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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图说中国女性-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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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她们没有性活动的自由,长年闭锁深宫,性欲得不到满足,除少数世袭乐妓可以与乐工结婚或向他人献身外,大多数人处于性压抑中。而一部分隶属于地方的官妓(即入籍公娼)性活动比较自由。她们可以与情投意合的男子定情,或专门侍从某一官员、文人学士和商贾。在唐代,地方官妓还有向军事、行政长官献身的义务。有的地方官常常用艺妓作人情,给过往上司侍寝。但从宋代起,开始禁止官职宿娼,只许陪宴,如有违犯,职官与妓女同受惩处。当然,艺妓们还可以向自己喜好又尚未任职的文人名士献身。艺妓中性活动最为自由的,是一些不入籍的市井艺妓,她们中大多是色艺兼营。有的艺妓居住处就像风雅文士的住家,“窗明几净,竹榻茶炉,床间挂一张名琴,壁上悬一幅古画。香风不散,宝炉中常热沉檀;清风逼人,花瓶内频添新水,万卷图书供玩览,一枰棋局在欢娱”。  (《古今小说》)但她们中还有不少是有丈夫的,往往与丈夫一起组成家庭班子卖艺,这部分艺妓并不经常向他人提供性服务。她们中也有人乐意给有钱有势的人陪宿,或因为倾慕对方的风流才情,或抵挡不住其重金诱惑。但如果丈夫反对,也只得作罢。  总之,艺妓的性服务处于次要地位,无论是高层次名妓还是低层次艺妓都是如此。同时,对于能结交艺妓的男子来说,除少数文人学士外,他们至少属于中上阶层,家中自然有妻妾多人,他们的性生活并不贫乏,除极少数猎奇求新者外,多数是出于摆脱与妻妾相处时的沉闷和乏味,渴望与艺妓无拘无束、如朋友一样交往。而且,他们会根据自己的兴趣去选择艺妓相伴,或诗文,或琴棋书画,或弹唱游乐,而并非为满足性欲。因此,艺妓的性服务往往是相互产生爱慕之情以后,才以身相随的。  色妓的生活内容与艺妓不同,她们主要是以色事人,倚门卖笑,夜夜留客夜夜新。色妓初人妓院时,鸨母也会对她们进行训练,但内容是化妆打扮、言语举止、神色媚态以及床笫性技巧等方面,有时也学习一些弹唱歌舞、侍酒行令等等,以适应各种嫖客的需要。  色妓的性服务主要是在妓院内接客,但也有应邀出局,充当饮妓、侍寝的,这些都是色妓中的佼佼者。色妓的服务对象较宽泛,除上层官员富豪、文人学士外,也为一般花得起钱的市民提供性服务,因此,在较繁华的城市中,“烟花”业很发达。如宋代临安(杭州)的妓院遍布全城,比比皆是,有三十几条花柳巷,分为不同的等级。高级的,如昭庆寺妓馆王九妈家的“王美娘”,又会写又会画,又会做诗,吹弹歌舞都来事。她第一次接客身价是三百两纹银。后来立下规矩,嫖客要出十两银子,还要付足一些东道杂费,才能宿她一夜。低级的,叫做“私妓”,即在自己家中接客,一般家境贫寒,有的母女同操一业,要价视年龄而定,但为了谋生,她们不计银两,夜夜接客。  色妓卖身为业,其地位和生活处境远不如艺妓。明末文学家张岱所著的《陶庵梦忆》叙述扬州妓女的生活情形:“巷口狭而肠曲,寸寸节节有精房密户,名妓歪妓杂处之。名妓匿不见人,非向导莫得人。歪妓多可五六百人;每日傍晚,膏沐熏烧,出巷口,倚盘砖于茶馆酒肆之前,谓之站关。茶馆酒肆岸上,纱灯百盏,诸妓掩映闪灭其间……游子过客,往来如梭,摩睛相觑。有当意,逼前牵之去;而是妓忽出身分,肃客先行,自缓步尾之。至巷口,有侦伺者向巷口呼曰:某姐有客了。内应声如雷,火燎即出;一一俱去,剩者不过二三十人。沉沉二漏,灯烛将尽,茶馆里黑无人声,茶博士不好请出,惟作哈欠,而诸妓醵钱向茶博士买烛寸许,以待迟客。或发娇声唱《劈破玉》等小词,或自相谑浪嘻笑,故作热闹,以乱时候。然言笑哑哑声中,浙带凄楚。夜分不得不去,悄然暗摸如鬼,见老鸨,受饥,受笞,俱不可知矣!”  这些色妓,因人数众多,倚门待客已难以谋生,不得不拦路拉客,夜半三更,强颜欢笑,其卑贱与不幸远过于艺妓。


第四部分:妓女·妾艺妓与色妓的归宿

  艺妓和色妓毕竟都是以年轻貌美、色艺出众为资本取悦于男子的,因此,她们的归宿大致相同。  一是少数知书达理、色艺俱全的名妓,在得到贵人的宠爱后,成为贵夫人。她们中有的妓女是在新贵苦读赶考之际相识,曾情投意合,并以资相助,文人学士一旦高中,成为举人、进士、状元,封官加爵后仍不忘旧情者,便会以重金赎其出妓院,带回家中为妾。也有的高级妓女结识名流,两情甚笃,力排众议,成为夫妻的。如明末清初学者冒襄,在他的宠妾董小宛死后写的《影梅庵忆语》中,记叙了他与董小宛的结合经过。冒襄与董小宛相遇时,是位才华横溢的年轻学者,是士林所仰慕的风流人物,才貌双绝。而董小宛是南京秦淮名妓,年方二八,色艺超群。董小宛迷恋冒襄,但冒襄已有美满婚姻,而且,董小宛当时也受到一些达官贵人的纠缠。两人情投意合,不顾阻难,经过一年的调停料理,董小宛终于得以妾的身份进入冒襄家。董小宛对诗词颇有天赋,她常与丈夫彻夜谈论唐诗,推敲疑难之处。她还参与丈夫的文学创作,帮他誊写文章,整理书籍和手稿,并且,自己也辑录古书,编了一本叙述女人服饰歌舞的《奁艳》。清兵南下时,她与冒襄渡江避难,辗转于离乱之中。董小宛操持家事,照顾冒襄,一切安顿得井井有条。但是,他们一起生活了九年后,董小宛因身体娇弱,又劳顿过度,年仅二十六岁便去世了。冒襄痛失爱妾,至暮年仍不能忘情于董小宛。  当然,妓女中像董小宛这样能找到真心相爱的贵人的,毕竟只是极少数。  二是部分世袭乐户的女子,必须终身为妓。年长色衰后,艺妓大多在教坊中传授技艺或充当艺师,收徒传艺。色妓则多成为妓院老板,她们将年轻貌美时挣得的钱财置房产、蓄义女,成为鸨母。由于她们本是妓女出身,以她们的素养、技巧和经验,足以使她们能严格地教训妓女,也能熟练地管理妓女。有的鸨母年轻时曾受人蹂躏,她们常常又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蓄养的妓女,或逼迫她们不停地接客,稍有懈怠就虐待鞭笞;或串通妓女坑害嫖客。她们贪财爱钞,唯利是图。清代褚石农所著的《坚瓠集》中,引有明人写的《妓家祝献文》一文,其中描述鸨母的内心世界,惟妙惟肖:“伏以香焚宝鼎,烛插银缸,奉请勾栏土地,教坊大王,烟花使者,脂粉仙娘。弟子生长九江之上,侨居圣帝之旁。因无生理,买良为娼。今遇七夕令节,启建荤素道场,拜献本司圣众,愿祈如意吉祥:大姑常接有钱老(老即嫖客),二姐广招多钞财郎,三姐房中时时舞弄狮子,四姐床上夜夜捉对鸳鸯,五姐忙兜兜迎新送旧,六姐急忙忙脱裤宽衣,七姐盐商包定,八姐木客连桩,九姐愿得富翁梳弄,十姐只求财主成双。厨下春梅秋菊,常接个帮闲落剩之客。走动张三李四,频烧些净脚洗手之汤。合家利市,永保安康。”  文中老鸨七夕之夜拜献神明,祈求十个姐妹夜夜接富客,赚大钱,还希望女佣人也附带接客赚钱。鸨母爱财之心刻画得入木三分。  有的色艺不精的妓女年长色衰后,风韵既失,又无足够资财置房蓄女,就在妓院中充当女佣或管领婢女,服侍名妓。  三是从良嫁人。无论是对艺妓还是色妓来说,从良嫁人是她们所向往的归宿。但是,从良嫁人必须是在年轻貌美之时,一旦人老珠黄,则“门庭冷落马鞍稀”,无人问津了。而且,对服务于宫廷中的妓女来说,只有等帝皇下令放出宫外方能嫁人。对地方官妓,须经地方行政长官批准后才能从良嫁人。而对于一般市井女,则是拿出一笔足够的赎身钱,求得龟鸨允许就可以从良嫁人。为此,许多色艺出众的妓女,在年轻貌美时,尽力蓄财以备年长色衰之际。如宋代东京名妓潘琼,资财丰厚。一次,她招待一位登科华姓状元,摆下盛宴,每举一盏,都有乐色百戏为之表演,奢华无比。第二天,华状元取出百余两白金,请潘琼再设一席,可潘琼说这些白金只够“夜来佐樽利市之费”,吓得华状元逃离不及。(罗烨《醉翁谈录》丁集卷一)  有的高级妓女身价非凡,“一面千金”。如南宋的徐兰,名噪一时,吴兴巨富沈承务迷恋她半年,就在徐兰身上化费数百万金。然而,不管妓女们年少风流时如何贵如王侯,但她们对其归宿却是十分清醒的,除少数“今日有酒今日醉”,只图一时享乐外,她们之所以奢华,一方面是为了求得心理平衡,另一方面,积财也是为其归宿创造条件。也有的妓女会遇上情投意合的男子,终身相随。如明代妓女呼文如,能诗词,善琴画。在一次侍宴中结识了进士丘谦之,两人一见钟情。丘谦之欲纳呼文如人室,但丘的父亲不许,呼文如得知后,悲痛欲绝,刺血写诗:“长门当日叹浮沉,一赋翻令帝宠深。岂是黄金能买客?相如曾见白头吟。”她誓死不渝。但丘谦之的父亲却执意不允,并将呼文如卖给了商人。文如连夜逃至丘谦之处,两人私下成婚,遍游名山,弹琴赋诗,相伴终身。但也有妓女痴情约婚而不成的。如明代建昌名妓景翩翩,博学能文,且擅歌唱,名气颇大。她曾与一位男子相约终身,但最终未能成婚,景翩翩最后穷困至死。  对于市井妓女,大多都是赎身从良后嫁人为妾。只是有的男子并非真情所爱,只是贪其资财而已,一旦资财已尽,便遭冷落遗弃。由于妓女们曾沦落为娼,即使从良嫁人,做人行事也低人三分,她们中能真正得到幸福的并不多。  四是出家为尼。妓女们出家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有的本是贵族或良家女子,受人诱拐或骗卖误人娼家,在百般无奈下,苟且偷生。她们对人生万念俱灰, 自感罪孽深重,辱没门庭,削发为尼以求来世;有的色艺超群,风流一时,一旦年长色衰,失势失宠,她们忍受不了凄清寂寞,心理失去平衡,出家为尼,以图清静;有的妓女失去卖艺卖身的资本后,出家为尼,仅仅是求得一个衣食居处;也有的妓女急于脱离妓院,从良嫁人,倾自己一生所积血汗钱相随男子,却遭骗遭弃,遂看破红尘,甘愿出家为尼以度残生。  总之,就其归宿而言,无论艺妓还是色妓,其遭际大多数是不幸的。


第四部分:妓女·妾古代的家妓、官妓和私妓(1)

  所谓家妓、官营妓和私妓,是针对妓女自身的隶属关系以及服务对象而言的。家妓,就是私人蓄养的女乐,专门以声色侍奉家主,隶属于某个男人所支配,所专用的。官营妓,则是隶属于由官府开设并经营的卖淫业,专门为各地方官府和军镇提供声色服务的。而私妓,是指那些不入籍的以卖笑为生的妓女,她们或由鸨母经营,或采取隐蔽卖淫的方式为商人和市民服务。    1.家妓的生活和命运  既是历代帝王后宫充盈,美女如云,那么,上行下效,各官僚贵族,上至王侯将相,下至士大夫富豪,纷纷在家中蓄养美女或歌舞伎人,供其享乐。就如《太平御览》中所述: “宠臣群下,亦从风而靡;王侯将相,歌妓填室;鸿商巨贾,舞女成群。竞相夸大,玄有争夺,如恐不及,莫为禁令。”  历代以来,蓄养家妓已蔚然成风,家妓既是官僚贵族纵欲享受的工具,又是竞奢斗宝、炫耀权势地位和钱财的手段。有的王侯贵族、富豪财绅家妓数百,少的也不下十余人。如:  《晋书·钟雅传》:“梅陶,家庭侈糜,声妓纷葩。”  《拾遗记》:“石崇,诗人美艳者数千。”  《魏书·薛真度传》:“薛真度,有女妓数十人。”  《洛阳伽蓝记》:“元琛,妓女三百人。”  《南史·萧嶷传》:“萧嶷,妓妾千余人。”  《梁书·夏侯夔》:“夏侯夔,后房妓妾,亦有百数。”  《隋书·焚子盖传》:(帝王赐予)“女乐五十人。”  《全唐诗话》:李逢吉,有“姬四十余人”。   《太平广记》:李愿,“女妓百余人”。  《宋朝事实类苑》:韩琦,“家有女乐二十余辈”。  《龙川别志》:李允则,“有家妓百数十人”。  ……  这些家妓,有的是帝王赏赐的,有的是他人赠送的,有的是购买或掠夺来的,也有的是从奴婢中挑选出来的。她们是家主的私有财产和专有玩物,或打或骂,或宠或爱,或虐杀或赠人,全凭家主意愿。  在家庭中,妻子是主妇,负责治内。《礼记·内则》说:“礼始于谨夫妇,为宫室,辨外内。男子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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