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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希区柯克悬念故事全集-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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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是布里安太太,她是镇上最喜欢传话的人。布里安太太会到处说玛丽·约翰逊在她的店里跟人约会。约翰肯定会听到的。 
  幸运的是,布里安太太心里有别的事,她那天一心要看看好的奶油模子嫁妆箱,没有注意别的事。 
  这真是太玄了,玛丽对肯尼恩说。但是,肯尼思很不满意。 
  “我深深地爱着你,”他说。“我是认真的。我认为你也爱着我。我已经厌倦了老是这么偷偷摸摸的,我再也受不了了。你明白吗?我们必须结婚。告诉你丈夫你要离婚。” 
  肯尼思不停地谈到离婚,好像离婚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就像去看牙科医生那么容易。她怎么能与一个二十年来一直深爱着她的男人离婚呢?她怎么能够无情地剥夺他的幸福呢? 
  除非约翰死了。他为什么不能心脏病突发死去呢?每天都有数以千计的人死于心脏病,为什么她亲爱的约翰不突然死去呢? 
  那样的话,一切就都简单了。 
  连电话铃声都显得怒气冲冲,当玛丽拿起电话时,另一头的肯尼思非常愤怒。 
  “该死的,玛丽,今天下午真是荒唐,真让人感到羞辱,我再也受不了了。我再不愿躲在门后,而你在那里带顾客看奶油模子。 
  我们必须马上结婚。” 
  “是,亲爱的。请你耐心点。” 
  “我已经够耐心的了。我再也不能等待了。” 
  她知道他这话是当真的。如果她失去肯尼思,那么生活将失去意义。她对约翰就从来没有这么依恋过。 
  亲爱的约翰。她怎么能一脚把他踢开呢?他正在壮年、还可以活几十年。他的存在都是以她为核心的。他活着就是为了给她快乐。他们没有其他朋友,只有那些结婚的夫妇。如果她离开他的话,约翰将过着一种孤独可怜的生活。没有她,他就成了一个怪人,他们的朋友会因为同情而邀请他去他们家。人们都会称他为可怜的约翰。他们会说,他这样还不如死了好呢。他不会照顾自己,将会饥一顿,饱一顿,他将不得不单身住到某个破烂公寓。不,她不能让他过那样的生活。 
  为什么要开始与肯尼思这种疯狂的恋爱呢?为什么那个蠢女人一定要在家里放莫扎特的半身雕像呢?为什么肯尼思一定要到她的店里来找莫扎特的半身雕像呢?别的地方多的是,价格还便宜。 
  但是,她无法改变既成事实。跟肯尼思在一起的几秒钟,胜过跟约翰的一辈子。 
  只有一个办法。她将寻找一种迅速、有效、干净的办法摆脱约翰。而且要快。 
  约翰出差回来那天晚上,他觉得玛丽漂亮极了。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这一生有她就足够了。接着他想起了莱蒂丝,他相信,为了让他们能在一起生活,无论干什么都可以,他应该照原计划行事。 
  他应该尽可能温柔地杀掉玛丽,并且就在那天晚上。同时,他将享受玛丽为他准备的美妙的晚餐。礼貌要求他这么做,另外,他的确饿了。 
  不过,他一吃完饭,就着手进行谋杀。一边吃一个女人为你准备的奶酪蛋糕,一边准备谋杀她,这似乎有点残酷无情,不过,并不是他想这么残酷,而是迫不得已。 
  他不知道该怎么谋杀玛丽。也许在她那个堆满半身雕像的角落里,他能想出什么办法。 
  玛丽微笑着递给他一杯咖啡。 
  “亲爱的,经过这么漫长的旅行,我想你需要多喝点咖啡。” 
  “是的,亲爱的,我的确很想喝咖啡。谢谢你。” 
  他喝了一口咖啡,瞥了一眼桌子对面的玛丽。她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约翰觉得很困惑。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她一定了解他的想法。她一定知道他想干什么。这时,她露出了微笑,这是他们蜜月以来最灿烂的一个微笑。一切正常。 
  “亲爱的,我要出去一下,”她说。我刚想起店里有些事要做。 
  我马上就会回来。 
  她快步走出餐厅,穿过大厅,走进商店。 
  但她没有像她承诺的那样马上回来。如果她不赶快回来,约翰的咖啡就会凉了。他喝了两口,然后决定去商店看看,到底是什么耽误了她。 
  她没有听到他进来。他发现她在中间那间屋子。她的背朝着他,她正坐在一个大沙发上,旁边全是放雕像的架子,架子上全是雕像。 
  天哪,这真是天赐良机。她知道了他的想法。她的肩膀在抽动。她在呜咽。她知道他们的共同生活快结束了。这时,他又觉得她可能是在笑。如果她独自一个人笑的时候,她的肩膀就是那么摇动的。不管她在做什么,不管她是在哭还是在笑,他都没有时间去猜测。这个机会太好了,不能错过。她低着头,头顶旁刚好是维克多·雨果或本杰明·弗兰克林的雕像,约翰只要轻轻一推,它就会正好落到她的头盖骨上。 
  他推了。 
  非常简单。 
  可怜的女人。可怜的玛丽。 
  这是为大家好,他不会为此而自责的。不过,他还是感到吃惊,事情做起来就这么容易。如果他早知道这么容易的话,前几个星期就动手了。 
  约翰非常镇静。他最后瞥了玛丽一眼,然后回到餐厅。他将喝完咖啡,然后打电话给医生。毫无疑问,医生会告诉警察,这是一个意外。除了一个小小的细节外,约翰不需要撒谎,他只要说玛丽的动作导致了雕像的坠落就行了。 
  他的咖啡还是温的。他慢慢地喝着。他想起了莱蒂丝,渴望打电话告诉她;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可以结婚了。但是,他决定还是不要冒险。暂时别给莱蒂丝打电话。 
  他觉得快乐而镇静。他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毫无疑问,这种轻松来自他刚才做过的事。他甚至有点磕睡了。他从来没有这么瞌睡过。他应该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一下。这比给医生打电话还要重要。但是,他等不及到沙发上。他把头放在餐桌上。他的双手在摇晃。 
  玛丽和约翰的朋友毫不怀疑这场双重悲剧是怎么发生的。他们仔细想想,就意识到商店是个危机四伏的地方,那天晚上,玛丽不小心,被雕像砸到头上。约翰发现她死了,悲痛欲绝。他意识到没有玛丽他就活不下去,绝望之中,他在咖啡里放进大量安眠药,白杀了。 
  他们都记得,在玛丽和约翰上次庆祝他们结婚周年时,都说希望同年同月同日死。他们真是世界上最恩爱的一对夫妻。你只要想起玛丽和约翰,就会感动不已。在这个动荡的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他们深挚的爱情更动人的了。正如他们希望的那样,他们在同一天晚上死去,这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 完 》

她不是我母亲
  “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厌恶你的母亲,”韦莱茨医生和气地问道。 
  克莱尔·塔兰特紧抿着嘴唇。她觉得“厌恶”这个词并不适当。 
  但是,露西姑妈显然用的是这个词。可爱的、不知所措的姑妈。 
  她可以想像她是这么说的:“医生,她爸爸和我都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她一向是很通情达理的,但是,当每个人都非常快乐的时候,她突然厌恶起她母亲!” 
  她还记得,当她姑妈提议去看心理学医生时,她英俊的父亲皱起了眉头。每个人都说克莱尔长得像她父亲,一样漆黑的眼睛,一样卷曲的头发和黄褐色的皮肤。她个子很高,已经到他肩膀了。 
  平常,她一想起父亲,心中就充满快乐,但是,今天,这种快乐消失了。她知道自己伤害了他,感到很难过。她只是因为太爱露西姑妈了,才同意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她毫不怀疑这是浪费时间,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对的。她今年才十二岁,穿着白上衣和小裙子,可是,由于心事重重,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得多。 
  韦莱茨医生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从哪儿开始都行,克莱尔,从哪儿开始都行。跟我谈谈你小时候的事。” 
  “我记得那时我们住在旧金山,”她犹豫了一下。 
  她能说什么露西姑妈没有告诉他的事吗?这时,她看到他鼓励的微笑,于是说下去:“我母亲和父亲在旧金山相遇,在那里结婚。” 
  她说,她父亲在一家大公司工作,公司总是不停地把他从这个工厂调到那个工厂。最后,他想方设法让公司派他到东部波士顿附近的一个小镇工作。他和露西姑妈就是在那儿长大的,露西比她父亲大十五岁,他们的父母去世后,是她一手把弟弟抚养大的。 
  “你非常像他,”有一次露西姑妈对她说。“你父亲从来不像一个小孩。从卡特两岁起,他就一直比他的同辈人聪明得多,他总是很不耐烦。等他上学时,已经是个大人了。”她对小姑娘微微一笑。 
  “你很像他,但你的自制力比他强。” 
  她不得不学会控制自己。时间过得真慢,她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她不得不忍受,因为连露西姑妈都希望这只是一种孩子气的心理状态。然后她大声说道:“塔兰特家族就只剩下爸爸、露西姑妈和我了。母亲在她叔叔死后,也只剩下一个人了,所以她和爸爸两个人都想回到东部,和露西姑妈一起生活。” 
  “接着说,”医生的声音很低。她真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并不是因为这很重要,无论他想什么或说什么,都无关紧要。但是,她想知道露西姑妈都告诉了他些什么。她说没说克莱尔的智商是她就读过的所有学校中最高的,她现在是在神童班学习? 
  如果他知道这些,那么,他一定不会怀疑她是为了引人注目才这么做的,他就不会像她父亲一样坚信不疑了。 
  医生在催她往下说,她听到“车祸”两字。 
  “是的,那是一次可怕的车祸,”克莱尔说。“爸爸和我很幸运。 
  我们被甩了出来。我当时只有五岁,但我记得我们俩都只受了点轻伤。”她停了片刻。“但是,另一辆车里的人却当场死了,那是一对年轻夫妇。” 
  “那是在你父母带你去东部的时候?” 
  “是的,那时我父亲调动工作。车祸发生在俄亥俄州的一个小镇。” 
  “你母亲呢?” 
  他肯定以为她怕讲这些事,但是,从车祸发生到现在,已经七年了,她已经习惯了,因为她经常会想起此事。 
  “母亲是从汽车的废墟中挖出来的,经过几个星期的抢救,才活了下来。”她想起第一年那漫长的几个星期。那段时间,她父亲主要是在数百英里远的医院度过的。她记得她觉得非常孤独。 
  “她的容貌全部被毁了,”她突然说。 
  韦莱茨医生低声问道:“看到她被毁了容,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不舒服吗?坦率地说,也许刚开始是很不舒服,但那是她自己的母亲啊!再说,她知道,过了几年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一年,她非常快乐,虽然父亲和母亲都不在她身边。当然,露西姑妈尽全力让她生活得愉快。 
  她父亲的公司暂时让他到俄亥俄工作,那里离她母亲的医院很近。她父亲偶尔会离开她母亲黛拉来看望她们,但那总是很短暂的。 
  “母亲出院回家时,爸爸租下了紧挨着露西姑妈的一栋房子。 
  此后,只要母亲需要治疗或休息时,爸爸就会让我去姑妈那里。经常那样。所以,你瞧,我实际上有两个家。” 
  她有两个家。在一个家里,父亲全身心地照顾一个幽灵般的女人,她总是悄无声息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刻也离不开她丈夫,屋里的窗帘几乎总是拉着的,挡住外面的阳光。另一个家是她父亲让克莱尔去的,克莱尔非常喜欢姑妈那个家。 
  “当你知道你母亲又要离家一年时,你有什么感觉?”医生问道。 
  “我很高兴。车祸完全改变了她。我说的不只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整个举止。她过去总是很开朗,很快乐的。我们大家都知道,母亲到三十五岁时,就能继承她叔叔的遗产,那就是去年——也就是车祸后的六年。”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我知道,通过整容手术,她的脸又会恢复正常。爸爸详细地向我解释过这事对她意味着什么。所以,很自然的,当她离家去做整容手术时,我们都很高兴,虽然她要离家很长时间。” 
  韦莱茨若有所思地问:“在继承遗产前,你父亲没有计划做任何整容手术?” 
  “有更重要的事要先做,”她马上回答说,“学习走路,学习使用双手。不只是进行皮肤移植。她被烧得很厉害,要进行其它方面的治疗。不能同时进行这一切啊!” 
  “当然,”他同意说。“所有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出于某种原因,她觉得自己需要进一步为她父亲辩护。“爸爸用完了他所有的钱,而露西姑妈收入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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