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真女生投降-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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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大家决定把他的话写进章程里。
最后,会议临解散的时候,大家都用这句话相互鼓励:“一个没有受到献身热情鼓舞的人,永远不会做出伟大的事情来。”
这天晚上,披头回到住处后开始冷静下来,开始分析事情发展走向及最后的结局。他虽然知道一场与拖派的火并不可避免,但却对自己是否很坦然地面对这样一场拼杀感到怀疑,他怀疑自己是否还能像过去那样毫无顾忌地把刀劈到别人身上,把砖头扔到别人头上。
他最近开始狂热地阅读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他发现自己的某些方面与邓蒂斯有相似之处,尤其是当邓蒂斯从伊夫堡监狱逃出,走向自由新世界的时候,他就激动不已。他感觉自己犹如找到了生活的目标,尤其是找到了可以真正效仿的对象。
“对!我应该像邓蒂斯从法利亚神甫那里学习知识一样,我也要学习更多更广博的知识,至少法利亚神甫提到的数学、物理、历史和语言,当然还应该有哲学和政治。”他这样自言自语地说。
有一点应当是令人敬佩的,当我们故事中的主人公脑子里有了某种狂热后,他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他把以前散落在房间书架上的杂志全部当垃圾扔了,然后把买的或是借的书全摆在上面,他模仿法利亚神甫给邓蒂斯的做法为自己制定了个学习计划,然后开始按部就班地去执行。
有一天,他单独与姚兰在一起的时候告诉姚兰他要精通一门外语,希望姚兰给他提建议,姚兰吃惊极了,她没想到披头有这种妄想。
第二部分第17节 外语很难学
“外语很难学的。”姚兰郑重地说。
“我知道!”
“你为什么要学一门外语?”
“我相信法利亚神甫的做法自有他的道理。”
“什么法利亚神甫?”
“你没看《基督山伯爵》吗?”
“看了!”
“那就该知道法利亚神甫。”
“哦——我明白了,你说的是邓蒂斯在监狱的老师吧。”
“是!我要像邓蒂斯那样成为一个学识渊博的人,成为基督山伯爵那样的男人。”
“男人好像都想成为这样的人。”姚兰感叹道。“你准备向谁复仇?”
“我可没什么仇人,假如谁伤害了你,那可能我就有仇人了。”
“你真会为我什么都不顾吗?”姚兰微笑着说,脸上荡漾着少女因为受宠而自然流露出的天真烂漫的神情。
“那当然,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披头认真地说。
“说也怪哦!”姚兰抓住披头的胳膊嬉笑着说,“我怎么和你就没距离感呢?在你面前我怎么就那么自在呢?”
披头笑着不吱声。
“王谦!你说如果哪天我没人要,嫁不出去,你会要我吗?”姚兰目光炯炯地问。
“会!我肯定会。但我想我肯定等不到那一天,你没有嫁不出去的那一天。”
“那难说!你看我长得一点都不好看。谁会要我?”
“你班上的男同学里面没人追你吗?”
“没有!”姚兰懊丧地叹息道。
“那他们真是没眼光,都是一群蠢驴。”
“嗯!你说得对!”姚兰解气地附和道,“他们根本看不到我的精彩之处。”
“那你看上谁了吗?”
“以前看上过一个,可被我的好朋友抢跑了。”
“你好朋友?她很漂亮?”
“不!我觉得她也很普通。”
“那为何会把你的心上人抢跑?”
“唉!怎么说呢,可能是我太被动了,太矜持了。”
“是!我看出来了。你是不太放得开。”
“那怎么办啊!我这性格谁会要我啊。”
“别灰心!要想练胆量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夜总会!”
“不去,我才不去那种地方。”
“你放心吧,有我保护,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听说那里很乱,人都很复杂。”姚兰用好奇的语调说。
“是啊!那里什么人都有。但你想让自己成熟起来就要在那种地方历练历练。你不是想了解人吗?那里可是一个好课堂。”
姚兰有了兴趣,觉得这是一个绝妙的主意。“好吧!你什么时候带我去?”
“你什么时候晚上有时间?”
“今晚就有!”姚兰急不可耐地说。
“那我们今晚就去。”
第六章 少女的倾诉
傍晚披头带姚兰去一家小饭馆吃了便饭,在街上消磨到晚上七点左右。他们来到一家夜总会。这是钢厂子弟的地头,里面的老板和职员对披头很熟悉。当披头领姚兰进去的时候,大家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这里的人你都认识啊?”姚兰惊奇地问。
“差不多吧!”
“你是不是经常到这里来?”
“以前经常,现在因为看书很忙,所以很少来了。”
披头让夜总会的服务生找一个不太显眼的座位,于是他们被带到一个角落里,那里可以很方便地看清整个大厅的情况,但却不容易被别人注意。
“来一扎啤酒,两盘水果。”披头对服务生说。
服务生走后,姚兰在昏暗的光线中问披头:“这里一般都什么人来?”
“男的生意场上的人多,还有一些是闲极无聊找刺激的人。女的就不好说了。”
“为什么女的不好说?”
“不好说就是不好说。”
“让我猜猜!是不是来的都是那种女人。”
“也不全是,有些是学生,也有些是良家妇女。”
“那怎么分辨她们呢?”姚兰好奇地问。
“看到没有?”披头指了指远处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说,“那些就是来这里挣钱的。你仔细注意她们表情,她们的目光经常游来游去,那是她们在寻找猎物。”
“那哪些是良家妇女呢?”
“你看那里,看见那两个没有?那两个坐姿很普通,不拿腔拿势。说明她们不想引人注意,还有她们说话的神态很随便,就能看出她们其实是到这里消磨时间来的。”
“那边那个呢?我看她很像学生,应该是良家妇女吧。”
披头看了一眼然后低头嘿嘿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你怎么就认为她是良家妇女?凭什么说呢?”
“你看她不东张西望,很文静的样子。穿得也很得体,很像我们学校的学生。”
“学生倒有可能是,但也不是什么好鸟。”
“为什么这么说?我看她一定不是干那个的。”姚兰坚持自己的看法。
“那我们打赌吧。”
“好!”
“赌什么?”
“你说!”
“赌你教我外语,如果你输了你教我外语。”
“好!这个好办。”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看我的。”披头说着站起来,整理整理衣服,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然后离开座位,带着自信的神态大步走过去。
姚兰看披头径直走向目标。披头故意转到面对姚兰的方向,然后向坐在座位上的女孩打招呼。披头低头说了什么,随即坐在女孩对面,面带微笑与那个女孩聊了起来。没过多久,姚兰惊讶地发现女孩用手推了披头一把,身子也随之晃动,像是在笑。这时候披头故意朝姚兰的方向望了过来,像是很得意的样子。这可着实让姚兰气得直咬牙。
过了一会儿,女孩坐到披头身边,把披头的胳膊搂住,要和披头碰杯,披头拿起酒杯,故意把杯子朝姚兰的方向举了起来,很明显,披头在向姚兰示威,表明自己赢了。
第二部分第18节 自己输了
姚兰知道自己输了,她向披头轻轻地摆摆手,然后做了个鬼脸,偏头不理他了。
一会儿,披头捂着肚子笑着走了过来,他坐下后还笑个不停。
“笑什么笑?去去去,别理我。”姚兰用嗔怪的眼神看披头一眼,然后扭头不理他,看台上的表演。
“你嫉妒了?吃醋了?”披头笑盈盈地问。
“谁嫉妒啊!看你追女孩的水平不低,是不是常这样干?”
“什么叫追啊?谁去都能搞定,她就是吃这碗饭的。你要给钱,她也为你服务。”
“哎!我问你,”姚兰恢复了常态,笑嘻嘻地问披头,“你和她都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我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她说是啊,于是我就坐下了。”
“这么简单?”姚兰惊讶地问。
“就这么简单,她是干这个的,我在她眼里就是生意。”
姚兰感叹起来:“没想到这么清纯的女孩也做这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有些男人就是喜欢这种清纯的女孩,所以就有女孩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
“是这样。那要是我也一个人坐在那里会不会有男人找我?”
披头微笑起来,故意仔细打量姚兰,说:“你嘛——我看就算了,你吃不了这碗饭。还是好好念书吧。”
“我真有那么难看吗?”姚兰沮丧地问。
“你心灵美就行了,干吗要比长相。”
“你这是在骂我!你真恶毒。”
披头大笑起来,一把把姚兰拉到自己身边,搂着姚兰的肩膀,像哄小孩一样指着远处黑压压的人群说:“她们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的,你在我心目中是最美的,没人比得上你。”
姚兰在披头宽阔坚实的臂膀中感觉异常温暖,她眼睛定定地看着搂着自己肩膀的年轻英俊的男子,心里感觉异常幸福。如果我是他的妻子该多好,姚兰脑海中忽然闪现这个念头,随即这个念头把她着实吓了一跳,她打了个冷战,被自己有这样卑鄙龌龊的念头吓坏了。她摇摇头,立刻把这个危险的念头从脑海中打发掉,一点儿都没有犹豫。
披头没有察觉在他臂膀中的姚兰内心所闪现的复杂的变动,他也没有看到姚兰曾用异样的眼神定定地看过他。他还在哄身边天真的女孩,让女孩不再为自己的容貌而感到沮丧。
披头和姚兰在夜总会待了两个小时,九点的时候,披头就带姚兰出来了。然后送姚兰回学校。在姚兰的宿舍楼下,披头还没忘姚兰和他打的赌,叮嘱姚兰不要食言。
本来披头要姚兰上楼,然后他再回去,但姚兰坚持要披头先走,她要目送披头离开。披头虽然觉得姚兰今天很特别,但也没去多想,他在姚兰的坚持下转身离开。
姚兰一直目送披头走远,直到在另一栋宿舍楼的拐角处消失才悻悻地上楼了。
晚上,姚兰第一次因为披头而失眠,她感觉自己对披头有了牵挂,那种牵挂虽然是淡淡的、影影绰绰的,但却是那么温馨。这与她前一次的单相思有截然不同的感觉,那次是焦躁和苦恼,而这一次却是温暖和甜蜜,让她觉得特别得美妙。
钢派预料的攻击并没有立即发生。拖派在一系列准备之后偃旗息鼓下来,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照样过自己的日子。钢派兄弟们紧张了两个星期之后,警觉逐渐松懈下来,站岗放哨的事情也不被重视了。
在周六的晚上凌晨三点,自北向南沿两个不同的道路两拨人黑压压、静悄悄向钢厂的方向会聚过来,他们一码子的黑衣,头上扎白布条。有人手中提着铁棒、马刀、钢砂枪,还有人拿着长剑、铁链、三节棍。总之,那些能在电影里看到的很多武器都在这里出现了。
首先,两个怀里揣着钢砂枪的小子摸进钢厂大院,在院子里悄悄溜达了一圈,发现钢厂家属院里静悄悄的,路上没一个人。他们回来后向在院外角落里躲藏的头领汇报了情况。头领拍了拍身边一个小子的后背,立刻,这小子站起来快步走到院门口电线杆下,他敏捷地爬上电杆,从怀里掏出铁钳,叭叭两下把电话线剪断。
首领向四下挥了挥手,人群立刻分散开来,组成七八个小队,每队有一二十人,他们脚步轻轻向各自的目标奔去。
过了十几分钟,一声两响炮在空中炸响,随即钢厂四处像开锅一样,叫声、哭声、骂声、脚步声、奔跑声、砰砰打击声,还有钢砂枪的响声不绝于耳。到处都有人在乱跑,有人在哀号呻吟,整个院子几乎所有的灯都亮了,院子里影影绰绰到处是奔跑厮打的人,有人跑着跑着就被砍倒了,又有人捂着脸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还有人被吓得号啕大哭,有人在苦苦求饶中被围着的人打倒在地。
披头这晚睡得很晚,他这段时间经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