弹氢弹的人与手拿大刀长矛的人
　　有天壤之别
　　
　　——从〃电视〃和〃氧气〃，想到〃核冬天〃的高科技
　　不久前，在一篇资料中看到，一位专家曾经说，人类离开工业社会的大部分产品，仍然能生存；而离开自然生存环境，将无法生存。
　　个人感到此说十分发人深省。的确，没有电视，没有游戏机，没有现代化的许多东西，人仍然能够生存；而如果没有氧气、没有干净的水，人的生存就会成为大问题。
　　这关系到我们在新世纪促进生产、发展经济时，应当考虑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从现实看，人类在以利益导向，以竞争为动力，促进生产、发展经济时，对人的自然生存环境已经和正在产生或大或小的影响。我们确实需要注意在促进生产、发展经济时，不要为了提高现代生活水平而破坏自己生存的必要条件，因为这是一种〃舍本求末〃。经济发展从而提高现代生活水平，不能以破坏人类自己的生存环境为代价。
　　〃电视〃和〃氧气〃，于人的生存而言，孰轻孰重？这类问题，对于有着现代科学知识的当今的人类来说，本来应当是很清楚的。再比如，用有剧毒的汞——〃水银〃来提纯黄金。金子是宝贵、有价值，但是以粗放的工艺用水银来提纯加工黄金，环境将被破坏和毒化。那么，这样的生产加工，虽然效益价值不低，也要放弃。〃黄金〃和〃环境〃，哪一个更重要？也应该是清楚的。希望我们一些人不要在〃利益〃和〃竞争〃面前，利欲熏心，变得〃糊涂〃或是只顾一时私利，不顾害人害己、遗患子孙。
　　纵观人类至今的发展史，应当看到，人对个人的利益有考虑和追求，这是十分现实的，也是有意义的，其可以成为社会发展的动力。这种对个体或团体利益的追逐，可能会是适当的；但是，也可能会在一定条件下，变成为非适当的，即可能变成不顾社会和他人的利益，变成不惜损害社会与他人利益的、不择手段的追求。
　　这也正是科学巨匠爱因斯坦以其身在美国的切身经历所曾担忧的：〃个人的畸形发展是资本主义的最大罪恶〃，〃个人在社会中过分强调以自我为中心，社会意识变得越来越淡薄〃，人类〃都在遭受这种非社会化的痛苦。〃他声言：〃我已经找到了构成我们时代危机的本质原因。这个原因首先应当追究于人与社会的关系。〃（《人大复印资料．科社》D1，1991／7）他实际上是指出，社会〃危机〃的重要原因是人的个体的过度利己与社会不相适应。这的确是现代社会人类认识自身和研究如何完善人类自我，需要解决的重大关键问题之一。
　　恩格斯曾经指出：〃人来源于动物界这一事实已经决定人永远不能完全摆脱兽性，所以问题永远只能在于摆脱得多些或少些，在于兽性或人性的程度上的差异。〃（《反杜林论》：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140页）
　　在回答〃人是什么？〃时，或许我们应当说，〃人是天使；同时，人也是'地使'。〃或者说，人能够成为天使；人也会、也是〃地使〃；人还会变成〃魔鬼〃。
　　写到这里，笔者不由〃触类'通虑'〃起来。
　　横看今日地球，高科技在向人类展现美好的未来。而既是天使，又可以是〃地使〃乃至〃魔鬼〃的人，也在不断强化着新的高科技的军备竞赛。从〃星球大战〃到〃战略导弹防御系统〃，我们也是在非常实在地看到，高科技在〃人〃们的手中，正向人类预示〃核冬天〃的完全现实的可能性。
　　处在相当现代化阶段的今天的人类，可能更加紧迫地需要切实地解决爱因斯坦所曾忧虑的问题。因为，手拿大刀长矛的一个人或一个群体，与掌握高科技乃至原子弹氢弹的个人或群体相比，是微不足道的，后者的能力已增长了无数倍。前者不择手段的损人利己，与后者不择手段的损人利己的结果，将有天壤之别。
　　我们在新世纪谈发展，在许多方面是不是也应当想到这些？这是不是比一般的加快发展，更加重要的问题呢？我们应当怎样应对、处置，乃至会同全球的〃人〃们来应对、探索和解决这些问题呢？——因为，解决不了这问题，人类所争取到的其他发展，可能将会是徒劳。〃核冬天〃的〃雪〃，将会埋没几乎一切。
　　人类或许应当更加认真地研究解决爱因斯坦所提出的〃时代危机〃，——这不仅仅是〃核冬天〃的危机，还有利欲、腐败、贩毒等等，那些难于治愈的、危害不同而源头相同的、种种与〃人〃有关的危机。
　　
　　
　　略论人的〃问题〃与社会发展
　　
　　一、人有〃问题〃吗？
　　有。当今的人类，的确有一部分有着程度状况不同的问题：
　　——争权牟利，同类相煎，持强凌弱，从国家、民族关系直到人际关系，世所不罕见。
　　——为一己私利，不惜谋害他人，贩毒、谋财害命、制假坑骗，不一而足。
　　——腐败难治，上至总统，下至小官，举世各国，达官贵人，都有难免；各种大大小小的有〃权〃者，都有〃以权谋私〃；贪污、受贿、走私，层出不穷。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明知故犯，知法犯法，防不胜防。
　　若要举例，不胜枚举。
　　纵观人类至今的发展史，应当看到，人对个人的利益有考虑和追求，这是十分现实的，也是有意义的，其可以成为社会发展的动力。这种对个体或团体利益的追逐，可能会是适当的；但是，也确实存在着在一定条件下，变成非适当的，变成不顾社会和他人的利益，不惜损害社会与他人利益的、不择手段的乃至非理智的追求。
　　一览古今之〃人〃，不由使人想到恩格斯所曾指出的：〃人来源于动物界这一事实已经决定人永远不能完全摆脱兽性，所以问题永远只能在于摆脱得多些或少些，在于兽性或人性的程度上的差异。〃（《反杜林论》：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140页）
　　以至我们在回答〃人是什么？〃时，或许应当说，〃人是天使；同时，人也是'地使'。〃或者说，人能够成为天使；人也会、也是〃地使〃；甚至我们还不能不面对一个不愿面对的现实：有一些人还会变成〃魔鬼〃。
　　二、人的问题的实质
　　科学巨匠爱因斯坦以其身在美国的切身经历曾指出：〃个人的畸形发展是资本主义的最大罪恶〃，〃个人在社会中过分强调以自我为中心，社会意识变得越来越淡薄〃，人类〃都在遭受这种非社会化的痛苦。〃他声言：〃我已经找到了构成我们时代危机的本质原因。这个原因首先应当追究于人与社会的关系。〃（《人大复印资料．科社》D1，1991／7）他实际上是指出，社会〃危机〃的重要原因是人的个体的过度利己与社会不相适应。这的确是现代社会人类认识自身和研究如何完善人类自我，需要解决的重大关键问题之一。
　　那些难于治愈的、危害不同的腐败、贩毒等等现象，其源头是相同的，都与〃人〃的利欲有关，可以说，这些都是〃人〃的问题：〃人〃会〃见利忘义〃，见利枉法，见利不顾一切。诚如马克思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