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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紫瞳君临天下-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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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十六城联合自由公国的事我已经得到消息,可裴红羽又从何得知楚微澜是魔教中人?
“据我得来的消息,魔教在中原中的暗探大多姓楚,而且没有例外,所以姓楚的人是魔教教徒的可能性很大,他们在中原设置的暗探不仅多,而且自由公国扩张的趋势也很明显,因为在十六城以外的很多城镇都有蠢蠢欲动的势头。”
“这不是四国都很危险吗?”白非非耐不住性子问。
“正是,所以武林同盟的组成迫在眉睫。”
“那为什么选我当盟主?”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上一次在南宫世家,大家都见识了少侠的仗义与卓绝,所以少侠是最好的人选。刚才我们已经投票,选你的是绝对多数。”
汗,这会真是赶鸭子上架。
“我们已经得到消息,魔教中人大多会在右耳带一只火焰心的耳钉,普通教众是铁边红玉芯,四方神使是银边红宝石芯,而据传魔教教主带的是金边紫色魔石的火焰心。”
我努力压抑着自己想要摸右耳际头发的冲动。
心里有些发怵,幸亏今天我头发披下来遮着耳朵,幸亏我今天从落云殿出来的时候专门在额头上戴了一条镶嵌白玉的紫缎抹额,不然现在肯定被他们乱剑砍成肉泥,不成肉泥也成马蜂窝了。
“你们任何人只要发现耳上带着魔教火焰心的教徒都要立即禀报。”
这句话竟然是我说的。
“紧遵盟主命令。”众人齐声回应。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砍杀声,似乎人数约来越多,场面也越来越激烈。
“是鬼域!鬼域的人杀了进来!”守在门外的人进来禀报。
“这鬼域似乎只是神秘的杀手组织,从不过问武林纷争,这次怎么突然来袭?”
却见数百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闯了进来,他们的手段的非常麻利狠辣,招招杀招,那为首的黑衣人带着黝黑的面具跃入众人之中。
虽然他的面具比较好看,想希腊雕像一样具有美感,虽然他身上的寒气深重。
但是,TMD,为什么带面具?!
老子对面具过敏!
“鬼王!”有人大叫起来。
“都停手!”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还这么有默契,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那个戴着面具搞得神秘兮兮的鬼王。
我本来想找他单挑,既然大家选我作盟主,就要有担当。
不过他这么识时务,我想听听他到底要怎么样。
“我这次来并不是想大开杀戒。”
鬼王果然有魄力,他带着寒气的目光扫过,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我只是想带走一个人。”
大家面面相觑。
“那就是他!”他指着我说。
可还没有等我抗议出声,一阵寒风刮来,我已经给那个鬼王拦腰抱起。

鬼域迷情

我瞪着他:“你毁了我的名节!”
“我们也是担心你。”
他的眼睛那么专注地看着我:“那加说你在街上被一群武林人带走了,我们怕你有什么不测。”
“他们让我当武林盟主来的。”我幽怨地看着他:“都被你毁了,你赔我,我的名节……”
其实一个魔教之子,早就知道没有什么名声可言,
但我就是有一股冲动,看到他就想找茬,没事带什么面具,他以为很好玩吗?
“你好可爱。”他竟然笑了。
“那加说你很可爱,原来是真的。”
可爱?太过分了,我一个大男人,竟然说我可爱,我继续瞪着他,可是他的笑容越来越大,太可恶了,他难道没有觉得我对他很生气吗?
“好,好,我赔你。”他的嘴边带着戏谑:“以身相许怎么样?”
以身相许?
他在开什么国际玩笑,真是有损他给我的严肃印象。
我看见他幽深眼眸中闪烁着的火光。
他深黑的头发微湿,沾在苍白的脸上,白皙挺翘的鼻子上带着细小的水珠,深邃的五官和长长的卷曲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这一切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我看见他的脸在我眼前不断放大。
“你!”我还没有说出来的话被他吞了下去。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深深的吻着我,他身上那种独特的香味充斥在我的鼻尖。
他将我压在他沉重的身体与冰凉的石板之间,眼眸中危险的光芒一点点的加深,他的舌敲开我的牙齿,吮吸我嘴里的汁液。火热的吻让我们之间电石一般的火光迸射出来,他扯开我的衣领,吻我的脖颈;冰凉的手滑进我的衣衫顺着我的腰滑下去。
我推开他,靠着墙喘着气。
沉默,谁都没有说话,胸前好闷,有什么东西压抑着。
这样是一种错误,我已经感觉到我们之间有一种东西已经超越了朋友的界限。
整理好了衣服,我走出了房门。
外面天已经泛着蒙蒙的亮光,早晨了。
昨天到这里的时候正是深夜,现在才看清楚,原来这里是一处绿波荡漾的湖畔,空气里带着朦胧的水汽,远处依稀可以看见重重叠叠的青山像绿色的屏障一层层铺开,似乎浓绿的油彩就要流淌下来一样,白色的雾从碧绿的湖面上升腾起来。
在那湖面上绿竹建起一道道回折弯转的桥路,通向一个个竹屋和亭台,我站在那个最高的三层竹楼的门口,谁能想到鬼域竟然建在这样一个美如仙境的地方。
从湖心走出去,那湖畔是青翠的竹林,高高的竹林遮住了天空,仰头望去只能看见密密的竹叶和星星点点从缝隙里透出的晨光,清冽的晨风吹得竹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我听见剑在风中划开竹叶的声音,只见一个黑衣的少年在晨光中舞剑。
一丝丝金色的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这个消瘦的少年显得很年轻,甚至他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看着他专著认真的样子,我很难把他同鬼域中的群鬼和他稚嫩的脸联系到一起,走过竹林我又看到了一些少年,也都是他这个年纪。
“你没事吧?”我听到楚流云的声音,他从身后搂住我的腰。
“他们都还小。”
“我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那个时候我还不是鬼王。”
我转过身看见他苍白的脸和眼中迷离的神色,他想到了以前吧,那时候他一定吃了不少苦。
他这样年轻却又这么傲人的成绩,这些年他一定付出了不少。
“很多圣教中的教徒都把他们的幼子献出来,这些孩子都是远离家乡接受特殊的训练,每个人根据他们的特长分配到需要他们的地方。”
这些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伊斯那尔和那加也是从小背井离乡,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圣教。
“他们把这当作是一生的荣耀,他们的家庭也以其为荣。”
“这次带你来也是他们让我督促你把烈火神功起码先练一个入门。”楚流云接着对我说:“学会烈火神功,这是你登上教主之位的第一步,教主之位从前任教主也就是你父亲过世之后已经虚悬多年,所以我们都希望你能尽快学会这烈火神功,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你已经得到精魄了对吧。”
“不错。”
“据传只要【精魄】和【无相】能得二而合一,便可君临天下。”
“只有历届登上教主之位的人才能休习圣教至密的【无相】,所以历届教主都想得到【精魄】,你现在已经得到了【精魄】,只要能登上教主之位,休习【无相】,也许将我们圣教带入至高无上辉煌的那个人就会是你。”
“你的烈火神功在四大神使当中是最厉害的吧?”我问他。
“正相反,我的神功恰恰是四个人里面最弱的,最强的是卡瑞儿,伊斯那尔是魔音第一,我的剑是最快的。”
“那加呢?”
“那加是媚术第一。”
这样呀。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由四大元素构成的,它们分别是 地、水、火、风。火是最精华,也是最神秘,最纯粹的一种元素。用烈火神功可以将精华之火凝聚起来。”
在他的手心突然点燃一团淡蓝色的火焰。
那团火焰在他白皙的手掌之上跳动;楚流云深邃漆黑的眼眸和苍白的脸在这火焰的映照下更加诡异而魅惑。

雨浓情深

那天傍晚,雨一直在下。
下了马车,从后门的小路进了落云殿,我看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立在蒙蒙的雨中,手中握着一把油纸伞,那把小小的油纸伞却无法抵挡斜飘而来的雨丝,他的整个下半身都淋在雨中,虽然下身的浅蓝色的长衣已经被雨水浸透,水渍带着溅起的雨点让他的身形显得更为萧索。他却丝毫未觉,依然像石雕一样立在那里。
我想起了很多年前,在西陵的宫廷里,他还是我侍卫的时候,同样是这样缠绵不休的冷雨,他站在大殿外面冰冷的雨中,整夜地守侯着我。
想起这些我的心里有些发酸。
莫非他一整夜一整天都站在这里等我?
他终于感觉到我的注视,回过头来,看到我,油纸伞落在了地上。
他的神色苍白而憔悴,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起来,他的嘴唇已经冻得成了青黑色,脸像纸一样的蜡白,我向他走过去,想要拥他入怀,却见他脸上看到我那一瞬间的惊喜之色慢慢地变成了愠怒。
猛地挨了他一拳,我痛得蜷缩在了地上。
天哪,凤翔怎么变得越来越暴力了。
“你还知道回来?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怕你出事,怕你被暗算,怕……”他的嗓音变得沙哑湿润。“你知道不知道我一整夜都没有睡?”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一些湿润的液体充满了他的眼眶,被他强忍着不滴下来。
“不要让我这么担心,你知道我这里”他指着他的胸口对我说“这里一直在揪着,好痛!”
“因为……”他的声音变得很低,带着哽咽。
“怕你出事,怕你再受伤害。”
我终于忍不住将他紧紧拥在怀中,任他不停地用力捶打着我的背。
我们就那样相拥着立在淋漓的雨中,雨一直在下。
落云殿寝宫的门在身后关了;宫女将浴池的放满了温热的水;重重的纱帘;氤氲的水汽;我将他抱起来;帮他解开身上那些已经被雨水淋得湿透了的衣服;他白皙的皮肤被水的热气蒸得泛出淡淡的红色;如同剥开的虾子一样,漆黑的长发在水中飘散开来,形成最自然妩媚的水墨话,一缕缕湿发贴在白皙的胸前和纤细如玉的脖颈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的味道。
他比以前消瘦了,也苍白了许多,我伸出手,抚摸他苍白的脸颊,挺翘的鼻和淡淡的蔷薇色的唇,唇瓣的触感那样的丰润柔润,我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品尝它的味道。他闭上眼睛,喉咙里溢出轻声的呻吟。
他的皮肤柔滑得如同缎子一样,温热的水滑过我的身体,我紧贴着他修长柔韧的身体,一股热流从我的体内升腾起来,手指滑过他的胸膛,感觉到他的战栗。
我的手一直从他的胸堂沿着他优美迷人的腰线滑下去。
我轻轻地吻上他的唇,辗转地缠绵热吻,我快呼吸不上来了,迷离的视线中看到凤翔的眼中闪现出那熟悉的火光,紧贴的肌肤像是燃着一样地灼热烫人。
他粉红色的唇瓣微微地张开着;像是诉说着一种诱惑;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是最让人迷醉的媚药。
窗外的雨仍然下个不停,一点一滴都像滴在情人的心田里,滴落了,滋润了,又融化了。
寝宫里的热气不断地蒸腾攀高,浓浓一室的情丝和甜蜜缓缓地流开。

祭坛斗法

江南的晚春,美得如同梦幻一样,雾霭茫茫;细雨霏霏。
繁华事,零落碾成泥;心笺湿,花落已无凭;杨柳岸,短笛吹无腔。
断梦残云浮往事,半壶老酒醉三生,疑是在天涯。
纵是雨润春浓,纵是残红乱舞,伤春人自有愁肠千万结,我却临着依红浓翠的湖畔,微波之上,闲亭之中,执一壶江南的女儿红,细细品味。
人生自是苦短,更是当饮酒欢畅,我凝目远望的光景,有人从身后搂住我的腰,微凉的手指,淡淡的檀香味,我不看就知道是他。
转过身,在他的额头上印上轻轻一吻,他细长的琥珀色眼里总是丝丝的情,丝丝的愁,将我的心用那千千结的网网住。
看他盈盈的眼眸泫若秋水,怎叫人不醉?我的凤翔什么时候变成了多愁善感的林妹妹?
捧着他愈发清减的脸庞,我都觉得心痛,这些日子他操心太多了。
“怎么了?”我用手轻轻揉他的眉头缓解他的疲惫。
“明日就是夏祭了,谷廷轩肯定又要趁这个机会蛊惑民心,而看父皇的样子,恐怕来日不多,我们南朱国情势危险呀。”
“夏祭?”
“不错,南朱的祭天仪式每年四次,分别是春祭,夏祭,秋祭,和冬祭,秋祭又称为朱雀神祭,是大祭司燃羽亲自主持的,我们也只是在这朱雀神祭的时候才得见他一面,平常他都呆在朱雀神殿里闭关清休,其他的三次祭天大典都是有国师谷廷轩来举行。
谷廷轩会一些妖法,祭天大典的时候他常常搞些神秘兮兮的仪式,让南朱国的百姓相信他才是真正天神和朱雀大神派下人间辅佐朱雀国的使者。
借着这些神鬼把戏他在南朱国的声望越来越高,父皇又被他控制住,久不理朝政,我怎么能忍心南朱国的大权就这样落到这个神棍手中。”
“哦?”我低头沉思:“谷廷轩在祭天大典上都用了什么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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