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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三个青春梦-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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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后瞟了一眼,见白草哲他们被我俩落得很远,才又转过头对钱如海说:“你不要把事想歪了,那时我傻乎乎的啥也不懂,她很照顾我,于是我俩便非常好。记得在放学的路上有一个水房,因为时间长了,在水房前流成一条很清澈的小水沟。放学后,我俩经常去那玩。我俩在那水沟里洗脸、洗手,互相击打着水花。在那清澈的水边,她教我怎么洗手绢,我跟着她学唱着一首首动听的歌谣。那时候,天蓝蓝,水清清,红花绿叶映笑颜;人也美,心也美,美不可收王光君。” 
  “美不可收王光君?这是什么意思?”钱如海问道。我笑道:“那个女孩的名字就叫王光君。后来,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家搬了家,从此后音信两茫茫。在初一的时候,有一次我碰到一个女孩,很象她。我瞧她,她也瞧我,互相注视了好久,可是我终没敢认。从那以后,连象她的人也没见过了。” 
  我讲到这儿,不禁黯然神伤。想想童年时的欢乐,想想现在的凄凉,光君应犹在,却可能也无法挽回失去的童真。。。。。。 
  第二天中午,我一个人默默向学校走去。鞋是中午新换的,急急忙忙穿出来,车倒是没赶上,走起路来却把脚挤得疼痛非常。下午是物理课,偏偏教物理的又是班主任,我不想让班主任责备,只好忍着痛向前走。 
  眼见快到学校了,忽然从旁边的树林里“呼啦啦”地飞出一只黑色的大鸟,尖叫着象一个破破烂烂的包袱被一阵狂风从我头顶刮过。在飞过我头顶的瞬间,我一抬头,见好象是图画书中画的猫头鹰。也就在那一瞬间,一把黑色的羽毛突然从那鸟身上洒落下来,乱七八糟地粘了我满头满脸。。。。。。 
  快到校门口了,也快到上课的时间,却见成群结队的学生向校外走,又忽见刘忠仁和秦大军向我走来,不禁心里更加纳罕。 
  我上去一问才知道:下午学校组织去看电影《妈妈再爱我一次》,他俩不愿去看,打算回家。 
  我本来脚走得很疼,心里就有气,再一听我忍痛走了三十多分钟,学校却不上课,而是看电影,真想跳起来骂人:“看电影你不早通知?”可是我又不知道是该骂班主任,还是去骂校长?但转念又一想:“学校包场是去不去都得交钱。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去看电影算了。反正这部片子是有名的哭片,有许多人看了之后都哭了,不如自己也去试试,看自己能不能哭。” 
  我知道秦大军现在脚上穿的鞋是他父亲发的工鞋,未免有些脚小鞋大,于是就和他换了鞋,找到班级的队伍一起向电影院走去。 
  走了约一个小时,才来到电影院。同学们各个腰酸腿疼,不禁都埋怨该死的学校不让坐交通车去,偏偏组织走着去。电影院门口,我一眼看见了钱如海,便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来得怎么早啊?”钱如海狡黠地一笑,道:“走着来多累呀,我是坐交通车来的。。。。。。” 
  电影的剧情发展着,黄秋霞母子的悲惨命运伴着电影中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泣深深感染着我的心。这时,剧场中的哭声已响成一片。我也不禁想哭,而偏偏身旁的钱如海不断“嘿嘿”地笑着,还不停地用眼睛盯着我道:“哭了吗?嘿嘿,还没哭呀?有些人就是有意思,在现实生活中冷酷无情,在剧场中却被一些乱编的情节感动得哭得发疯!” 
  看完电影,我和钱如海坐车回家。上了交通车,我伸手掏钱准备买票时才想起来:“自己一分钱也没带,只带着一张从红卫到S中学的学生票。而现在是从电影院到红卫,比票上的乘车路线已经超过了好几站,学生票不能用了。”于是,我就对钱如海道:“有两毛钱吗?我没带钱,帮我买一张票。” 
  哪知钱如海边往人多处挤,边说道:“没钱,我也没带钱。”这时,售票员已经来到我的旁边。我只好硬着头皮,用手攥牢学生票迅速地一晃,就马上塞进兜里,把头昂得高高,再也不理睬售票员。 
  售票员走了,我却已惊出一身冷汗!我远远地看见售票员已经挤到钱如海的附近,钱如海左躲右闪,还是没躲过去,百般无奈地掏出了一元钱。。。。。。 
  车一到站,我就跳下车去,头也不回地向前就走。钱如海从后面急急忙忙地追上来,道:“别生气嘛,你不用我买票不也回来了吗?” 
  我猛地停住,转过身来,咬着牙对他道:“不错,我不用你替我买票也一样回得来。你难道不知道我那张学生票是从哪坐到哪的?万一被查出来,你叫我怎么办?你倒好,拿着钱跑得远远的。你怎么不想想,这几天咱俩上放学坐交通车的时候,不都是我晃过学生票,就偷偷递给你,省得你掏钱买票吗?这回可好,我急用钱的时候,你却拿着钱看笑话嘛?” 
  钱如海急得跳了起来,在空中挥舞着他那双小胖手,微黑的脸皮却似乎被太阳光射出一点红色来,张着一张大嘴直喊:“我就剩一元钱了,明天还要交电影票钱,再给你买一张票,我哪还有钱?这不,就剩这八毛钱了,都给你买冰棍去吧!” 
  说着,钱如海从兜里颤颤危危地掏出了八毛钱,攥在手里,递了过来。我照着他伸过来的手狠狠打了一巴掌,真希望能看到钱被打得漫天飞舞,钱如海到处追着拣钱的样子。哪知,我的手却如同打在铁锤上一般被震得疼痛难忍——“铁锤”却纹丝没动,更没有一分钱从“铁锤”里掉下来。。。。。。 
  回到家,我一下子仰跌在床上,任眼泪从眼中流出,流得满面纵横,也不去擦。一会儿,心道:“人们都道黄秋霞苦,而我呢,我苦不苦?同班同学如此之多,可谁又值得信赖?唉,人又何必对诸事深究,只要表面过得去,也就罢了。谁又知道,即使最好的朋友,他们在背后又说你些什么?”又过了一会儿,心胸渐渐开朗了许多:“钱是人家的钱,给不给你用,那是人家的自由。你却去埋怨人家,你有病啊?”         
正文 第十九回 踢灵灵引来刘忠仁 说鞋垫打斗左班长(上) 
  变了,一切都变得象刚睡着,天就亮一样快。初三时那个为人大方的钱如海变了,变成了一个爱钱如命的人;高一时那个热情的方灵灵也变了,变得越来越厉害。是不是我变了,才觉得他们变了呢? 
  坐位每周都在换。这周,我和方灵灵换到了靠墙的那一组。她坐在外面,我坐在里面,于是矛盾便常常发生。在我进出坐位的时候,她总坐在坐位上不动——不许我过去。我开始还能忍住,和她慢慢说情。后来我的脾气越来越坏,特别是“一票失真朋”后,我已再没有什么好心情。 
  今天下午第三节是体活,外面干冷干冷的。我站在楼门口想:“这鬼天气,连鬼都不会出来玩。”便吐纳了几口凉气,裹着外衣走进了教室。 
  给了暖气的教室和没给时一样冰冷,却总有一些从火星上来的人总把班级的窗户开得大大的,好象稍微关上一点,整个班级就会煮熟了似的。 
  我走到坐位旁边,见方灵灵正在写作业,就敲了敲她的桌子,说:“让我进去好吗?”方灵灵继续写着作业,头也没抬,道:“你没见我在算题吗?刚有点思路,又被你打断了,不许进来。”我被咽了回来,气得直瞪眼,好在又不是第一次挨咽。可是这次,我实在没心情和她说好话。就默默地走开。 
  打量整个班级,黑板上方“团结、友谊、求实、进取”的八个泡沫大字已经破烂不堪。“友谊”的“谊”少了一点,不知被谁放到“团结”的“团”字上,成了“困结”。 
  后面的墙报更是出尽洋相。这一期好象是两个月前出的,上面的字画被人涂得乱七八糟:“人”字少一捺,“大”字变成“犬”,树上挂着鸡蛋,鱼在草地上吃草。 
  只有墙上挂的班报还好。这班报是每人一天办一张的,虽然在文字上大炒其“冷菜”,图画上还是颇具功夫,画得色彩斑斓,十分好看。我忽然想起明天该我出班报了。 
  绕着班级转了一圈,我觉得班里的同学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看得我脸上火辣辣的。一种被人欺负的感觉从心底一下冒了出来,我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我气得三步并成两步到了方灵灵旁边,右手挥拳向她头顶就砸——拳头在半空中停住了——方灵灵直瞪着我站了起来。我在半空中晃了晃拳头,向她一龇牙,把拳头揣进了兜里,就向坐位走去。 
  我还没坐稳,方灵灵突然一脚踢来,正踢在我的脚踝骨上。我吃痛,一下跌坐在坐位上,不禁心中火起,左脚一脚踢出,正踢在她右腿的小腿肚子上——她哭了,眼泪一对一双地从眼眶中流出来,把脸一捂,趴在桌上抽动着双肩。我呆呆地看着她,一时不知该怎么是好。。。。。。 
  天快黑了,同学们都已走光。我才用手腕挂住书包,把手插进裤兜,默默走出校门。天上彤云密布,身周凉风习习。恍惚间,见车站上站着一人,走近了,却是刘忠仁。 
  刘忠仁见是我,一瘸一拐地向我慢慢走了过来。他用眼睛上上下下把我仔细打量了一遍,盯着我道:“是你今天下午把方灵灵打了吗?”我道:“是的,我踢了她一脚。”“什么?你怎么能踢她?”刘忠仁大吼道。我呷了一口气,把眼睛向上一挑,道:“我为什么不能踢她?是她先踢我的!” 
  “哈哈。。。。。。”刘忠仁大笑道:“王思红,我原来以为你最有文学修养,是性情最温和的人。谁知道,你不是!你太狠心,太凶残了!上学一年多来,你见过方灵灵哭吗?她每天都是乐呵呵的。她是那么乐于助人,那么热情,而你今天却把她打哭了!你还有理?你变了,你完完全全变了! 
  高一的时候,你是那么英俊,那么潇洒,文质彬彬,没有一丝凶狠的样子。你对人热心,咱们在一起走的时候,看到来车了,你从来不把我一个人扔下,总是扶着我一起追,追不上咱们就一起哈哈大笑。 
  你爱好文学,出口成章,才华横溢,每一篇文章都深受同学和老师的赞扬。你足智多谋,勇敢大胆,对杨倩柔痴心一片。还记得你谈笑间击退情敌,敢闯进班主任家中去请没人敢请的假。 
  你纵横棋坛无人能敌,学习成绩已近全年组的颠峰。你引来多少女孩子青睐的眼光,连娇媚无双的‘水仙花’邹美华都对你暗送秋波,可是你仍一心爱着杨倩柔。 
  那时你可知道,我们多羡慕你和杨倩柔在一起,都说是天生的一对。可是后来呢?你蹬了杨倩柔,又去追燕栩甜。被燕栩甜蹬了后,就没精打采起来,整天挂着个书包。 
  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还象一个共青团员吗?你学习成绩一落千丈,知道吗?连年组前十名你都排不上!现在你还歇斯底里地打方灵灵!你说,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哦,对了,你还不会骑车子吧?连杂技团的狗熊都能学会骑车!你这么大了,却还不会?你连狗熊都不如!” 
  刘忠仁一席话说得我嘴角抽搐,鼻翅发酸,双眼潮湿,踉踉跄跄站不稳脚跟。我双手使劲在空中摇着,喊道:“不是这样,你说得不全对!不是我蹬了杨倩柔,是她不喜欢我!不是我追燕栩甜,也不是燕栩甜蹬了我!是因为。。。。。。因为我俩是两个精神世界的人。不可能,不可能在一起。哈哈哈。。。。。。” 
  我大笑着向前跑了几步,回头指着刘忠仁道:“这个世界没有人能看得起我。连你。。。。。。连你这个腿有残疾的人都看不起我。我算是什么?我是什么东西呀?怎么你们都这么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抱着头,冲进公路旁的田地,用双手使劲刨着冰冻的土地,叫着:“萝卜呢?当年我和大秦他们一块刨出的萝卜呢?”刨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刨到。 
  我忽然想起前面还有一大块萝卜地,就又死命地向前跑去。跑到大秦曾被老太太抓住的那个地里,又使劲地用手刨着地。双手被冻得发紫,指尖流出了鲜血,还是没有刨出一个萝卜。 
  我用鲜血淋淋的手使劲地捂着我的脸,跪在荒凉的土地上,仰着脖子,昂着头,对着茫茫星空长声嘶叫:“为什么?” 
  这时,天空中又纷纷扬扬地飞起了雪花。我放下手,双眼无神地望着公路旁的人行道。那个白雪红衣,令我着迷的倩倩呢?那个双手插入裤兜,潇潇洒洒地陪着美丽的倩倩一起散步的王思红呢。。。。。。         
正文 第十九回 踢灵灵引来刘忠仁 说鞋垫打斗左班长(下) 
  夜深独坐,寒窗对雪夜。外面是冻死人,屋内却是闷死人。想开窗户,窗户又被冰冻住,开不开。只有用颈椎支住发木的脑袋,用手支着沉沉的眼皮,呆呆地瞅着桌上的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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