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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革命革命啦-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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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国宝没有什么怀才不遇的忿忿不平,自己原本就是个厨子,如今自己做小老板,生活算得上有升无降。他和这两个人成酒友,说起来还是因为三个女人先成了姐妹。他和两个酒友的最大不同是在家里的地位很牢固,说话办事能有主人的架子。和两个人交往,崔国宝可以有老大的尊严,其中的乐趣也是很值得品尝的。    
    杨子仪和范运成面对面坐着,崔国宝像裁判似的坐在一端,子仪和运成相互瞪着眼睛很瞧不起对方的样子。真实的情形是范运成一直觉得杨子仪除了吹牛逼,什么本事都没有。哪有一个老爷们儿口袋里从来没有20元钱以上的储备呢?“找颖慧报账。”我操!亏他说得出口还不红不白的一张脸?    
    子仪除了干部和群众的判断之外,还瞧不起运成搞破鞋赔了半份家产。“这算什么男人?整个一个傻逼!”    
    两个人在日常生活里也有一些明争暗斗,但都看不见胜负。子仪想占桂芝的便宜,但女人压根就瞧不起他。运成想撩骚,但颖慧的目光总是让他讪讪而退。结果是两个人越发互不服气,见面就斗。    
    运成有一点后悔,他发现自己没开喝就有些晕头晕脑的,伤口一跳一跳的疼痛更让他有点担心要输。话已经说出去了,拼了命也要压住子仪。他知道对方也就是二两小酒的水平,说到底不怕他。这一想,眼睛里升起必胜的色彩,腰板也伸直起来。    
    子仪今天可不怕他的对手,看见运成的脑袋,子仪不信自己干不倒他,他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想知道伤兵酒后的熊样。    
    菜还没有上来,运成就先端起杯子,说:“要斗酒,就别管什么菜不菜的。子仪,你敢不敢就这么先干几个?”    
    子仪说:“这样儿最好了,我是怕你脑袋受不了。”    
    运成一扬脖子把第一杯喝了,“我就是脑袋掉了也喝倒你。”    
    子仪也喝了,他的样子要斯文一些。清醒时的杨子仪总是要显示出自己的不同,一个国家干部当然是要区别于这些普通老百姓了。    
    国宝说:“你们啊,喝酒就没有心平气和过。上了菜再喝!”    
    两个对手不说话,相互瞪着,但也都不再硬喝,国宝是经常的付账者,他的话的确不好不听。更主要的原因是两个人心里都没有把握,抻一抻拖一拖没有坏处。    
    运成的感觉不太好,一杯酒下去头更疼了,一跳一跳弄得他直想用什么东西把头缠住。已经缠了纱布,但还是想勒一勒。    
    杨子仪的头虽然不会那么疼,但血液的循环也有些加速,他酒量不大,从来不这么一干一杯,今天欺负范运成脑袋开瓢才一口干了,没想到还真有点不那么舒适,他当然也愿意听崔国宝的了。    
    国宝说:“今天哥三个慢慢喝了,用不着你拼我斗的。斗了好几年了,怎么样?不是你丢人就是他现眼,干什么呀?”    
    杨子仪说:“我可不想和谁斗酒,我不是海量怎么会有那念头?”    
    运成说:“你以为我想啊?我就是看不上你的官僚样子!”    
    杨子仪说:“我怎么官僚了?我也就是不那么野俗罢了。”    
    国宝说:“子仪好歹过去当过几年干部,是个习惯,运成你就不该计较。你没毛病?就打老婆这一条也说不过去!”    
    运成说:“你没有打过?你不是也打过吗?”    
    子仪说:“国宝是打过,但他那是和玉容对打,你呢?你是喝了酒耍酒疯打老婆,无缘无故就打,能一样吗?”    
    国宝说:“子仪说的在理,玉容长得母老虎一样,每次打架我得十八般武艺都用上才能取胜。你家桂芝什么样?她除了嘴巴厉害哪里会武把操儿?你分明是拿人不当人呀!”    
    运成眨巴着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说:“我这脑袋都开瓢了你们瞎呀?这娘们儿对丈夫可是下死手要砸死啊!”    
    子仪说:“别瞎想啦!她要是想杀你,有一万个机会,怎么也轮不上用茶罐子砸你的狗头。还不是一时间让你气迷糊啦?”    
    国宝说:“就是嘛!桂芝去我店里时脸都没有人色啦!”    
    运成说:“嘻嘻!我看见她举着茶罐子过来,还琢磨这娘们儿想干什么?举重还是健美呀?谁知道眼前一黑就他妈这熊样了。”    
    三个人都笑起来,不再提斗酒的事,话题集中在两口子干架的奇闻轶事上面,每人都能讲几个,笑得震天响。    
    运成突然咧着嘴巴叫:“我操,一笑疼得厉害啦!喝酒吧。”    
    国宝和子仪更笑,三个人举起杯喝酒。


第四部分(六)

    颖慧进了“避雨湾”,在吧台前经过时给一个服务员拦住,小姑娘彬彬有礼,说:“女士可叫‘年华’吗?”    
    颖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看看服务员,“你说什么?”    
    姑娘说:“如果您是‘年华’女士,有一位‘广场’先生在等您。”    
    颖慧终于明白了,她说:“啊!请你替我引路吧。”她跟在姑娘身后,忍不住想笑,“年华”和“广场”,亏他想得出来。    
    在一个雅包间门口,姑娘掀开帘子,“先生,您的客人到了。”然后转身对颖慧做了个手势:“女士您请进,有事可以随时招呼。”    
    颖慧看见“广场”时愣住了,她觉得自己的头有些发晕。    
    “广场”的脸上也升起了惊讶,笑容僵在那里,半张着嘴巴。    
    两个人的手犹犹豫豫地指着对方,晃来晃去的。    
    “顾志新?”“段颖慧?”“是啊!”“是啊!”    
    顾志新大笑起来,“天啊!怎么会是你呀!”    
    段颖慧像偷了东西给人抓住了,“谁想到会是你?”    
    两个人坐下,顾志新连忙招呼弄茶,服务员进来开始沏茶,这工夫两个人都开始从震惊中平静下来。    
    “哎呀!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们有十几年没见了。”    
    “是啊,高中毕业后只见过你一回,那时你大学放假。”    
    “你这些年一直在沈阳啊!是啊,看我激动的。”    
    “得了吧!你一定是失望极了,还说激动呢。”    
    顾志新没有再笑,他看着颖慧,“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你不知道我是多么高兴!这就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是真的!”    
    颖慧给顾志新看得心慌,说:“开玩笑呢,看你还当真了。”    
    顾志新说:“颖慧啊颖慧,你除了年龄长了,什么都没有变。”    
    颖慧说:“女人还要怎么变?年龄长了就什么都变了。”    
    顾志新说:“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能用一般意义去看你和我的相遇。我们是生活在回忆里的人,它意味着一切就如当初。”    
    颖慧的鼻子突然有些发痒,眼睛也热了,但她忍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看你说的,还是那么诗人似的。”    
    顾志新说:“在心里,有些事情是永远不会变样子的。你懂。”    
    颖慧点点头,“说说吧,这些年你都怎么过的?”    
    “怎么过的?聊天室里说的那些不是假的。”    
    “你说过的那个初恋情人就是说我了?”    
    顾志新嗨嗨笑了两声,“当然了,还会是别的什么人吗?”    
    “你真的这么多年里一直放不下?”    
    顾志新想了想,说:“我只能这样说,一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啦,遇到什么特别高兴的事啦,就不由自主会想到你了。”    
    颖慧站起身,“我先去洗手间,马上回来。”她进了洗手间之后就开始流泪了。顾志新的话差一点使她当时就哭出来,一个女人还要怎么样呢?颖慧不是那种矫情造作的文化女性,她永远也不会要求一个男人永远和时刻想着自己。顾志新说的是实话,而这正表明这个男人是真实地想着她。颖慧别提多难受了,虽然这里边夹带着一些甜蜜和幸福的东西。    
    颖慧让自己平静,然后回到坐位上,她想自己可不能太过分。    
    顾志新看了颖慧一眼,就装着摆弄茶具,忙着替颖慧倒茶。“想起年轻时的事,真是一言难尽,还是说点高兴事吧。”    
    颖慧微笑了一下,说:“没有那么严重,你能有现在的成就,大家早就可以想到的,你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是夸我还是贬我啊?我也就是话少,性情的原因吧。”顾志新靠在小沙发的后背上,眯起眼睛。    
    “对了,那时候你就是这样,眯着眼睛,很神秘的样子。”    
    顾志新嘿嘿笑起来,“其实你们都不知道,那是因为我近视。怕同学起外号,就不敢戴眼镜,看东西就只能这样子了。”    
    颖慧说:“是啊!天!你可真……那对眼睛很不好的呀!”语气中的关切之情很明显,两个人大概都感受到了。    
    “近视得不那么厉害,就这样也过来了,如今年纪大了,也不再发展,没什么大事。”顾志新很想说一句谢谢,但说不出口。“对了,老杨怎么样?他还在商业部门吗?”    
    颖慧说:“他下岗好几年了,现在……在和我一起做小生意。”    
    “别说小生意呀!你光分店就四五家,不错啊!”    
    “什么不错?分店也就是租间房子卖东西呗!”    
    顾志新说:“颖慧,如果你在聊天时的话是真的……”    
    颖慧说:“当然是真的了,我没有撒谎的习惯。”    
    “一样一样,我们都没说假的。我是说,子仪不那么省心吧?”    
    颖慧沉吟了一会,说:“怎么说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志新连忙说:“不说不说,今天咱们不谈这些事情。”    
    “你这些年都是在沈阳吗?”颖慧模模糊糊记得1988年中学同学聚会时顾志新说过要去海南的。    
    “在海南干了几年,1993年回了沈阳,1998年又到国外混了几年。”顾志新叹了口气,“一晃,我们就人到中年了,聊天室也就这个名字吸引我,没想到还把你给遇上了。”    
    颖慧说:“是不是有点后悔,没遇到一个美丽的大姑娘?”    
    “实话跟你讲,我还没和网友见过面呢,和你见面之前也想过你长得什么样呢?可别是个丑八怪吧。”顾志新呵呵笑起来。    
    “丑不丑不知道,但老太婆是真的了,你随时可以走的呀。”颖慧一边说一边想起那个有眼袋的影星王姬,但愿真的像她啊!    
    顾志新收住笑声,说:“颖慧啊,你说我会那样做吗?”    
    “心要是想走,人坐在这里更没意思的,服从自己的感觉。”最后这句词是看电视学来的,听上去很有点层次,说着也很层次。    
    顾志新突然站起身,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包房。段颖慧目瞪口呆看着这个男人出去,想叫住他但就是没有开口。她的头嗡嗡地叫起来,眼睛也有些发黑。“操他祖宗的,说走就走啦!太牛逼啦!”想想自己刚刚还激情迸发地流了眼泪,颖慧倒是又想哭了。    
    顾志新回来时抱着一束玫瑰花,这可出人意料了。颖慧还没有返回神,鲜花就送到她胸前了。“我许多年前就想这么干了,今天算是了个心愿,不喜欢,出门就扔垃圾箱里去。”    
    颖慧看看鲜花,又看看男人,终于还是让泪水出来了。    
    顾志新把花放在茶几上,轻轻拍拍女人的手,“颖慧颖慧……”    
    段颖慧回到家里时没有听见杨子仪有什么动静,她隔着门玻璃看见杨子仪一半床里一半床外地躺着,灯光照着他的脸,很容易就看出他又喝了酒,嘴巴咧着,有一缕口水淌下来。    
    段颖慧没有推门,她进了自己的卧室,坐在床上发呆。过了一会脱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澡。温水冲刷身体时她感觉舒服了一点,然后就在卫生间的大镜子前面照啊照的。    
    镜子里这个女人比她的实际年龄看上去要年轻些,准确讲是那种风韵犹存的女人,她给自己起的那个“风韵犹存”的名字算得上实事求是,没有自恋也没有自我感觉良好。颖慧从自己的眼睛发现了很陌生的东西,这种东西是许多年来不曾有过的,它使面前这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有了活力和温柔。颖慧可没想到一个人的目光会给人造成这么大的区别。自己的眼睛难道说许多年来都是那种没有内容的和远离人味儿的吗?    
    当顾志新的手按在她的手上时,颖慧有些发抖,她竭力克制着别太丢人现眼没碰过男人似的,但还是有些抖。庆幸的是腿抖得厉害,但它们藏在裙子里和茶几下面。    
    颖慧看看自己的手,这是保养得很不错的手。很白很丰腴还不见老相。回想起来,这双手自结婚以来还没有给哪个男人以在“避雨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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