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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魔鬼的抉择-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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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斯沃博达坐在他那张通常坐的椅子中。拉森被领到桌子尽头的一张椅子跟前就
  座。
  “他们相信你的话吗?”那位乌克兰人问道。
  “是的,”拉森说道,“他们相信我的话。你说得对,他们正在准备用蛙人在
  天黑之后发动袭击,但那已经被撤消了。”
  德雷克哼了一声。
  “也好,”他说道,“要是他们尝试一下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按下这个按钮
  的,不管死活如何。他们逼得我走投无路。”
  在正午前10分钟,马修斯总统放了下电话听筒,他与伦敦的英国首相通了10分
  钟的电话。他望着他的三位顾问。他们每人都在扬声器上听到了谈话的内容。
  “所以,就是这样,”他说道,“英国人不再搞他们的夜袭了。我们又一个可
  能的抉择告吹了。那就差不多使我们只剩下由我们自己把‘弗雷亚’号炸毁的计划
  了。军舰就位了吗?”
  “就位了,大炮已经瞄准目标,炮弹已经上膛。”斯坦尼斯拉夫·波克尔威斯
  基说道。
  “除非芒罗这个人有某种管用的主意。”罗伯特·本森提示道。“你同意接见
  他吗,总统先生?”
  “鲍勃。如果魔鬼能提出如何使我摆脱这个困境的建议,我会接见这个魔鬼的。”
  马修斯说道。
  “我们现在至少对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戴维·劳伦斯说道,“马克西姆
  ·鲁丁的反应并不是过火的。他毕竟只得这样干,而没有任何别的办法。在他与叶
  夫雷姆·维希纳耶夫的斗争之中,他也没有王牌了。在莫阿比特监狱中的那两个人
  究竟是怎么设法开枪打死尤里·伊范南科的呢?”
  “我们不得不设想,‘弗雷亚’号上那一帮人的为首分子帮助他们干的。”本
  森说道,“我真想搞到那个斯沃博达。”
  “毫无疑问,你会把他杀掉的。”劳伦斯带着厌恶的神情说道。
  “错了,”本森说道,“我要他加入我的队伍。他顽强不屈、足智多谋而又残
  酷无情。他已把十个欧洲国家的政府握在手心,使那些政府像傀儡一样亦步亦趋。”
  在华盛顿的正午、伦敦下午5 点钟时,临近傍晚起飞的“协和”号飞机,在希
  思罗机场的混凝土跑道上方收起高跷似的起落架,抬起垂下的矛状机头直指西方的
  天空,穿过音障朝西下的夕阳爬升着飞去。
  由于收到来自唐宁街的命令,所以打破了在飞到远处的海域上空之前不能造成
  音爆的常规。像铅笔一般修长的飞行器上,四台呼啸怒号的“奥林匹斯”型发动机
  在起飞之后便开足了马力,15万磅的推力使这架飞机在向同温层猛冲。
  机长估计三个小时可以飞抵华盛顿,赶在太阳前面两个小时。飞到大西洋中途
  之后,他便极为遗憾地通知他那些前往波士顿的旅客,“协和”号由于包罗万象的
  “机务原因”将在华盛顿的杜勒斯国际机场作短暂停留,然后才飞回波士顿去。
  当叶夫雷姆·维希纳耶夫终于在星期六的傍晚与马克西姆·鲁丁亲自会晤时,
  在西欧时间是傍晚7 点钟,但在莫斯科已是9 点钟了,这样的会晤是异乎寻常的,
  而他为了这次会晤已吵嚷了一整天。
  苏俄这位年迈的独裁者,同意在武器库大楼三楼政治局的会议室中会见这位党
  的理论家。
  当维希纳耶夫到达时,他由尼古拉·克伦斯基元帅作为后盾,但他发现鲁丁由
  他的盟友德米特里·赖可夫和瓦西里·佩特罗夫撑腰。
  “我注意到,在乡村中欣赏这个春光明媚的周末的人像是寥寥无几。”他酸溜
  溜地说道。
  鲁丁耸耸肩膀。“我在与两位朋友私下里会餐,正吃得津津有味呢广他说道,”
  什么风把你们,维希纳耶夫同志和克伦斯基同志,在这个时刻吹到克里姆林宫来啦?
  “
  会议室中没有秘书和警卫,里面只有五位联盟的权贵,他们怒气冲冲地对峙着,
  他们的头顶上方是装在高耸的天花板上的球形玻璃灯。
  “叛国!”维希纳耶夫厉声说道,“叛国!总书记同志!”
  寂静显得不祥而又咄咄逼人。
  “谁叛国?”鲁丁问道。维希纳耶夫从桌子对面倾着身子,在离鲁丁面孔只有
  两英尺远的地方说话。
  “利沃夫两个卑鄙的犹太人叛国。”维希纳耶夫愤愤地说道。“现在关在柏林
  一座监狱中的两个人叛国。北海一艘油轮上一帮杀人犯正为他们谋求自由的那两个
  人,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叛国。”
  “那是真的,”鲁丁小心翼翼地说道,“去年12月,这两个人谋杀了苏联民用
  航空总局的鲁登科机长,构成了……”
  “这难道也不是真的?”维希纳耶夫咄咄逼人地问道,“那两个杀人犯谋害了
  尤里·伊凡南科?”
  马克西姆·鲁丁非常想对旁边的瓦西里·佩特罗夫源上一眼。事情已出岔子了。
  有人走漏了风声。
  佩特罗夫的双唇倔强地绷紧了。他现在通过阿布拉索夫将军操纵着克格勃。他
  也明白,知情者的圈子是不大的,是很小的。他可以肯定,那个走漏风声的人是库
  库希金上校,那个人起先没有保护好他的主子,然后又没有把杀害他主子的凶手干
  掉,现在正竭力采用改换门庭并向维希纳耶夫告密以求找到自己的出路,也许,甚
  至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那肯定是有嫌疑的。”鲁丁小心翼翼地说道,“不是有证据确凿的事实。”
  “我理解,那是证据确凿的事实。”维希纳耶夫厉声说道,“那两个人已肯定
  被查明是杀害我们亲爱的尤里·伊凡南科同志的凶手。”
  鲁丁回想起,维希纳耶夫对伊凡南科多么恨之人骨而盼望他命赴黄泉。
  “这一点是空谈而已。”鲁丁说道,“即使就杀害鲁登科机长来说,两位杀人
  犯就该被处死在柏林的牢房里。”
  “也许不是这样。”维希纳耶夫愈加怒不可遏地说道,“看来,他们可能被西
  德释放,并送到以色列去。西方是软弱的,它在反对‘弗雷亚’号上的恐怖分子问
  题上不可能坚持很长时间。如果那两个人活着到达以色列的话,他们会说话的b 我
  认为,我的朋友们,哦,是的,我确实认为,我们都知道他们将会说些什么。”
  “你有什么要求呢?”鲁丁说道。
  维希纳耶夫站起身来。克伦斯基也跟着站起身来。“我坚决要求,”维希纳耶
  夫说道,“在明天晚上这个时候,9 点钟,在这间房子里召集一次政治局的特别全
  会。讨论一项国家的非常紧急事件。这是我的权力,总书记同志!”
  鲁丁一团蓬乱的花白色头发慢慢地上下摆动着,他从他的眼睫毛下面朝上望着
  维希纳耶夫。
  “是的,”他咆哮着说道,“那是你的权力。”
  “那么,等到明天这个时候再说。”那位理论家厉声说道,并傲然阔步从房间
  里走了出去。
  鲁丁向佩特罗夫转过身去。
  “是库库希金上校吗?”他问道。
  “看来像是那样。不管怎么说,维希纳耶夫是知道了。”
  “是不是还有可能在莫阿比特把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干掉呢?”
  佩特罗夫摇摇头。
  “在明天之前不可能,在那样长的一段时间里不可能由一个新的人重新组织一
  次行动。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向西方施加压力而根本不释放他们呢?”
  “没有了,”鲁丁慢慢地说道,“我已向马修斯施加了我所知道的每一样压力。
  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在他身上加压的了。现在要看他的了,他和波恩那位该死的德国
  总理。”
  “明天,”赖可夫严肃地说道,“维希纳耶夫和他的人将会把库库希金推上阵,
  并强烈要求我们听完他说的话。而如果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在那时候到达以色列的话
  ……”
  在欧洲时间傍晚8 点钟,安德鲁·德雷克通过索尔·拉森船长的口,从“弗雷
  亚”号发出了他的最后通碟。
  在第二天上午9 点钟,即再过13个小时,“弗雷亚”号将向北海中排放10万吨
  原油,除非米什金和拉扎雷夫乘上飞机而在前往特拉维夫的途中。在傍晚8 点钟,
  “弗雷亚”号将被炸毁,除非他们抵达以色列,并经过验证没有人冒名顶替。
  “该死,那完全是令人无法忍受的东西。”迪特里希·布希在听到最后通蝶之
  后大声说道。通碟从“弗雷亚”号上播送出来之后10分钟,他便听到了。“威廉·
  马修斯把自己看成是什么样的人啦?世界上谁也不能迫使西德总理继续搞这套字谜
  了。那已结束了。”
  在8 点20分,联邦德国政府宣布,它将在第二天上午8 点钟单方面释放米什金
  和拉扎雷夫。
  在傍晚8 点半钟,美国军舰“莫兰”号迈克·曼宁上校收到一封供他本人过目
  的密码电报。电报译出来之后,意思是说:“明天7 时,准备执行射击命令。”
  他把电文在拳头中捏成一团,越过舷窗向外朝着“弗雷亚”号遥望。油轮上灯
  火通明,像是一株圣诞树,泛光灯和弧光灯把高耸的上层建筑照得闪耀出眩目的白
  光。油轮停泊在5 海里以外的水面上,劫数难逃,一筹莫展,坐等着两位刽子手中
  的其中一位使它葬身大海。
  正当索尔·拉森在“弗雷亚”号上用无线电话与马斯控制中心站通话时,载着
  亚当·芒罗的“协和”号客机掠过了杜勒斯机场的界栏,襟翼和起落架已垂了下来,
  机头翘着,犹如一只三角形的猛禽试图攫住跑道似的。
  那些感到莫名其妙的旅客就像金鱼透过小窗口在向外凝视似的,他们并没有看
  到飞机在向候机大楼滑行,而只是停留在滑行道旁边的一块停机坪上,发动机继续
  在运转。一架舷梯正在等候,还有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
  有一位旅客,既没有带雨衣,也没有带手提行李,从靠近前排的座位上站起身
  来,走出敞开的舱门,快步跑下了阶梯。几秒钟之后,舷梯退了下去,舱门关上了,
  面带歉意的机长宣布,他们将立即起飞到波士顿去。
  亚当·芒罗跨进那辆高级轿车,旁边是两位体格壮实的护送者,他立即交出了
  护照。当汽车风驰电掣般地越过宽阔的柏油碎石路面时,两位总统安全勤务局的保
  安人员聚精会神地审视着护照,汽车来到一个飞机库隐蔽处停着一架小型直升飞机
  的地方,它的旋翼在转动。
  保安人员循规蹈矩,彬彬有礼。他们有他们的命令。芒罗在登上直升飞机之前
  受到彻底的搜身检查,以查明有无暗藏的武器。他们感到满意之后就陪他登上了飞
  机。飞机起飞了,越过波托马克河朝华盛顿和白宫宽阔的草坪飞去。当他们在离椭
  圆形办公室的窗户只有几百码远的地方着陆时,华盛顿时间是下午3 点半,在杜勒
  斯机场着陆后才过了半个小时。在华盛顿,这个春天的下午是暖洋洋的。
  两位保安人员陪同芒罗穿过草坪来到一条狭窄的小街上,小街位于巨大的灰色
  行政办公大楼和那幢白色西廊房之间。行政办公大楼是幢怪诞的维多利亚式建筑物,
  建有圆柱式的门廊,各式令人如人迷宫的窗户纵横交错,而西廊房要小得多,像一
  只矮墩墩的盒子,有一部分埋在地面之下。
  两位保安人员把芒罗领到地下室一层的一扇小门跟前。进门之后,他们向一名
  坐在一张小办公桌旁、身穿制服的警察表明自己和来访者的身份。芒罗感到惊奇,
  这儿与呈弧形的正门入口处相比,确有天壤之别。那儿连通宾夕法尼亚大街上的宅
  邸,对旅游者来说是遐尔闻名的,且为美国人所崇敬。
  那位警察用室内电话与某个人通了话,几分钟之后,一位女秘书从电梯中走出
  来。她领着那三个人从警察身前走过,穿过了一条走廊,并在走廊的尽头登上一架
  狭窄的电梯。升上一层楼之后,他们便置身于底层,跨出一扇房门便走进了铺着厚
  厚一层地毯的门厅。在那儿,一位身穿炭灰色制服的男助手吊起眉毛对这位胡子满
  面、头发蓬松的英国人扫了一眼。
  “你可以径直进去,芒罗先生。”他说道,并在前面领着路。两位安全勤务局
  的保安人员便留在那位女郎那儿。
  芒罗跟着他在走廊里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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