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第二部-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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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的翻了翻那几本泛黄的书籍,里面的内容都是有关中医方面的书。其中还有一本我熟到不能再熟,名为《伤寒杂病论》的书。
另外几本则是我不曾见过的记录草药之类的书籍,不过其中所纪录的草药我几乎都知道,甚至比上面所写的还要详尽。
我放下那几本书后,转头向他问:“死神棍,除了这些以外,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医书?”
“死神棍?”他楞了一楞,才眉头微蹙的说:“有是有,不知少寨主是有何打算?”
“很简单,既然你不治,那就换我上。而我也相信你会留下来帮我,或是说你不得不留下来帮忙我。当然,如果我老婆的病顺利治愈,不只今天的事我当作没瞧见,要我帮你逃离这个鬼地方也不成问题。”
“啊?少寨主,你是说……由你来治少夫人?”
他露出错愕不已的神情,还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他会这样我想也是理所当然,据他们所知道的季血羽,根本没学过医术,更别说去行医会不会治死人,直接拿刀砍还比较快知道结果。
“不用怀疑,只是还须你来帮忙我,把脉象以及施针才行。”这两项高深技术,并不是看光医书就够能学会的。
另外,也需要有人帮我掩人耳目才行,毕竟季血羽是不懂医术的人,如果突然治好了人,那后续问题可就大了。
“别、别开玩笑了!没学过医的人,怎么可以帮人治病,根本是草菅人命!”他的神情出现了一丝愠色。
看到他装出那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真令人感到作恶。
我冷冷的回答他:“你觉得一个用作法驱邪骗人治病的医者,和一个不懂医术的人,同样是治人医病,两者有什么差别吗?”
他人微微的怔住,颓然的低下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况且,我也不是在开玩笑。我可以肯定,在某些用药的知识方面,我比你懂得还要多太多。”
毕竟几千年所累积的智慧,可不是单单一个人的长年经验可以比拟,时代的差距此时就很容易的比较出来。
只是,我也知道辨症论治,最为重要的是用药以及四诊辨症的经验,尤其是后者,我更是几乎没有实际经验,也因此才非需要他的帮忙不可。
最后我又补充了点:“重点是,现在的我也不是你所知道的那个季血羽了,信不信由你。”
“这……”金道长仍是满脸狐疑看着我,只是他却再也没有反驳出任何话来。
“我们赶快开始吧,先将你所有的医书都搬出来。”而我人则走近周昕身边,仔细观察起她的状况。
四肢有些冰冷、身子会觉得冷,且动都不动就只是想睡,这些总合起来,就我所记得的是属于少阴病会出现的症状。
只是这些用药所主治的病因,并不太相同,也需要再个别辨别出病因。
加上先前我所观察的,她似乎还有腹痛、干呕的症状,且面色似乎有点过红的样子等等,再加上这些症状,又让我更难去判断正确的病情了。只能说我懂的还太少了。
“啧!可恶。”
如果说,真也查不出病因,在最坏的打算下,就只能选择“对症下药”这一法,什么位置病了就用什么药治,而这也是最拙劣的手法。
“需要贫道帮你什么忙吗?”不知道啥时已经抱出成堆的书,摆放在我身边的金道长,突然有此一问。
“麻烦你帮我老婆再诊一次脉。”要知道确切的病因,脉象为何种,也是不可缺少的考证因素之一。
他点点头后,便坐在周昕身边,闭上双眼并搭起周昕的手腕来。
我翻起那成堆的医书,看看手边有哪些资料可用,不过总感觉有些像是在临时抱佛脚。
那些医书大半是记录草药的功效,另一小半则是记录起某些人的病历。当然,对现在的我而言,最有用的还是那些能让我做参考的病历了。
“少夫人的脉象,细小而软,应指似有若无,感觉起来就似乎快消失那般。少寨主,你要不要来确认看看?”金道长确定后向我答复。
“‘微脉’,是吗?”我点了点头,也跟着搭起周昕的手腕。当然,这也只是想试试把这个“微脉”的手感,是啥感觉罢了。
只是,所得到的脉象,还是一个会跳动的脉搏,基本上感觉没啥差别。
“很好,把不出来。”我实话实说。
“少寨主,你真的学……”金道长露出了头痛的模样。
“我刚刚不是说过,就是因为我只对用药有把握,但是对把脉与施针,就完全没办法,所以才需要你帮忙诊脉与施针的。”我打断了他的话。
“好,那少寨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开口吧。”他点点了头,只是脸上却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神情,让我猜不透,也让我有了警讯。
这个老头子很麻烦……
“听好,这位道长。不瞒你说,我现在是在下一种赌注,如果我老婆治愈了,大家可以继续相安无事,但我老婆如果病死了,我会拿你、我的命去还给她,所以最好别玩什么花样。”
“放心,贫道不会拿人命开玩笑的。”
无论他这句话是真是假,现在的我也只能没有选择余地的相信。而我也走至周昕的床边,开始了赌注。
这一天我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在观察周昕的病情与翻阅那些病历上面,一直到深夜时分。
然而,老爹在这段期间来了不少次,理由自然是来看看他的儿子媳妇,最后也是交给金道长去打发,我则继续埋头努力。
由于,我的诊断经验几乎全无,只能用时间与仔细的反复观察,去换取经验差,而周昕在这段时间,也因为身体上的痛楚,不断反复的睡睡醒醒。
虽然,这让我有了不少机会,可以探清她的病症,但“问诊”的过程,大多都是由金道长代劳。
只是,我想如果由我去问的话,她大概会气闷到让病情加重百倍吧?也因此,我除了在周昕睡死的情况下,才伴在她身边之外,大多时间都改躲在屋后药房内。
当然,那些医书也被我搬到后头查阅,另外我也趁此机会看了看药房内,所库存的三、四十几种药材。只是,跟现代的药房相比较,就只能用少得可怜来形容。
虽说,那些药材我几乎都懂得功用,但却也让从未看过“实物”的我,看得是目不转睛、惊奇连连。
倒是,我的反应落在金道长眼里,也是目不转睛、外加错愕连连。
他大概难以理解,连“实物”都没看的人,是用什么办法去识药,还颇为熟悉的吧?
“手脚发冷、腹痛、脉微小而若无、脸色赤红、身子发热但吹风会寒冷,前两天似乎有腹泻、想呕吐的情况,似乎就这些了。”这是金道长问诊后得到的症状。
“……身热,但吹风会寒冷,是吗?”我想了想,这是中医里所说“假热”的状况,也就是“里寒外热”症,而这点也是最重要的主病因,一旦理解这点也就很容易开出诊断。原本以为最麻烦的辨症,却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便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我记得,这类病症据《伤寒杂病论》中所记,较常用“附子汤”、“白通汤”、“四逆汤”等药方作治疗,而依据周昕的状况,还得用上“通脉四逆汤”加芍药才能治得好。
只是……我的诊断真的正确吗?太过顺利的断定,总叫人觉得不安,感到些许烦燥。
“决定好药方了吗?少寨主。少夫人的病情,最好别再拖了,要是让‘阴邪’转侵‘厥阴’经中,病情就会更难掌控。”
金道长见我迟迟无法下决定,第一次主动开口,提醒似的说。也许,他也看出我心中的犹豫,不然这之前他几乎是有问才答、有求才相助,在一旁看着我一头热。
我点点了头说出熟知的药方:“甘草三两、干姜三两、附子一枚、芍药二两。”
“通脉四逆汤,是吧?”金道长点点了头,又说:“只是……少寨主,药仓里所剩的芍药不到一两了,是否要改改药方或配伍?”
我随便翻出一个脑海里,所记得能替代的药材,说:“那……用枳实、枳壳代替吧,可能功效没那么好。”不过,我也没去记药仓里到底有什么药就是了。
“少寨主,药仓里也没有这味药。”他摇摇了头。
不会吧……我皱起了眉头:“呃……那有茴香吗?”
“茴香?那是什么?”他的眉头皱得比我更深。
听到这里我心头不禁大叫苦恼。现在我才想到,因为时代差的关系,有些药材可能在这时候,使用度还不是那么的普遍。
“呃,那……苍朮、砂仁、木香、藿香、沉香、香橼佛手、陈皮、香附、百草霜……这些总有一种有库存吧?”我想,最好也最快的解决办法,就是将所知道能够替代的十几种药材,统统说出来。
这时候,我也才发觉到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我那一世”的身体,因为有着脑域计画的开发,因此智商极高,无论是计算、逻辑、空间等等能力都是常人无法比拟,尤其是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更是好用。
只是,回到前世占用这个季血羽的身体,自然是无法与我那个身体相较,脑袋思维更令人觉得迟钝太多了,唯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似乎没有减退太多。
至于这是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明白,还是说这个季血羽本身,也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还是说,这个前世也因为被人爆了头,因而开发了脑域之中过目不忘的能力呢?不过,有点神奇就是了。
只是,不说还好,说了却让金道长的老脸惊愕到呆楞住,足足过了半分钟,才低声说了一句话来:“天理教……”
“啊?什么天理?”我愣了一愣。
他听到我这么说,顿了一顿后,才突然淡然的笑了笑:“没什么,那只是一个地方教派的名字而已。不过……方才所提的药材,不是存量不足,就是贫道不曾听过。”
“不会吧……”我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心中也不禁琢磨起下一步该怎么走。倒是,不知怎么地,这时的我却没有去怀疑,他话中的可信度。
“……倒是,‘藿香’这味药,贫道曾在后山山坡的哪儿见过的样子?只是那时贫道的体力不堪劳累,所以才没去采下来。”
他最后才又补充了这句,害我白白担心了一下,真是&※#*……
“老哥,麻烦你快想想在哪儿见过?我可以去采回来。”我无力的说。
我想,只要知道那里有就好办了。基本上,采药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在以前就曾有过类似的经验,而且这个季血羽年轻力壮,怎么样也比得上一个老头的体能。
他那钝钝的脑袋,用了近半小时的时间,想出正确的位置,再用近半小的时间,跟我说清楚正确的位置。
然后,就是我必须背着竹篮、打着火把在漆黑的林道中,朝着路线前去目的地。
在摸黑一个半小时,来到了他所说的位置时,我不禁感叹起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妙……
在火把的照耀下,眼前是一处土质松软,几乎垂直的高耸山壁,而那神棍所说的“陡山坡上的突出处”,应该是距我眼前六十几公尺高的突出平台,脚跟前则是成堆刚坍塌不久的新土加杂草。
“很好,鬼斧神工,是吧……偏偏要等我来,这山坡才被劈成直角。”嘴上不满的碎碎念。
由于,先前花了不少的时间,实在不适合再花费更多的时间,回头去找方便攀爬的工具,或者说担心会廷误到周昕的病情,毕竟已多拖了快一天……
叹口气后,我在附近林中找了六根差不大小的粗树枝,削尖其中一端,四枝分别绑在两个脚底,剩下两枝则用手拿,勉强拿来当作攀爬用的工具。
将树枝插入土中,我小心翼翼的慢慢往上爬,只是土质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粘稠松软,所以倒也没费了多少气力,爬上了那该死的小平台。
深怕这小平台会坍塌,我赶紧搜括一空上面所有的草叶后,正打算赶紧再顺着原路爬下去时,却意外见到一幕令人非常惊讶的景象。
从平台的高度低头望去,附近一处视野较为空旷明亮的小溪流边,有一个黑色怪异生物的身影,那外型大小就像狼犬被放大成成年马一般,而全身上下却还布满乌黑反光的鳞片,那生物的头颅上似乎还长了一对长角。
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我诧异连忙揉揉眼、甩甩头,想再仔细去确认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的有这东西时,脚下的地面却突然陷了下去。
呃,不是吧!
于是,可怜的我只能乘着土石流一起摔落,还顺便连我一道活埋起来,身子除了感受到一阵强烈剧痛外,眼前也接着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这时,我只想到一件事。嗯,原来,“带衰”也是会隔世遗传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有强光透过眼帘,刺激了我的视觉,还有股烧烤的烤肉香味,在刺激我那饥饿的干扁肚子。
“咕噜噜!”肚子不自觉的叫了起来,也在此时,我耳边听到了一句语气冷漠的话,那是一个陌生女孩子的声音。
“醒了,是吗?”
“嗯,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