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探与妖魔-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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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场上人潮人海。很多虔诚的老人跪倒在尘埃上祈求着;也有一些年
轻的母亲怀抱身患疾病的孩子,趴在地上向上帝祈求去灾去难。
那个失业的老者与那对穷困不堪的母子,也连忙从车上下来,径直向广场上人
群中奔过去。
但是,看起来这周围根本没有像城堡一样的建筑。
若娣向村民们打听,但是谁都没有听说过。最后,若娣向一位年老的农人询问,
他回答道:
“我没有听说过城堡。但是,距这个地方大约9公里的海滩之上,倒有一个小岛。
小岛的前边有一块高大宽敞的地方,那是一座坍塌废掉的城堡遗址,不过已崩塌了,
只剩下了一些柱子与基石,以及一座大钟表。”
“太谢谢你了,老伯伯。”
若娣马上驾车去海滩。
经过广场的时候,若娣发现方才那个老人和那母子二人,也挤在人山人海中不
住地祈求幸福。
若娣在那个半岛的树林中停下了大篷车,四个孩子同心协力,分别忙碌着。有
的在生火;有的去河边取水;有的在匆匆忙忙地准备晚饭。
用毕晚餐之后,太阳已经快要坠下西山了。他们几个围着火堆坐着,唱歌谈笑,
其乐融融。晚饭之后的时光,往往是他们枯燥乏味的旅途中最欢乐的时分。若娣总
是用这段时间,像一位温柔的母亲一般,教导孩子们待人处事的道理。
有些时候,若娣也会用这段时间,与孩子们探讨一下杂技表演中的问题,抑或
是确定下一站停在什么地方,在何处搭台表演,还让他们几个轮流谈谈演出的体会。
在这座谈会将要告终时,萨格就弹吉他带大家一齐唱歌。
“晚安,若娣姐姐!”
“晚安,我的小家伙儿们!”
孩子们依次向若娣姐姐道过安好以后,径自回床睡去。
夜幕悄无声息地垂落下来,海藻的清新气味弥漫在空气之中。远处传来节奏分
明的波涛声音,不一会儿功夫就将孩子们诱到美妙的梦乡中去了。
若娣尽管合着眼皮,但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睡去。令她牵肠挂肚的事情实在是数
不胜数,金币之谜,路杰·菲利格城……
突然那匹独眼老母马痛苦地嘶鸣了几声,难道蚊蝇太多了吗?
好不容易,天放亮了。
若娣对萨格说;
“我要到半岛的前面去一下,你们在这个地方等着我!”
“我也去!”
“不可以。你是领队人,在我归来之前,你必须对他们生活。起居、安全等等
负全责,不可以让他们跑远了。如果万一出了什么不测,那么你就开一枪,向我通
报,然后我再赶回来。”
说着话,若娣将马戏团表演用的空炮弹枪递到萨格手中。
“我明白了,你放心好了!”
若娣进了一家傍着海滩的小客店。这儿原来是一个农夫的家园,后来农夫去世
了,他的寡妻就稍稍改装了一下客店,以低价出租给游客。
“大妈,请您告诉我,怎样才能到达半岛的前端呢?”
“啊?你也要去那个地方?”
身材肥硕的老板娘大睁着双眼问道。
“照这么说,似乎还有别的人要去那个地方吗?”
“每年都有人到那里去!真不知道他们要去那个地方干什么?那里面只有大堆
大堆的岩石,真的没有什么风景可看。”
若娣大吃一惊。除了自己,还有人去那个地方,而且年年都去一次……难道说,
那人也清楚半岛前端是路杰·菲利格城堡的旧址?每年都有人光顾那个废墟,是同
一个人去吗?他为什么要去那里?去那个地方,他又有些什么目的呢?
说不定那个人也得知了拉丁文字之谜!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人也应该明白金币之中的玄机。还有,今天的正午时
分,他还会去吗?
“大妈,今天那个人去了吗?”
“嗯!那是自然,而且是两个人去的!”
“是一块儿去的?”
“不,是各走各的,时间也不相同。那两个人仿佛是初来乍到,所以向我打听
道路,还有二三个人是每年必来的。
“他们每年都到这儿来,十分熟悉道路,所以很有可能悄悄去了。”
这么一算,共有四至五个人去那里。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来头?难道都
知道金币的玄机吗?
想到这儿,若娣加了一分小心。
她暗自思忖:“这其中必定有一个人是艾特勒,他窃去了我父亲的金币,发现
了上面的字,所以来这里……
“那么,其余的几个人又是什么来历呢?他们既然对金币之谜了如指掌,知道
那拉丁文字,一定也得到了一块金币!他们又是通过什么手段得到的呢?”
若娣感到惶恐不安,好像有躲在暗处的秘密对手阻住了道路。幸好她是一个英
勇无畏的女孩子。
“大妈,请您为我指路!”
“你也打算到那个地方去吗?那里太可怕了,几乎没有人走的道路,只有一条
狭窄陡峭的小路,也没有人走,罕有人至。半岛的前端满是山岩,周围遍布着断壁
残崖,令人毛骨悚然。
“那个地方我也从没去过,但我丈夫去过一次。他听别人传言那里有一个古堡
旧址,才去那个地方寻找财宝的。他返回后告诉我说那个地方荒凉无比、人烟稀少。
虽然旧堡的遗址还在,但是不用说财宝,就连个玻璃球也找不到。自从那回寻宝经
历之后,他也再没有去过那里。”
客店的老板娘取下口中的假牙,一面用袖口擦拭着,一面笑眯眯地盯着妙龄少
女若娣。
“我还是打算去。”
“真的吗?那么你千万要小心提防,多留神,那里几乎没有道路可走。潮水涨
起的时候,海水会涌上岛去,淹没至古堡旧址,形成一个新的岛。如果被困在那岛
上,就一直要等到潮退下去之后才可以下来。所以,你千万要牢记,一定要在潮起
之前返回。”
“太感谢你了,大妈。我自己会多加小心的!”
客店老板娘的话果然不假,那是一条曲折坎坷的小径。但是若娣已经习惯在钢
丝上行走,所以根本没在意。
这个向海面延伸而去的狭窄细长的半岛,只有一条小路可以行走。它曲曲折折
地在岩石之间时隐时现,小路两边遍植着高大繁茂的树木。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便抵达了一个比较平缓的地方。岩石上遍布着荆棘和灌木
丛。走到那里,便可以看见两根坍塌下来的石柱。
“哇!这里原来是古堡的大门。”
石柱的两旁。是业已倒塌的石头墙壁,上面满是丛生的乱草与藤蔓,间或有一
颗洁白的石子露出来。
那一带地区水草丰美,枝叶交错,静谧清幽,雅致极了,甚至连枝上的鸟儿叽
叽喳喳的欢叫声也没有。
海上也是一片沉寂。蔚蓝色的波涛慢慢地涌上沙滩,冲进石头缝隙里,发出一
片微微的响动。
若娣停下脚步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用心地侧耳聆听。客店老板娘告诉她说已经
有三两个人上岛来了,但是岛上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也看不见半个人。这到底是为
什么呢?真是太怪了!
若娣竖起耳朵听着。渐渐感到一股无法用言辞表述的惊恐悄悄袭来,仿佛自己
一个人被丢在一个孤岛上一样。
客店老板娘所说的男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冒出来。若娣浑身上下的神经全都
紧张起来了,认真地打探着周围的情况,亦步亦趋地向前摸索前进。矮树的枝干不
时触到她的脑袋,脚边满是岩石与老树根,若娣好几回险些失足跌倒。
又向前走了100多公尺的路程,出现了一条三岔路曰。若娣挑选了中间最窄小的
小径,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只见一道完好无损的墙壁映入眼帘。
顺着石墙进去,就可以看见一片辽阔的废弃地,以前也许是一个院落,中央地
方有许多由大理石碎块、青铜片、木块和黄铜打制的工具堆积成的一座小山堆,正
上方才是一座大钟表。
这就是金币上所指的大钟表,不知道是由于地震,还是蓄意破坏才成了这副破
败不堪的样子的!
大钟的表盘上玻璃已经残缺不全了,不论时针还是分针上都布满了蓝色的锈渍,
纹丝不动。若娣瞅了瞅自己的手表,时间已经是11点半了。
“谜语上表明“7月12日正午在大钟表的前面’,现在已到11点30分了!
“究竟会出什么意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么恐怖……是不是一件十分出人意料
的事……”想到这儿,若娣只觉得嗓子干涩,手足僵直冰冷得动弹不得。
大钟的对面是一座古堡,还可以算得上完好。城堡的背后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树
林,阴暗而漆黑。
周围寂寂无声,微弱的波涛汹涌声,到这里之后就听不到了。菲薄的云彩贴在
天空上;太阳变成了一个鲜红的大圆盘;也没有风吹拂过来。面前的这个世界死一
般的宁静,仿佛一个没有光亮,一个没有声音,一个没有生命的地狱。
“但是,我一定要把这个谜解开,我正是为了这个目标而赶来的。”
英勇果敢的若娣就这样自我鼓励了一番,吸足了气爬上坍塌的大钟表台。她在
表盘前面搜寻了好一会儿,但让人大失所望,她什么也没找到。
在那成堆的大理石碎片中,有一块异常大,仿佛还刻有文字,但是上面早已布
满了青色的苔藓,所以看得并不真切。
若娣取出刀子刮去了表面的苦薛,上边的文字才渐渐显露出来,若娣不由自主
地睁圆了眼睛。
幸运就在路布耶
“啊!谜语在这儿!”
这几个字第一次出现在奥克伯爵的路布耶古堡中;紧接着在劳尔爷爷的古堡中
发现了;从巨无霸的链子中也找到一块刻着同样文字的金币。
若娣依据金币上的文字,循踪来到了这里。在这个大钟表台上,若娣也找了这
样一句话。
“当——当——当——”
村子里艾杰力思教堂洪亮的钟声(天主教的教堂在早晨、正午、傍晚都会鸣钟,
表示纪念当初天使报知圣母马利亚,她马上就要成为耶稣的生母)随着微风传了过
来。
若娣又抬腕看了看表,时间正好是正午12点钟。
“时间到了!金币上分明说是在正午时分,不知道又有什么意外发生?”
她正在纳罕不已之时,石子道上传来马蹄的“得得”声。
“谁来了?”
她伸长脖子看过去,只见一位骑着马的男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那男子将马停
在大钟表的前面,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一下子坐在台阶上。
那男子扫了若娣一眼,似乎一点儿不在乎,掏出烟丝装入烟斗中,悠然自得地
放到嘴边抽起来。
从他的外貌来看,似乎是一个英国人。他为什么要到这个旧址上来呢?
若娣也全神贯注地打量着他;而对方也目不斜视地盯着她,并且微微笑了一下,
好像要表达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石子道路上又响起了脚步声,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扭过身子。
只见来者也是一位男子,他脸色惨白,一件上衣搭在肩头处,头顶一顶俄国军队的
帽子,放在上衣里的一只手,看样子像是绑敷了石膏与一匝匝的纱布。
那个男子径直来到钟台处,盯着石钟呆呆立了一会儿。不久,扭过身子注视着
若娣,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三个人都沉默不语。
几分钟之后,远方响起了轰隆隆的机车声,又有一个男子驾驶着机车,从坎坷
曲折的道路上疾驶而来。
机车有好几回几乎要撞上岩块,但车上的骑手都可以及时巧妙地旋开把手,最
终平安无事地来到广场上,在大钟表下停住了,抬头看了看钟表。
他身着整齐洁净的旅行服,是一位十分爽朗豁达的青年。若娣揣度,他不是英
国人便是美国人。
那青年也同样瞥了一眼自己腕上的手表,然后扭过头去注视着先到的三个人,
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
年轻人正打算与他们几个搭个话茬,又有两名男子来到了。
其中的一位身材精干瘦弱,乘着马,抵达大钟表时方下来,抬起脑袋瞅了瞅大
钟,又瞅瞅自己的手表,然后用十分优雅的绅士姿态取下帽子,冲着若娣走来。
另一个男子是个骑毛驴的老头儿,看上去m来岁年纪。一只手紧紧捂着包,来到
他们面前说:
“嗯!各位都来了!”
若娣和四个男子都十分惊讶地盯着这个老头儿。那老人一笑,露出了黄牙齿,
他对这几个年青人说:
“各位也许感到十分奇怪。不过,在你们几个听完我的解释之后,所有的谜团
都会解开的!”
“请问你是哪位?”
若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