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翻译官-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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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点头,虽然已经不知道等了有多久了,“墨深,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他没回答,深黑色的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到她抬起有些慌乱的脸,他才回神,“我没说我要离开你。”他说。
可是有时候没说。不等于不想。
现在不要,不代表以后不想要。
◆ 勾。引
“但是,路筝,你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
路筝身体僵直的从他的怀里站起来,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的肩膀,没说话。
墨深从她身边走过,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
“很抱歉,路筝。这么久了,我还是无法爱上你,但是很感谢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我身边陪着我。”
咖路筝抿着唇,转身,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的背影。
见过路筝的人,都会说她比微恙要好看多了。她是正宗的美女,尤其是还很乖巧,当她用那种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恐怕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有上前安慰的冲动。
而此时她正盯着墨深。
聆任何一个好女孩,在发现自己将要失去最爱的男人的时候,思想总会往歪处想。
现在这样一个社会,很多女生都以为只要用身体就能挽回男人的心。
路筝表面上单纯但并不蠢,在纯洁的人在她这样的年龄也看过A。片,也听说过什么叫做第三垒。也被寝室的女生教过要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只不过在现在这样一个对她来讲茫然失措的局面,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她的手不自觉的来到了衣服的领口处,如果这样做真的能让墨深爱上自己,或者让他在心里对自己有一份责任的话,她是不是可以这么做?
墨深浑然不知,只是奇怪她一直都没有说话,便回头看着路筝。
“你怎么了?”他问,本能的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她那样的眼神,是他以前从来都没见过的。
其实他并没有想要这么早把话挑明,只是想让她记住一开始他对她说过的话。
在交往初始,他对每一个女朋友都说过类似的话:他还爱着另外一个女人,如果有可能的话,三年后,他会回去找她。
她们当时的回答都是说不怕,她们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就能得到他的爱。
于是他答应在一起交往。
只不过也许是真的是他太过于痴情,她们走不进他的心,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久了,就算是再喜欢,她们也坚持不下去。
现在的女人变得非常的现实,既然眼前的人是他们永远都得不到的,就不必再浪费时间,毕竟女人的一辈子是很宝贵的。
路筝坚持了这么久,已经算是很难得的了。
墨深不否认,自己是有点喜欢她的。… 但是那种喜欢就像是喜欢一个妹妹一样,因为她身上有一种三年前微恙的单纯与执着。
就算到了最后分手,他也希望是心平气和的,希望把伤害能够降低到最小。
“路筝,我们谈谈好吗?”
他刚站起来,就惊的睁大了眼。
路筝脱了自己的衣服。
全部脱了,在他面前。
这样的突发状况是墨深根本没有料到的,他黑眸里闪过震惊,接着站直身子,蹙眉:“你这是做什么?”
他一把将床上的被子扯过来,把她的身子遮住。
“这是我下的最大的赌注。”路筝幽幽的说,“我在你身边待了两年了,没有别的奢求,只希望你能够正眼看看我,记住我这个人,记得有个人曾经这么的爱你。”
墨深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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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深,我一直都很爱你,真的很爱。”路筝靠近,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原本被披上的被子瞬间从她肩膀上滑了下去:“疼我一夜,好不好?”
墨深还没开口,整个人就被她忽然推到了床上。
别看她平视柔柔弱弱的样子,刚才一狠心的力气还是挺大的,床是柔软的,两人倒了下去,被褥间一阵动荡。
路筝的长发飘了起来,又软软的落了下去。
“把我想成苏微恙也好,我真的很想得到你的疼你的爱。”她泪光盈盈,楚楚可怜,已经开始解墨深的衬衫扣。
她也是紧张的,手颤抖的笨拙。
墨深按住她的手。
她的脸上露出很急的表情,“墨深,要我,要我一次好不好?你没什么损失的,事后我也不会缠着你,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服饰你。”
墨深扶住她的双肩,强迫的让她坐起来:“抱歉,我不能这么做。”
路筝的眼眶彻底湿润了。
有什么比自动送上门还被人拒绝更要让女人耻辱的?
“路筝,你是一个好女孩,何必要这样?”墨深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来,重新披在她身上,笑道:“不要哭,来,自己披好。”
路筝疯狂的摇着头:“为什么你不要我?我就那么差吗?差的你连碰都不想碰一下。”
“……”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我不奢求你会爱上我,我只想自己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就算你心里有其他女人我也不介意,我只是好想做你的妻子,好想跟你生活在一起。墨深,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好喜欢你。我不是没有试着不要那么爱你,我也知道我最后等来的会是这样的一天,可是我还是期盼,我天天都祷告,我奢求的不多,只希望能在你身边陪着你,为什么这么小小的心愿,你都不帮我实现。”
他愕然,他知道她喜欢自己,只不过没想到竟是这么深。他竟从未察觉其实想想也不是解释不通,对于女人,除了苏微恙之外,他对谁真的上过心?
“你应该早点让我知道的。”他声音微哑,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会与她纠缠这么久,他宁愿她想那些女人一样,早早的看见他是一个没心的人,早早明智的离开。
“不。”她含泪摇头,“我不会告诉你的原因就是怕你会离开我,我不傻,我怎么会说呢。”
◆ 自作多情
“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刚才我说我父母想见你,我在赌。其实我的父母根本就不知道我有男朋友,他们还经常要帮我介绍对象,我不敢跟你说,我知道你不会介意,不会在乎。我心里早就应该猜到你的答案了。可是我还在期待,以为你会答应,就算是骗骗我,我也会很开心的,可是你没有,你第一反应就是和往常一样拒绝。”
“很明白了不是吗?你不在乎的,说当女朋友,只是形式上的。你对任何人都没有其他想法,真正让你痛,让你有感觉的,还是只有你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没有变过,是吗?”
墨深勾勾唇,即使在一个受伤的女人面前,他也吝啬一句甜言蜜语式的谎言。
偏是这样绝情的男人,却得到了那么多女人的心。
咖路筝靠在他胸前,嚎啕大哭。
他像安抚小孩子一般,拍拍她的背,刚想开口,路筝就推开他,逃命似的冲了出去。
陌生的小镇,一张张没见过的面孔。
聆走出酒店的路筝心里浮现从未有过的孤寂和害怕。
她知道墨深是不会追出来的,可是她心里竟是还有小小的期盼,希望他能有有一丁点重视她,就算是把她当成普通朋友的那种重视也行啊。
她脚步走的很慢,余眼打量着身边,只可惜,每个从后面走过来擦肩而过的都都只是路人而已。
突然就好想大哭一场。
想将心里的怨气,委屈统统都哭出来。
这些年的奢望总归只是奢望,她能够清楚的预见到,若是未来,她和墨深分开了之后,也许连朋友都算不上、第一次见面,是她主动攀谈,第二次见面,她开口约她吃饭,第三次见面,她成了他的女朋友。
那时候她真的很开心,开心到做梦都会笑出声音。
曾经在大学里,他们被形容成中国的郎才女貌,但那并不是构成爱情的条件。
也许是因为她的性格太好,什么事都不争吵,所以他们才会平平淡淡保持到今天。
然而,这就是极限了吗?
她呆呆的抬起头,看不见天空。
眼前是一根根细小的红线在风中轻轻的荡漾。
不知不觉,她已经独自来到了老槐树下面。
还记得在这颗树下,他曾给予过她的柔情,她还记得当时自己许下的愿望是:“我希望我和我爱的人都能够幸福。”
不是说老槐树都很灵验的吗?为什么她才刚刚许下了愿,就要让她这么痛苦。
泪水终于忍不住溢出眼眶,她捂着唇嘤嘤的哭了起来。
原来爱上没有心的男人真的很累,那种受伤的累。
她曾经以为,无论受了多少伤,只要不去想,不去猜,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倒头大睡一觉,第二天就能忘记的一干二净。
伤是内伤,不会置人于死地,可是却让人心痛到麻痹。
微恙和萧北买完菜回来的时候正好经过老槐树下面,远远的,微恙就看见一抹人影站在那里,她肩膀耸动,好像哭的很伤心的样子。
“北北,那个人,是路小姐么?”她不敢肯定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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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看过去,她对路筝不是很熟,但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就知道不是小镇上的人,于是轻点了点头道:“大概是吧。”
微恙听了之后,想了想,刚要跨步走过去,萧北忙拉住她:“你想干嘛?”
“她是墨深的女朋友,一个人在这里哭,恰巧被我们看见了,去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正常不是吗?”
“我说你这个人就不能少自作多情一点吗?你这么好心,国家又不会颁奖给你。你别忘记了,那个女人可是你的情敌。”
微恙沉寂了一下,道:“不要这样说她啊……其实她人挺好的。”
“还人挺好的,大小姐!我看天底下唯一一个会替情敌说话的人大概只有你这个傻瓜了。你不知道有些人就会装可怜博取同情吗?你可别忘记,当年的思弦是怎么对待你的,她还是同寝室的同学呢。那位路小姐是你的谁?你才跟人家接触了几天,就说人家人挺好了?”
“可是……”微恙还想说什么,只见萧北用下巴朝那边顶了顶。
“好了,现在也不要你多管闲事了,人家的男朋友找来了。”
微恙一愣,本能的看去。
只见不知道何时走过去的墨深站在不远处,路筝许是感觉有人过来,忙擦干眼泪,回头看去。
隔着背影,她们都能感觉路筝有多激动,下一秒就冲上去抱住了他。
微恙只觉心一阵扯疼,拉拉萧北说:“北北,我们回去吧。”
萧北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刚才你不是说要过去安慰人家嘛,怎么现在就走了?”
微恙说,“好了,你就别笑我了。我心情又开始低落了。”
萧北跟上她的脚步,劝慰道:“跟你闹着玩的,你也别低落了,依我看,是那个女人冲动了没忍住就抱了上去,你看何大神都呆在那里,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微恙不说话。萧北挠挠头,有些急切的说。
“哎,不信你再转头看看啊……”
“我才不看。”她幽幽的说,“快点回去吧,早点做好饭,下午我还要收拾东西的。”
说完,脚步又加快了,就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一样。
萧北叹叹气,不再说什么,也跟了上去。
◆ 只要他在周围,空气都是香的
老槐树下,墨深静静的看着微恙离开的背影,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不是说她爱他吗?为什么看见这一幕,竟是毫无反应的走了?难道连生气,对她来讲,都不值得了吗?
一抹无名的烦躁感从心底升起,他扶起路筝的肩膀,心情不悦,但还是柔声说:“好了,不哭了,我们该回去了。”
路筝点点头,虽然心里还是难过的,但至少他出来找她了,至少他心里还是有一点她的吧,咖她深知自己不能得寸进尺,不然会让彼此都很难看。
车子是墨深的车,回去的时候车子上只有她和程威两人坐在后面,墨深开车,副驾驶座位依旧是空的。
路筝一路无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也许是平凡人看多了,她眼中的墨深总是那么惊艳,只要他在周围,空气都是香的。
聆总有一种人会迷一种人到无法自拔。
这些年来,看惯了他的习惯,他说话的动作,他拥抱时的举止,那些美好的记忆都刻画在她的头海里。
有时候她似乎能理解他为什么总是那么沉默,沉默不代表不会说话,只不过是他不愿意说,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也就沉默了。
她不知道他对苏微恙的态度和对平常人有什么区别,如果始终如一,她大概有些了解,为什么苏微恙会不告诉他小孩子的事情,而一个人偷偷的跑到小镇上来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