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是怎样炼成的-第2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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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面而笑,摇头道:”你算是第一个说受到我骚扰的人。不过我不想打扰你,而是找你有事!”果然!江琳心中一颤,谢文东刚一来,她就知道来者不善,十有八九是来问罪自己的。她故意装迷糊,用她自觉得最最柔和散懒而又略带沙哑性感的声音说道:”我太困了,等我睡醒了再说行吗?谢先生!”
第一百三十六七章
谢文东没有给她一丝希望;直接的坦荡说道:不可以!江琳是聪明的女人;见谢文东语气坚定;知道今天躲不过去;干脆摊开牌;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她仰面躺在床上;轻轻叹口气;目光渐渐深邃;良久;缓缓说道:我有一个姐姐;她叫江枫;很漂亮;真的;她有天使般的美丽。谢文东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没有出言打扰;静静等她说下去。
江琳又道:我家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那里没有公路;更没有铁路;很落后;我家也很穷;可我和姐姐都很不甘心在那块贫瘠的土地上过一辈子;都向往这城市里的缤纷世界;我们拼命的读书;希望有一天能够考上大学;离开家乡;最后;我和姐姐都做到了。可是;到了城市里;我和姐姐才知道这里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完美;这是一个人吃人;人踩人的社会;我和姐姐拼命的赚钱;希望能把还生活在山村的父母接出来;可是;爸妈没有等到那一天;九八年;一场洪水淹没了村里的一切;整个山村在一夜之间从地图上永远的消失了;没有一个人活下来。说到这;江琳触动心弦;精美的双目前布了一层浓浓的水雾;泪滴_哒哒_滑落;环臂搂抱双膝;双肩微微颤动的;一副人见人怜的模样。
当年;H省的水情较轻;谢文东虽然没有经历过那场洪水;可他能从各方面传来的消息能想象其中的惨烈和悲壮;不论官兵还是普通百姓;实际的死亡人数要比官方报道的多得多;有些在洪水下游的地方甚至拿根树*在水里划两下就能挂出一具尸体来。谢文东心中感叹;抿了抿嘴;还是没说出话来。江琳擦了擦泪水;继续道:从那时起;姐姐仿佛一下失去了精神支柱;整天昏昏噩噩;总是自言自语说自己不孝;没能早点把爸妈接出来富贵终老。就这样足足有一年的时间;姐姐才算慢慢恢复正常;我们也从父母双亡的悲伤中走出来;本来以为日子会恢复正常;越过越好;哪知有一天姐姐遇上了博展辉;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表面道貌岸然;实则狼心狗肺;他贪图姐姐的美丽;用高薪引诱她到忠义帮暗中成立的公司去上班;结果在一天夜里;他趁姐姐在加班;将她强*了;后来;姐姐她就话未说完;江琳已泣不成声。
诶!又是一幕人间悲剧。谢文东仰面而立;从怀中掏出手帕;体贴的递到江琳面前;背着双手;在屋中渡步徘徊。过了好一会;江琳擦干泪痕;止住哭泣;又说道:姐姐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从她自杀那天起;我就决定要报仇;不管用什么手段。我拼命的赚钱;*自己的头脑终于打造了一座自己的酒店;可和博展辉的忠义帮比起来;我所拥有的一切太微不足道了;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能了结这个心愿。所以;谢文东说道:你故意带我去那个黑市摩托赌场;你知道博展辉的儿子和他一样好色;定会对你起色心;而我;也一定会帮你解围。同样;你还知道博展辉对他唯一的这个儿子很宝贝;一旦我伤了他;博展辉定然会来报复;这样一来;无疑忠义帮招惹上北洪门;后者的实力又远大于前者;离你报仇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没错吧?!恩!江琳想不点头都难;谢文东太聪明了;她心中算计的一切一切都被他猜个丝毫不差;对这样的人最好办法就是实话实说。她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犹怜道:谢先生;你能够原谅我吗?
谢文东有那么一瞬间心软;可是很快又摇摇头;正色道:我最恨别人骗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你的错都无法让我原谅。说完;他动身向外走;临出门前;回头说道:本来我是应该打你屁股的;但我毕竟住在你的地方;欠你一个人情;所以这次;我忍了。如果你再敢骗我利用我;嘿嘿;那我的手段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对了;我是认真的;不要把我的话当玩笑!
谢文东一甩门,走了。江琳看着紧关的房门良久;或许是刚才回忆起她的伤心事;或许受到谢文东无情话的打击;也或许是谢文东对她泪水的视若无睹;她趴在床上放声痛哭。其实谢文东出来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门外静静站了好一会;听见房内的哭声;他摇头苦笑。女人活着要比男人容易的多;当女人遇到不顺心的事可以用眼泪来发泄;没有人会去说她什么;甚至能引起别人的怜悯;而男人呢?即使有泪;也只能留在心里;即使伤的再深;也只能找个无人的角落;孤独的舔着伤口。因为女人点缀着世界;而男人是支撑着这个世界。博展辉!心中默念这三个字;强迫女人的人是他最讨厌的人种之一;本来他就有除去博展辉之心;听了江琳一段话后;这种决心更加强烈。
在对付向问天之前;必须把博展辉先干掉;已绝这个后患。他暗暗下了决心;有了目标;心情也松下来;浑身乏力;从肩膀到手腕痛的厉害;脚也因刚才的一阵猛踢而麻痛不止;谢文东一瘸一拐;低声呻吟;骂道:该死的聂天行!
鲜花酒店损坏的很严重;谢文东出资;将其从头到尾重新装修一番;由于他出手大方;又要三眼等人的连哄带吓;没出三天;整个酒店涣然一新;装修之后的鲜花甚至比较以前更加雍容华贵;而又不失本来的清幽雅致。自从和谢文东摊牌后;江琳连着两天没敢出门见北洪门的人;后来她发现众人对她并无异样;才知道谢文东并未将她利用北洪门对付忠义帮的事说出;心中无限感激;她对谢文东的感情很复杂;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敬他还是怕他;或者
三天内;北洪门又有不少于两百的精锐挺进上海;人数的激增让本来就为空间紧张的谢文东更加犯愁;鲜花和天意早已经人满为患;两地之拥挤连个老鼠洞都容不下了;即使如此好有百余人住在旅店;现在又增加两百人;别的不说;光他们吃住的花销都是一笔不小费用。谢文东等不急对方露出破绽;决定闪击忠义帮;将其一举打垮;把他们所占据的地盘取而代之;既解了己方的燃眉之急又除去一心腹大患;何乐而不为呢?!他是这样打算的;但世事难料;经常会出现一些人想不到的事情。血杀的成
员无意中发现魂组的踪迹;无疑是事情的引线;使抱着乐观态度的北洪门变的不太乐观。
天意酒吧二楼。魂组?谢文东听到这两个字时先是一震;接着哈哈大笑;摇头自语道:真没想到;魂组还没有放弃。
姜森远没谢文东那么轻松;他皱眉道:东哥;这次在上海发现的魂组成员非同一般;和以前我们所熟知的不一样。
哦?谢文东一挑眉毛;笑问道:怎么个不一样?姜森道:下面的兄弟发现魂组的人也是十分偶然的;本来我让他去离咱们不远的超市买些常用的东西;无意中发现一个人在拿商品时手腕上露出黑色的_魂_字刺青;还好这位兄弟以前见过魂组的人;对他们的标志也不陌生;他原本想把那个人擒住问个究竟;结果结果他没有抓住!谢文东接道。
姜森叹了口气;说道:不止没抓住;他自己反受了重伤;如果不是其他的兄弟赶到;这条命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呢!
谢文东一楞;这倒是大出他意料之外;血杀的单兵作战力他是了解的;论单打独斗;各个好手;五六个大汉根本近不了身;而魂组他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只是感觉实力还算不错,但和血杀比起来有一定的距离。那位兄弟伤在哪了?_
姜森说道:双臂骨折;肋骨断了三条;而且那个魂组的人由始自终都还没亮过家伙。嘶!谢文东倒吸了口气;眼睛一眯;道:这倒是有意思了,让老刘打探一下他们有多少人;落脚在何地?姜森道:东哥;我已经个老刘打过招呼了;但是他也没查出什么结果;只是说魂组的人应该离我们不算远;至于有多少;他也打探不出来;此次对方行踪太隐秘了。
连刘波都打探不出来;看来这次魂组派来的人确实非比寻常。谢文东起身;默不作声;在房中来回度步。姜森张了张嘴;还是小声说道:东哥;魂组突然在咱们附近现身定有企图;和他们比起来;忠义帮对咱们的威胁并不大;我看,是不是先缓些再对忠义帮下手;先把魂组清除是头等大事。谢文东沉思;在房中徘徊了好一阵;才悠悠道:攘外必先安内!
曾经老蒋的一句口号被谢文东说出;意思已很明朗。姜森还想再说什么;被谢文东一摆手当住;他淡然道:忠义帮看似不强;但处于我们的南面;位于我们的背后;不及早铲除;一旦再起异心;恐怕有失;而魂组再强;它也是国外来的帮会;政府视它如毒蟹不说;连向问天都想将其根除;哪敢明目张胆的对咱们下手;充其量搞搞暗杀;不足为虑。
可是;姜森不无担扰道:有魂组一天在;对我们终究是个潜在威胁;而且;这次他们来的人又身手高强;万一抓住我们的空挡行刺东哥;恐怕谢文东仰面大笑;一拍姜森肩膀说道:_我都不怕;你还担心什么?
谢文东决定的事是不容易改变的。随着手下人手的膨胀;他亦加紧准备;要对忠义帮实施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十五;月圆之夜。幽暗的天空一览无云;点点繁星点缀长空;一轮明月当头,博照九州大地;丝丝月光倾洒如同水银泄地。
上海的夜景依然美丽而繁华;习惯夜生活的人还是象往常一样;在嘈杂的闹区漫步;闲聊。地面上虽然平静;可_地下_并不太平;由谢文东高举大旗的北洪门开始酝酿一次血海衅风;鲜花酒店和天意酒吧门前车水马龙;不是两店的生意好;而是北洪门准备全力闪击忠义帮了;差不多快排满整条街两侧;大小不一的汽车具是北洪门事前准备好的。
谢文东站在他自己房间的镜子前;慢慢系着衬衫扣子;看似心不在焉;实则他的大脑在飞速旋转着;对一会即将开始的争斗先在脑中演习一遍。江琳就坐在他身后的床上;看着有一下没一下;似乎心事重重的谢文东;轻声说道:文谢先生;你其实可以不用亲自去的。谢文东回神;微微一笑;说道:我一向是这样的;兄弟在前冲锋;我不会坐享其成。
江琳悠悠道:可是让你为了我冒险;我实在过于不去谢文东摇摇头;未等她说完;接道:我想你误会了;对付忠义帮;并不仅仅是因为你,或者说;博展辉的为人并不能让我信赖;而他要恰恰挡住我的路;所以;他必须的消失;这和你并无关系。江琳神色微变;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只有幽怨的叹息一声。谢文东拿起外套;淡然道:所以;你根本不用过意不去。江琳起身;接过他手中的外套;帮他穿好;柔声说道: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平安而归。
谢文东一震;看着江琳;房中只亮盏小夜灯;光线淡黄昏暗;常言道烛下观女最销魂;现在的江琳亦是如此。轻轻张启的湿润红唇让谢文东有贴上去的冲动。别过头;他长长吐了一口气;系好立领的中山装;脸上已挂好了标志性的笑容;他笑眯眯的说道:这点请你放心;在我还没有答应之前;谁都不能把我的命抢走;阎王也不行!
这话若是出于他人之口;定会被认为大言不惭;而让谢文东说出来;却变成天经地义的事了;没有人会怀疑他;因为坏蛋说的话一向都很准。江琳被他自负的样子逗笑了;言道:我等你。谢文东看了看手表;一立手指;道:等我回来吃夜宵!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干车队浩浩荡荡;车灯齐明;在公路上拉成一条流光异彩的腾龙。同样的目标;同样的道路;谢文东这是走二次;可是这次他的星期和上回比起来大不一样。前次是仓促出击;而本次准备充分;人员齐整;大有狂风暴雨欲来之势。
其实谢文东并非把博展辉恨之入骨;忠义帮上次偷袭北洪门;损失是不小;也挂了几个人;可对方也同样没占到任何便宜;甚至死伤是北洪门的数倍;但为了扩张;为了增强实力;谢文东不可避免的得除去一些防碍他道路的东西;只是忠义帮突袭北洪门后,他找到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谢文东;三眼,东心雷;姜森同坐一车;等路程过半时;谢文东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说不出为什么;可能完全是本能在作怪;他扭头看向车外;暗讨究竟哪不对劲?猛然一震;他双眼眯了眯;拍了拍前方司机的
坐椅;说道:停车!司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谢文东发话;他哪敢不听;急踩刹车。
前后的汽车见状也纷纷停下来;*到路边。三眼前后张望;皱眉的扰扰头;不解问道:东哥;怎么了?
谢文东眯着眼睛道:张哥;你不觉得一路走来有些反常吗?啊?三眼张大嘴巴;没想通他的意思;脱口问道:反常?哪反常了?谢文东反问道:现在几点?姜森接道:十点多了。谢文东微微一笑;道:十点多,还算不上很晚;但路上没有理由一辆行车都没有;当然;我们的除外。这个呀!三眼倒吸了口凉气;忙打开车门;跳下轿车;向前后两端一望;可不是嘛;路上除了己方的汽车外再无一辆其他人的行车;整条道路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