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探与妖魔-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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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埋在地下了。
奥克·萨尼伯爵、劳尔与艾特勒听完了若娣的话,马上来到花园中,在大石捕
树下挖了起来。出乎意料的是,耳环并没有在那里,难道有人偷偷拿走了吗?
若娣听到这个消息,直吓得面无人色。“究竟是谁偷走了呢?对了!一定是艾
特勒偷的!一定是我偷埋耳环的时候被他窥探到了,然后在我离开之后窃走了它!
真是一个眼疾手快的歹徒!”若娣心里想着,“千万不能对这个人掉以轻心!”
奥克·萨尼伯爵马上打电话到萨尼警局报案。过了不大一会儿,警察驾驶着汽
车赶到了现场。
在这个时候,首先被列为嫌疑犯的是从外地来巡回演出的若娣马戏团。警察在
若娣的引导下,将篷车的角角落落都搜寻了一遍。令人大吃一惊的是,那副翡翠耳
环居然在一个成员的小提篮里面!
若娣看见之后,吓得险些昏倒。
警察领着若娣返回餐厅,拿出翡翠耳环,对大家讲述了找到它的地点。
伯爵夫妻与劳尔都大吃一惊;若娣在旁边浑身颤抖。艾特勒看到这幕情形,悄
悄地冷笑了一声。
“请你拿出你们的身份证件来。”
警察对若娣说道,他声色俱厉。若娣与孩子们统统取来自己的证件。
“克思厄·萨岗……啊!这中间居然还有一个男爵的孩子……”
“不,他只不过是萨岗镇上一位普通工人的孩子。”
“他父亲呢?”
“在战场上牺牲了。他的母亲也随后抱病而亡了,所以他顺理成章地成了孤苦
无依的小可怜。英国军队的士兵救了他,让他在部队上协助做些厨房里的活计,后
来我就从军队里领回了他。”
“莫当……”
“这个小男孩也是战后遗孤。在他4岁的时候,美军收留了他,把他当作了开心
丸。在战火连天的日子里,他不幸受了伤,被我服役的战地医院接受了,后来我就
把他领回来了。另外两个孩子是萨格与布尔格思。他们两个在1918年的那次狂轰滥
炸之后,双双失去了家园与双亲。这些孩子都是让人怜悯的孤儿,战争使他们家破
人亡、四处流浪。所以我就把他们团结在一起,组织了这个马戏团,在法国四处演
出。”
若娣说着泪如雨下。伯爵夫人的眼睛里也泪光闪闪,并且不住地点头说:
“若娣,你做得对极了!你就像一位温柔的慈母,将一大帮孤儿养育着。”
“但是,你如何抚养他们呢?”
奥克·萨尼伯爵发问。
“我有钱!”
若娣的脸色一振,愉快地说:
“我有一笔钱财,那是莫当给我带来的好运气。有一个美国上校军官十分喜欢
莫当,他返回美国以前,给我留了二千法郎。于是我就用那笔钱购买了一辆旧篷车
和一匹一只眼的母马,成立了“若娣马戏团’。”
“但是,你们怎样学得杂技呢?”
“在英国军队里面,有一名兵士从前曾经在马戏团里担当过小丑的角色。他指
导我们几个学习各种特技,然后我们自己苦下功夫,互相促进,终于演排成了一套
稍微有些难度的马戏节目。”
第一次世界大战于1914年全面爆发了。由德国、奥匈帝国。意大利组成的同盟
国,与法国、英国、俄国纠结在一起组成的协约国相互用兵,战争不断。后来,意
大利从同盟军中退了出来,日本、美国、比利时等陆续参加了协约国。直到1919年,
持续了六年的世界大战终于在巴黎和议会中签定了停战协定。大战中,英国和美国
军队同在法国境内并肩战斗。
“哇!你真是伟大!”
劳尔感慨万分地说道。
奥克·萨尼伯爵夫妇也用钦佩万分的目光注视着若娣。
刑警声色俱厉地说:
“好!那么你的证件呢?”
若娣扫了伯爵夫妻一眼,十分困惑地沉思了一会儿,慢慢地从衣袋中取出一张
折成两半的纸片,递给警察。
“这是萨落县阿更村开出的出生证件……”
警察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
“什么,阿更村?你出生在那个地方吗?”
奥克·萨尼伯爵大吃了一惊。
“不错!我出生在阿更村。”
若娣痛快地回答。
“哦,太巧了!我在阿更村里有一个老朋友。不!准确地说,应当是一位亲戚。
你说呢,艾特勒!”
艾特勒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若娣。
若娣能觉出他眼神中满含的敌意,但她还是镇定地问伯爵:
“你亲戚的名字是耶汉·阿更吗?”
“不错!正是耶汉·阿更!战乱时在西雅图医院去世了,你认识他?”
“认识!正是家父……”
“什……什么?是你父亲?但是,他女儿的名字是耶兰啊!”
“我的全名叫做耶兰·伊萨布尔·若娣。”
奥克·萨尼伯爵大惊失色,马上从刑警手里夺过了证件,大声念道:
“耶兰·伊萨布尔·若娣,阿更公主,1900年9月14号诞生在阿更村……父亲阿
更公爵耶汉·玛瑞恩格,母亲焦西·布拉士……原来你是耶汉公爵的千金!”
奥克·萨尼大睁着双眼盯住若娣,欲上前拥抱她,但是伯爵夫人比他动作更快,
快步上前将若娣紧紧地抱在怀里,不住地亲吻着少女的脸庞和颈项。这时,伯爵夫
妇二人的脸上都泪珠滚滚。
这样一来,翡翠耳环失窃案也就不了了之了。伯爵对刑警解释了一番,他说伯
爵夫人在游园会上由于粗心大意把耳环遗落在园中的长椅上面,正在演马戏的小孩
们不知这是珍贵的首饰,随手拿去玩了。
那天晚餐完毕之后,奥克·萨尼伯爵用怀旧的语气对若娣说:
“没想到耶汉·阿更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和我、劳尔都是远方亲戚。我们三
个人的祖上,本来都是路布耶家族的一分子。耶汉·阿更公爵在我们这一辈人中行
大。刚开始我们并不清楚,后来一次偶然,我们才明白我们三人同是一个家族的人。
“我与耶汉情趣相合,几乎无所不谈,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有一天,耶汉拿出一块金币给我看,说是他先父留下的遗物。在一次狩猎活
动中,他父亲遭不测而去世了。他对我说,金币上刻着路布耶财宝的地方。
“但是,关于那种不着边际的臆想猜测,我从不轻信。不过,古堡里也有这个
传言,这是千真万确的。
“世界大战掀起高潮之后,耶汉身为军官,自然引领土兵冲上了战场。有一天,
我收到了他从战地医院里写来的书信,呶,正是这一封……”
说完,伯爵起身到书房里取来一封信件,上面还印着红色邮戳。
若娣拿过这封信,心中一阵痛楚,双眼迅速泛起了一层水雾。她想:这是父亲
的信……父亲受伤住在战地医院,他真是一个英勇无畏的英雄啊!
信封上的日期是1916年回月15日。信上的字写得刚劲有力,而且整齐繁密。没
错!正是父亲那让人永生难忘的笔迹。若娣的心中又涌起了一种伤感的潮水,她耐
着性子一字字地读着信。
信的开始说他的伤势并不太重,劝伯爵不必牵挂他。但是接下来,他却提及了
一件十分古怪的事:
奥克老朋友,你好像并不相信路布耶古堡中藏着财宝的传说。我可以
坦率地告诉你,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实!那块金币,我一直谨小慎微地随身
携带。等我的伤势完全恢复之后,我返回巴黎再给你看它,那上面印有拉
丁文。
那行拉丁文的含义正是“幸运就在路布耶”。
这句话的意思也就表示,幸运就在路布耶城堡里面。这与我们家族里
的传言是完全一致的,我对此深信不疑。
我的女儿耶兰,现在正寄居在乡村的一个农庄里面,被一对忠心耿耿、
勤劳朴实的老夫妇抚养着。她的观察力十分敏锐,判断又快又准,还有一
副马戏团演员一样矫健灵活的体魄,所以我经常取笑她可以轻手轻脚走路,
真的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甚至,她可以在一团漆黑之中辨认物体,简直和
一只小猫一样。
我热切地盼望大战快点完结,让我再返回亲爱的妻子与漂亮的女儿身
边。我还要让若娣协助我找到藏宝之地,到时候,也许还需要你出手帮我
的忙。
“父亲日思夜想的母亲,已经抱病辞世了……”
若娣眼中泪花闪闪,她呜咽着说:
“而且……而……我父亲也去世了……他是为国捐躯的。”
若娣终于情不自禁地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伯爵夫人一面用手绢抹眼泪,一面
温柔地拍着若娣的背部。
“为国捐躯?真的吗?”
奥克·萨尼伯爵似有心事一般自言自语道。尽管他的声音低微,但还是被心思
敏捷的若娣听到了。
“你是说,我父亲不是由于负伤而不幸逝世的……?”
若娣仰起涕泪四下的面庞,盯着奥克伯爵问道。
“啊,不,不,也不尽如此——”
“请你全部讲给我听,伯爵,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奥克·萨尼伯爵并没有马上回答她。他脸上的神态仿佛伤痛欲绝,两只泪眼迷
茫空洞,盯住若娣看了好半天,终于下了决心,又取出一封信递给了若娣。告诉她
说:
“有一天早上,耶汉突然死在战地医院的床上。他被证明是头天夜里暴死的。
军医觉得十分惊诧,因为从伤势上来看,他并非属于重伤员,根本不会因伤势恶化
死去。护士从他的病床上发现了这封信。信里写的事情,实在是太离奇了,所以军
医们都认为他失常了,在胡言乱语。”
那是一封字体纷乱而潦草的书信,有几处还被涂抹过了,但显而易见,那确实
是出自父亲之手。若娣双手哆哆嗦嗦,把信打开,伤心地往下读:
哦!真是太可怕了!……难道说是我做了一扬噩梦不成?或者真的是
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但是,我的的确确是听见了,也看见了!
同住在一个病房的两位兄弟都沉在香甜的美梦当中……我听见的那种
声音……是个男人的说话声……在屋子里吗?……在病房里面吗?……不,
不……应当是在院子里头。又低沉又嘶哑的说话声……而且近在咫尺,就
在窗户下面……我侧耳倾听……突然,在一团漆黑之中……窗子被人轻轻
推开了,一点儿声音也没发出……突然,从外面伸进一只胳膊……那只手
在窗子里面的小桌子上摩挲着……屋子里面昏暗一片,但我却看。见了。
那只手臂健壮得很,……哇!他想拉开抽屉……里面正放着我那块贵重的
金币……我想大声呼救,但是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身子也动不了,
僵硬得仿佛被人捆在病床上一样……我拼尽全身力气挣扎,浑身大汗淋漓……
这是一场噩梦吗?不!这是千真万确的现实……但是多么离奇啊,屋子里
一团漆黑,我为什么可以看清呢?……啊,又有一只胳膊从窗口伸出来,
手心里仿佛还握着什么东西……是只小瓶子……他把瓶里盛的液体倒在桌
上的杯子里面……那一定是毒药,我想大叫……但是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来……我的嗓子火辣辣的……好疼……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我使劲睁
眼睛……那只胳膊伸过来了……从抽屉里拿走了什么东西……啊!……我
的金币……这只手臂上纹着刺青!在左边胳膊上……与海盗的纹身一模一
样……一共有三个字……啊……我看见了……刺着的文字正是金币上的……
那行古里古怪的拉丁文……幸运就在路布耶城堡……哦!天哪!
这封扑朔迷离的信写到这里就突然间没有了。
若娣仿佛呼吸停止了一般,上不来气,也说不出一句话,虽然大睁着双眼,但
是那里面空洞洞的。
伯爵夫人见状,忙为她倒了一杯水。过了一会儿,若娣才恍然大悟,长长地叹
了口气说道:
“我父亲并没有失常,也不是在做噩梦。他的确看见的是可怖的事实,即他视
若珍宝的金币被人偷走了。父亲在写给你的上一封信中表示过,他的伤势并不厉害,
怎么可能突然病情恶化死去呢?他也应该不会去喝杯子里面下的毒药,所以他一定
是在半夜三更里被人暗害的。
“我一定要追查出父亲真正的死亡原因,找出杀害父亲的元凶,而且还要夺回
那块神秘的金币!”
若娣的话语中满含着坚毅果敢与九死不悔的决心。
“我对你的心情十分理解,但是,像你这么年轻单纯的女孩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