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火星girl-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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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们都到了!”
黄黄大声叫嚷着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阿莫和阿森。
“喂,你们迟到了!”我很凶地迎上去,带着威胁的口气说。
“好了小撒旦,我们都考焦了,饶了我们吧!”阿森向我告饶说。
“呀,你也来了!”阿莫看到火星女孩,居然会兴奋得脸红。
我暗自好笑。
火星女孩又举起她的相机,对大家说:“拍照喔!”哎,到今天我才知道,她原来狂喜欢拍照啊!
于是我只好又跟着他们噼里啪啦拍了十几张照片,这中间还费了一番周折,原因是阿森这家伙死活不肯拍照,他比我还死硬派。
拍完后,我摇头感慨说:“这辈子我也没拍过这么多照片哪!”
黄黄不相信:“不会吧?”信不信随他。他并不知道,对于我这样一个缺乏童年温暖的人来说,这一点也不奇怪。
火星女孩真大胆,她居然和大郭拍了一张双人的合影照,是我给他们按的快门,镜头里的火星女孩,一双星目明亮如炬。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还看到火星女孩的笑容周围,似乎有一团星云笼罩着。
火星女孩的爸爸很快就找了过来,再次催促女儿回去。
阿莫不甘心地对火星女孩说:“到了寒假,天文小组又要开始活动了。我们一起去看土星光环!”
“哎,寒假么,我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出一趟远门。不过,开学后我就会回来的,希望那时候土星光环还没退去!”
火星女孩笑嘻嘻地说。
“再见!”火星女孩出门之前,回转身来向我们招手。
星星唱歌的夜晚(五)
寒假如期而至。
天文小组只活动了一次,那次还缺席了很多人。气人的是,很多人连招呼都不打就不来了。
我做斑竹的BBS,也很少有人去了,去的人中,无聊的又居多,他们在上面乱灌水,见我删帖就像疯子一样破口大骂我。
黄黄感叹说俺们天文小组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我一天到晚总觉得心里闷得慌。
大郭的心情似乎也不好,卜娜已经从警所放了出来,春节前的一天,她特意去找过大郭道歉,不知说了些什么。
这还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那天,卜娜走之后,大郭就给我打电话:“小旦,你出来一下!”当时已是傍晚了。我很意外,连忙穿上衣服穿出去,大郭就站在环城公园的雕像下面等着我。
见我过来了,大郭转身就向环城公园里面走去。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这家伙一声不吭,不知道搞什么鬼!
“大郭……”我终于忍受不了他的沉闷,打破这难耐的沉寂,开了口。
“嗯?”他回头站住,看着我。
我硬着头皮找话说:“嗯……火星女孩她现在……不知怎么样了呵?”
“她……”大郭看着灰蒙蒙的天,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出来。
我清了清嗓子,用不太自然的语调说;“大郭,萍姐问我,你和火星女孩是不是在恋爱,咳咳……”
想不到大郭居然说:“小旦,你想玛莎吗?”
“我……”我张口结舌,不知道他干吗突然说起了玛莎。
大郭又接着说:“刚才,卜娜来找我……”
“她还有脸去找你啊!”我叫起来。一想到玛莎和火星女孩都受到她的伤害,我恨不得……
“她来向我道歉。还说,她很想玛莎。”“鬼话!”我气愤地断言。
“其实,我有时真想忘了妹妹。”大郭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难过,他坐在狮子雕像的尾巴上,低垂着头,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狮子一般。
我是头一次看到大郭这样一副颓然的样子。
“因为想念她的时候,太让我痛苦!”大郭依然低着头。
这一刻,我有一个冲动,很想把自己的手搭在大郭的肩膀上。但是,我抬起了手,却放在了自己的头上,无奈地抓了抓头上的短发。
唉,没办法没办法,我小撒旦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安慰人了。
“小撒旦,我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爱她。”大郭突然抬起头来,对我说。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你是说……火星女孩?”
大郭为难地点点头。
这时,火星女孩看着大郭时那熠熠发亮的眼神浮现在我眼前,我的内心突然感觉到一阵辛酸,它们像是海浪向我袭来,突然让我差点透不过气。
但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无意中抬头,看到一颗明亮的流星在远处划过,姿势优美而凄凉。“哇,火流星!”我指着流星的方向脱口而出。
大郭急忙转身去看,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灰蒙蒙的天。
流星走得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但是很美。
神秘的橙色魔女(一)
寒假结束,去学校报到,我们换了班主任。萍姐来了一次,发给我们照片,是火星女孩的爸爸替我们拍的。照片上,她笑得生动而可爱。
我看到照片的一瞬间,才明白为什么整个寒假里,我都是那么无聊和烦闷,那都是因为火星女孩离开了我们的缘故。
但愿她很快就回来。但是,萍姐却对我们说,火星女孩再也不回来了。
“她搬家了吗?”胖墩安武林大声地问萍姐。“是的,搬到很远的地方。”萍姐轻声地说,她发完了照片,低头就走。
“喂,萍姐哭了!”
兔子跑过来,大声对我说。
“哭?为什么?”我很迟钝地问兔子。
兔子一把拉起我,就朝萍姐的办公室跑去。“小撒旦,我有不祥的预感!”她跑得气喘吁吁地对我说。
果然,我们从萍姐那里得到的是不幸的消息。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是治不好的,大人本来还瞒着她,她也装成不知道,整天做出开心的样子,我看了好难过……”萍姐眼泪汪汪地说。
“唔,萍姐你……原来就认识她吗?”兔子红着眼睛问道。
萍姐点头:“她是我表妹呀!”
“原来,寒假前她来找我们拍照,就是打算和我们告别的。”我恍然大悟。
“那是她要和大人去外地治疗,大概,那时候她自己心里就有数了吧。唉,她一点也没透露啊,还信心满满地告诉我,回来后她要做什么做什么呢。”萍姐叹着气,仍然很难过。
“不过,我的确没感觉到火星女孩为自己而绝望过。她好坚强哦!”兔子由衷地说。
“这丫头从小就古灵精怪的,满脑子古怪念头。她妈妈说,不愧是天上掉下来的小孩!”
“天上掉下来的小孩?”我惊奇地叫起来。
“哦,我这表妹是被她父母半夜里放在我姑妈家门口的。唉,我姑妈那时一直想要个孩子,没想到梦想成真。只是,谁会料到这孩子会那么多灾多难呢?”
“那她亲生父母找到了吗?”我急切地问萍姐。萍姐直摇头:“到哪去找啊?再说,没有必要的。”
我和兔子一时沉默无语。
“天上掉下来的孩子天上掉下来的孩子……”我的大脑里反复响着这句话,头都快要炸开了。
我已不知道是怎样和萍姐告别的,只记得走在马路横线上,差点被一辆货车撞到。兔子在耳边骂我:“看到车来反倒不停,白痴!”
我没有告诉大郭这件事。
他过了两周后才知道,是听阿莫说的。大郭来找我时,我沉默不语。
我们站在实验楼的顶层,天上星光寥落。
“玛莎走了,她也走了。”大郭说。“你这白痴,我知道!”我冲着他吼道。
那一刻,我感到我的青春时光已走到了尽头。剩下的,将是苍老的岁月!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心情去看星星了。
半年后,妈妈终于和她的新欢结婚,住进一幢豪华别墅,妹妹乐得搬去享受,听说那里有专门的保姆。
我住在原来的房子里,一个人乐得逍遥。
只是时常会呆呆地想起火星女孩、玛莎,还有,大郭。不知为什么,那天在环城公园内,大郭低着头,说起他想念妹妹时的情景,像是雕刻一般,无比清晰地刻在我的脑海里。
以前,从没见过他那种软弱无助的样子。
忙于高考,我很是用了一番气力。因为深知自己若是考不上,我将无人可以依靠。终于拿到大学录取通知,是个二流大学,不如大郭的好。
不过我已知足了。
大郭还是那副深不可测的样子,他很少主动与我联系,我发10封EMAIL给他,他才会回我一封。
兔子在高考前就去了英国,成了小小留学生,我们几年都没通音信了。然后我在大一的第二学期突然收到她的EMAIL,她告诉我,自己已经去了日本,在那里专修占星学。
我骂她一顿,然后警告她,几年没见一上来就骗人,等她回来时,我肯定会叫她死得很难看!
被我骂之后,这家伙又消失了两年。
在大学里我感到很孤独,奇怪的是,我的人缘却非常之好。
火星大冲之后,我又一次逐渐恢复了平静。
直到兔子坐飞机回来看我。
“哇啦啦,小撒旦!”兔子在机场给我打电话时,就是那样一副古怪的腔调,似乎被人挠了痒一样。
我呆了两秒钟。
“我是兔子啊,快点来接我啦!”“好你个有良心的,我就来!”我也兴奋地对着话筒哇啦啦地乱叫一通。
站我旁边等着用电话的一个淑女吃惊地看着我。我甩掉话筒,就冲出大门去扯着嗓门狂叫:“TEXT!”
才下了车,就看到兔子站在那里东张西望。
虽然她看起来和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观,但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兔子衣着鲜亮,烫着大波浪发型。脸色也不似从前那个黄巴巴的瘦小女生了。
她在太阳下显得明眸皓齿、光彩照人!而且,这家伙个头居然还窜高了一大截!
“米西米西!” 我冲过去。
“你地,花姑娘还是花和尚的说?”她做出日本鬼子进村的姿势,用虚拟的三八大盖对着我。
“死丫头,变化这么大!”我打量着她,“唔,个子也长高了。”
她滑稽地把酒杯一样的高跟鞋底亮出来给我瞧:“个子一个毫米也没长。我地,穿高跟鞋地有!”
当我看到她脚上的皮鞋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兹——”又尖又长的鞋头哦,如果……如果被她踢一脚的话,那可真够受的。
我们大笑着上了车,她的旅行箱重得要命,我和她一起才抬得起来扔进车子的后备箱里。
“带回来什么东西啊?重得像尸体一样!”我骂她。
“是……恩……书!”上了车后,兔子才告诉我。我惊奇地看着她:“耶!兔子什么时候变成读书人了?”
“噢,小撒旦你狗眼看人低!”兔子使劲捏我手背上的肉,痛得我“咝咝”乱叫。开车的司机大佬从前车镜里看着我们笑。
“我告诉你啊,本人现在可是日本三门大学占星学学士了!”兔子得意地宣布说。
“什什……么三……门大学?还……占星学学士?”
我看她不像是在骗我啊!那么一定是我的脑神经出了问题。
“咳,三门大学!你就知道日本有早稻田大学啊,你这白痴!”兔子毫不留情地骂我。
“那,占星学专业……呃……那个……难道是真的吗?”老天!我八成是被她骂锈住了。
“老土!你以为大学只有中文外语数学物理啊?”兔子再次骂我个劈头盖脸。
“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专业啊!”我嘟囔着,“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倒很适合你从小就拥有的天分喔……啊,到了到了!”
我想,她一定还是在胡扯八道。
下车后,我不得不拖着那死猪一样沉甸甸的旅行箱,朝学校的招待所方向走去。兔子倒好,斜背着她的挎包,一边走一边游手好闲地到处乱看。
“看什么啊?本校没帅哥噢!”我换了一只手拖箱子。
“嘻嘻,别人肯定把你当我男朋友的说!”兔子操着网络用语,得意地说。
神秘的橙色魔女(二)
到了房间后,兔子打开那只沉甸甸的箱包,我一眼就扫到了一台模样古怪、外形笨重的手提电脑。电脑下面压了一些花花绿绿的衣服。
“啊啊,好一箱书啊!”我嘲笑她。
兔子不理我,她拎出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