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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幸福花-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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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尼,你不要傻!我不会再爱赵天龙,假如你爱我,请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在这一个月里,你尽量想办法补救你和赵天龙之间的感情,如果无法补救,你才挑选我,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芝芝着急地叫道,她忘了自己正在雍雅山房的露天茶座:“我分成两路进攻赵家,一方面,我会聘请一些商业间谍,混进他们的工厂,破坏他们的生产,令他们无法在商场立足。另一方面,我强迫他们还我4千万,到时,我的仇报了,我还可以加多4千万嫁妆,那不是很好吗?”

  “我才不在乎4千万。”汤尼站起来,扶着栏杆:“你心肠那么好,又重感情,我不相信你会伤害别人,一句话,你仍然爱赵天龙。”

  “我不爱他!”芝芝走到他身后:“汤尼,我真的爱你!”

  “算了!”汤尼无可奈何的摊一下手。“我们不要再争论,回市区吧!”

  “对了!我们不应该争论。其实,一个月时间不算长,再说,我们天天见面,那和结婚有什么分别?对吗?”

  “嗯!”

  “我们还是安排一下晚上的节目,今晚我们去吃海鲜,好吗?”

  “随便!”

  “汤尼,不要无精打采嘛!是不是仍然在生我的气?”

  “不是!”

  “汤尼,我们结了婚,是不是一定要住星洲,和你的父母在一起?”

  “不一定!”

  “如果我选择,”芝芝挽着汤尼的手撒娇:“我宁愿住在香港!”

  “唔!”

  “你肯在香港居留?”芝芝很开心。“那太好了!我可以向天龙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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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芝芝约好了汤尼晚上吃晚饭,饭后还计划去看午夜场,她正在化妆打扮,突然她房间的电话铃响了。

  她低声说了一声讨厌,放下粉扑,走到床边拿起电话:

  “谁?”

  “汤尼!”

  “汤尼,是你,”她的声音改变得很快,现在是又娇又脆。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告别?是什么意思?”

  “明天一早,我要回星洲。”

  “家里有事?甚么时候再来?”

  “也许不会再来了,就算再来香港观光,那也是两三年以后的事。”

  “你的意思是……你要离开我。”芝芝感到一股寒冷,正在她的胸中升起。

  “是的。”

  “为什么?你还答应送订婚戒指给我,”芝芝溅出了眼泪。“到底为什么?”

  “我考虑了一个晚上,想了许多,我觉得自己很傻,自作多情,其实,无论怎样说,你也不会爱我,再想深一层,更加感到罪过,我不应该勾引人家的妻子,我对不起天龙,因此,我决定回家,接受父亲的建议。”

  “和那位拿督千金结婚?”

  “也只好如此,一个失恋的人,向来是饥不择食,况且,我已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爱情!”

  “汤尼,你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我爱你?”

  “换了你,你能相信?”

  “我能,因为我有信心!”

  “我没有信心。因为我没有保障。”

  “你要怎样的保障?”

  “我不知道,我心情很坏。我头痛,我不能再思想。”

  “也许……”芝芝胸有成竹,“我能令你恢复信心。”

  “算了吧!芝芝。再见!”

  “汤尼,”芝芝叫着:“你准备去哪儿?”

  “这是我在香港的最后一晚,我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坐在酒店的房间里看夜景!”

  “我来陪你!”

  “不要来,女孩子,怎么可以随便跑酒店?要是让赵家的人见到,那更糟!”

  “我不怕,你等着,我一小时后就到。”

  “不要来,不要……”

  汤尼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美艳不可方物的史芝芝。她穿着紫色的宾伦芝士长裙:贴身裁剪合度,高领露背,十分性感。外罩一件紫色雪纺披肩形的外套,紫色高跟鞋和紫色手袋,鬓发间插着一朵紫色的美翎兰。

  太美了,太美了!

  “为什么呆着?”她妩媚地一笑:“认不得我了?”

  “你!”他回答得很快:“你不应该到这儿来的!”

  “你不欢迎我?”

  “我是为你好!”

  “既来了,忍心让我站在门口?”

  “芝芝。我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

  “当然只有你一个人,不会是拿督的千金来了吧!”

  “怎么会?你可以看看……”

  “在门口怎样看?请我进去呀!”

  “芝芝,还是让我陪你去吃晚饭吧!”

  芝芝深深看了汤尼一眼,她突然不高兴起来:“我现在明白,到底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有秘密!”

  “我会有什么秘密呢?我……”

  芝芝烧起了护火,她说:“你的房间里一定收藏着女孩子。”

  “你冤枉啊!我只是……”

  “走开!”芝芝把汤尼推过一边,走进去,她象一个搜索者,看房间,看浴室,看起坐间(酒店套房内的客厅)……

  “都看齐了吧?Wherethegirl?”

  “既然没做亏心事,”芝芝又怜又爱,捏一下他的面颊:“干吗这样神秘?”

  “因为孤男寡女……”

  “你再说这种老八古的话,人家会笑你的。才只不过二十二三岁,就象个老封建。”芝芝扔下手袋,随着把外套除下来,她一边脱手套,一边问:“来看你,什么都没有招待?”

  “你喜欢吃什么?”

  “我还不饿,先叫人送一瓶香摈酒来。”

  汤尼乖乖地去拨电话。

  一会,酒店的侍役把酒送到,还有送酒的炒杏仁和炸薯片。

  侍者出去,芝芝说:“去看看房门关好了没有?”

  “芝芝……”

  “去呀!”

  汤尼关上房门,可没有下锁,他呆呆地站在房门后。

  “过来,给我倒杯酒!”

  汤尼象个听话的小孩,一切照办。

  芝芝跟汤尼碰一下杯:“为我们定情之夜干杯!”

  “定情?”

  芝芝悄悄地瞟他一眼,一口把酒倒进口里。

  汤尼似已陶醉,也随着她干杯。

  芝芝放下酒杯,走到汤尼的面前,她说:“你是不是要保障?”

  “你肯离开赵家,和我结婚?”

  “结婚是仪式一有名无实,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夫妻。”芝芝用两只手搭住汤尼的脖子,她身上的香气,直拍汤尼:“我们可以做一对真正的夫妻,那真正的夫妻关系,就是保障,对吗?”

  “芝芝……”

  芝芝把手臂收紧,两个身体已贴在一起,芝芝踢去高跟鞋,跷起脚尖,她把脸迎上去,两个人的嘴唇只容一线。她含糊地说:“我爱你!”

  汤尼了解自己的处境,况且,他的职业就是与女人做爱。所以,长久以来,对于女人的反应,在意识上,比其他的男人较弱,那就是说,肉体的诱惑,对他起不了很大地作用。

  这三年来,有多少个女人和他共渡春宵?他是有点腻了,所以,他和美芬的关系是一清二楚的。他比较欣赏精神上的爱。

  就等于一个人天天吃鸡,终于对鸡厌倦了,喜欢吃腐乳一样。

  但是今天,他身负责任,岂只做爱那么简单?还关系着许多人的幸福。因此,他必须要集中精神对付她。

  今晚,可能是最后一场好戏,身为男主角,岂能不尽力。

  而实际上,芝芝已象蛇一般地缠上他,就算他是块木头,此时此地,也不能毫不动情。

  他把芝芝的紫色晚装,内衣裤抛离睡床老远的(这是今晚计划的一部分),并把床上的薄被踢走……

  芝芝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虽然,这种床上游戏,她早已玩过。但是,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出色的对手。

  请各位看看这幅图画:一个酒店的豪华套房,一张金色富于弹性而坚固的圆床;床上有两个赤裸的男女,丝毫没有遮蔽。

  男的表演一流。女的散着长发,嘴巴微张,两只手拼命地抓住男的阔背,那男的阔背上已出现了表皮的伤痕。

  她是放荡的,饥渴的,毫无保留的,比一只半日没有吃草的小羊更可怜。

  这边放映着儿童不宜观看的床上表演。隔壁的房间,正在开了偷听器,并把录音机扭开,收录了一切的声音。

  “她为什么老在叫?烦死人。”天凤很不耐烦,她今晚也是主角之一,她正在等候出场。

  “这是叫床!”天龙说。

  “甚么是叫床?”天凤愕然。

  “好的女孩子不会问这个问题。”天龙坐下来,想到今晚好戏结束后,可以重获自由,他心情非常愉快。

  “神秘,有什么了不起?”天凤喃喃的,她似乎明白了一点点,她不敢再问下去。

  “想不到,芝芝这个女人倒是挺淫荡的。”佐治对天龙说。

  “她适合做情妇,而且是第一流人才。”

  “做她的丈夫,起码短10年命。”

  “为什么?”天凤问。

  “好女孩,不要问这些问题。”

  “你作死!”天凤敲一下佐治的头:“你和哥哥联合起来欺负我!”

  “唷!谋杀。”

  “天凤,别闹,”天龙拉住她:“现在进去,差不多了!”

  “我可以出场?”天凤跳起来:“有好戏看!哥哥,佐治,不,佐治不准去,他会被芝芝迷住的!”

  “我和佐治都不去,你带着贵叔,花王,两个摄影师和贺教授进去就行了!”

  “好!我们走!”

  天凤好不威风,带着一行五众直冲向汤尼的房间。

  由于汤尼没有下锁,因此,天凤可以轻轻开门进去,当他们在卧室出现,两条肉虫,仍然扭在一起。

  拍照,拍照,拍照,任何一个角度。

  芝芝从迷醉中惊醒,推开汤尼,可是,汤尼死压着她不放。

  “喂!李汤尼!”天凤把晨缕掷向他身上:“你是被迷住了吧!”

  “啊!你们。”汤尼很吃惊的样子,他连忙穿上天凤掷过来的晨缕:“你们怎会进来的?你们是甚么人?进来干什么?”

  “你勾引我的大嫂,我还未跟你算账,你竟敢先声夺人!”天凤手指压着他的鼻尖。

  “那……我不是蓄意的。”汤尼指住床上的芝芝:“我给你害死了!你叫我以后怎样见人,怎样向你丈夫交待!”

  他一生气,就走了!

  “汤尼,汤尼……”可怜的芝芝,她赤裸地,坐在那张连枕头也没有的圆床上,已吓得面色发白。

  突然,她跳下床,想逃进浴室,天凤手一挥,亚贵和花王把她捉回床上。

  “多拍几张相片,角度要美些,”天凤走过去,对贺教授说:“你现在可以替她检查,请吧!”

  “干什么?于什么?”芝芝不断挣扎,亚贵和花王把她按在床上。

  “他是精神学专家……贺教授,他是法国人,很开通!”

  “精神病专家?我又不是发神经。”

  贺教授似乎看不见她那美丽的胴体,只是做他的检查工作,而那两个摄影师和花王,看得差点没流下口水来。

  “拍照,拍照!”天凤又挥手大叫。

  一会,贺教授写好了一张纸,用法文跟天凤说:“她身体和精神很健全。”

  “那就是说,她完全清醒,而且有理智。”

  “我在纸上已签了字,证明她在完全清醒,百分之一百的理智下干任何事。”

  “谢谢!我送你!”天凤装好那张纸,送贺教授出房间,佐治立刻接待他。

  天凤回到卧室,翻开抽屉,拿出汤尼一件衬衣抛给芝芝,芝芝慌忙把衬衣穿上。

  “照片拍够了吧!你们全部可以出去,”天凤一挥手,坐在床边:“芝芝,我的好大嫂,真想不到,你的身材比任何一个肉弹更美。”

  “我喝了酒,我糊涂,我不知道自己干过什么,你不要大惊小怪。”

  “唏!千万不能装糊涂,那位专家证明你完全清醒。”

  芝芝心里慌张,不过事后她已经能控制自己:“我是被骗的,我无罪!”

  “是吗?”天凤耸一耸肩:“请问,你以后还有没有勇气回赵家?”

  “为什么没有,你以为请一个私家侦探,就可以对付我?”

  “好,你很有胆色,佩服。”天风向她摇一下手:“好戏还在后头,再见!”

  “杀千刀,”芝芝把房间的东西乱扔,她现在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丑态毕呈,当然是致命伤。不过,她更关心汤尼的去向。

  汤尼令她快乐,令她满足,她需要汤尼,全世界的人可以死光,就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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