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探与妖魔-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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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解开的!”
“请问你是哪位?”
若娣问道。
“我叫朵勒力,是那德镇上的公证人。有一位先生托我保管着一份遗嘱。根据
遗嘱上的意思,1921年7月12日,也就是今天的正午时分,我们几个人要在这个地方
碰头儿。由此可见,在场的各位与遗嘱的设立人关系非同一般,不是他的子女,也
应当是他的孙辈。不然的话,你们是不会在今天这个时间聚集到大钟前面来的。
“各位的手头都握有一枚金币,而且上面还刻着拉丁文字,写的是集聚的准确
时间、方位,是这样吗?”
若娣与四名男子都点点头。
“那么麻烦各位通报一下自己的姓名与出生地点,好吗?”
“好的,我叫亚杰·菲戈,我的出生地是费城。”
那个极具美国人特点的年轻人,首先报告说。
“来自费城的菲戈先生,你手里的金币是父亲留下的吗?”
“不,我母亲留下的!我的父亲很久以前就不在人世了!”
“那么,你清楚当初是谁把这块金币给了你母亲吗?”
“当然,是我外公!”
“那么你外公是从什么地方得到金币的呢?是从你曾祖父那儿得到的吗?”
“不错!我们家族中长久以来就有一个神秘的传说,说我外公是一个法国人,
而且我们家族中的每一辈长子,都有权利继承一枚祖上传下来的金币。”
“你知道这个传言的内情吗?”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听说过得到金币的每个人,都可以分到一笔巨额财富。
“但是,我的母亲却对这个传说是否可信存有疑虑,所以笑容满面地将这枚金
币交到了我的手里。
“当然,我也对这个传言将信将疑,只不过在头脑里面希望它真的存在。这一
次,趁出差来法国的时机,我顺道来这个旧古堡遗址看一看,也可以证实一下。”
“我明白了,菲戈先生。请将你手中的金币给我看一下。”
老公证员朵勒力说道。
“好吧!”
菲戈以美国人性格中所独有的热情大方,豪爽干脆,毫不犹豫地从背心衣袋中
掏出了金币。
若娣在旁边伸头看了一眼,发现他的金币与自己手里的一般无二。
“这是真正的金币,千真万确!那么下一位……你来自英国?”
“不错!我居住在伦敦,我的姓名是焦杰·艾利德。”
“艾利德先生,麻烦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得知这个秘密的?”
艾利德把叼在嘴边的烟斗收回衣袋中,说道:
“对于这个秘密,我所知甚少!我出生以后没过多长时间,父母双双辞世,由
叔父将我养育成人。三天以前,我叔叔就将这枚金币递给我,并且交代说:
“‘这是你爷爷遗留下来的东西。听说,得到这枚金币的人便可以拥有一大笔
巨额的财产。’
“但是,我叔父似乎对这个传言半信半疑。
“我又听别人说,我父亲在世时曾经遗留下一句话,让我在今年7月12日正午,
到这个半岛上来。我是遵照他的遗言行事的。”
艾利德好像并没有对得到那笔财产怀着多高的希望。
“无论如何,做为儿子理所应当遵循父亲的命令行事,麻烦你也将自己手中的
金币取出来吧!”
艾利德也交出了金币。
“没错,这枚金币也是真的!你也有权利分一份财宝。第三位……看上去,你
似乎是俄国人啊!”
头顶俄国兵士帽的男子,似乎并不懂法语,只是简单地说:
“是的!”
而后他也从衣袋中取出一张纸片。那是他的身份证件,上面写明他的名字是格
诺也夫。
格诺也夫紧接着又不作声地取出金币,那也是一枚真的金币。
“第四位……”
“我来自意大利,我的姓名是玛特·塔力奥。金币在这儿,请看!我父亲是行
伍出身,我也担任着军官的职务,从前与父亲一起在香按城之役中协同战斗过。
“不幸,我父亲为国捐躯了。在整理他的遗物时,我从衣袋中找到一枚金币,
但是,在这之前,父亲从来没有对我提及过这枚金币的来历。”
“那么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并不是专门赶到这里来的,只不过感到金币表面上刻的文字有些神秘古怪。
所以,我去父亲的坟墓上祭拜、献上花朵之后,就顺便到这儿来了。”
“真的吗?你也有分财宝的权利。”
朵勒力说道。
正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若娣突然问了一声:
“公证人先生,按你的意思,今天在场的人都有权利分一份财宝喽?但是,究
竟是什么财宝呢?”
“嗯……这个……”
朵勒力似乎尴尬地支支吾吾地说:
“小姐……事实上……我也不清楚。”
“什么?你不清楚?”
若娣大惊之下叫出声来。
“那么,你为什么特意从那德镇赶到这儿来呢?”
关于这一点,方才我已经交代过了。有一位先生让我代为保管遗嘱,我之所以
来这个地方与你们会面,主要是履行向大家宣布遗嘱详细内容的职责。不过,我并
不知道遗书里到底写了些什么。”
“那封遗嘱现在就放在你的包里吗?”
“不错!因为这是一封要紧的文件,所以我一直保存得好好的,惟恐丢失,辜
负先生的厚望。”
朵勒力边说边用手指抚摩着那个摩洛哥皮革制的包。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请公证人先生开始宣布遗嘱吧,在场的各位认为如何?”
英国人焦杰·艾利德提议道。
各位都点头首肯。
“那么我就依照各位的主意办吧!不过,在公布遗嘱之前,我先把遗嘱交到我
手中的过程讲述一遍。
“大概14年以前,我担任了那德镇公证所的负责人,我的前任在移交公务时交
代我说: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有一个文件需要移交给你,有个人把一封书信保
存在我这里!’
“说完,他便扭过身去保险柜中取出了一封信交到我手中。”
朵勒力从包里取出一封书信呈现在众人面前。
那是一个破旧泛黄的信封,并用红蜡严严地封着信封口,封面上写着:
本文件谨委托公证人发比先生及他的接任者代为妥善保存,并且要在
1921年7月12日正午时分,在路杰·菲利格城的大钟表前面,当着所有关系
人的面郑重其事地把这个大信封打开来。
所谓的关系人,是指手持本人专门打造的纯金金币的人。金币上刻着
几个字——幸运就在路布耶,反面还刻着——1921年7月12日正午路杰·菲
利格城的大钟表前面几个字。
公证人必须在关系人当西,公布本封书信的内容。
老公证人又接着说道:
“但是,这上面标明的公证人发比先生,他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他是什么时代
的人?不仅是我,即便是我的上一任也不知道他的真正来历。
“我从前出于好奇,悄悄翻查过路杰·菲利格的资料,得知这个发比先生,竟
是二百年前的老人。但是,我还是弄不明白,二百年之前菲利格城人的书信,怎么
会来到那德镇上来了呢?
“依据我的揣度,也许是18世纪中叶,路杰·菲利格城堡主人出于某种特定原
因,领着家族众人与部下迁居到那德镇,而后把当初写下的书信,交给那德镇上的
公证人。
“反正,从18世纪中叶到如今,这封信一直保存在那德镇的公证所。在这段时
间内,每一任那德镇的公证人,都谨小慎微地放在保险柜中。
“现在,我要亲手在众位面前公布这封书信,这也是我的幸运。”
说着话,朵勒力老公证人长长叹了口气,摘下脸上的老花镜,盯着在场的众人。
这封神秘的文件终于要大白于世了。若娣与其余的四个男子都不约而同地感到
心跳若狂,他们都眼不错地盯着公证人朵勒力手里的那只旧文件信封。
由于经历了二百年悠长的岁月,那封信已经变成了褐红色,而且封口处涂的蜡
也裂开了缝隙。
朵勒力用一把小尖刀剔开了封口的蜡,从里面取出一张折成四折的羊皮纸。
只见羊皮纸上写的都是工整利落的印刷字体。
“我要宣读了!”
朵勒力说完,重新把眼镜架在鼻梁上。
在场的所有人统统屏息提气,侧耳倾听着,惟恐放过一个字。
“1721年7月12日……”
朵勒力叹息了一声说:
“这件事发生在二百年之前……”
然后他接着往下念:
“1721年7月12日,这是我与这个世界永别的日子。而两世纪之后的这一天,也
是我重新在人间复活的日子。我要写下这封遗嘱,以便让我的后世子孙们,在未来
的那一天清楚这一切。
“在那个年代,人们都存在着一种愚不可及的迷信思想,认为人去世之后,可
以在二百年后再次活过来。”
朵勒力自言自语着这句离题话以后,又回到原先的话题中。
“我二百年之后的子孙后人们,你们听清楚了,我的姓名是耶荷·毕也·鄂杰
思塔·朵拉·路杰,我的身份是侯爵。我是一名科学家,也是巴黎社会科学协会的
成员。有一回,我去参加巴黎社会科学协会总会。在那里,我碰到了彭德尼博士,
他是世界知名的遗传学权威。他把我带进一个没有人待的小屋子里面,对我说:
“‘侯爵,很长时间以来,我就打算向你请教一个问题。你左手的无名指怎么
整个儿掉了?此外,据说如今你正在全力以赴地钻研炼金术,并且在路杰·菲利格
城堡中设立了一个配备了全套设备的试验室。
“‘听别人说,你的无名指是在一次实验中不留神烫坏的,后来只好全部截断
了。请问那次你是在进行什么实验?难道你正像人们传言,是在创造一种永生不老
的仙丹吗?’
“‘是的,而且已大功告成!’
“‘是真的?’
“‘我从来不撒谎!不过,我所发明的那种药并不具有永生不老的功效,但是
却可以使人在二百年以后死而复生。’
“‘让人起死回生的灵丹?我不信你可以制造出来!’
“‘但是,我真的是成功了!我想要在二百年之后重新活过来,看一看我的后
代子孙过什么生活!’
“‘假若那是真的,难道不是一个今天的科学界所解决不了的难题吗?难道不
是要引起学术界的极大轰动吗?侯爵,你是怎样创造出来的?’
“‘这不是我自己首创的,而是从一名印度高僧那学来的。不,其实是向他们
偷过来的!
“‘博士先生,你也应当知道,印度是一个神奇莫测的国家,长久以来就流传
着各种各样的魔术妖艺,那儿真是一个充满神秘。诡异的地方!
“‘我下了决心要将那种巫术学到手中。事实上,说白了就是去偷学使人死而
复生的灵丹妙药。那种药水看上去跟普通的水没有什么区别,盛在一个小瓶子里面,
一点儿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却具有使人死而复生的魔幻力量。
“‘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偷到手中,但不幸的是被人识破,而且被抓回去了。
“‘高僧将我捆了起来,逼迫我把那瓶药水交出去。他们恐吓我说,如果不交
出来,要马上砍去我的指头。
“‘他们先砍去了我的无名指,我马上就服输了,所以他们就饶了我。’
“‘那么,你千辛万苦偷来的灵丹妙药,就这么还给他们了?’
“‘不!我早已预料到了。在高僧抓获我以前,我早已将灵药用普通的水换掉
了,而将真正的药水悄悄放在行李之中。后来,我悄悄地跑回了国内,那是我20岁
在印度游玩时发生的事。
“‘如今,我还将那瓶神奇的药水妥善地保存着,等我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
以后,我就把它喝下去默默地等待死亡,不!应当是安睡二百年。’
“我的后代子孙们,我非但这么对博士说,而且还下决心返回路杰·菲利格城
堡以后,马上服药睡去……”
朵勒力读到这儿,英国人焦杰·艾利德忽然爆发出一声狂笑,说:
“候爵难道发疯了吗?他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想法?”
“不,那是一个伟大的玩笑!”
亚杰·菲戈真不愧是一个善于插科打浑的美国年轻人,他风趣地说道。
那位看上去十分贪心的意大利人玛特·塔力奥仿佛大失所望,独自一个人在自
言自语着:
“真是不可思议,我居然还一直相信它是真的!”
俄国来的格诺也夫也蹙了蹙眉头说:
“啊,真让人大失所望!”
只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