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真女生投降-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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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自己的黑房子里,从床头拽了条裤子穿上,然后套了件T恤衫。他用梳子把自己长长的被水打湿的头发梳理顺了之后,就向厂区外的小吃街走去。
在小吃街他进了一家面馆,老板见了他非常恭敬。这家面馆是受披头保护的,老板每月要给他三百元保护费。另外,他也会时不时来这里吃上几顿。在披头的保护下,左邻右舍就不会有与面馆相似的馆子再开,另外也没有街上的地痞流氓来找老板的麻烦,从效益这方面讲,老板还是挺划算的。有时候,披头也去为老板收账,有些单位的食客拖欠饭款事情也基本能被披头摆平。披头要的账一般与老板二八分成,披头拿二,老板拿八。这样,披头算是有那么一点收入能维持自己的日常开支。
披头要了碗面,扒拉了几口很快吃完,然后要了碗面汤,吃饱喝足。他把老板叫了过来。
“我想把这个月的钱提前收了,我有件急事需要办,不知能不能行?”披头态度和蔼用商量的口气说。
“没问题!”老板拍拍他的肩膀,“你我还讲什么客气。你现在就要?”
“是!现在就要。”
“那你等等。”老板走到收款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三张百元钞票,随即递给披头,“这是这个月的。你要是不够用我再给你拿些!”
“不用!够了。”披头点点头,面色平静地说。他把钱随手装在T恤衫的口袋里,然后就出了门。
披头找了家录像厅,看了两个小时录像,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出门在街口打了辆的士。
“去军区家属院。”他对的士司机说。
姚兰早早就在门口等披头来。她在大院门口一家冷饮店里吃了足足三大杯冰激凌才看到披头从的士上下来,于是她急急付了账跑出了店门。
“我在这儿!”她朝在大院门口东张西望的披头喊。
披头看到姚兰穿过马路朝他跑过来,于是左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右手向姚兰打了个响指,随即用食指点了一下姚兰,算是给姚兰打了招呼。
“我老爸去军区开会,要四点才能到。”姚兰气喘吁吁地说。
“那怎么办?我不能在这大太阳下等你老爸一小时。”
“不用。你在我家等他,家里有空调,一点也不热。”
“哦!那好,如果能再给我烟抽就更好了。”
“我老爸有,我等会儿给你偷来。”姚兰说着就带披头走向大院的大门,她向门前的警卫打了个招呼披头就被允许通过了。
披头头一回进这个警卫森严的大院。姚兰领着他沿着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穿过一片松树林,来到一栋四层楼前,楼从外表看已经有些年代了。楼的外墙壁上爬满青藤,在阳光的照射下青藤叶子闪烁着绿油油的光彩。披头走进去发现楼里的过道很朴素、干净,凉意阵阵。
姚兰带披头上了三楼,姚兰掏出钥匙打开一扇门,披头从姚兰的肩头望过去,看见房间里的陈设朴素,丝毫不奢华。走进房间,披头感觉房间很大,尤其是客厅,足足有五六十平米。
“你这是几室的房子?”披头问。
“是四房一厅的。”姚兰请披头坐下,一边跑到冰箱旁边,打开冰箱给披头拿饮料。
披头并没有坐,而是在房间里四处张望。
“你家够阔气的哦。”披头感叹道。
第一部分第5节 什么级别
“我家不算什么,大院里很多家比我家阔气。”姚兰在杯子里加了冰块,然后把果汁倒进杯子里,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你老爸是什么级别的干部?”
“这我不能告诉你!”姚兰笑着说。
“是军事秘密?”披头问。
“不是!我父亲不让我们乱说。”
“不说拉倒!我没心思打听你家的破事儿。”披头转悠了一圈后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我想抽烟!”他对姚兰说。
“你等等哦。我去看看我老爸的烟还在不在。”姚兰做了个怪相,然后推开书房的门钻进去,披头听见书房里姚兰翻腾东西的声音,过了一阵,姚兰拿了包香烟出来。
“你看这烟行不行?”
“什么烟?我看看!”披头从姚兰手里接过香烟,立刻就两眼放光。“我说你丫行啊!你把你老爸的中华烟都拿来啦。”
“这烟好吗?”
“好!当然好了,五六十元一包。”披头把烟打开,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一副陶醉的神情。
“啊!这么贵啊!”姚兰惊讶道。
“得!算哥们儿没白来。”披头立刻抽出一枝,掏出打火机点燃,然后把二郎腿翘起来,神情悠然自得,似乎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你要是喜欢就把整盒都拿走算了。”姚兰见披头那么钟爱地把玩手中的香烟于是说。
“你说真话?”
“当然!”
“你不怕你老爸生气?”
“我不让我老爸知道。”
“哦!既然如此,我就收了。”披头把烟装进裤子口袋,然后他突然想起上次借钱的事。
“对了!上次借你的钱我带来了。”说着披头从T恤衫口袋里掏出钞票,点出两张放在茶几上。
姚兰脸红了,她说:“我说了不要了,你拿回去吧。”
“玩去——”披头轻蔑地回了一句,“我可从来不占女人的便宜。”
“那我还你二十。”
“不用!我说了还你两百。”
“那我也要还你。”姚兰说着跑回自己的房间,一会儿拿出二十元,递给披头。
“哎——我说你这丫头挺较真儿。也好,我正缺钱用,不拿白不拿。”说着把二十元钱收进口袋。
披头在舒展地抽烟喝饮料的当口,发现了角落里的钢琴。
“那边那个黑家伙是钢琴吧!”披头指着放在角落里的钢琴问。
“是!”
“谁弹?”
“我!”
“你——”披头笑起来,“你会?别逗了。”
“骗你干吗?”
“不信!”
“那我弹给你听!”姚兰说完走到钢琴边,掀起琴盖。“你想听什么?”
“我哪知道你会弹什么。随便弹,爱弹什么弹什么,最好来个猛的。”
“猛的不会弹,给你弹《少女的祈祷》吧!”
“好,爱怎么祈祷怎么祈祷,好听就行。”
姚兰屏住呼吸,然后沉静了一下心情,手指轻轻按了下去,立刻,如幽谷溪流般动听美妙的琴声从姚兰的指间发出,充斥了整个房间。舒缓轻柔的音符阵阵跳动在空气中,如清风吹拂大地,又如夜晚的星辰闪烁点点星光,那不断推进和婉转的旋律,如火焰跳动,如大海的碧波,如流动的沙丘,如羊群奔跑在绿色的原野上,如鸟儿在幽静的森林里歌唱。至纯至真的幻想带着飘飞的思绪和无尽的相思与向往,冲破圈锁自由的牢笼,冲上云霄,展翅高飞在一望无际的蓝天上,毫无世俗的杂念和斑点,只有天真和纯洁,只有质朴和阳光,在那圣洁的涌动中,天空似乎越来越明亮,所有的黑暗都消失在那灿烂的光芒之中。
披头傻了,他被震撼了,他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在姚兰循环往复的弹奏中,他似乎忘记了自己。那从来不曾有过的感受,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飘送过来,从一个天真少女的手指间传递出来,像是送来一镞镞利箭,汹涌澎湃地穿透他的胸膛。他呆呆地看着对面的少女起伏舒缓弹奏琴键的姿态,他被音乐,被纯朴少女舞动的身姿所惊愕,他从没有经历过这样令他无法置信的场景,那个在他眼里毫不起眼的女孩所散发的美丽圣洁的气息让他窒息。他在那一刻对女孩的看法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她充满无比的敬佩和崇拜。
姚兰弹完了,她转过身,惊讶地发现对面的男孩眼眶中充满了泪水,光彩熠熠,脸膛透出平静和微笑,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像是傻了一样。
“你怎么了?”姚兰好奇地问。
“没什么——”披头被姚兰唤醒。他难为情地摇摇头,对自己的失态感到不好意思。“你弹得真好!让我想起往事。”
“往事?是什么?”
“我想起我的童年。”
“哦!”姚兰点点头,“是不是让你想起伤心事?”
“不,你的琴声让我想起我童年那些好日子。”
“你童年过得很幸福?”
“是啊!很幸福。”披头喃喃地说。
“那你——怎么现在会——”姚兰犹犹豫豫地问。
“你是想问我现在为什么会混得这么惨是吧!”披头突然恢复以往冷冷的神情,“实话告诉你,我没有你这么个好爸爸。”
“好爸爸——你爸爸对你不好吗?”
“好!我爸很疼我,但你要知道,仅有爱是不够的。还要有这个——”披头用手指搓了搓,表示钞票的意思。
“那你母亲呢?”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瞎打听会让你招祸的。”
“谁是小孩子!你比我大不了多少。”
“切!你懂什么?你们这些学生蛋蛋除了学习些没用的知识还能干什么。我最看不起你们这些没吃过苦还自以为了不起的大学生了,你们其实对社会狗屁都不懂。”
“那你可说错了!”姚兰回敬对面男孩挑衅的语言,“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吃过苦?你以为考大学容易吗?你有过寒窗苦读的滋味吗?我们中的很多人虽然没有你那么早接触社会,但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有我们自己看待社会的方式和方法。再说我们也经常参加社会活动。”
“我不想和你争!”披头傲慢地说,“和你这种大学生争没意思,你们所接触的社会都是好好好的东西。可你知道吗?江湖险恶,像你这样的学生十有八九被骗子卖了还自以为在给社会做贡献呢。”
第一部分第6节 骗我
“骗我?”姚兰轻蔑地斜眼看着披头,“我就不信骗子能骗我。你以为我是傻子啊!”
“我看你和傻子差不多。”
“你——”姚兰满脸愠色地看着披头,顿时没话了。
“算了,我也不贬低你了。看你给我弹琴的份上,我向你道歉。你还是把书念好吧,虽然我披头看不起大学生,但我还是挺羡慕你们的。你们是社会的栋梁,国家的发达就看你们的了。”
姚兰见披头向自己认错,也恢复了平静。她说:“我觉得你——怎么说呢,其实你人并不坏,心眼儿挺好的。干吗要学坏?”
“你说什么?”披头脸色沉了下来,“什么叫好?什么叫坏?你以为我这样就是坏?告诉你,你听好了,我披头就做不了好人,在我眼里,你们的好我根本就没当回事儿。别给我上德育课,中学老师上得多了,我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不是给你上课!”
“那你是什么?我可告诉你,我压根儿就没想做好人,我就这烂命,我也没你头脑那么聪明,这个社会有你这样的好人,也就要有我这样的坏人,否则怎么显得你们好呢?”
“我觉得你并不笨,其实你挺聪明的,你说话条理清晰。尽管你说的道理不对,但却有自己的思想,我觉得你该重新评估自己的价值。”
“我还有价值吗?我想我活不过三十岁。我的人生早在我爹妈抛弃我之后就注定了。”
“我知道你小时候命没我好,但你要知道每个人虽然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但却能选择自己的生活道路。”姚兰激动地说。
“选择自己的生活道路!”披头用讥笑的口吻冲着天花板说,“我还能选择自己的生活道路,我有得选择吗?当然,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好家庭,好爸爸,我可能会比你还优秀。”
“我有很多同学是从农村来的。他们家庭很苦,但却积极向上,学习很好,很有追求。”
“对!我知道。大学里是有很多是从农村来的,我也知道他们家庭条件不好。但又怎么样?至少他们父母双全吧。可我呢?我是个孤儿,我以前还有爷爷奶奶,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自己,我没有一个亲人。”
“这样——”姚兰长出了口气,她眼睛开始湿润了。感觉到对面桀骜不驯的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悲苦的气息,她开始真正同情起这个命运凄惨的异性。
“对不起!”姚兰用温柔歉意的语调说,“我不知道你的亲人都不在了。”
“没关系!我早已经无所谓了,麻木了。说实在的,我的眼泪早已经流干了。其实,我很久没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