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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漫画一生-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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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革”以前,天天晚间去游泳,“文革”期间虽在干校,门口又有大河而不敢去游,怕万一抽筋淹死,还要落一个“畏罪自杀”的恶名。现在每早做气功(静功)、老年健身操、太极拳,散步一小时,我没有时间去想老,自我感觉良好。我保持和七、八位中青年朋友通信,有解放军、铁路电工、农民、木工、知识分子,我称这种通信为“精神上的青春宝”。    
    这就是我这个小老汉对待老年的办法。    
    


第三部分:国事之衰和茶风之盛少封一些大师

    近些年,报刊上封画家为大师的越来越多,谁也说不清我们怎么出了这么多大师!现在报刊甚多,如果每个星期出一位,那一年就能有五十二个大师,稍加一位,年产就超百了。艺术不像田径运动,可用秒表、皮尺测其高低。大师多了无法比较,只好随报刊去封。如果有人较真,提出异议,必被认为矫情或神经异常,所以美术大师越来越多。明眼人都会明白,这是一顶高帽,彼此心照就是。    
    最近又从报上看到“知名大师”一词,这又怪了,既成了大师,还有不知名的?细想一下,大师多了再要升级,只好再送“知名”高帽一顶,不想成了笑料。    
    大师是国宝,是国家稀有的人才,是极高的荣誉,总属少数,不可滥用。如果阿猫、阿狗戴上这种高帽,终究还是猫、狗,如果是人呢,千万不要信以为真,可以会心一笑。    
    希望今后报刊少封一些“大师”。    
    近些年,报刊上封画家为大师的越来越多,谁也说不清我们怎么出了这么多大师!现在报刊甚多,如果每个星期出一位,那一年就能有五十二个大师,稍加一位,年产就超百了。艺术不像田径运动,可用秒表、皮尺测其高低。大师多了无法比较,只好随报刊去封。如果有人较真,提出异议,必被认为矫情或神经异常,所以美术大师越来越多。明眼人都会明白,这是一顶高帽,彼此心照就是。    
    最近又从报上看到“知名大师”一词,这又怪了,既成了大师,还有不知名的?细想一下,大师多了再要升级,只好再送“知名”高帽一顶,不想成了笑料。    
    大师是国宝,是国家稀有的人才,是极高的荣誉,总属少数,不可滥用。如果阿猫、阿狗戴上这种高帽,终究还是猫、狗,如果是人呢,千万不要信以为真,可以会心一笑。    
    希望今后报刊少封一些“大师”。    
    我很喜欢书籍插图,一本书有了好的装帧插图,书的精神和格调就显出来,合乎身份的打扮,增添光彩。    
    我从小就爱看书里的绣像插图,凭心而论,那时的插图可怜得很,尤其那些石印本的图,艺术水平实在不高,但就是这样的书,书页也翻烂了。除此以外,也还有些翻译过来的外国童话,例如《阿丽斯漫游奇境记》、《木偶奇遇记》等等,那些插图就更引人入胜了。童话的细节已记不清楚,但书中角色的画像,现在有些还记得,可见插图作用之大。一本书的插图也可以有各种版本。1984年,我去意大利访问,在佛罗伦萨就看到一个关于《木偶奇遇记》的展览,书中主角木偶匹诺曹就有各种不同风格的画法,每一个画家都可以在这个木偶王国的天地里自由驰骋、各显其能,看到这些插图真是叫人心旷神怡,儿童爱看,老头也爱看,可见插图之魔力。    
    现在,我们文学书籍的插图,比之那个时代,当然已经大为改观,但如果和今天文学书籍出版量相比,插图还是少了些。插图少的原因何在,我说不清,但现在有些糊涂观念是存在的,好像插图艺术并不算什么,只有国画、油画才算艺术似的,很多从事这方面工作的同志默默无闻,并没有在美术界和社会上得到重视和评价。    
    插图可以由各种不同的画家来画,例如版画家、国画家、油画家等等,在我国例如彦涵、叶浅予、古元就作过一些优美的书籍插图,当然还有不少在出版社工作的专门从事书籍插图和装帧的画家。去年北京举行过一次文学书籍插图展览,来稿就有四千幅,限于场地只展出了几百幅,风格、形式之多样,艺术上的突飞猛进,真令人刮目相看,其中大多是中青年作者,有的已经预示了大手笔的气派。中国终于有了一支插图队伍了,不能不令人高兴。    
    我在漫画之余,也曾为作家张天翼、陈笑雨,诗人袁水拍、池北偶的作品作过插图。我比较喜欢的是为张天翼的《大林和小林》、陈笑雨的《残照录》和袁水拍的《酱油和对虾》所作的插图,我认为画得失败的是为《马凡陀山歌》和池北偶的《多刺的玫瑰》作的插图。这些书大多是讽刺腐朽的旧制度和讴歌新世界的,因此和漫画颇多相通之处。例如《大林和小林》童话中的人和动物已经带有浓厚的漫画色彩,使我的插图就有了一半的有利条件,但天翼同志童话的妙处在于并不捆住插图作者的手脚,使我去刻画书中人物时可以加油添醋、发挥想象。我作插图时,始终记住插图和原著是一种从属的地位,是配角、是衬托,千万不可去破坏这种主从的关系,因此,理解原著的主题和精神是十分必要的。    
    编辑同志要我写一点创作插图的经验,我实在写不出来,倘要硬写,势必胡吹,只好打住。


第三部分:国事之衰和茶风之盛《死猪不怕开水烫》

    参加延安文艺座谈会后,逐渐认识文艺民族化和大众化的重要性,两者各有内涵而又有不可分性。座谈会号召文艺工作者下去熟悉人民生活,学习人民的语言。有几位作家下去写了些当时感到很新鲜的作品,在鲁艺当时传说孔厥(《新儿女英雄传》作者)有一小本本是保密的,记录老百姓的生动语言、成语、俗话和歇后语等。我一问,他让我看了,果然大有所得。这些成语形象鲜明,比喻确切,语言生动,是人民在长期社会、生产斗争中的经验总结,富有哲理。我想如果用来作漫画,群众熟悉这些语言,自然也看懂了我漫画的意思,从此我也陆续搜集,可惜这些本本都在“文革”中被抄走了。    
    日本投降,我去东北,在《东北日报》工作就运用了这种方法。例如把美帝国主义的援助,画成“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群众一看就懂,部队也拿我的漫画去当时事教材。过去中国漫画的读者对象只限于城市的知识分子,现在工农兵都可以看漫画,大概总可以说是“大众化”了。    
    审判“四人帮”,张春桥在人民法庭上耍死狗,负隅顽抗,老百姓在电视上看到这幅死相气愤得很,恨不得能揍他一顿,但又无可奈何。这时我起了几次草稿都未画成,忽然想到“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正合此时此地的张春桥吗?画儿在《人民日报》上发表后,读者来信之多出乎我的意料,由此可见群众成语之艺术魅力。现在还是有许多新民谣在群众间流传,讽刺我们的不正之风,但是需要有分析地去采用它。    
    50年代我们在文艺上也是充满了斗争的,我也参加了,伤害了许多同志。批判胡风、批丁玲的“一本书主义”、萧乾的“塔塔木林”,也画了名记者浦熙修的漫画,这些都是我迄今也不能忘记的错误。有人说在那种大气氛中,任何人都不能免,但作为一种历史经验、个人的思想道德的教训,很值得总结和深思。    
    在当时,人的思想也是很复杂的。像我有盲从的一面,但也有怀疑的一面,比如对待法国的两位大画家毕加索和马蒂斯就不同。毕公因为是法共,又画了《和平鸽》,外国朋友来访时,回避了其他,夸奖和肯定《和平鸽》;对待马蒂斯就不如毕加索了,有一时期甚至要批判马老。我当时就想,为什么不能称马蒂斯是法国的齐白石呢?也可以说齐白石是中国的马蒂斯,这话我偷偷和艾中信谈过。    
    批判古今中外名作家,我也曾怀疑过,这算不算干涉别国的内政呢?批判中国作家,就以杜甫来说,用的是共产党员的标准来要求他。1961年5、6月间,北京某大学忽然发起批判杜老的长诗《兵车行》,据说是分不清正义和非正义战争。犯了“和平主义思想”的错误。    
    怎么办呢,当时的批判是不容争辩的,只有检讨,因此杜甫必然检讨,画了《杜甫检讨》也是当时知识分子的一种心境。画儿在《光明日报》发表后,有同志皱眉,有人悄悄对我说,你画这干啥?“文化大革命”来了,这画属于我许多大毒草中之一棵,有人还说杜甫画得有点像邓拓同志。我的这些漫画都发表在《光明日报》上,为了消毒,《光明日报》曾发表了整整一版文章批判我的漫画,《杜甫检讨》也未能幸免。    
    “四人帮”倒台,某日我碰到总理办公室负责外事的孔原同志,他告诉我《杜甫检讨》在报上发表,周总理看后哈哈大笑。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殊荣,理应记录下来,但是绝不为此“翘尾巴”。


第三部分:国事之衰和茶风之盛两个王羲之

    我虽不会写,但我很爱看行草书法,看整幅字的构图、节奏和气势。如果狂草就更认不出了,只能看字的舞姿。有时我想,如果草书旁有一点用楷书写的说明,使人懂其意就更好了,反正店铺的招牌是不会请书法家写草书,更毋论狂草了。因为这是书法艺术,只能怪自己才疏学浅,不好去深究。但是我也往往收到一些不识者来信,他们也喜欢自创草书,表现在他们的签名上。这就使人麻烦了,回信时也写不出他们的姓名,于是我想出一个办法,将他的签名从信纸上剪下来,贴在我回信的信封上,让他自己到收发室去认领。这类信多了,不免想画张漫画对这些草书“发烧友”开个小小的玩笑,因而创作了《考考王羲之》。    
    黄永玉看了此画后对我说:王羲之是个胖子,胡子并不向下垂而是唇上的胡子向两颊横生出去;鞋子有点像朝鲜人的式样,鞋尖还有点向上翘的。因之我对书圣的形象就不像我脑子里想像的和他书法一样漂亮了。    
    亚运会时各界表示对它的支持,各显其能,画家作画,书家写字,我在电视台上见一人用比拖把还长的大笔在广场上狂奔作大字,我想这大字只能贴到天安门城楼上去,才能让人欣赏。虽然这样写字也还需要点功夫。说到大,现在有些人喜欢作极大的画,画长达几十米的长卷,做笔如椽,制墨如碑,像小澡塘那样大的砚台,好像个个都要拿世界吉尼斯记录似的。想到这些,不禁莞尔。    
    因此我作了《体育书法》漫画。画上题着:“今人喜大,大笔如拖把,大墨如碑,大砚如池,写大字如百米大赛,书圣王羲之得见,必大惊,自叹体胖,不能为也。”顺便把黄永玉告诉我的王羲之新形象也用上去了。有些漫画适宜于写几个字上去,以增其民族化的味道,此画也采取了这种形式。原画发表时并无题字的,但不可张张如此。漫画上构思的联想常常如计算机上的软件一样,储存在漫画家的脑子里,可惜我的计算机已经老化了,软件的信息大不如前,这是无可奈何的。


第三部分:国事之衰和茶风之盛想不出题目的一张漫画

    1982年在一本外国杂志上,看到了一张日本建筑的照片,造型很奇怪,屋顶朝地,底座朝天,我就画了这幢房子,另外画了一家三口也头脚颠倒地在看这所新居,题目是《酒后设计》。后来还画了一幅彩色的送给我一位建筑师老友留念。    
    不久另一位建筑师来信对此画提出异议,他说这是利用空间很妙的一种设计,不应讽刺。我也同意他的意见,后来在1982年出版的漫画集上改名为《巧妙的设计》。但过了一阵我又感到不妥,表现手法和歌颂的题目打架,不能统一,无计可施。我们有些初学的漫画作者,在想不出题目时爱用《无题》,其标《无题》时,作者是有题的,只是用一种含蓄的方法,让读者自己去破题,得异想天开之妙。如果作者自己都没有想好画意,叫读者去瞎猜,哪里可以得到“会心的微笑”呢?    
    此文将成,日本神户忽发生大地震,我又想此房虽然利用空间很妙,但基础不会坚固,如遇强震,不用晃几下,必定倒下来,因此《巧妙的设计》的题目,也更不合适了。     
    上文谈了《酒后设计》画题的失败,现再谈《科学分工?》一画儿的误会。    
    漫画一般是从生活中观察所得,我有些漫画却是在会议中听人讲话或报告中得到灵感。我曾作《公牛挤奶》漫画,就是在中宣部一次会议上周扬同志说不调查研究作风为“公牛挤奶”一语中得之。1962年,我又听李富春同志一次作形势报告,他说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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