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良悟]+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第8卷-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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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奶瓶却发出银色的光辉,从他手中掉落。
“哇……”
这时,男子察觉到了。
眼前的这个少女,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锋利的日本刀。
而少女的瞳孔,变得如晚霞般鲜红,光亮。
“这、这是干什么?用、用用用日本刀是犯规的啊,喂!你妈妈没告诉过你吗?不可以用这种东西指着别人。”
眼前的男子尽管害怕,但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杏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男子,缓缓把“罪歌”逼近他。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被烧死是为了琉璃。
另外,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想要杀死第一次见面的人和猫的家伙,绝对不可能是正常人。
——连这样的人也能够去爱,罪歌真是太了不起了。
杏里只是客观地这样想着——
她好不犹豫地,用罪歌斩向跟踪狂的耳朵。
“哇…………!啊啊啊啊啊啊……!”
现在,“声音”恐怕正从男子耳朵的伤口开始,进行着侵蚀吧。
对杏里而言,那是早已习惯的奔放的爱之旋律,但对初次听到的人来说,受到的冲击仿佛全世界被“声音”所取代了一般,那种压倒性的声音的雪崩,将“罪歌”的存在深深地刻在了男子的精神里。
虽然只是耳朵被斩下,但“声音”的冲击足以让男子失去意识。
杏里冷冷地看着他,瞳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说道。
“……忘掉圣边琉璃——至于袭击岸谷医生的事,请向警察自首。”
杏里并不知道。
眼前这个男子虽然确实是跟踪狂,但并不是袭击新罗的凶手。
另外,连跟踪狂不止一人这件事,她也并不知道。
正因为这样,她放下了心。
因为她认为跟踪事件已经解决了。
因此——她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决定性的空隙。
一个嘶哑的声音在杏里身后响起。
杏里最初以为是独尊丸在打喷嚏——
可是,发出声音的地方,明显是与宠物箱不同的方向。
“!?”
她感到浑身冷颤,于是慌忙想转过身——
可是,她的小腹却遭到了猛烈一踢。
伴随着尖利的金属声,杏里的身体飞了起来。
“…………!”
杏里之前曾经多次击退过袭击者——可是,这一瞬间她所承受的冲击,却远比赘川春奈和拿着园艺剪刀的蒙面袭击者的臂力大得多,如果正面迎战的话,她可以用刀完全挡下这一击,可是,面对这样的突然袭击,她无力闪避,她的身体被踢飞。
杏里连惨叫声都没发出,就被重重地摔到公寓的墙壁上,肺里的空气几乎全被逼出。
装着独尊丸的宠物箱被扔到空中,然后摔在地上。
如果感受到杀气的罪歌没有用刀刃在小腹部防御的话,杏里的肋骨恐怕已经断了。
可是——尽管刀刃锋利,男人的脚却没有被切断。
“吃惊吧……很吃惊吧……恩?”
突然袭击杏里的男子一面看着鞋上的刀痕,一面睁开眼睛说道。
“如果不是防护鞋,恐怕早被切开了吧……怎么,你不是人类吗?”
“……”
虽然杏里无法说话,但看到她那红色的双瞳,男子——徒桥喜助立刻开心地继续说道。
“果然,小琉璃不是人类,所以你们都集中在一起,物以类聚……!”
徒桥对杏里的目光没有半点怯意,并断定她不是人类。
他抬起装了铁片的防护鞋,准备给杏里致命一击。
可是——
“嘶——”
箱子摔在地上,打开了盖子,独尊丸从里面跳出来,朝徒桥发出威吓声,然后朝反方向逃开了。
“哦……别想逃……”
徒桥的兴趣似乎从杏里身上转移开了,他开始追逐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圣边琉璃抱过的猫”。
身体的麻痹还未完全消除的杏里,眼睁睁地看着徒桥从自己面前迅速消失——
剩下的,只有无法发出声音的杏里,以及躺在一边,意识模糊,嘴里依然小声嘟囔着“没事吧?妈妈”的双眼通红的男子。
※ ※ ※ ※ ※
“那么,我们接下来再去圆原的公寓。”
说着,这些蓝色平方的围着帕子的少年向一个戴着遮脸帽和防风眼镜的少年低头行礼。
——是那家伙啊,黑沼青叶。
正臣在暗处盯着这个被同伴用敬语称呼的少年。
去圆原的公寓时,正臣偶然见到了这些人,于是,他决定翻过附近建筑的围墙,躲在后面观察他们。
——这条路,是杏里被撕裂者袭击的地方吧……
正臣靠在围墙边,从通风口观察道路的情况。
虽然被人看到的话,他会被人以非法入侵罪起诉,但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
——好的,等只剩下青叶一个人的时候,把他抓来问问情况。
——不,等等……我现在躲了起来,还是应该先去杏里那里吧?
——可是,贸然去杏里的公寓的话,弄不好会被那些家伙发现……
思考了几秒之后,正臣决定先去确认杏里是否平安,于是,他准备小心地接近杏里的公寓。
可是,就在下一个瞬间——猫叫声从路边传了过来。
这只还是小猫的苏格兰折耳猫以比其他同种小猫更轻快的速度和毫无野性的动作奔跑在柏油路上。
“哦,那是什么,好可爱啊!”
“咦?这只猫……!”
蓝色平方的少年们一面议论着,一面看则这只猫从他们身边跑过——
可是,仅仅数秒之后,与可爱的猫有着一百八十度差异的存在出现在了正臣的视野中。
——!?
那是一个虽然身体修长,但肌肉结实的男子,他的双眼放着光——
男子跑近少年们背后,高高跃起,对其中一名少年使出了回旋踢。
“别挡路。”
随着徒桥那诡异的声音,少年被踢飞了。
戴着遮脸帽的少年也被顺势带倒,未着帕子的少年立刻失去了意识,躺在地上抽搐着。
被压在下面的戴遮脸帽的少年摇晃着他的身体,但他依然没有醒过来。
“干……干什么啊!你这家伙!”
其他几名少年立刻把徒桥围了起来。
其中一人拿出警棍,他们准备前后夹击。
“别挡路,别挡着我,小子们!”
兴奋地大叫着的徒桥毫无惧色地走近少年们。
手持警棍的少年刚把武器举起,心窝就吃了一记凌厉的前踢。
他根本没时间把武器挥下。
甚至只能看到对方做出抬脚这个动作。
少年的身体曲成U字,胃液从裹着脸的帕子中喷出。
“什……!”
徒桥看着这些把注意力转到被打的同伴身上的少年们,却并没有趁机逃走——
他把每一击都想像成对圣边琉璃的折磨,带着陶醉的笑容实施着他的爱。
——糟糕。
——虽然不如静雄和门田,但这家伙也相当强啊。
看着一瞬间就被放倒在地的少年们,正臣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就是盯上杏里的敌人吗?
说实在的,正臣不认为与他正面交锋自己能获胜。
——去报警……叫杏里躲一躲?
万一出事,在杏里逃走之前,自己必须挡在那个暴力男子的面前……正臣一面想着,一面准备离开这里。
这时,一个影子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那就是被同伴压在下面的,戴着遮脸帽和防风镜的少年。
他把昏过去的同伴搬到路边,随后开始追赶袭击者——
他以一记现学现用一样的软绵绵的侧踢击向袭击者后背。
随着微弱的声音,袭击者好奇地转过头来。
——怎么了?
——青叶那家伙,完全是个外行啊!
正臣从来不知道。
黑沼青叶基本上不会打架。
如果那个被称为苇雀的负责打架的同伴在场,情况也许和现在不同,但不幸的是,在这关系到蓝色平方的成员安危的当口,那个人不在。
结果,在场最擅长打架的人,只有那个袭击者以及正臣。
而正臣——
徒桥缓缓回过头,盯着这个刚才似乎对自己做了什么的少年。
他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少年,发出诡异的笑声。
“你的身高……和圣边琉璃很接近啊,当然了,你没有胸。”
“?”
“好吧,你现在就是圣边琉璃了。”
“……?……!?”
徒桥用巨大的手掐住少年的脖子。
“……!……!!”
“不要回答,听到男人的声音,我就无法把你当成小琉璃了。”
说着,徒桥更加用力地掐住了他。
随后,他把手从挣扎的少年脖子上松开,抓住他的后脑。
把这个正在咳嗽的少年的头砸向围墙。
少年的防风镜出现裂痕,鼻子几乎折断。
“啊,你要真是小琉璃的话该多好。”
徒桥目放陶醉之色,继续把少年的脸砸向围墙。
开始的时候,他似乎还手下留情,并没有给少年太大的伤害——接着,他加大了力度,砸的节奏变得兴奋而疯狂。
看到血从遮脸帽渗出,徒桥更加兴奋了,他抓着少年的后脑,准备更用力地把他的脸砸向墙——
“连叫警察的时间都不给吗,你这……虐待狂!”
随着身后逼近的男声,徒桥的胯下挨了重重一脚。
尽管脚并没有伸展得太开,但正臣的脚尖还是擦过袭击者的膝间,刺向了他的胯下。
“嘶!!!!!!!!”
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袭击者痛苦地蹲了下来。
他的下体仿佛内脏被撕裂般地剧痛,意识几乎要游离出身体了。
——干掉他了?
正臣认为自己放着不管,黑沼青叶一定会被杀掉,于是,他决定不报警,而是翻过围墙,从袭击者后面猛踢。
受到突然袭击,胜负应该见分晓了,可是——
“哇呀呀呀呀!”
也许是精神力战胜了疼痛,袭击者尽管踉踉跄跄的,但还是以一记犀利的低踢击向正臣的脚下。
“啊啊啊啊啊!”
仿佛被浑浊的洪水冲击脚下一般,正臣旋转着摔倒了。
“你这家伙……也是小琉璃认识的人吗?”
正臣本以为对方会暴怒——但袭击者却笑着说出了这番莫名其妙的话。
袭击者用颤巍巍的右脚踩在正臣腹部。
“杀掉你,小琉璃会非常悲伤的吧?”
“你在说什么啊?小琉璃是指谁啊……?”
由于腹部被踩着,正臣回答的声音小得只有袭击者能听到。
“啊……不是的话也没关系……”
徒桥摇着脑袋,发出诡异的笑声。
“无关者因为自己而死,温柔的小琉璃一定会感到悲伤的。”
——完全不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难道嗑了药不成?
——不过,现在的情况可糟糕了!
男子逐渐增大了踩踏的力量。
——可恶,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踏进蓝色平方的责滩浑水。
——我怎么会跑出来……帮助他们啊……
其实,他自己也明白原因。
因为,如果见死不救,他将在帝人、杏里和沙树他们面前抬不起头。虽然没有和任何人做过什么承诺,但他的尊严是不容许他做出那种怯懦行为的。
——我真是个笨蛋啊……静雄那时也是这样……我是自杀爱好者吗……
正臣感到胃液都要从口中流出了,这时,男子的背后响起了噼啪的声音。
“?”
“?”
正臣和袭击者都不明白那是什么声音,两人都不动了——
但下一个瞬间,男子的身体燃起蓝白色的火花,将昏暗的巷子映成诡异的颜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火焰发着声音蹿向耳边,由蓝色逐渐变成黄色和红色。
袭击者一边慌忙地脱衣服一边跑——随后,他的身影消失了。
当然,正臣没有余力去追他,只能一面为自己没死而感慨,一面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
——!
——这家伙……
他看到的,是奄奄一息地趴在柏油路上的戴遮脸帽和防风镜的少年。防风镜上裂痕累累,他应该无法清晰地看到前方。
他的身边是一个打火机油罐,手上捏着Zippo打火机。
——这家伙……
——如此果断地烧那个男人吗……?
虽说是正当防卫,但向别人泼洒汽油并点火这种事,是需要很强的精神承受能力的。正臣认识的人里,有一个也敢这么做——但就算忽略掉他是宅男这一点,那家伙也不能算做正常的人类。
——不想了,毕竟,游马崎是个令门田都头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