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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天行健-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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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恭行退在最后。最后的一排前锋营手持长枪,不敢怠慢,只是蛇人却吓傻了似的,追也不追,几个冲出火阵的蛇人茫然立在火堆前。杀这几个蛇人自是举手之劳,却也实无必要了。
  路恭行一见我,笑道:“楚将军,恭喜你全身而退,已获全功。”
  我道:“路将军,你们怎么将时机把握得如此好?”
  他笑了笑,道:“现在不是说话之时,回去吧。”
  退入城门,刚将城门掩上,却只听得雷鼓的声音有若雷声炸响:“前锋营统制路恭行,五营百夫长楚休红,速至中军帐中。”
  我们一惊,却见雷鼓正站在城头上,手中捧着一枝令牌。我小声道:“路将军,武侯知道我们外出么?”
  他苦笑一下道:“我不曾请令,是私发兵马的。”
  “什么?”
  我又是一惊。私发兵马,那可不是小罪。我道:“为什么不请令?”
  “事情紧急。”
  他只说了一句话,便向中军帐中走去。我跟在他身后,有点惴惴不安。武侯的消息也当真灵通,可能龙鳞军向他汇报过了。我想,纵然我们有私自出动之罪,可这一场胜仗也足以抵销了。
  如果能尽快退兵,那也是值得的。
  一进中军帐中,我和路恭行跪了下来,道:“君侯万安。”
  武侯道:“站起来说话吧。”
  我们道:“谢君侯。”
  站直了,才发现帐中侍立着好几个中军的参将,高铁冲坐在他那张轮椅上,仍是戴着一个垂下纱幕的斗笠,张龙友也在一边,脸色也无异样。我的心定了定,心知定无大碍,那堆火药准是张龙友拿出来的,他是武侯现在很赏识的人,爱屋及乌,也不至于会对我们加罪。
  我正想着,只听武侯喝道:“路恭行,谁给你权力私自发兵,前去交战?”
  路恭行抬起头来,道:“君侯,此役事出突然,卑职无暇请令,只得先斩后奏,确是有违军令,请君侯责罚。”
  武侯从座椅上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着那大鹰小鹰。他站在我们跟前,扫视了一眼。我在一边看着武侯,生怕他会说出“将路恭行拿下”之类的话。
  好一会,武侯道:“前锋营统制路恭行,前锋五营百夫长楚休红。”
  我一惊。难道我也在责罚之列么?的确,我私自出营,一样犯了军令了。但我想武侯多半不会责罚我的,最多只是无功。如果能让十万大军早日班师,那么一点功劳又算什么?
  武侯道:“路恭行,你不遵号令,私发前锋营与龙鳞军,本当处斩。但军情紧急,为将之道,事急当随机应变,你做得很好,故功过两抵,退下吧。”
  路恭行道:“多谢武侯。”
  武侯看看我,又道:“前锋五营百夫长楚休红,违抗军令,罪在不赦,杀了!”
  我大吃一惊,做梦也想不到武侯竟会如此处置。路恭行也吓了一跳,他大声道:“君侯!”
  武侯看了看我,道:“楚休红,你可有话说?”
  我垂下头道:“武侯处置得极是。军人若有令不遵,如何谈得上军人?纵末将立下大功,却也犯下了弥天之罪。只望武侯能让这十万大军早日班师,不至于埋骨他乡,楚休红死亦无憾。”
  话虽如此说,我却深知武侯定不会杀我。当初陆经渔如此大罪,一样默认他逃亡,何况我还有功劳?武侯看着我,突然笑道:“好,好。你知道便好。”
  他走过来,扶起我道:“楚将军,破城之日,我见你有些妇人之仁。为将之道,绝不可对敌人有一丝怜悯,今日你可要知道军令如山的份量。”
  我刚站起来,武侯忽然从我腰间抽出了百辟刀,一刀劈向我的脖子。
  这一刀快得如闪电一击,我做梦也想不到武侯谈笑间突然动手,不禁一闭眼。
  脖子上一凉,却不觉得痛苦,耳边倒听得周围的一阵惊呼。我睁开眼,却见武侯的刀停在我脖子上,没有砍下去。
  他喝道:“前锋五营百夫长楚休红听令!”
  我一下跪倒,道:“末将在。”
  武侯道:“楚休红,你违抗军令,从今日起,不得再列入前锋营名册。”
  这是要开革我?我这才真的一惊,道:“君侯……”
  武侯将刀插回我腰间鞘中,摆了摆手,道:“楚将军,你从今日起,为龙鳞军统领,我准你在诸军中抽调人手,重建龙鳞军。”
  是如此么?我不禁又惊又喜,道:“多谢君侯。”
  话音甫落,却觉得左臂一阵剧痛。刚才我强忍着,此时心底一宽,再也忍受不住,身子一歪,便倒了下来。
  等醒过来,我只觉自己躺在一张软床上。刚一睁开眼,只听得边上有个女子道:“楚将军醒来了!”
  怎么会有女子?我心头有点诧异,眼前仍有点模糊。定睛看时,却见我躺在一个帐篷里,边上有两个女子,一个正用湿布搭在我头上,另一个正看着我,脸露喜色。有趣的是,这两个女子长得一模一样,连衣服也一样。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那两个女子忙扶着我,一个把我额上的湿布拿开。我刚想问话,帐篷外有人进来,依稀记得那正是我逃出蛇人营地时拉着风筝绳子的龙鳞军军官。
  这人到我跟前,跪下道:“统领,末将龙鳞军中军哨官金千石参见。”
  我已到了龙鳞军阵中了?我道:“金将军起来吧。这儿是龙鳞军的营房?”
  金千石道:“是。楚统领,请你好好将养,武侯已下令,后日大胜后即班师回朝。”
  后日大胜?我不禁皱了皱眉。武侯难道已有了破敌之策?金千石似也知道我的疑问,道:“这是前锋营的劳国基将军计策,抽调了我军中的薛文亦,定能大获全胜。”
  我道:“薛文亦是谁?”
  金千石正待回话,我对那两个女子道:“喂,你们给金将军搬把椅子过来,别让人家站着。”
  一个女子忙不叠地搬个椅子过来。动作太急,到床边时碰了一下我的左肩,我只觉一痛,差点叫出声来,却见金千石手按钢刀,对那女子喝道:“出去!”
  那个女子面如土色,小声道:“将军……”
  我道:“金将军,怎么回事?”
  金千石跪下道:“统领,末将万死,这个女子竟然伤到了统领,我必要将她碎尸万段。”
  我吓了一跳。那天我和路恭行来右军询问蛇人的事,便曾见田威将那女子的手砍下来做骰子,后来又一刀砍落那女子首级,那一次我便差点与他决斗。本以为不过是田威此人骄横残暴,但听金千石的话,似乎右军中大多如此。我暗自叹了一口气,道:“金将军,请你给我个面子,不要难为她吧,她本是无心。”
  金千石道:“统领有话,末将岂敢有违。”
  我对那两女子道:“你们到一边休息去吧。”
  她们退下时,我见她们眼中都似有些泪光。等她们退走,我不禁叹出了一口气。
  龙鳞军固然强悍,但沈西平这种带兵方法,实非我能。但事已至此,我总不能马上向武侯辞职吧。也许,在武侯心中,我也算是他亲信了,任命我为龙鳞军统领,也是为了将这支强兵纳入自己帐下。
  我对金千石道:“金将军起来吧,我这个实在有点婆婆妈妈的,请金将军不要介意。对了,你说的薛文亦是何人?”
  金千石坐到椅子上,道:“薛文亦是我右军的工正。他有个外号叫薛妙手,极擅机关之学。对了,统领将沈大人的首级夺回时,乘的那只风筝便是他做的。”
  我道:“那天,你们怎的会备好那东西?知道我陷在那里了么?”
  金千石笑了笑,道:“那日我们本不知统领也去,那本是为前哨秦权将军和左哨陈亦凡将军预备的。因为事急,薛妙手也只做了一个。不曾想,他们失手了,统领却一战成功,天下英雄,也不是尽在龙鳞一军啊。”
  他的话,我也听得出话语间的自大之意。但他至少已许我为英雄,我不禁淡淡一笑,道:“可你们怎么把握时机的?”
  金千石道:“这便是薛妙手的奇技了。统领,你现在能走动么?”
  我试了试。现在我身上有三处大伤,腹上的已经结口,问题不大了,腿上只是皮肉之伤,只有一条左臂仍是疼痛不堪,倒无碍行走。我道:“行啊。”
  “那请统领跟我来吧。”
  我有点好奇,翻身要下床,金千石一边喝道:“喂,快出来帮统领下床。”
  那两个女子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扶住我。我站定了,向她们微微一笑道:“谢谢。”这话似是什么叫人害怕的话一般,她们一下子有点局促不安,手脚都不知怎么放。
  我也没有再理她们,跟着金千石出去。一走出帐篷,我道:“那两个女子是哪里来的?”
  金千石道:“那是属下的两个俘虏。统领不喜欢么?末将见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倒也好玩。若统领不喜欢,我帐中还有五个,都可以算绝色,不过比她们也不会好。”
  我不禁又暗暗叹了一口气,道:“龙鳞军中女子可多?”
  金千石道:“每个人都有一两个吧。统领别见笑,末将别无所好,也只有这酒色两字。”他说着,脸上也不禁微微一红。
  我正色道:“金将军,请你向龙鳞军的弟兄们说说,以后待她们好点吧。”
  金千石脸色一变,便又跪下道:“末将万死,起初末将曾有十个侍妾,被我杀三个了。以后一定待她们好一点。”
  我单手扶起他道:“金将军年纪大过我,我不过是侥幸得居此位,大家都是弟兄,战阵上望将军听我号令,平时请将军也不必太拘礼,叫我名字也便成。”
  金千石站起来,脸上也有点异样,倒似有些摸不着头脑。也许,沈西平治军,军纪很乱,上下尊卑却极讲究的。碰上我这个为上不尊的统领,让他也摸不着头脑。
  慢慢来吧。
  我看了看天。天色也有点晚了,西门这一带很是平静。武侯的封刀令已下了四天,固然右军也不敢不遵,更何况城中残存的民众已是不多了。国民广场中已聚了五六万城民,也真没想到,屠城这几日,竟然已屠灭了极大多数。围城之初,城中大概有八十万军民啊。
  有七十多万人死了。这七十多万,可能饿死的和共和军自己最后杀人充饥的也有一半。可就算如此,也起码有三四十万死在帝国军的屠城中。十万大军,有谁的手上会没染过鲜血呢?
  这时,金千石道:“统领,就是那个。”
  他指着一个箭楼。我抬起头,却见箭楼上伸出一个长长的竹筒。
  “那是什么?”
  金千石道:“上去看看便知。”
  他走了上去,我刚踏上一步,却觉肩头又是一阵痛,身子也晃了晃。金千石跳下台阶,扶住我道:“末将该死,忘了统领伤还没好。”
  我道:“没什么大碍的,多谢金将军了。”
  我说没什么大碍,一半当然是要强,另一半倒也不是虚言。那个医官叫叶台,是天机法师的再传弟子。张龙友的上清丹鼎派崇尚炼丹,也炼出一些药来,清虚吐纳派不尚炼丹,不过他们更注重医道。虽然飞升为主,医道为辅,可清虚吐纳派中却有些人本末倒置,反而将医道置于首位了。叶台的医术便源出那一派,因为在军中,对伤科尤有心得。我伤得不轻,但今天已觉疼痛中有点痒苏苏的,那是伤口正在愈合之兆。路上我向金千石问问劳国基所定之计,他也知之不详,只知中军正在准备,在各军挑选身材矮小的死士,也不知有什么用。
  一走上箭楼,有两个小兵正坐在边上。见金千石和我上来,他们一下站定,道:“金将军。”
  金千石道:“这位是新来的龙鳞军统领楚休红将军,你们前来参见。”
  那两个小兵也唬了一跳,齐声道:“楚统领好。”
  他们话如此说,脸上却依稀有点不服之色。那也难怪,右军沈西平统军时,独立性很大,很多人都只知沈西平,甚至不知有武侯。我一个外人来统领沈西平精锐中的精锐,自然有些人不服。武侯也因为右军有点尾大不掉,才会借这名目来让我统军吧。
  金千石道:“这是薛妙手做的,他取了一个名字叫望远镜。”
  望远镜?我看了看那东西。那是一个很粗大的毛竹筒,搁在当中一个架子上。因为太长,有一半伸出了箭楼。两头不知镶嵌着什么,有点亮闪闪的发光。金千石扶住了那望远镜,道:“统领,你在这头看。”
  我走到那一头,往里看了看。
  乍一看,有点模糊,但马上,我看见了一片营帐,有一根光秃秃的旗杆伸在面前。看样子,那营帐只竖在几十丈开外。尽管模糊,却仍能看清。
  那是什么人的营帐?我不禁一阵狐疑。
  这望远镜正对着西南面,几十丈外,也就是南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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