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7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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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尼茨正在码头上愁怀满绪的散步,不远处似乎响起了低低的火警声,邓尼茨不由得吃了一惊,他抬头望去,不远处的一栋建筑的各个窗户里似乎都冒出了浓烟,但并没有看到火光。一队消防人员正紧张的向冒着浓烟的建筑冲去,这时邓尼茨认出了着火的建筑是档案馆的办公楼。
他叹息了一声,尽管知道那里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部门,但他出于一个海军军人对职责的忠诚,还是和一些水兵一起向着火的地方跑去。
北京,“华岳集团”总部。
“我还以为你这儿着火了呢,一屋子的烟,你也不怕呛得慌。”金舜姬看着办公室里的人将一份份文件用打火机点着后扔进了铜制的火盆里,对站在那里翻看文件的马月说道,“弄不好消防队一会儿就能过来。”
马月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文件抛进了火盆里,对她说道:“你不知道,有多少秘密,现在都已经不存在了,哪怕就是我想写回忆录,也是死无对证了。”
“这些文件是和德国人有关,是吧?”金舜姬猜到了她在做什么,点了点头,“你这么做是对的,有些事情,还是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比较好。”他看了看办公室墙上孙纲的戎装肖像画,也笑了起来,“他现在是不是也在做同样的事?”
“和他那里相比,我这里还算是少的,”马月指了指一扇窗户,一位工作人员立刻上前打开了窗户,办公室里的烟顿时消散了许多,“这我都烧了快一天了。”
“其实就是让协约国知道了咱们在暗中帮助德国人又能怎么样?”金舜姬的目光仍然没有离开墙上孙纲的肖像,“难道他们还想和咱们华夏开战不成?”
马月注意到了她用了“咱们华夏”这个词,不由得会心地一笑。
由于朝鲜和中国在政治、经济、军事等各方面的联系日益紧密,虽然在国家组织形式上朝鲜还是一个王国,但从某种意义上讲,差不多已经成为了华夏共和国的一部分。
“那可不好说,”马月的目光扫过另外一份文件,她将文件又抛到了火盆里,注视着文件开始燃烧起来,“毕竟咱们在他们的身上赚了太多的钱,他们就是为了把这些钱要回去,也是可能会考虑和咱们打上一仗的。”
“那样的话,日本的问题必须在他们动手之前提前解决。”金舜姬转过头,对马月说道,“而且最好现在就开始行动。”
“你那里做好准备就行了,是否真的能打起来,我也说不好,一切还得看他怎么应对。”马月也看了看墙上的孙纲肖像,“毕竟咱们现在还在和苏俄打仗,实在不行的话……”她转过头,看着金舜姬说道,“就只能‘两害相较取其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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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零五)荒野的呼唤
“也是,为了钧儿。我想他也是会考虑这当中的利害的,”金舜姬象是想起了什么,笑着对马月说道,“听说钧儿到前线去了,你居然一点也不担心?”
“不担心是假的。儿大不由娘,我现在都作不了他的主了。”马月叹息了一声,有些幽怨地看着孙纲的肖像,“都跟着他爹学坏了,老的小的都不让我省心。”
此时,可能是感觉到了有人在背后叨咕自己,孙纲看着那些在火盆里一点一点化为灰烬的文件,突然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
“所有的文件都处理完毕。执政。”一位主管官员对孙纲说道。
“再同各部仔细核对一下,不要有遗漏。”孙纲说道。
官员应声而去,孙纲看着火盆里的火光渐渐的熄灭,长吁了一口气。
他知道,随着这些绝密文件的焚毁,一些不为人知的历史真相,已经被尘封起来,除非奇迹出现,才可以使后人知道这些秘密。
“你那里的也都处理干净了?”孙纲看了看身边的外交部长伍廷芳,问道。
“都完事了。我一会儿再检查一遍吧。”伍廷芳点了点头,“以后不管他们再想往咱们头上扣什么屎盆子,咱们也都不怕了。”
“协约国那里有没有什么异常?”孙纲问道。
“他们拒绝了德国的求和,坚持要把仗打到底,尤其是英国的陆军大臣邱吉尔和法国的福煦元帅,坚决主张打到德国境内,让德国无条件投降。”伍廷芳冷笑了一声,“他们差不多忘了,如果不是美军的加入,现在说不定求和的是他们。”
“反正是慷他人之慨,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打扮成战争英难。”孙纲笑了笑,说道,“这倒也怪不得他们,如果换了是我,差不多也会做同样的事。”
“‘朋友是用来出卖的’,这句话放在国家之间,真是太形象了。”伍廷芳想起了孙纲以前常说的这一句话,笑道,“美国人这一次又出钱又出兵的,这么卖力气,付出的代价也非常大,但我看将来他们未必会从英国人和法国人手里得到什么好处,还有那个不知死的日本。”
“不错,这‘赃’可不是那么好分的,”孙纲说道,“我们现在要提防的是,他们到时候把脑筋动到咱们华夏身上。”
“这是在欧洲战争结束后可能出现的针对我国的最坏情况。我们现在就要在各方面做好准备,而不仅仅局限在军事上。”伍廷芳点头表示同意孙纲的看法,“如果需要我国以适当的让步换取和平,执政准备怎么做?或者说,咱们华夏的最后底线是什么?”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外交家,伍廷芳已经非常深刻地了解应该如何用外交手段为国家争取最大利益。
“如果情况需要,我们可以在南太平洋一带做出一定程度的让步,换取列强承认咱们对西伯利亚地区的占领。”孙纲说道,“因为现在咱们的海军还不足以对抗整个协约国的海军,难以全面防守太平洋地区,倒不如先把北方稳定住了再说。”
“一下子割走大半个俄国,我担心苏俄和协约国双方都可能不会答应。”伍廷芳从这句话里明白了孙纲的真实想法,点了点头,“不过,到时候怕就由不得他们了。”
“协约国那里也有明白人。”孙纲微微一笑,说道,“所以,咱们的任务并不轻松,得充分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小心应对才是。”他的目光望向了窗外,“他们的战争就快要结束了。也许,该轮到咱们了。”
在1920年的夏秋之季,第一次世界大战进入了最后阶段。协约国方面的军事努力达到了最高峰。仅英国及其属国在各战区与德军作战的兵力即达450万人,处于备战状态的人员将近600万人。英国皇家舰队的各种舰只的实力也达到了历史最高点,而德国公海舰队已经基本上处于不再出海的状态。德国海军发动的无限制潜艇战所造成的损害也已经得到了控制,德国潜艇在将近4000艘悬挂英国皇家海军旗的武装船只的四面出击下遭受了严重损失,很快销声匿迹。在这些武装船只的保护下,多达200万人的美军部队横渡大西洋在法国登陆,其中半数以上是由英国船只运送的。近20000艘英国商船为军需工业和为非军需的民用工商业运送了大量的粮食和原料,维持了英军的供应和不列颠诸岛上民众的生活。此外,英国还向法国和意大利提供了大量的钢铁、煤炭和其它军需物资,并向美国提供了将近80个师的部队所需的全部枪炮。为了保持和发展大规模的军需生产,英国的财政支出数额在1920年超过了50亿英镑,其中10亿英镑是通过在不列颠的4500万民众的纳税筹措的,另外26亿英镑是向国内民众的借款,另外有14亿英镑则是向美国借来的英国政府的信用借款。
1920年欧洲战场的主要战役从3月21日开始,到当年11月11日停战时为止,英军在法国又损失了83万人,同期内法军和比利时军队的伤亡人数为96万4000人,给德军造成的伤亡是86万人。到了7月份,英军又损失了40余万人。尽管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协约国军队仍然继续全力投入战斗。与此同时,英军结束了德属东非殖民军的抵抗;在美索不达米亚的40万英印军队和巴勒斯坦的将近30万英军击溃或摧毁了整个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剩余兵力的四分之三,并占领了发生战事的所有地区和省份。从这些贡献来看,英国是协约国的顶梁柱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在1920年的战役开始之前,英国已经遭受了275万人的巨大伤亡,损失了850万吨位以上的船只,并且支出战费高达80亿英镑。
9月15日,协约国萨洛尼卡集团军向保加利亚发动了一场攻势。经过微弱的抵抗后,保加利亚军队向后退却,停止战斗。9月28日,保加利亚同意无条件使她的军队复员,并归还侵占的全部领土,交出所有运输设施,不再是交战国,而且将其铁路和领土供协约国的进一步军事行动使用。10月1日,德国总参谋长兴登堡在压力下表示,停战请求将在第二天上午提出。10月4日,保加利亚国王菲迪南逊位逃往维也纳。德国宰相马克斯亲王在10月5日照会美国总统威尔逊,宣布愿意撤离入侵的全部领土,作为实现停战的第一步。14日威尔逊提出,不可能与德国皇帝进行谈判,为了维护“战场上的美军和协约国军的当前最高军事优势”,停战条件必须交由战场上的司令们决定。就在德美双方的文书往返期间(这些交往所需要的时间很是漫长),协约国军队沿着法国所有的防线全面向前推进,此时德军的后备部队接近耗尽,大部分的作战师严重减员到了只有原来战斗力的三分之一或五分之一。德军试图加固安特卫普至默兹河一线的阵地,但没有能够成功。10月20日,德国政府宣布放弃无限制潜艇战。与此同时,在意大利境内,意大利军队和协约国援军向已经开始分崩离析的奥匈帝国军队发起猛攻。并于10月最后一个星期彻底粉碎了奥匈帝国的军事力量。
1920年10月20日,一列满载伤兵、车身两边贴满了**口号的火车,缓缓的在铁路上驶过,朝德意志帝国东部边界的安全地带驶去。
在车内的数百名伤兵中,不少是刚在比利时的一次毒气战中被毒瞎了双眼的伤员。就在13日的夜晚,英军以毁灭性的炮火猛轰德军的阵地前沿,然后施放大量的毒气。这次炮击是三个月前战局急转直下以来德军所承受的一系列无情打击中最为猛烈的一次。德军虽然在后撤,战线也开始逐渐弯曲,但并未崩溃。在这次战役中,首当其冲的是巴伐利亚第16后备步兵团,他们躲在山间和田野间的堑壕里。被炮火压得抬不起头来。战场上到处是弹坑,简直成了沼泽地。德军士兵们个个精疲力尽,蜷缩在战壕里;英军的炮弹在他们四周一颗颗的爆炸,将地面撕裂。团里的老兵们紧张得全身麻木,而新兵则吓得魂不附体。
猛然间,一阵被炮弹掀起的尘土带着怪异刺鼻的气味,涌进了堑壕。不知谁高喊了一声:“毒气!”这是他们首次碰到芥子气。士兵们慌忙戴上防毒面具,弯腰曲背,一动不动地靠着战壕的土墙。几个小时过去了。防毒面具内的空气已变得浑浊不堪。有人因为憋不过气来,开始将面具取下,试图吸取新鲜空气,但吸进的却是致命的毒气。到了拂晓,毒气才慢慢消散,可炮击又重新开始。士兵们撕下面具,大口大口地吸着清晨的空气。这阵间歇却又是短暂的。这是旨在使敌人疯狂的一种残酷的、无从预测的作战方式。德军士兵们喘息未定,空气中便又充满了毒气和硝烟。来不及戴面具的士兵象新兵们那样,立即翻身倒毙在了堑壕里。那些幸免一死的士兵,个个成了瞎子。在被从窒息的死亡中营救出来的士兵中,就有阿道夫。希特勒。
当列车带着希特勒东行时,他仍然是个瞎子,而且处在身心全部崩溃的边缘。与其他的受害者一样,他双眼红肿,整个脸圆鼓鼓的,象个气球。这些受害者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象鬼一样的可怕。他们不吃不喝,不准人们去治疗他们发炎的双眼。不管医生怎样说他们的视力很快就可以得到恢复,全都无济于事——他们受欺骗的时间太长了。他们所需要的,是一动不动的躺着呻吟,将痛苦解除,即使靠死亡来解除也好。
在战争演变成了地狱般僵持不下的阵地战后,每一次战斗都要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德国人早期的乐观情绪慢慢消失了。失败主义和失望情绪使象老鼠一样躲在战壕里的德军官兵们士气低落。在国内,随着英国人的封锁,主要生活用品的供应日益减少,民众的生活日益痛苦,在战争进入第五年和第六年的时候,德军士兵的思想便从“胜利”转向了“活命”。士兵们常常斥责高级指挥机关的愚蠢,因为他们认为继续战斗没有丝毫益处。也有少数官兵对这种失败主义的论调嗤之以鼻。希特勒就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