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戏红尘[完]-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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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装疯卖傻下去吗?”
寒千雪淡然一晒,道:“你要怎样?”
“素闻寒五公子思想怪异,本王倒是很想跟五公子好好聊上一聊。”
“是吗?那千雪用什么身份与你聊呢?阶下囚还是客人?”
“有差别吗?”
“当然有!阶下囚有阶下囚要说的话,客人有客人要说的话。”
“五公子当然是王的客人,不过是暂时失去自由的客人。”
“既是客人,那么应该可以知道主人的身份吧,你也不希望我继续称你本公子吧?”
“本王姓北,北灼昕,红日大陆靖国国君。”北灼昕说完目光灼灼紧盯着寒千雪,想看看寒千雪的反应。
寒千雪表情平静,淡淡道:“原来是国君啊!难怪觉得霸气十足呢,不过这红日大陆千雪还是首次听说,不知道在哪儿。对了,身为一国国君的人不是一般都自称‘朕’的吗?”
见寒千雪异常平静的反而问自己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北灼昕有些摸不透寒千雪,不动声色的道:“本王现在并不在自己的土地上,这里是火阳国,火阳有一个自称‘朕’的人,本王在外自是不会称‘朕’了“
“哦!“寒千雪状似了解的点头,又道,“那国君您到火阳来玩吗?”
眯着眼,北灼昕道:“五公子又开始装傻了吗?本王可不信你不知道本王到火阳的目的,你不是追着清南到浠水了吗?”
撇撇嘴,寒千雪道:“我是追着费清南到了浠水,可惜实际上我是被费清南诱到了浠水,所以不提也罢,至于其他我倒是怀疑火阳与冰离的战事与费清南身后的人有关,可我并不清楚你到火阳的目的,若国君愿意,不妨为千雪解解惑?”
冷冷一笑,北灼昕道:“寒五公子如此聪慧的一个人,会想不到?”
耸耸肩,寒千雪道:“想得到我现在就不会对着你了。”
盯着悠然自得的寒千雪,北灼昕突然一笑,道:“既然寒五公子想知道,本王就不妨告诉你,冰离与火阳会发生战事的确是因为本王从中挑拨,至于本王到火阳的目的,五公子不妨猜猜看?”
“无非是等火阳、冰离两败俱伤之际,坐收鱼翁之利而已。”
“五公子错了,本王到火阳的目的之一是亲自坐镇,但最主要的却是本王想提前视察将属于本王的土地,等过些日子,本王还要到冰离看看,听说西都富裕繁华,本王可是迫不及待啊!”
北灼昕狂妄的语气虽激起寒千雪滔天的怒气,然而寒千雪却还是面含淡笑的道:“单凭几次刺杀就能挑起两国的不和,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或许还有其他原因?”
“五公子猜得没错,刺杀只是一个借口,重要的是怎样在火阳,冰离的重要人物耳边吹吹风,让他们相信他们的邻国有心扩展自己的领土。”
“国君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是人就有弱点,是人就有贪欲,本王只须在两国安置一些人手,买通几个胆小怕事贪心不足的人,让他们适时的搬弄是非,久而久之,有些事就顺理成章了。”
“我明白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国君只要对这些人许以重诺,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就会想方设法的与国君配合,至于自己的国家会不会灭亡那已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事了。想必国君在各国安排的人手不止一、两个吧!所谓‘三人成虎’,一个人煽煽风没人相信,但多个人以不同的方式同时点火那结果就不同了。难怪古人云:‘亲贤臣,远小人’,每个时代每个国家总会有这样一些趋炎附势贪生怕死没有人性的奸佞小人,这种人还真是祸国殃民的根本,国君还真是能利用人性。”
寒千雪语气中的淡讽,北灼昕似是充耳不闻般,道:“本王可否认为五公子是在称赞本王?”
寒千雪不置可否的笑笑,没有笑意的眼眸望着北灼昕道:“国君为此消耗了不少精力吧?”
“不多,本王准备了十年而已。”
十年?!好有野心的一个人!
“国君的目的是想得到冰离和火阳两国,可国君要那么多领土干什么?一下子拿下冰离、火阳两国,国君就不怕吃撑了吗?再说了国君死后无非也就占巴掌大的一点地方而已,有必要让那么多人为国君的野心陪葬吗?国君难道不怕阴魂缠身?”
寒千雪冰冷的话语激起北灼昕的怒气,酷厉狠绝的眼盯着寒千雪,北灼昕眼中杀机顿现,道:“公子还真是有恃无恐,怎么,你还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
北灼昕的杀气令寒千雪身上一凉,寒千雪第一次发现自己离死亡那么近,这是寒千雪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感到危险。
[第二卷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第四十九章 软禁生活]
北灼昕散发出的杀气令寒千雪浑身冰冷。自被俘以来她谈笑风生,好似全然不将生死放在心上,这令费清南和陆之竹都暗暗佩服,这个柔弱俊美的少年竟会有如此过人的胆魄,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寒千雪并非不怕死,而是寒千雪并未真正感受到过死亡的威胁,这一点甚至是寒千雪自己也都没料到的。可如今真实的面对北灼昕身上所透露出的杀意,寒千雪才意识到自己是何等的幼稚,曾经以为自己看淡生死却原来不过是一句空话,当真正面临死亡的威胁时自己原来也会害怕。
不露声色的深深吸口气,寒千雪极尽可能的放缓语气,使自己的话语之中不带任何惧意的道:“你不会!”
“哦?!为什么?你就这么有自信?”北灼昕面无表情,身上的杀气不减反增。
努力的调整自己适应迎面而来的巨大的压迫感,寒千雪淡道:“不是因为自信而是因为相对于杀了我,我的利用价值更大。”
“怎么说?”
面无表情的北灼昕让寒千雪有些捉摸不透,一向过人的观察能力在面对北灼昕时似乎有些小小的碰壁,这人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令人摸不透喜怒,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第二个摸不透的人,只不过这个人与蓝烟尘不同。蓝烟尘好似幽深的湖水,平静无波,却见不到底,而这个人却象大海,平静的表象下随时都存在着噬人的巨浪。
蓝烟尘深沉淡泊,而这个人却阴沉的可怕。
“国君要杀我,原因无外乎两个,其一自然是为了灭口,但是我现在已在国君的掌控之中,杀我与不杀我又有什么区别?其二我若死了或许可以为国君挑拨离间的计策添上一笔,只是刺杀只是一种手段,一个借口,用多了反而显得画蛇添足。如今这当口国君即使杀了我想必也发挥不了什么大的作用,说不定还会起反作用,有些事做过了头就会适得其反。”
“留着你难道就有好处?”
“有没有好处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将来我或许会成为牵制西都,牵制寒家的一个筹码。”
“哈哈!寒五公子看来很清楚自己的价值何在,不错,留着你可以牵制很多人。”北灼昕的杀气消弭于无形,道,“本王现在的确不会杀你,而且还会将你视为上宾。来人,带寒五公子下去休息。”
一个总管模样的人躬身立在门口,道:“公子,请随我来。”
寒千雪闻言起身向门外走去,北灼昕又道:“你都不问你的那两个侍从的下落吗?”
“问了又如何?若你要放了他们你自会放了,若你不放他们我也无可奈何,不过我相信你身为一国之君应该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会信守承诺的。”
说完寒千雪转身离去,北灼昕看着寒千雪离开,神色阴晴不定看不出在想什么。
北灼昕果然如他所言待寒千雪如上宾,只不过寒千雪的行动范围却竟限于一个小小的院落。
懒懒的倾躺在窗边的木榻上,拥着狐裘,寒千雪半眯着眼看着窗外飞扬的雪花,说也奇怪,自打自己到这儿后这雪就间间断断的没停过,虽然不大,但这五日来地上也已积了厚厚的一层了,难道说老天爷也在同情她,让这天气变得如此阴沉沉的吗?
说来好笑,她有一身绝顶的好轻功,可如今却丝毫没有发挥的余地,那可是她当初为了日后保命拼命练的,可事到临头呢?看来是她太天真了,轻功再好,没有一定的内力做铺衬也是枉然,现今她内力被封,想要跃出这庄院的围墙都不太可能,更别说要逃命了。也许是她那时做了坏事所以老天在罚她吧!想当初她用药封玉洛飞的内力时可就没料到自己也有内力被封的一天。唉!天理昭然,报应不爽,从今而后她为人应该厚道些才是!不过,庆幸的是比起玉洛飞她可就好多了,身手敏捷不说,最起码还能跃离地面几寸,总之要比前世那些NBA明星跳得高一点就是了。
就在寒千雪胡思乱想之际,门扉轻敲,走进一个伶俐的翠衣少女。
是伶儿送午膳来了。
伶儿是北灼昕派来服侍她的丫头,想必是见伶儿比较讨她的欢心才派过来的吧!其实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只要是女人她都会好好对待的。
轻轻揉揉鼻头,寒千雪对自己的心态有些悻悻,莫不是当男人太久了自己真的喜欢上女人了?好象不太可能,自己是尚能接受两个男人相爱,那还是因为受了前世耽美小说的影响的原因。记得自己最早看耽美小说时感动的一塌糊涂,比起男女之爱,耽美小说中两个男人之间纯美的爱那真叫是唯美,为此自己还特意找了些关于同性恋的书籍去研读,这才发现现实生活中的同性恋并不象书中描写的那么浪漫反而有些残酷,因此也让她对于同性恋稍稍有了些抵触,然而耽美小说对她的影响实在太深,所以即使她知道了现实中的两个男人相爱并不美好但她还是愿意接受,可是两个女人相爱,小说中好象没写过。一想到两个赤裸的女人交缠在一起,她就感到一阵恶心,不能接受两个女人相爱的她应该是正常的吧!
其实她只是单纯的想痛惜女人而已!
为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或许在几世之前她欠了太多女人的债了,所以她才会有这种心理。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她开始相信前世今生,相信因果轮回,想起多年前自己对寒千雪这个身份从排斥到接受再到适应还真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可是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到这个世界来的?拯救世界?她没那个能力;当祸水?到目前为止她也没祸害过谁,到底为什么她会成为寒千雪,莫不是应劫而来?可她的劫又在哪儿?
伶儿利落的摆好饭菜,好大一会儿见寒千雪只是怔怔的望着窗外出神,不由唤道:“五少?”
伶儿很喜欢眼前这个白衣少年,这个少年美得出奇,虽然他时常出其不意的戏弄自己,但他真的对自己很好。伶儿接触过的少爷小姐中眼前这个少年是最温柔的一个,伶儿知道自己是喜欢上了这个少年了,可她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他是一个像神仙一样的人,像自己这种下人是不可以亵渎他的。
每次与这个少年单独相处时,她都不敢看少年那双放肆邪谑的眼,而少年也时不时的轻抚她的脸捏她的手,这个时候伶儿总会羞红脸,可她也由一开始的退缩慢慢变得开始默默接受,任由少年调戏,伶儿知道只要少年想要,她愿意把一切都给少年,可少年从不做过分的事。刚开始伶儿怎么也想不明白少年为什么不做进一步的行动,后来伶儿渐渐明白这个被自己主子软禁起来的柔弱少年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好人,因为伶儿在少年眼中看到了从未看到过的怜惜,这个少年是在怜惜她!
自这少年进这院中后一直很安静,总管吩咐她盯紧少年的一举一动,其实不用总管吩咐她也在注视着少年的举动。他极少出房门,总是半躺在窗边的木榻上拥紧裘被望着窗外出神,伶儿不知道少年在想什么,可她看得出来少年并不快乐。
是因为被软禁了吗?可是自己的主子对他很好,所有的一切吃穿用度均是最好的,他为什么还是不快乐?
伶儿见寒千雪依旧出神的望着窗外,好似并未听见自己的呼唤般依旧发呆,于是提高声音再次道:“五少!”
寒千雪回神,见伶儿张大眼睛看着自己,眼中溢满关切,不由朝她微微一笑,顿时伶儿娇羞的低下头,脸上也是红晕一片。
这丫头,虽说已不像以前那样老躲着自己,已能够与自己长时间的独处,但这时不时羞红脸的毛病却越来越严重,现在自己看她一眼也能让她面红耳赤的,这该说是自己调戏女人的功力失败了还是更上了一层楼了?
低头拿起筷子,寒千雪扫视了一下桌上的饭菜,一如既往的精致,而且也没有重复的菜肴,对于自己这个贪图享受的人来说北灼昕提供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