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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5791-在北京生存的100个理由:解读北京的城市文化-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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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在旁边紫竹院公园绿荫的衬托下,显示出现代图书馆朴实大方的性格。建筑的屋顶虽然是大屋顶,但飞檐翘角被简化成了平直方角,颇有汉代建筑的古朴之风,富有一种特殊的美感。新馆设计以高层书库居中,周围环绕着低层阅览室,其中布置了三个中国庭园式内院,构成了一组“馆中有园、园中有馆”独具东方文化特色的建筑群。这座由中国建筑界五大元老联合设计的现代图书馆是80年代在现代建筑中结合传统形式的代表作之一。该建筑荣膺“80年代北京十大建筑”榜首。 图书馆的室内环境朴素典雅,没有豪华的装修和装饰,而充满了浓厚的书卷气息。以紫竹厅为例,柔和的自然光线从玻璃顶棚洒下来,灰白色的墙面、浅浅的水池、汉白玉的座凳,点缀以各种树木花卉,布置有大型陶瓷壁画,显得优雅而宁静。读者在学习、研究之余,从窗户向外望去,紫竹院公园的美景尽收眼底,令人心旷神怡。此外,读者还可以在国图音乐厅欣赏高雅音乐,在多功能厅听各类讲座,在视听室点播世界名曲,在展览室参观各类古籍展。 国家图书馆二期工程和国家数字图书馆拟建在北图新馆北侧,以解决书库容量不足的问题,拟建国家数字图书馆、书库及配套设施,总建筑面积七万多平方米,预计若干年内即可建成。到那时,北图将成为现代化的图书馆。


飘 Drift、隙缝 Niche万圣续一份书缘,作一回醒客

    “燃一炷书香,续一份书缘”,这是万圣书园的金字招牌,一听就够“小资”的。万圣甫建于1993年,也就是店主因“那场风波”入狱又获释后不久。店面不大,名气不小,扎根在北大小东门外的成府路——说是路,其实窄逼得像条胡同。直至万圣在这一带成了气候,渐与“雕刻时光”“那里”“闲情偶寄”“呼吸”等酒吧成遥相呼应之势,成府路也开始私下被改称为“万圣胡同”了。也是从那时起,万圣成了北京著名的小资集散地(盗用网友的发明),当然,如果你说“万圣”的本意是“万千小资向往的圣地”,那店主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万圣的特点永远是它少而精的选书策略。中国还称不上文化大邦,每年出版的新书量在世界上也排不上号,但仍足以有无处落眼之虞。万圣主营社科、人文、艺术图书,凡历史、哲学、文学、国学都有着独到的选书眼力,虽不是某一领域的专门书店,但即使专家也会有所猎获,而初学者更可以循门径而登堂入室,不至于一入门就被倒了胃口。万圣的书多精品,如果你是一个书虫,在架前浏览,在柜间,会顿生戚戚之感,不禁感谢店主为自己做了第一步的工作。书店经营欲不同于一般商业,不正该在进货取舍上立其品位,在立目推介上示其主张吗? 如今的万圣总店已迁出了成府路那块风水宝地,但其宗旨未变。位于海淀蓝旗营北大清华教师楼五号楼的新店,北面离圆明园只几站路,向西放眼即见西山。也许有文化人的地方总会有酒吧吧,新万圣对面路南也有一个酒吧,没有进去坐过,但名字很特别,叫“来吧”,若译成英文“e on”想必更别具风味。走进万圣窄窄的门面(左右两扇门上仍是“燃一炷书香,续一份书缘”),迎面便是浅黄色原木镶金属边的楼梯。上得二楼,就是那七百平米的营业厅了。左手是书店,没有过多的装饰,曲曲折折被黑漆的书架书柜隔成几个空间,哲学、历史、新书、文学等各得其所,楼梯上方玻璃墙后是几方小几,读者可以在这里读书小憩。听店主说,将来这里的格局要做成书铺胡同,把大店化小,每个专区特聘该领域的“读家”掌管进货。 二楼右手是书店下属的“醒客咖啡”,英文“thinker”。看来真要把“小资”的路线贯彻到底,就差来一尊罗丹雕塑的复制品了。小资,中国的Bourgeois,不正是一群无暇思考只得手捧经典作思考状的白领吗?还好,万圣的读者中白领还不是多数,周围的打工仔、打工妹也常常光顾,问我如何知道,看那些穿拖鞋入店的便是吧。说实话我更喜欢他们,而不是落日里坐在窗前啜着卡布基诺的醒客。喝了醒客咖啡,不能不享用一下醒客卫生间,看一眼醒客的“如厕守则”或曰“茅房规矩”(toilet rules),板子上的一组漫画描摹出男士在马桶上小便的各种高难姿势,除非杂技演员,看来其他人断没有坏了规矩的可能了。 出了万圣,不禁心生歹念,为何不把“thinker”改成“sinker”呢?取其“沉没者、沉没物”的意思,您若把它当“美元”解,也未尝不可。这样不是可以少一分一本正经,多一点自嘲戏谑,让Bohemia中和一下Bourgeois,岂不更好?


飘 Drift、隙缝 Niche潘家园文化之旅

    如果问我在北京最喜欢去什么地方,我会毫不思索地回答:“潘家园!”真的,北京很多名胜古迹虽都是久闻其名,然而去过一次就不想再去了,而数来数去,唯有潘家园,久久不去,还真会生起想念之心。 你说,好吧,到底潘家园有什么魔力,竟能让你百逛不厌。说穿了,潘家园也没什么秘密,就那么一个大型的“旧货市场”,差不多来北京的观光客都去过。那里卖的货色从古董字画、文房四宝、少数民族服饰刺绣、宗教法器、名窑陶瓷、民间器物、仿古家具,应有尽有,货品之多之全,要编成商品目录铁定有一本电话簿那么厚,要想把市场里所有的东西从头到尾仔细看一遍,非得要好几个昼夜不成。 来潘家园,固然是为了找东西,可是市场里特有的气氛与人文景观,一点也不比琳琅满目的货品逊色。杂的人马里有买纪念品回国馈赠亲友的观光客、旅居北京的外籍人士、经验老道的收藏家、艺品店来批货的、赶热闹的、无聊者……摆摊的商贩层次也很复杂,有靠摆小摊发迹的新富、有单位下岗或农民改行的小贩、贵州北京两边跑的苗族妇女,也有周末客串摆摊的画家。此外,卖盒饭凉水的、卖塑料提袋的、拉三轮车的、挑夫、民警、扒手等等,可说是龙蛇杂处,各路英雄好汉齐聚一堂。 来潘家园,如果只是买些绣饰布包靠垫、仿官窑的碗盘瓶罐,或是兵马俑青铜器石雕佛像一类大量制造的民艺品,只需多走几家比出个最实在的价格就行。但如果是要买那种需要靠“眼力”鉴别真假、年代的器物,那么上街买衣服五金杂货这档事,相形之下就真是“雕虫小技”了。这时候,你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包括你托握器物旋转端详的姿态,甚至你眯起眼睛审思的样子,看在眼尖的老板眼里,全都是如何定价议价的珍贵依据。 首先,第一个基本原则是,潘家园几乎没有什么“真古董”,哪怕摊主带着极慎重、不可一世的口气对你说这是哪个朝代哪个年号的东西,也不要太过认真,听一听当作参考就好。因为随便一个旧陶瓶,摊主可以一开口说是商代的,你也不过才露出个质疑的眼神,他马上就改口说是宋末的,一瞬间就转换了两千多年的时空,你哪里能相信它不是一两年前才在北京近郊的某个窑厂烧出来的?像这一类说辞含糊、跳跃性极大的摊贩,他们除了知道去哪里批货、定价、胡诌乱蒙,对古物的真正来历大多也是一窍不通。 话说潘家园没有什么真正的古物,可就也因为摊贩不真的全懂,所以从农村乡间辗转收购来的东西偶尔不小心掺进几件“真品”他们也不很清楚,因此之故,就有些行家专诚来此寻宝,碰碰运气。有次闲逛,不意间旁观了一场马家窑半山文化彩陶罐的交易,一看买者沉稳定静的气态,就知道是个“内行人”,赶快把握学习机会驻足观看,事后攀谈,得知这位前辈是个考古学研究员,时不时来这里转上一转,还真碰到过些好宝贝。 事实上,来潘家园买东西,我并不在乎年代,甚至还有意避免买年代过于久远的旧物,总觉得那些历史文物的归宿应该是在博物馆而不是在家里,我比较介意的是它们的质感与造型。并且,我也不在乎是不是每次都能找到什么东西带回去,来潘家园,重要的是,见识一下这么一大片满坑满谷的来自中国大江南北、不同族群文化的民间物件,和这些操持各种不同地方口音的人们随便侃侃,听听四下嘈杂的人声,闻闻这里混杂了年代、尘土与风霜的气味,而你,只消移动一下脚步,换一个摊位,就好像经历了一趟不一样的文化旅程。


飘 Drift、隙缝 Niche高碑店营造消失时空

    高碑店不是商店,而是地名。我知道的高碑店有两个,一个在河北、一个在北京,我要说的是后一个高碑店,在京通快速路的第一个出口处。原先,这里是农民的菜地,后来变成外来人口聚集地;再后来,有人悄悄在此跑马圈地而积累着原始资本。近年来,高碑店在京城有了名气,常有漂亮的小汽车拉着一些漂亮的人儿来此地盘桓、观赏、流连、淘换,以满足一种可以称之为漂亮的物质需求。既然是物质的需求、且又能蕴含精神的意味,这就是古代家具所独有的奇妙之处,高碑店之所以吸引人,就是因为这里有很多连绵相邻的古旧家具修复厂,说起来是厂,其实也是店,人们来高碑店的终极目的就是要淘换这些古旧家具。 高碑店,终于因为有了古旧家具而名副其实了。 我是古家具的发烧友,可谓古家具之瘾君子。好在我对于古家具的发烧与上瘾也早,也曾过足过瘾,过瘾之地自然是高碑店。我住在高碑店之东的大黄庄,距离高碑店也近,时常流荡着就来到高碑店的小河边,当时,作为古家具集散地的高碑店尚不为外人所知,也还是古家具进入商业市场的初始阶段。我经常来此盘桓、流连,偶尔遇上好东西也淘换上几件。 那时的高碑店,古家具堆积如山,且不是一座山,而是好几座山,就这么随便地堆放在高碑店河边的沿岸。隔三差五地,家具山没了,又隔三差五,新的家具山又垒了起来。外地古家具就这样被人一车一车地运送到高碑店来,一批又一批,一日复一日,我也就定期来此混迹其间、假装是古家具商人的模样而加入了观赏与淘换的行列。那时节,来此地购买古家具的,多为建国门朝阳大棚一带的古家具商人,他们来此买上一批未曾修复的家具,拉回去简单修复,转身再拉到朝阳大棚,然后用一些简单的英语将外国人的兴趣勾引起来,当时买中国古家具的消费群多是些外国人,北京人却忙于将家里的老家具淘汰掉,换上一些时髦的组合柜与聚脂类的新潮家具。北京人现在也开始注意这些古家具了,却有些晚矣,有很多好家具都被运到国外去了。于是现在的中国人开始买些破烂古家具以作为时髦,或者,去买那些新作的古家具。这一类对本民族文化遗产礼让于人的态度,亦即先抛弃而后去寻找的模式,也算是中国人所特有的专利了。 我知道那时有人就用家传的整一房清代紫檀家具换了一套罗马尼亚组合柜,更换之后,临到紫檀家具出门,主人提出留下一只紫檀方凳作为念想,紫檀家具新主人也就仁慈地答应了。十年之后,当社会上开始发热古家具,那人请专家来看这只方凳,专家说这是一只带有皇家气的紫檀方凳,价值一辆小汽车,主人闻之,于是乎怅惘地想起了那一房更换罗马尼亚家具的紫檀家具,我猜想他一定不会去多想,因为想多了,心脏会快速地搏动而显得有些过分。 回想起来,也真有趣,仅十年,在中国人的集体意识里就已经将一个关于古家具的大梦,完整地做了一遍。先是将其当作垃圾扔掉,再捡回来视如珍宝,最后,终于发出了失而复得的微笑。现在,我看到生活在大陆上的中国人重新带着这般折腾古家具的微笑而去折腾建筑了。 想想中国人这样能折腾,很有一种过瘾的感觉。 我写过一篇随笔,名《琴》,有一段这样的文字,曰: 我原先放琴的那间屋子,罗列了几件精心搜求的古家具,大多为明式风格,亦有两件清代之物。古家具的表面,龟裂而陈旧,朴素也淡远,依然保持了岁月的痕迹。似乎历史并未远去,而如情人一般依附于古家具神韵之间,散发着清淡的记忆。 古琴,搁置一件明代的铁梨木画案上,协调极了,有一种生来如此而不可改变的意味。置身于如此环境,禁不住去想,古代的时空虽然消失了,而我刻意营造了一个消失的时空。人在其中未曾感受着时光的倒流,却清晰地怀疑起时间的存在,因为时间在古家具的环绕下愈发地静止了,于是恍然以为,时间早已消失无踪。在没有了时间的空间里,我沉湎于空间里的静谧,惶惑不知自己是今人乎、抑或古人乎。反正可以一时忘却了什么,而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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