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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田尤利-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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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应该的,不可能这样的。
他真的,不对劲。
虽然他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不对劲的状况,却因为丢脸而说不出口。就是会让人变得盲目的那个。
“……也许回去比较好吧。”
“就应该这样哦。”美人秘书咳嗽了一声后回答。漆黑的窗外轻飘飘地落下了白色的东西。外面好像下雪了。雨宫不会冻着吧?
“馆!”
走廊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然后房门被猛地打开。透满脸兴奋地冲了进来。
“馆、不、不得了!猫!猫!集集集……”
“冷静点哦。猫不会叽叽叫吧?”
龙子也眨了眨眼睛。透慎呼吸了一次,然后大叫出“集会!”这两个字。
“是猫的集会哦!他们集中在了书房!”
那个报告让脑袋变得迟钝的馆也醒悟了过来。
强忍着想要立刻奔跑过去的冲动,馆和透,以及龙子静静地下了楼梯。明明已经尽可能试图不发出脚步声,却从后面传来了加濑“什么事?”的声音。三人同时“嘘”地竖起食指。
穿过寒冷的大厅,以及起居室后,他们站在了书房的门口。
房门是半敞着的。四个人排成一排向里面窥视。差点叫出声的加濑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透的话是真的。
猫。
全是猫。
聚集在壁炉前,分别以各自喜欢的姿势在放松。馆用眼睛数了一下。有五只。茶色的虎纹猫孟德尔蜷缩成一团,肥猫让吉就好像刚泡完澡的大叔一样敞着腿坐在那里。馆第一次知道猫也会摆出那种姿势。虽然透说是集会,不过也许是因为寒冷吧。毕竟是飘落下雪花的气温。在这个到处漏风的房子中,书房是最暖和的地方。
“纯白色蓝色眼睛的是梅太郎,瘦长灰毛的那只是海森堡。我对日记看到眼睛发疼后才找出来的。”
透顾忌着毛的存在而小声说道。“喂喂,没事吗?”馆有些慌张。加濑也在这里,他都听到了。
“没关系。我不在乎。我不需要遗产。”
“咦?为什么?”
“首先做出反应的,是虽然身为局外人,但对金钱最为执着的龙子。”
“因为别人对我说,年纪轻轻就不吃苦地拿到很多钱的话对自己没有好处……”
“谁说的?”
这次换了馆询问。
然后透表情认真地表示“是母亲。”那之后,又有点脸红地补充了一句。“啊,千鹤也说了同样的话。”龙子切了一声。“啊啊,真是的。虽然很正确,可是感觉上很气人……”他一个人喃喃自语。这是个直率的女人。
“还有……黑白色的短毛猫不知道是哪个……”
“——是帕斯卡。”
某个干涩的声音说道。透眨眨眼睛看着加濑。“是我那部分日记里面的。”加濑哧溜溜地瘫坐在门前,用疲劳到极点的表情补充道。
“虽然好像是冒牌短毛猫,不过比真正的短毛猫还要美丽的帕斯卡……外祖父曾经这么写过哦。已经够了。我也累了。还是放弃公司好了。反正又不是要丢掉性命。虽然要给家人添麻烦了。”
他伴随着苦笑补充,“而且,我原本就没有继承的资格。”
“啊,那个我们全都一样哦。”
透轻松地说道,剩下的三人全都睁大了眼睛。馆轻轻地关上书房的房门后重新看着透。
“那算什么意思?你说明一下!”
“如果那个日记不是老爷子的妄想的话,就是这样哦。”
“就是那个吗?外祖母发生了不伦。三个人全是不论对象的孩子吗?”
“什么嘛。原来馆你也知道啊。”
可是,如此插嘴的人是局外人的龙子。
“三人都是的概率未免也……连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没有吗?”
“我都没有哦。因为老爷子好像是无精症。”
这个发言让其它人都失去了声音。
无精症——馆想了起来。在日记中好像是有检查如何如何的部分吧?假如那个是对于生殖功能的检查的话……外祖父应该在相当早的阶段,就知道了自己是无法孕育孩子的身体。
明明知道,却什么都没说吗?
还和妻子,和三个孩子一起生活吗……?
“感觉上老爷子会变得不相信人类也是没办法啊。三个孩子好像都是跟不同男人生的。虽然我想祖母那边也有很多想要说的吧……毕竟事到如今,我们也不可能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透深有感触地说道。发出叹息的是龙子。大概是站在女人的立场上想到了什么吧。透再度微微打开书房的房门,冲着三人招手。“啊,你看你看。”
猫们比刚才更加贴近了。
他们聚集到胭脂色的小毯子上,紧紧贴在一起变成了猫团子。这样看来的话,居然不可思议地感觉到可爱。只是单纯因为看习惯了吧?
“那个毯子是老爷子平时盖在膝盖上的。是雨宫告诉我的。”
“……是还残留着外祖父的味道吧?”
馆如此表示后,龙子吸了吸鼻子说了句“别说了。”虽然平时是守财奴,但是她在这种地方好像泪腺脆弱。
“那个,果然是五只啊。让吉,帕斯卡,海森堡,孟德尔和梅太郎……啊啊,还是没有薛定谔。到最后我们也一次都没有看到薛定谔……”
可是,透微笑了出来。
“也许这样比较好吧。比起没有血缘的我们来,我觉得那些猫更加适合收下这栋房子。”
“猫拿了钱要怎么用啊……那只胖胖的好可爱……”
龙子看着让吉陶醉地说道。馆轻轻张大嘴巴,第一次怀疑起这个女人的审美。
“这栋房子交给球岗财团后,猫们要怎么办呢?”
馆回答了加濑的疑问。
“雨宫好像说过会给他们寻找收养的人家。”
“可是那个雨宫已经不在了吧?”
雨宫离开的时候只带着相当于自己的猫的小小而已。也许是事后会迎接猫儿们吧?或者说,将猫儿们连同房子一起抛弃了吗?
“……就是因为你威胁他,雨宫才会离开的。”
原本明明是打算在心里嘀咕,语言却自动从馆的口中飞了出来。“是啊。”加濑看着馆说道,他没有否定。
“当时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因为就算要使用卑鄙的手段,也想要获得遗产。”
“不要以为说了老实话就没事了。……可恶,雨宫去了哪里啊。”
“因为他好歹是监督人,所以会在最终日回来吧?”
“这可不好说哦。”龙子对乐观的透嘀咕。
“那个人也……有很多谜团呢。他和仁摩的关系好像也……”
在雨宫消失后,馆首先就去拜访了仁摩。
本质上来说,仁摩是没有必要劳动的人种。他位于只要管理和运用自己的资产就可以获取利润的立场,所以不是要撒下汗水的劳动者。也许是因为即使如此,不劳动的话还是会觉得闲着无聊吧?他在都内的一流地段拥有好几家餐厅。他招聘了一流的料理人,自己来担任经理。馆拜访了其中一家,表示想要马上和他见面,可是对方说什么仁摩去了海外,所以没有为他安排。
雨宫消失在了哪里呢?
自称不相信任何人的寂寞男人。
和孤独的老人分享理解那个孤独的怪人。在不相信他人的情况下,却可以做到原谅的稀有男人。在他边哭边笑地表示“那孩子不会变的孤单一人”的时候,馆的世界产生了变化。
那时候,吹过了强风。
强风和雨宫的悲伤的笑,吹飞了馆原本异常重视的价值观。原本以为坚硬稳固的那个价值观,就好像水湿的沙子所建造的城堡干掉了一样,近乎美丽地化为粉末升入了冬季的天空中。
他不认为至今为止的自己是错误的。
正确答案不见得是唯一的,而且也会有人嗤笑雨宫的行为吧?可是在馆的眼中,雨宫的表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值得爱怜的存在。
被丢弃的孩子。
向他伸出手的,是只能爱猫的孤独老人。
——老爷对猫很温柔。
回想着雨宫的语言,馆低垂下脑袋。
——只有猫们……可以获得他无条件的爱。
自从外祖父去世后,雨宫的心灵支柱就是猫了吧?聚集在毯子上的五只猫。还有小小。以及维持着神秘状态的薛定谔……
“……嗯?”
馆抬起下颚。
他再度看着猫咀嚼雨宫的语言。老爷对猫很温柔。只有猫们,可以获得他无条件的爱。获得爱……获得?
他从房门那里后退几步。
维持着站立在那里的状态,馆找到了一个可能性。怎么会有这种蠢事!他否定。但是也有可能。他再度肯定。想起了雨宫冰冷的表情。
“社长?”
诧异的龙子看着馆。在和起居室相连接的日光室那边,大大的窗子在咔哒摇晃。小雪顺着风势撞上了玻璃。
“……把车子借我用!”
馆向龙子提出拜托。然后一面伸手一面调整了说法,“不对,是给我!这是社长的命令。”也许是进入了秘书模式吧?龙子一面说着“好、好的。”一面递出了自己的车钥匙。
馆接过那个就立刻走向玄关。
别说是大衣了,他连外套都没有穿。而且穿着室内用的拖鞋就冲进了寒气中。虽然能听到透和龙子的阻止声,但他统统无视。一面感觉小雪对脸孔的抽打,他一面穿过荒芜的前庭来到道路上。龙子的车子就停在路边。
馆直接冲向仁摩的餐厅。
他不知道海外视察时真的还是骗人的。如果是真的话,他就呆到对方告诉自己联络方式为止。他打算有必要的话,就死死坐在高级餐厅的入口好了。
什么都可以做。不管是多么丢脸的行为都无所谓。
只要是能够找回雨宫的手段的话,他不会有任何踌躇。
他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到达了点缀着闪亮的圣诞装饰的店子。
“客人,这样不行的。”
在他一屁股坐下之前,饭店的经理人已经展现出困惑到极点的表情。不穿外套脚踏拖鞋的男人出现在需要正装进入的店子的话,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奇怪。
“我不是客人。”
馆撩起被雪打湿的额发说道。
“让我见你们老板!如果他不在这里的话,就告诉我他在哪里!……如果不告诉我,我就要大声唱《红鼻子驯鹿》了。”
“怎么可以这样……”
“如果需要的话,多唱几首也可以哦。我先声明,我是超级音痴。豪华的大餐毫无疑问会变得很难吃哦。这样也无所谓吗?”
在馆怒吼的同时,传来了啊哈哈哈的轻快笑声。轻轻弯曲着身体发出笑声的仁摩,从服务台后面的天鹅绒帘子内侧走了出来。你看,果然没有去海外!
“还真是不得了的威胁呢,馆。”
恢复了正常姿势的仁摩终于展露了面孔。就好像是要去哪里参加派对一样,仁摩将燕尾服穿得无可挑剔。
“如果毁了客人的大餐的话可就头疼了……请到这边来。”
他优雅地活动了修长的手臂,用手指了指等候室。在暖炉燃烧着赤色火焰的空间中,并没有其它客人。馆和仁摩进入后,工作人员静静地关闭了房门。
“香槟?”
进入柜台的仁摩如此询问,馆摇摇头。他不是来喝酒的。
“雨宫在哪里?”
“是KRUG的温特杰哦。九十五年。”
仁摩扬了扬深绿色的瓶子。他只有嘴巴在笑。眼睛却在说,我不会告诉你那孩子在哪里。
馆重复。
“让我见雨宫。——见薛定谔。”
哎呀。仁摩的眼睛睁大了。
“真让人吃惊啊。你听说了吗?”
“你要我听谁说啊?”
馆吸了一下鼻子地反问。“这更让人惊讶了。”仁摩耸耸肩膀。他将香槟放回酒柜,从另外的柜子中拿出披肩丢给馆。多半是位穿着薄薄礼服裙的女士们准备的吧。
“也就是说,你是自己找到答案的吗?球岗老人多半也没有预料到这一点吧?”
“那算什么意思?……不对,那种话就无所谓了,让我见雨宫!”
披着披肩的馆逼近柜台。“为什么?”仁摩盯着馆询问。那种假笑已经消失了。
“你正确地指出了薛定谔。没错,那个就是典……是雨宫的别名。我作为监督人,认可你就是遗产继承人。我会立刻通知矶村……”
“听我说!”
馆哐地一拳打上精致的柜台。沾在他发梢上的水滴飞散起来,甚至落到了仁摩那里。
“我都说了那个无所谓!怎么样都无所谓!我在说让我见雨宫!”
馆怒吼着。心情越发烦躁。
他拼命地忍耐着想要一把揪住这个碍眼男人的衣领的冲动。
“这样啊。那么,我问你,”
用指尖擦拭着落在柜台上的水滴,仁摩发出询问。
“将你可以获得的遗产全部转让给我,我就告诉你典的下落……如果我这么说的话,你要怎么办?”
“给你。遗产给你。”
馆立刻回答。仁摩好像要看出馆的真意一般紧紧凝视着他。没有半点犹豫。不需要金钱,他有更加想要的东西……能够告诉什么人这一点,甚至是一种快感。
“我不缺钱。全都给你好了。……但我一定要对猫负起责任。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去了保健所。”
“没礼貌。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那就好。剩下的就随便吧。快点告诉我雨宫的所在地!快点!”
馆忍无可忍地抓住仁摩的袖子摇晃。挂在肩膀上的披肩滑落了下来。“好吧,好吧。”燕尾服的帅哥轻轻举起双手表示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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