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的心理危机:更年期的幸福生活-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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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改善,对你夫妻关系的改善,没有一点好处。而且很可能会把你丈夫从你的身边赶走。”
宋家慧满面愁苦地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放任自流?”
吕西安说:“我劝您冷静地分析一下。首先,邱大哥是不是真的有了外遇?假如确实如此,他们之间到了什么程度?你丈夫对你的感情是不是已经荡然无存?这些都是未知数。这种时候,你不要逼他,物极必反。而是应该反省自己,思考一下丈夫的变化,是不是和自己的更年期有关。也许,是因为你最近一段时间性情突变使丈夫反感。如果是,你还想保全这个家,维系这段感情,你最好采用相反的方法,对丈夫更加宽容,更加呵护,给他留有足够的空间。也许,他不会走得更远。”
宋家慧突然笑了:“小吕,你说得太多了,像个中学老师。你知道吗?我是考你来的,是想试试你的水有多深。想不到你还真有水平,也可以算半个专家了!我跑上来和你聊了这半天,只是想请你帮我判断一下,我和邱茂林,问题是出在我身上,是我更年期自制力较差、无事生非,还是他在外面拈花惹草,逼得我这个身心正常的女人必须挺身而出,平息叛乱?”
吕西安摸不清她是犯病还是说真心话,认真地说:“其实,问题的关键在于你总是在怀疑自己!”
宋家慧呼地站起来,二话没说摔门走了。
快下班的时候,孙海伦拎着一盒柴鸡蛋来到邱茂林的办公室。
小谭正收拾东西要回家,眼睛盯着那红红的鸡蛋嬉皮笑脸地问:“我说姐姐,送礼来了?给邱处的吧?怎么没想着我呀?”
孙海伦平时就和他处得无拘无束,哪能让他占便宜,立刻回敬了一句:“你怎么没把房子借给我呀?”
小谭笑起来:“好啊,原来你也是这么势利的小人!”
说着,他拿起随身带着的雨伞走了。屋子里只剩下邱茂林和孙海伦,孙海伦指着鸡蛋,大方地说:“我刚下乡回来,这是在老乡家收的柴鸡蛋,给嫂子尝尝。”说完,她的目光又落在鱼缸上,看了看,说,“老邱,这鱼你是怎么喂的?都饿瘦了。我来教你。”
她拿过电话边上的鱼食耐心地一点一点地投进鱼缸里。
邱茂林看到走廊里不断走过下班的同事,而孙海伦又没有走的意思,便过去关上门,转回身来看着他喂鱼。
孙海伦感到他的气息,回头不好意思地一笑,说:“老邱,你说得对,我们都应该以平常心对待生活。也许因为我的感情正处在特殊时期的缘故,对外界的反应太敏感了。”
邱茂林赞许地点点头:“这就对了。真不愧是八十年代出生的人,不矫饰,真性情。哦,我正有件事儿,想告诉你……”
孙海伦顿时又有些紧张:“是不是又……换个时间吧,我今天,难得这么轻松。”
邱茂林微微一笑:“看把你紧张的!我是要告诉你张铁桩的事情。”
孙海伦松了口气,说:“局里的人都为你鸣不平呢。说实在的,我对官场上的权力角斗没兴趣,对这幢大楼里的人事纠葛也不了解。他又怎么了?”
“他向我承认,说上次是他把我的电话留给那个三陪小姐的,还解释说是酒后的玩笑。你以为怎么样?”
“你等会儿,让我过过脑子。”孙海伦眯起眼睛,一本正经地思考了片刻,开口说,“张铁桩说的是真话。你想,如果他真是在你背后有目的地下脚绊,想害你,他就不会向你承认这一切。因为不承认,你就永远也不会知道。”
邱茂林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孙海伦接着说:“他现在承认了,我倒觉得他这个人心胸还算坦荡。”
邱茂林默然了。可他心里却掠过一阵悲凉:他这个玩笑,开得可真是时候啊。
这个季节的天气,说变就变,当他们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天上已经开始滴滴答答地落雨点。邱茂林看孙海伦要去等公交车,过意不去,反正是顺路,就把她捎回去了。
汽车到了孙海伦住的小区大门口停下,外面的雨已经很大了,邱茂林想起后座上有早晨出门时妻子特意给他带的那把雨伞,就回身拿过来递给她。孙海伦也没多想,说了声“谢谢”,撑着雨伞进去了。
邱茂林把汽车调了个头,大雨中,两只大灯照亮了昏暗的街道。刚开出十几米,邱茂林忽然看见沿着灯柱射出去的方向站着一个人,等到近了,他才看清居然是宋家慧!在风雨中她冻得瑟瑟发抖,但一点也没有畏惧的意思,站在马路当中,眼睛死死地盯着驶来的汽车。
邱茂林心里一阵紧张,马上停下车,开门奔了过去。他不由分说地将她半抱着拉进车里。一路上,他们谁也没说一句话。回到家后,邱茂林手忙脚乱地将她捂在被子里,然后灌了只热水袋塞进去,关切地问她是不是好一点了。
平时爱叨叨的宋家慧像是变成了泥塑,毫无反应,连眼睛都痴痴的,一动不动。
邱茂林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好坐在床边,硬着头皮向她解释:“我只是捎了她一段,人家小孙下乡回来,还特意给你带了一盒柴鸡蛋呢。”
宋家慧依然不出声。邱茂林不得不冒险劝慰了:“家慧,你别和自己过不去,整天疑神疑鬼,苦的是你自己。当初,你就把我和马翎子瞎联系,结果呢?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不能让我和任何一个女同志都不来往吧?”
宋家慧两眼望天,也不看邱茂林,忽然开口问:“我的伞呢?”
邱茂林恍然记起,原来她是为了这事!
“你看,今天的雨很大,我可以一直把车开到家门口……”
“我问你,我的伞呢?我要我的雨伞!”宋家慧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你怎么能把我给你的东西,随便借给另一个女人?”
邱茂林想解释,那不就是把雨伞吗?但他没敢这样,而是选择了另一种说法:“对,对,我考虑不周……等她明天还回来,我一定保存好。”
“你还敢让她住那儿,就不怕我去轰走她?”宋家慧显然不满意,扭过脸狠狠盯着邱茂林,“我知道,你是摸透了我的心思,欺负我软弱,对不对?”
邱茂林本来准备耐着性子不说话,不料宋家慧连着追问了好几次,逼着他表态。这个在单位里乃至社会上都被人敬重的男人实在忍不住了,斩钉截铁地顶了她一句:“别这么无聊好不好?不知道!”
宋家慧愤愤地盯了邱茂林一会儿,突然起身搬过孙海伦送的那盒鸡蛋狠狠地朝墙上摔去。只听“啪”的一声,装修得非常漂亮的墙壁立刻都挂满了蛋清和蛋黄。
邱茂林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夹起公文包就去了班上。这一天他的任务很重,一去了马上就领着四五名同事开始盘点库房,孙海伦拿着个小本记录着。
工作进行得还算顺利,到了十点左右,偌大一个库房已经理了个八九不离十。邱茂林正想让大家喘喘气再干,一个同事好像看见了什么,神秘地捅了捅他。邱茂林回头一看,不由心中一颤:只见宽大的仓库门口,宋家慧站在太阳的逆光里,分外醒目也分外刺眼。
邱茂林下意识地看了看孙海伦,赶紧迎上去,不由分说地拉着宋家慧进了办公室。
宋家慧仿佛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进屋以后四处观察着。她的目光落在那两条在鱼缸里游动的金鱼上,蓦地不动了。她把眼睛凑得很近,久久地注视着那小生命,话里带刺地说:“你看这两条鱼,你追我,我追你,挺欢实的。”
邱茂林知道来者不善,已经抱定漠然处之的态度,小心翼翼地递给她一杯水,说:“屋里热,喝点水。”
宋家慧吸溜吸溜地喝了一会儿,抬头问:“茂林,如果我刚才真跟孙海伦理论起来,你会不会给我一大嘴巴,然后帮孙海伦欺负我?”
邱茂林低声下气地回答:“你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儿呢?再说,我也不会胳膊肘向外拐啊!”
宋家慧听着顺耳,心里舒服,嘴上还不饶人:“哼,你真会挑好听的说,现在心里肯定特想让我走。”
邱茂林心里何尝不是,上班时间,大伙都在盘点仓库呢,我当领导的却光陪着你宋家慧,影响能好吗?
他没有讲出来。宋家慧却主动开口了:“刚才有点不舒服,我担心又犯了病,就跑到了这里。现在明显好多了。去吧,大伙都等你呢,我自己能够回家。”
谢天谢地!邱茂林巴不得她赶快离开,便送她进了电梯。刚刚出了楼门口,新上任的秦局长迎面走过来,看到他,热情地打了个招呼,还颇有礼貌地朝宋家慧点了点头才上楼去了。
宋家慧回头一直目送着秦局长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转过身来问邱茂林这个女同事是谁,邱茂林说是新来的秦局长,她这才安心地离开了农资局。
出了大门,她正要打一辆出租车回去,不经意间看见孙海伦手里拿着一串香蕉从外面回来。宋家慧心里一动,迎面拦住她,直截了当地说:“小孙,我想和你聊聊。你看,是去你办公室,还是出去找个地方?”
孙海伦一直担心她会闹出什么事,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毫无顾忌。既来之则安之,孙海伦觉得反正这事迟早也得跟她解释清楚,就点头答应了。为了不影响其他同事,她和她上了一辆出租车。
这一幕都被一直注视着宋家慧的邱茂林看在眼里。他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慌忙追过来,但已经晚了,出租车早开得无影无踪。
宋家慧和孙海伦来到一家茶楼,选了一个安静的雅间坐下。等着上茶的工夫,两人谁也不说话。宋家慧很想大喊大叫,但表面上十分镇静,故作大家风范,不时瞟瞟有些局促的孙海伦。侍茶生表演完了茶道离开后,宋家慧才居高临下地开口了:“小孙,是不是有点紧张?放松点。”
孙海伦听出她在挑衅,平静地回答:“嫂子,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那好,我就快人快语。”宋家慧见她居然不动声色,顿时压不住火了,逼视着问,“咱们谁都不绕弯子……说说,你和他上床,什么感觉?”
“你说什么?”孙海伦又惊又气,蓦地瞪大了眼睛,“嫂子,我想……你误会了吧?”
宋家慧冷冷一笑:“别那么欲盖弥彰好不好?就说那天晚上……不,肯定不止一个晚上。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别像挤牙膏似的,挤一点说一点,你也图个痛快,我也图个省事儿。”
孙海伦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傻傻地看了宋家慧好一阵,她感到屈辱,也感到心痛。邱处的太太也是毫不掺假的名牌大学毕业生啊,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提出这么俗不可耐的问题?
孙海伦心里产生了一种淡淡的蔑视,反倒踏实多了,很认真地回答说:“既然话说到这里,我也实事求是地讲了。我承认,我对邱大哥抱有好感,那天我碰到一串不顺心的事儿,快崩溃了。邱大哥开导我,后来我就喝多了,是他把我送回家的。但是,嫂子,我绝没有和邱大哥有一丁点的龌龊,我用我的人格保证。”
宋家慧“哼”了一声,追问:“后来的事儿,你还记得吧?”
孙海伦不卑不亢地辩白:“你也是当过酒店经理、见过场面的人,醉酒的人,从来都是心里明白。”
宋家慧哪里肯相信,又忍不住说出难听的话:“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你们两个人共处一室,他别有用心,你也是个刚离婚的女人,对那方面如狼似虎……”
“你太过分了!”孙海伦实在听不下去,愤愤地打断了她的话。
“一点也不过分!你年轻,你新潮,还算漂亮有点姿色,再加上热情奔放无所顾忌,单身一人再长个勾引男人的心,你说哪个男人能不动心,哪个男人能躲了这一关?”
孙海伦腾地站了起来:“简直不可理喻!”
宋家慧也站起来,像斗鸡一样和她对视着:“不可理喻的是你,不是我。你丈夫被人勾引走了,我们在楼下听得清清楚楚。你想报复,也要勾引一次别人的男人,找到心理平衡!”
孙海伦气极了,端起茶杯,猛地泼在宋家慧脸上,失态地大声咆哮:“宋家慧,我告诉你,邱大哥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人!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离开你,那也是你自作自受,是你把他推出家门的。我不知道那天他回家以后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我心里一直在流泪,我为自己的命运鸣不平,为什么我就碰不上这样的好男人?”
宋家慧被震住,呆呆听着,脸上开始不断地流汗。汗水与茶水混在一起,如同有许多小虫子在蠕动。直到孙海伦走了好一阵子,她才拿起桌上的小毛巾,不断地擦起来。擦着擦着,腿一软坐在椅子上。
傍晚时分,邱茂林正在家中等得着急,宋家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