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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5844-精神生活·意志-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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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有直接的关系”,所以灵魂以“推论思维”的形式“在其活动中产生(时间的)连续”,灵魂的推论相应于“灵魂从一种存在方式到另一种存在方式的运动”;因此,时间“不是灵魂的伴随物……而是在灵魂中,并与灵魂在一起的……某种东西”。普罗提诺著作的这一段是对柏拉图的《蒂迈欧篇》(Timaeus)37c—38b的评论。见《九章集》(Ennead),III,7,11:论时间和永恒。我使用Loeb古典书库的A。 H。 Armstrong译本,伦敦,1967年,以及《九章集》的双语版本,由Emile Bréhier译成法语,巴黎,1924—1938年。 换句话说,在普罗提诺看来,正如在黑格尔看来一样,时间是由精神的内在不平静、精神向将来的延伸、精神的计划,以及精神对“现在状态”的否定产生的。在他们看来,时间的真正完成是永恒,或者用通俗的话来说,从存在的观点看,是精神从意志到思维的转移。    
    但是,黑格尔著作中的许多段落表明,他的哲学并没有受到其前辈著作的启发,不是对其前辈意见的一种反应,不试图“解决”形而上学的问题,也不是学究式的,总之,不同于晚古时期差不多所有哲学家的体系。最近,这个特征已经被许多人辨认出来了。目前,关于黑格尔著作的卓越而详尽的论述见Michael Theunissen的《理性的实现——论关于黑格尔的理论实践讨论》(Die Verwirklichung der Vernunft。 Zur TheoriePraxisDiskussion im Anschluss an Hegel),载《哲学评论》(Philosophische Rundschau),第六册,图宾根,1970年。我们援引的主要著作:Franz Rosenzweig的《黑格尔与国家》(Hegel und der Staat),两卷(1920),阿伦,1962年;Joachim Ritter的《黑格尔与法国大革命》(Hegel und die franzsische Revolution),法兰克福 / 缅因,1965年;Manfred Riedel的《黑格尔思想中的理论和实践》(Theorie und Praxis im Denken Hegels),斯图加特,1965年。 黑格尔构造了一部相应于事实和政治历史的连续的哲学史——在他之前闻所未闻的某种东西——完全与传统决裂,因为他是第一位认真地看待历史,也就是说,产生真理的历史的伟大哲学家。    
    在人间事务的领域中,一切事物都是由单数的人或复数的人创造的,而哲学家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考察过这个领域。这种情况的改变是缘于一个事件——法国大革命。黑格尔说:“革命可能从哲学那里得到它的最初动力”,但是,革命的“世界历史的意义”在于人第一次敢于改变自己,“依靠自己的头脑和思想,按照自己建立现实”。“自从太阳进入天空,诸行星围绕它旋转以来,人们从来没有认识到,人的存在以他的头脑为中心,也就是说,以他的思想为中心。……这是一个光辉的精神黎明。一切有思维能力的存在都分享这个时代的喜悦……一种精神的狂热贯穿世界,好像神圣事物和世俗事物之间的和解现在第一次实现了。”黑格尔:《历史哲学》(The Philosophy of History),J。 Sibree译,纽约,1956年,446—447页;《历史哲学》,第二部分,“德意志世界”,拉松版,莱比锡,1923年,926页。 事件所表明的东西就是人的新尊严;“公布某种东西如何(引起)因循守旧的人(die gesetzten Leute),始终接受将消亡的东西的人的昏庸观念”1795年4月16日致谢林的信,《书信》(Briefe),莱比锡,1887年,第一卷,15页。。    
    黑格尔从来没有忘记过这种早期体验。后来,在1829—1830年,他告诉他的学生:“在这个政治突然变化的时代,哲学找到了它的位置,这就是当思想走在现实的前面和决定现实方向的时候。因为当一种精神形式不再使人满意的时候,哲学就能敏锐地注意到,以便解释这种不满意。”《理性的实现——论关于黑格尔的理论实践讨论》。 总之,他差不多完全违背了他在《法哲学原理》的序言中关于密涅瓦的猫头鹰的著名陈述。他的青年时代的“光辉的精神黎明”激励和贯穿着他的所有写作活动。在法国大革命中,原则和思想已经实现了;在“神圣事物”,即人在思维时考虑的事情,和“世俗事物”,即人的事务之间的和解达成了。    
    这种和解是黑格尔整个体系的中心。如果能把世界历史——不是特殊时代和民族的诸历史——理解为事件的纯粹连续,其可能的结果就是“精神王国……在外部存在中显现自己”,“体现”在“世俗生活”中,《历史哲学》,442页。 那么历史过程就不再是偶然的,人间事务领域就不再是无意义的。法国大革命已经证明,“生活形式中的真理(能)展现在世界的事务中”同上书,446页。。现在,人们确实能把世界历史过程的每一个时期理解为一种“应该存在的东西”,并把“理解这个计划”的起源,其“隐蔽的源头”或理解“在时间的发源地……开始形成的原则”的任务委派给哲学。同上书,30页和36页。 黑格尔把这个“精神王国”和“意志王国”同上书,442页。 等同起来,因为人的意志必然能产生精神领域,因此,他断言:“自由意志本身(也就是说,意志必然要得到的自由)……是绝对的……正是由于自由意志……人成为人,因而是精神的基本原则。”同上书,443页,作者的译文。 事实上,唯一的保证——如果有保证的话——即世界精神在世界事务中展开的最终目的必然是自由——隐含在自由中,而自由隐含在意志中。


《精神生活·思维》 第一章历史哲学(4)

    “哲学将把我们引向的……观点是,实现世界是应该存在的现实世界”《历史哲学》,36页。,因为在黑格尔看来,哲学探讨“真正永恒的东西,不是昨天或明天,而是现在,例如,在一种绝对呈现的意义上的‘现在’”同上书,79页,作者的译文;参见《全集》,柏林,1840年,第九卷,98页。,因为思维的我所理解的精神是“这样的现在”,所以哲学必须调和思维的我和意愿的我之间的冲突。哲学必须把属于意志观点的时间思辨及其对将来的重视,与思维及其绵延的现在的观点结合起来。    
    这种尝试远没有取得成功,正如克瓦雷在其论文的结论中指出的,黑格尔的“体系”概念与他给予将来的优先性相矛盾。将来的优先性要求只要人存在于世界上,时间就永不终止,而在黑格尔的意义上——当黄昏降临的时候,密涅瓦的猫头鹰开始起飞——却要求实在时间的停止,不仅仅在思维的我的活动期间实在时间的暂时停止。换句话说,只有当历史事实上终结,人类不再有将来,不再有新事物产生的时候,黑格尔的哲学才拥有客观真理。克瓦雷补充说:“黑格尔可能相信这一点……他甚至可能相信……(一种历史哲学的)这个基本条件已经是一种现实存在……这就是为什么他自己能——已经能——实现它。”《哲学思想史研究》,189页。 (事实上,这是科耶夫的观点,在他看来,黑格尔的体系是普遍真理,因而是哲学和历史的确定的终结。)    
    在我看来,显而易见的是,黑格尔最终不能调和思维和意志两种心理活动及其对立的时间概念,但他本人可能并不同意:思辨的思维正是“思维和时间的统一”;黑格尔:《精神现象学》(The Phenomenology of Mind),J。 B。 Baillie译(1910),纽约,1964年,803页。 思辨的思维不探讨存在,而是探讨生成,有思维能力的精神的对象不是存在,而是一种“能凭直觉感知到的生成”《哲学思想史研究》,164页,引自《哲学全书》,no。 258。。能凭直觉感知到的唯一运动是形成一个圆圈的旋转运动,“自我循环的一个圆圈……必须有一个起点,并且仅仅在终点才能到达它的起点”。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这种循环时间的概念与希腊古典哲学是完全一致的,而晚古时期的哲学,由于作为行动的主要动力的意志的发现,要求一种直线运动,因为如果没有直线运动,进步就是不可想象的。黑格尔假定,在人类物种的所有个体后面存在着某种东西,这个东西,即所谓的人的本质,实际上就是被他称为“世界精神”的东西,在他看来,世界精神不仅仅是思想之物,而且也是体现在人类中的一种气质,正如人的精神体现在身体之中。于是,他找到了解决这个问题,即如何把圆圈变成一条渐进线的办法。体现在人类中的世界精神不同于特殊的人和特殊的民族,它遵循在世代相传中固有的直线运动。任何新的一代都形成一个“新的生存阶段,一个新的世界”,因而都“重新开始”,但“是在一个更高的阶段上开始的”,因为人性和精神,也就是记忆,“保存了(先前的)的经验”。《精神现象学》,801页,807—808页。(着重号由本书作者所加)    
    这样的一种运动既不是基于思维的我的经验,也不是基于意愿的我的经验,当这种运动形成一条螺旋线的时候,循环的和直线的时间概念就在其中调和或结合;正是世界精神的非经验运动构成了黑格尔的“精神王国(Geisterreich)……采取在存在中的确定形式,(由于)一种连续,在这种连续中,每一个确定的形式互相分离,从先前的形式那里继承精神世界的帝国”同上书,808页。。毫无疑义,这是对意志及其与纯粹思维调和的问题的最巧妙的解决办法,但是,其成功的代价是:思维的我体验到绵延的现在,意愿的我坚持将来的优先性。换句话说,这只不过是一个假设。    
    不过,假设的可靠性完全取决于支配着人的多种意志、并把它们引向“丰富意义”的一种世界精神的存在,而“丰富意义”来自理性的需要,从心理学上说,也就是来自人生活在一个应该像这样存在的世界上的意愿。我们在海德格尔那里发现了一种类似的解决办法,他对意志的本质的见解十分深刻,对这种能力的否认是坦率的,并导致其晚年的真正转向(Kehre):并非“人的意志是愿意的意志的起源”,而是“人被愿意的意志驱使,并且没有认识到这种意志的存在”。海德格尔:《超越形而上学》(Uberwindung der Metaphysik),见《演讲和论文》(Vortrⅲ黦e und Aufsⅲ黷ze),Pfullingen,1954年,第一卷,sect。xxii,89页。    
    鉴于黑格尔学说在最近几十年重新开始流行,而其中,一些资深的思想家在起着作用,因此作一些技术性说明可能是必要的。当具有独创性的辩证法的三种运动——从正题到反题,再到合题——运用于现代的进步概念时,它给人以特别深刻的印象。虽然黑格尔本人可能相信时间的停顿、历史的终结——它能使精神对生成的循环加以直观和概念化,但从本身来看,这种辩证法几乎能保证一种无限的进步,因为从正题到反题的运动导致合题,而合题本身又被当做一个新的正题。尽管最初的运动并不是渐进的,而是返回本身,但从正题到正题的运动是在这些循环的后面进行的,并构成了一条笔直的渐进线。如果我们用图解来表示这种运动,那么结果如下:


《精神生活·思维》 第一章历史哲学(5)

    作为整体的图式,其好处是能在确保进步的同时不破坏时间连续体,仍能解释文明盛衰的不可否认的历史事实。每一个具体的循环,其好处是能使我们把每一个终点当做一个新的起点:存在和虚无“是同样的东西,即生成。……一个方向是消亡,存在变成虚无;但是,虚无也有它自己的对立面,走向存在的转变,也就是生成”黑格尔:《逻辑学》(Science of Logic),W。 H。 Johnston和L。 G。 Struthers译,纽约,1966年,第一卷,118页。 。不过,虽然运动的无限性与黑格尔的其他论述相矛盾,但意愿的我的时间概念与将来对现在和过去的优先性完全一致。没有被理性及其思维的需要制服的意志否定现在(和过去),尽管现在用它自己的计划的实现来对抗它。正如尼采指出的,人的意志,由于不受其他东西支配,“更多地愿意不愿意,而不是不愿意愿意”尼采:《论道德的谱系》(Toward a Genealogy of Morals; 1887),no。 28。,无限进步的概念不言明地“否定每一个目的,承认仅仅作为目的的手段”黑格尔:《超越形而上学》,见《演讲和论文》,sect。 xxiii,89页。。换句话说,内在于意志中和被设想为历史动力(不仅仅在马克思的观点中,而且也已经含蓄地在黑格尔的观点中)的真正否定力量,是一种摧毁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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