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革命啦-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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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说:“你有什么不顺心的?听你这话你还受了气似的?”
崔国宝说:“这很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也不是我这种人能说明白的道理,反正是男人就得忍着点儿才能凑合这日子。”
玉容还要反击,段颖慧说:“住嘴住嘴,一会你们又干起来啦。”扯着玉容的胳膊就走,玉容一边走一边说:“他妈的,倒是他们要忍了!”
段颖慧也不同意崔国宝的话,男人忍?他们有什么好忍的?婊子也找,婆子也拍,还说忍?要不忍会怎么样?还要当着老婆睡女人?
玉容又说:“就说桂芝吧,苦熬苦业的,让姓范的败坏了半个家,还想怎么?劝劝桂芝,跟杂种操的离了算了!”
段颖慧说:“这种事怎么劝?你傻了?劝人家离婚。”
玉容说:“是给这伙子杂种操的气的!”
颖慧说:“不过话说回来,真要是离了也不错,少受点罪。”
看见李桂芝那种样子,玉容说:“你跟他过个什么劲儿啊!这种男人扔到街上都不会有人捡,你还当宝贝呀?”
李桂芝说:“谁拿他当宝贝谁就不是人!他不同意离呀!家里人没有一个肯帮我的,我有什么好法子?你倒是说说看。”
颖慧说:“这就是命,离也好,不离也好,这么过日子总归不行的,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呢?还真是想不出,愁死人了。”
三个女人就离婚的问题讨论了好一会儿,谁也没有什么可以推行的措施。这时候桂芝的情绪却在议论中好起来,说:
“我还得跟二姐学上网,不能就这么便宜那个猪驴日的范运成。”
段颖慧说:“你是光说不练,老大是又说又练,已经……”
玉容急忙打一下段颖慧的肩膀,“不要胡说八道,咱们是给桂芝找乐子,别往我身上乱扯!”转脸对桂芝说,“别听她胡说八道的!”
桂芝说:“哎呀呀!我的好老大,我早就不生气啦,看你!”
玉容说:“不是怕你生气,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颖慧说:“怎么样才算大事?非得来一回人工流产?”
桂芝扳着玉容的肩膀,“天啊!你可真了不起!我真看不出来。”
玉容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应该说还有骄傲和得意,她终于可以在这两个人面前摆摆老大的威风啦。尤其是段颖慧,一直都是老大逞威风,几乎什么事都听她的,现在王玉容终于像个真正的老大啦。这种事可不那么简单,还有什么能比一个四十五六岁的老婆子有了情人更了不起呢。
桂芝看玉容的脸通红,那红晕可不都是羞臊。“看来这上网还真能搞上破鞋?这是真的啦?天啊!人们可真是疯啦。”
玉容说:“听你说得多难听啊?人家都叫网恋。”
段颖慧说:“也有上当受骗的,听说一些年轻小伙专找女大款,就和小姑娘傍大款一样,要价比小姑娘还高许多倍。”
桂芝说:“要傍也到不了我们这些女人头上,大款至少也得有百万。”
玉容说:“颖慧的财产可不止百万,要小心的是老二。”
颖慧说:“咱们也不就是想找点快乐嘛,碰上了又怎么样?”
桂芝说:“其实也就是想尝尝那是什么滋味儿,谁骗谁呀?”
玉容说:“是啊!谁也用不了骗,你情我愿的,我们是女人不假,但也没想用这个挣钱。遇着好的,倒贴也干了。”
三个人哈哈地笑起来,都不再提范运成那件事。
桂芝说:“二姐,咱们现在就上网吧。”看了看老大,“这回你也有人啦,可别再截我的呀!”她是真的担心了。
玉容说:“你说什么呀!这些男人是跟谁都行,我们也应该这样。”
段颖慧说:“谁也说不准,哪天我们或许几个用一个呢。”
段颖慧的话把玉容和桂芝说得哇哇叫,颖慧是描述了一种连做梦也不敢梦见的场景,一想到这个,女人们的皮肤都凉了,心跳得擂鼓一般响亮,哇哇叫一阵才能平静地离开桂芝的家。
颖慧说:“咱们姐妹儿得有个规矩才行。”
两个人说:“你说你说,看看是不是合理。”
颖慧说:“必须严守秘密,不能跟任何人讲。”
两个人说:“这个自然,不要命不要脸啦?还敢跟外人讲?”
“还有,得相互间有个支持,打个埋伏做个掩护什么的。”
两个人说:“我们也是这个意思,这样才不至于出差子。”
玉容说:“他们男人就是勾搭连环的,互相帮着骗老婆,这一回也让他们尝尝老娘们联合起来的伟大力量。”
颖慧说:“光说男女平等,搞破鞋平等了,才算真平等了。”
玉容说:“就是啊就是啊!哎呀!搞破鞋这个说法还是不好听。”
桂芝说:“那就叫采花行动。”
颖慧说:“怎么?警匪片儿呀?就叫网络垂钓好了。”
玉容说:“要么就叫重返浪漫时光吧。”
颖慧和桂芝相互看看,又看玉容,眼睛睁得老大。
玉容的脸红了,这句话是林先生在浴缸边上说的,当时,他一边使劲地做,一边说了这句话,玉容一下子就记住了。
第三部分(六)
李桂芝所遇到的问题和另外两个女人是完全不同的,她不想和姐妹们说自己的问题。在李桂芝的想法中,外人都是不可以相信的。她不可能忘记玉容半路杀出横刀夺爱的事情,这种事都可以干得出来,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段颖慧属于另外一种人,你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和她打交道总觉得自己是个俗人,不舒服着呢。
李桂芝想搞点破鞋的想法由来已久,但真正被激活也是起源于老于头的猝死。当然,三个女人的共识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李桂芝老早就看中了在她的生意中帮过忙的一个男人,她凭直觉能感受到男人也很有想法的。她不止一次地试探过,但这个男人总是躲躲闪闪的,说到底,他和范运成是朋友,他肯定是怕这个。
李桂芝所害怕的和男人的性质相同,男人的妻子王菲是桂芝的老熟人,两个人的关系远比她和段颖慧王玉容亲切,说不上知心朋友也算得上很要好的朋友了。说来说去李桂芝还是王菲和吴玉龙的婚姻中介人,正是桂芝把王菲正式介绍给吴玉龙的呢。
回想起来,自己如果晚嫁人半年或者三五个月,那么这个丈夫就可能是吴玉龙而不是范运成。不是可能,而是一定的。
桂芝21岁那年已经准备结婚了,男的是河南来沈阳做小生意的刘云。这男人是桂芝的老板,他在五爱市场有一张铺位,批发零售床上用品和窗帘什么的。桂芝是海城人,18岁就骑着自行车一个人到了沈阳。
你可以想像,18岁的女孩儿骑自行车几百公里到一个大都市是怎样一种勇气?李桂芝根本就没有听爹妈的教诲,她留了一张字条就一个人上了路。18岁的姑娘就已经显示出了聪明,她说自己要去大连闯天下,而人却向北直奔了沈阳。
李家分兵两路向大连方向追赶,一路走便道,一路走公路,但不可能摸到人影的。待桂芝的哥哥想到了声东击西的成语,桂芝已经在苏家屯的一家小旅馆里睡了。姑娘的身上已经有很难闻的气味了,但她实在太累了,倒下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起床之后李桂芝发现自行车丢了。说起来并不那么心疼,自行车基本上不能骑了,丢了也就丢了吧。让李桂芝不高兴的是小旅店居然责怪客人自己不小心。“我怎么小心?把自行车放屋里你让?”
女老板说:“那就去报警吧!我这小店没有地方存你的车。”
李桂芝不想报警,还不够麻烦啊。
姑娘翻看自己的钱,不足50元钱在20年前还是可以熬些日子的,李桂芝骑车的原因是钱,她不想花钱买车票,不多不多也要将近10元钱啊。自行车想卖上十元二十元的,这回没戏啦。
李桂芝是个很会说话的女孩,她打定主意要在沈阳闯荡,首先要解决工作的事。她背上自己的大背包,先去一家浴池,好好地给自己清洗了一遍,然后换上整洁的衣服。李桂芝注意到苏家屯已经有那么一点城市味儿了,第一顿饭就要在这里挣出来。
桂芝把自己的身份证拿在手里,看见一家饭店招小工,就推门进去找老板。桂芝不是那种漂亮女孩儿,但绝对不是丑的,她看上去很精神而且举止很快捷,嘴巴也甜。
老板是50多岁的老头,他看了看姑娘的身份证,又抬头看了看桂芝,说:“你这孩子一个人跑出来找工作?家里放心吗?”
桂芝说:“瞧你说的,我已经是公民啦,有什么不放心的?”
老头说:“以前做过什么活计啊?”
桂芝说:“在家里时就在饭店里做过服务员。”
老头说:“这样吧,你的身份证我得拿着,咱们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有了这个就有地方去找你,你说是不是?”
李桂芝可不怕他扣押身份证,只要有工作,怎么都可以的。
“先干一个月看看,30元的工资,包吃包住,行不行啊?”
桂芝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说:“工资不能再加点?”
老头的脸沉下来,“一个大学生才挣40多元,你还想挣多少?”
桂芝说:“叔您别生气呀,我不知道该挣多少,出来时人家说沈阳这边的工资比海城高,我在家也挣40元呢。”其实她说谎了,在家里时一个小服务员的月工资也就是30元上下,而且桂芝也没干过。
老头说:“不会吧,我这的工资是随大流的,不多也不少,你要是嫌少就看看别人家,多了就去吧。”
桂芝说:“叔啊,你可不要生气呀,我一个小孩儿,有你这种长辈在身边心里才有底儿的,我就在这里啦,一定好好干。”
老头是个喜欢被称赞的人,也有点大英雄主义,桂芝的话正好满足了老头的英雄欲望,脸上立即就见了笑容。
虽然桂芝没有干过这种工作,但洗碗洗菜收拾屋子抹桌椅是用不着学习的,年轻手脚利索又整天笑呵呵的,老板很满意。
桂芝没有打算在这里长久做下去,和其他服务员闲聊天时也注意问问市区里边的事情,可惜她的同伴对她关心的事一无所知,改变这一切的恰好就是那个差一点成了她丈夫的河南人刘云。
刘云是去西柳的集市看看皮革生意,这时候的西柳名气甚至比沈阳的五爱市场还响亮。刘云很想扩大一下自己的经营范围,皮革生意和自己的长处有吻合之处,不担心有什么差错。
机缘巧合,也只能这么说,刘云和另外两个朋友偏偏就在苏家屯停下来,只是因为一个人想看看苏家屯是不是也有市场前景,就在返程途中下了车,已经是傍晚,不知怎么就进了这家小饭馆了。
看见有客人来,正在吧台边上的桂芝马上迎过来,她已经知道该怎么招呼客人,领着刘云三个人进了雅间。所谓雅间,在这种小饭店里也就一间小屋子罢了,房屋的格局如此,拆又拆不了,干脆再放一张桌子在里边,稍稍美容,就叫成了雅间。如果客人的吃派很大,就派服务员在里边多照顾,否则就和对其他人一样了。
刘云点菜期间和伙伴一直在聊生意上的事,桂芝一听心里就动了,她并不想和这个河南口音的人怎么样,她只是想知道怎么样才可以离开小饭店进城里去,桂芝认为不能错过咨询的机会。
桂芝的服务非常好,但不是那种很讨好很发嗲的样子,刘云和他的朋友心里非常舒服,其中一个说:“我的那个服务员要是有这姑娘的一半素质,就可以每天多挣百八十块啦。”
另一个说:“小姑娘,不想去市区做份工作?”
桂芝说:“想是想的,但也没有熟人,家里放心不下的。”
头一个说话的那个说:“ !哪有那么多的放心不下?在五爱街都是做生意挣钱的人,哪个还有闲心去做坏人?”
另一个说:“姑娘的担心不是没理,一个小姑娘哪有不害怕坏人的?有熟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有个照应和没有怎么能一样?”
桂芝说:“可惜三位老板就是吃顿饭的缘分,要么我们真就是熟人了,我不也就算是有了照应吗?”
三个男人看了看,又看看这姑娘,说:“就是啊,就是啊!”
刘云说:“姑娘,你拿笔纸来,记下我们几个的名字和电话,什么时候想换换地方,我们哥仨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