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神主-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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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艺斋楼下，两个30多级的武者低声抱怨着：“这个碧菡仙子口味真是叼，非要喝新采摘的苦罂茶，那东西春天漫山遍野都是，可现在都仲夏了，让我们上哪采去？”
“嘘！别说这么大声，要是让斋主听到了，非扣我们薪水不可。”
“哎，你说，斋主和碧菡仙子是什么关系？听说昨晚两人在一个房间里可是呆了两个多小时。”
“嘿嘿，那还用说？肯定是老姘头了，你几时见斋主这么热心过？”
“想不到啊，看起来那么正经的女人，关起门来也是个**。”
“女人嘛，有几个是真正正经的。啧啧，听说碧菡仙子美得跟天上的仙女一样，可惜一直蒙着面，要是能见一眼真容就好了。”
“还是不看为好，一般蒙面的女人都长得不怎么好看。我倒是觉得她那侍女挺美的，若是能勾搭上手，这辈子也值了。”
“哈哈，你做梦吧。我看啊，她们主仆俩恐怕都已经被斋主弄上床了。”
“弄上床了我也要。”
李曼听到他们的说话，计从心起，漫不经心地跟在后面。
两人并没有出城，而是向城门的反方向而去，那里是安第斯山脉的余脉，到处是连绵的高峰，除了少数的山路小径外，其他地方全是峭壁。
由于这里人烟稀少，又少了许多障碍物，李曼只能隔得老远的看着，等两人完全爬上山后，他才开始攀爬。
且说这二人名叫陈龙、陈虎，本是一对兄弟，前不久才投靠的藏艺斋斋主尉迟封。由于实力和信任原因，并没有成为心腹，因此才会被派出去采茶。
两人并不知道自己被跟踪，奋力上山后，又过了一个山峰，到了半山腰上，才开始寻找苦罂茶。
苦罂茶春季发叶，此时虽然仍有许多叶子，可是太老太硬，苦味太浓，根本不能充作茶叶饮用。
两人只能每一树都采那几片枝头的嫩叶，忙活了大半天仅仅采到二十多片，只能苦叹着继续探索。
“咦，那边有人。”
“是来采药的吧，管那么多做什么？继续采茶吧。”
“不对，那个人是昨晚硬闯上楼的那个外国人，叫什么天邪剜真的。”
“好像真的是他，还有樱花会社的社长和少爷。”
“走，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就立大功了。”
“哥，还是别去了，那些都是高手，万一我们被发现了就惨了。”
“怕什么？隔的远一点就是，难道你准备一辈子做跑腿的？这个机会错过了，还不知道等到多少年才有呢。”
“那，那就上去看看？可得离得远一点。”
两人不是盗贼职业，只能在草丛乱石中匍匐过去。
“弟，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吗？”
“听不到，太远了。”
“那，再近一点？”
“就，就近一点点。”
“咦，好像能到了，就是听不清。”
“再过去一点就能听到了。”
果然，又爬了十多米后，凉宫大保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天邪大人，我说的没错吧，如此高品质的光明矿石，整个大陆都没出现过。而且我已经找人探明了，这里连续两座山，全都是光明矿石的矿床。”
天邪剜真手中抛着一块原石，满意道：“大保阁下，你这次立大功了，我会如实向天皇陛下禀报阁下的功绩，说不定还可以封贵公子一个俸禄五千石的大名。”
“岂敢，岂敢，一切都是天邪大人妙计神算，否则在下即使发现了矿床，也只能和自由之城另外几家平分。”
“秋腾君，那个洛克办事可靠吗？”天邪剜真又向凉宫大保的儿子问道。
“天邪大人，洛克不敢不听咱们的。他当年暗算自己大哥的场面，可是被我用记忆水晶都记录起来了，若是我公布出来，别说继承家业，他想活着出自由之城都难。”
“很好，这次帝国若是能拿下自由之城，我等都将成为帝国彪炳史册、名垂千古的英雄……谁？”
天邪剜真突然扭头，朝两个偷听者的地方看去。
“不好，被发现了，快用卷轴！”
兄弟两人自知听到了惊天的秘密，如果跑不掉那是别想活了，连忙捏碎平时积攒起来，一直舍不得用的传送卷轴。
“想跑？哼。”天邪剜真拿出八卦盘，几乎是瞬发速度射出一道双鱼光束，立即打断了卷轴传送。
凉宫父子飞快地冲过去，手起刀落，迅速地解决掉兄弟两。
李曼本想到了山里，将两人干掉，然后自己化装成其中一人混入藏艺斋。可是一进山后，他居然把人给跟丢了。
四处都是连绵不绝的大山，李曼转了一整天也没有什么发现，心想两人恐怕已经回去了，于是也准备启程回去。
突然，他发现前方的山谷中落下一群秃鹫，心中一动便赶了过去。
等到了山谷，才发现两人的尸体已经被狮鹫拖了一地，那身体被斩为几节，显然是人为的。
人死后，其灵魂会在三天内一直盘旋在尸体上方，若是身体完好，便能用复活术让灵魂重归其体。
李曼自然不会复活术，可他却会灵魂吞噬。
等灵魂吞噬技能使用出来，李曼才发现这两人死去之后，竟然连灵魂都被打散了。
还好，还有一部分没有消散。
“灵魂吞噬中，阿曼·杜菲斯·唐精神力223点，陈虎残存精神力13点，灵魂吞噬成功率为98。6％，技能判定中。”
“触发无敌幸运星称号，灵魂吞噬成功率为100％，技能判定成功。”
“成功吞噬陈虎的灵魂，精神力提升0点，获取对方记忆碎片中。”
上次那种难受的感觉又来了，这个陈虎从出生到死亡，乱七八糟、颠三倒四的记录飞快地涌入李曼的灵魂中。虽然记忆丢失了大部分，但幸运地是，凉宫父子和天邪剜真的部分对话竟然还保留着。
“妈的，果然是洛克那家伙干的。”李曼骂道，他将自己的外貌调整成陈虎的样子，又擦了一身的血迹，跌跌撞撞地下山去了。
116【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一路小心地回到藏艺斋，浑身是血的就撞进门里。（…）
里面一个武士连忙将他扶住，问道：“陈虎，你这是怎么了？你哥哥呢？”
“快，我要见斋主，有重要的事情禀报。”李曼脸色苍白道，为了演得逼真，他可是真的给自己来了一刀狠的。那伤口虽不是太严重，但也要修养个一两天，只喝生命药剂是不能痊愈的。
那武士见状知道事情紧急，连忙进去禀报。
不多时，李曼被请了进去。尉迟封一见李曼狼狈的样子，问道：“不是让你和你哥哥去采茶吗？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斋主。”李曼模仿者记忆碎片中关于陈虎的语气及动作，说道，“属下和哥哥在山上采茶的时候，碰到樱花会社的凉宫父子，还有那个从东方来的天邪剜真，便悄悄地潜过去偷听。”
“可曾听到什么？”尉迟封预感到摆在自己面前的将是一个今天秘密。
就怕你不知道，李曼心里乐开了花，他此时在自由之城一点势力没有，只能将秘密透露出来，让几伙人狗咬狗。
“属下听说，北边苦罂茶最多的那道山谷里，连续两座山都是光明矿石的矿床。”李曼说道。
“什么？”尉迟封果然被震精了，抓着李曼的肩头问道，“你可有听错。”
“属下句句属实。”李曼神情悲伤道，“只听了片刻，我兄弟二人便被发现了行踪，哥哥舍命掩护我离开，自己却命丧敌人刀下。若非我跳下悬崖，利用浮空术逃逸，恐怕也不能回来见斋主了。”
李曼所说之地是否有矿藏，一查便明了。尉迟封丝毫没有怀疑李曼说的话，吩咐一个医师给李曼治疗，自己则匆匆地离开了。
尉迟封进了碧菡的屋里，将此事一说，碧菡也惊讶不已，说道：“看来这才是阴阳道的真正目的。”
尉迟封道：“属下疑虑的却是，樱花会社和阴阳道将此事隐瞒不发，显然是想单独霸占矿场。但若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要撇开城中其他几家。”
碧菡点头道：“斋主说得不错，看来他们图谋的恐怕是整个自由之城。你那属下还听到些什么？”
尉迟封摇头道：“他只听到这些就被发现了，其兄长也已丧生，他是靠着坠崖脱身的。”
碧菡眼中寒芒一闪，说道：“劳烦斋主把他喊进来，我要单独见他一面。”
“是的，圣女。”尉迟封躬身退下，叫人把李曼找来。
李曼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碧菡还是那副打扮，素色衣衫，脸遮薄巾，头上插着一支木簪，坐在那里调着茶具。
“请坐！”碧菡轻轻道，“壮士经历生死，想必辛苦，喝盏茶再说吧。”
李曼接过茶牛饮而下，到了喉咙才发现满嘴芳香，忍不住赞道：“好茶。”
碧菡笑道：“这是我用夏季的苦罂茶叶配合天虫草炒制而成的。此两位药材都是苦到了极点，但和在一起，却能发出醉人的芳香。”
“真是奇妙。”李曼赞叹道。
“阿曼公子在迦南可否喝过这样的茶？”碧菡突然来了一句，差点让李曼刚喝进去的一口茶给喷出来。
李曼见她那副笃定的样子，顿时哈哈一笑：“碧菡仙子果然聪明，能否告诉在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碧菡笑道：“其一，那陈氏兄弟我也见过，若是以他们的实力，被发现后根本无法逃脱。这种惊天的秘密，即便是跳崖，也会派人寻找，再打散其灵魂才会罢休。”
李曼佩服道：“好灵巧的心思，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我还以为矿石的事情能把你震住，不往这方面想呢。”
碧菡说道：“尉迟斋主也是聪明人，正是公子所说之事太过震撼，才一时被蒙蔽。其二嘛，碧菡关注公子久矣，昨晚早已记下了公子的特征。”
“特征？”李曼疑惑道。
“声音。一个人说话自有其特性，就似一个人笔迹一样，即便再怎么假装，一样会保留那份自我。”说着，碧菡突然赞叹道，“说真的，昨晚公子那首凡人歌，碧菡可是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得紧呢。”
李曼突然发现，这改变外貌还真挺垃圾的，高手靠灵魂波动、靠气味、靠魔法标记、靠声音都能辨别出来，只能说这些人太变态了。
李曼突然严肃道：“我说的事情是真的。”
碧菡点头说道：“我知道，这种事不必撒谎。”
“藏艺斋可有应对策略？”
碧菡笑答：“这些是尉迟斋主需要考虑，我们何须烦恼。我为公子抚琴一曲可好？”
“好吧，难得能听到小姐的琴声。”李曼劳累了一整天，顺势就躺倒了地上，耳边叮咚声响，让人灵魂舒爽。
一曲终了，碧菡问道：“公子对北方的文化可有研究？”
“北方我都没去过，怎么研究？”李曼笑道。
“那首凡人歌呢？”碧菡问。
“听来的。”
“碧菡不信。”
李曼突然坐起来，无奈道：“说吧，你到底怎么想的，别吊我胃口。”
碧菡笑而不语，显然是李曼的反应让她颇为满意。
李曼为什么乔装上门，又来告诉他们一个巨大的秘密？自然是有所求了。
明白这一点的碧菡反而不着急了，一直在和他绕着圈子。
“碧菡不知公子所谓何来，不过亦从公子处得到了天大的秘密，算是扯平了。”碧菡眼珠子一转，说道，“若是公子能当场做出一首北方诗歌来，我们和合作就成立了。”
“这还不简单。”李曼拍手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碧菡胸部起伏，呼吸有点乱，显然是被气得不轻，愠怒道：“公子拿我国开国皇帝的诗来糊弄碧菡，讽刺我不学无术吗？”
坑爹啊！李曼心中大骂那位剽窃者。
“那我再想想。”李曼捂着脑袋，搜刮着生僻的诗词，又不能带地域和人名朝代的，想了半天才想起了一首，还必须得改变点词汇：“咳咳，听好了。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春风渡与新柳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这个总不会被抄了吧！李曼心道。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碧菡口中反复咀嚼这句，拍手赞道，“妙，词句用得真是神乎其神。阿曼公子，碧菡以茶代酒，预祝你我合作愉快。”
李曼见她爽快地样子，心想：即便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