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7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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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中国军队当中有很多的女兵和女军官,”让娜看着丽妮,说道,“对了,我听说你和中国的那位执政阁下是熟人?”
“是,”丽妮点了点头,“不过,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你应该和他继续保持联系,”让娜象是想起了什么,开玩笑似的说道,“也许,你可以让他多送你几箱药过来,那样的话,我们还可以多救一些人。”她一边说着,一边叹息了一声,“这些药真的太神奇了,就是太贵了。”她晃了晃手指上她的未婚夫给她的订婚戒指,“我的白金指环只够换一支针剂。”
“也许是这种药物生产起来成本太高的缘故吧。”不知怎么,丽妮本能的替这些昂贵的中国药物辩护了一句。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其实应该感谢中国发明这种药物的人,多亏了这种药,我们才能拯救这么多人的生命,”让娜点了点头,“这些药物虽然昂贵,但总不能比生命更宝贵。”
让娜的话让丽妮想起了自己刚到野战医院服务时的情景。
自己第一次救护的是一位颈部被弹片击穿的士兵。
当时鲜血从他的颈部喷出。溅了她一身。
是她用手指压住了这个士兵的颈动脉,才最终保住了他的生命。
“我宁愿去肉铺和屠宰场工作,也好过在这里看到这些景象。”事后丽妮这样对让娜说道。
类似的事情,现在她已经完全习惯了。
刚刚让娜说的关于中国的那位执政大人的话,不知怎么,在她的心里泛起了涟漪。
“和我说说那位高高在上的执政大人吧?他其实应该叫‘中国皇帝’才对,听说他就住在皇宫里,很少有人能够见到他,”让娜又说道,“连俄罗斯帝国的公主都嫁给了他的儿子,对公主们来说,她们是只能嫁给王子的,很难想象一个欧洲帝王世家会考虑同一位平民出身的亚洲国家领袖的家庭联姻。”
“他算不上是皇帝,他不象那些梳辫子的皇帝那么高高在上和难以接近,他是个很随和的人,很有幽默感,”丽妮想起了往事,不由得微微一笑,“那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他呢,想不到这个孩子现在都长大了,而且还娶了一位俄国公主。”
“听说中国在他的治理下已经变得完全不一样了,”让娜听到了远处时不时传来的沉闷炮声,抬头向冒着黑烟的地方看了一眼,“等这场战争结束,我也许会考虑到中国看一看。”她叹息道,“只是,这场战争还不知道要进行多久呢。”
“是啊,中国真的很美,”丽妮说道,“战争即使能够结束,整个欧洲恐怕会变成一片废墟了。”她抬起头,望着还算晴朗的天空,摇了摇头。
此刻,无尽的烽烟已经掩盖了天空与未来。
结束了在医院志愿服务的工作,丽妮独自一人漫步在巴黎的街道上。
此时的巴黎街上,显得分外的冷清。
一些年轻的学生们在三三两两的走过,他们穿着带有编织纽扣的服装,说笑着走在街上,显得和周围的巴黎市民非常的不一样,战争带来的紧张气氛似乎在他们的身上得不到体现。
丽妮知道,这些年轻人,是来自于中国的留学生。
不远处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转过头,看见了由一位法国军官指挥的头戴尖斗笠的士兵们扛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整队走了过来。
这些士兵肤色发黑,面黄肌瘦,身材十分矮小,有的人甚至还没有他们手中上了刺刀的步枪高,但他们的精神却显得十分饱满,此时他们在法国军官的口令中,排着整齐的队形走在了街上,引得路人不时的侧目观看。
丽妮知道,这些是来自于遥远的越南的士兵。
由于兵力的不足,法国政府开始大量的从各个殖民地征召士兵到欧洲战场参战,来自阿尔及利亚和摩洛哥的黑人军团和来自于东南亚的越南士兵越来越多的出现在了西线的各个战场之上。如今在法国的首都巴黎,这些来自于欧洲以外的英雄好汉们的身影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由于战争造成的劳动力的严重不足,原来一些由男子从事的工作也开始对妇女开放了,即使这样,也不足以弥补劳动力的缺口,法国政府不得不从各处殖民地抽调人力,并且从中国引入了大量的劳工,在采取了种种类似的措施之后,法国的工业生产才没有出现崩溃的迹象。
象是厌恶那些越南士兵身上带来的战争气息,丽妮快步的离开了那里,来到了卢浮宫博物馆前。
此刻,也许只有这间世界艺术品的殿堂,才会让自己在无处不在的战争氛围中享受到一丝属于自己的独有的宁静。
此时卢浮宫的展厅内,并没有多少人,丽妮信步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展厅,却突然发现了卢浮宫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似乎来自中国的藏品正在逐渐的减少。
就在她上一次来的时候,还见过那座摆放在正中大展柜中的那座漂亮的舍利金塔,而今天,这座由黄金和各种宝石制成的精美金塔已经不见了。
现在,同样的展柜里,是一尊埃及法老的雕像。
那座中国清代的大金塔曾经是她最喜欢的展品之一,据说来自于东方的“夏宫”(即圆明园),可现在居然不见了。
难道说是因为战争的关系,管理人员担心德军打到巴黎,让这些藏品受到损害,而把它们重新保管了起来?
可为什么那些更容易损坏的历代欧洲艺术大师的著名油画还都在呢?
据她所知道的,卢浮宫对那些来自于非欧洲地区的艺术品的关心度,是比不上那些欧洲大师的名作的。
丽妮又注意观察了一下,她还发现,在好多的展厅中,那些漂亮的佛像和绿锈斑驳造型奇特的青铜器皿也都不见了。
丽妮正想找一位管理人员问一问这些中国艺术品的下落,这时,一位一身黑色西服头戴圆顶礼帽的中国男子向她走了过来。
“是丽妮。白里安小姐吗?”中国男子来到丽妮面前,彬彬有礼的伸出了手。
“你不是想把这座金塔摆到房间里吧?”孙纲看着桌子上珠光宝气的舍利金塔,吃惊地对马月说道。
“是有这个打算,”马月掩口笑道,“我原本打算是摆在雪菲的房间里的,好配她那两个复活节金蛋,你觉得好不好?”
“算了吧,这样的国宝,还是放在故宫博物院好一些。”孙纲仔细的观赏着这件难得一见的东方佛教艺术珍品,轻声说道,“这些艺术珍品都是我华夏各族人民的共同财富,不是我一个人的,应该让更多的人从它们身上欣赏到我华夏文化艺术的魅力。”
“放心吧,这可是舍利塔,我可不敢摆在家里,”马月顽皮地一笑,双手合什冲金塔微微一拜,说道,“等你看够了,照片拍完后,就送到博物院去。”
“想不到法国人对青霉素的需求这么大,居然真答应用这些古董来换了,”孙纲叹息了一声,“我本来还以为要花费许多资金才能把这些艺术珍品弄回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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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五十六)传统文化的扞卫者,历史疑案和格鲁吉亚人
“对他们来说,打赢这场战争才是最重要的。这些东西本来也不是他们的,就此还给咱们,正好还算卖给了咱们一个人情。”马月说道,“要是这场战争失败了,这些东西最后不也都成了德国人的战利品了?”
“所以说他们的算盘打得还是很精的,咱们和他们比起来,还是有些嫩。”孙纲点了点头,“这方面还得多和他们学学。”
“过些日子还会有从英国的文物回来,你就好好看个够吧。”马月说道,“英国方面也同意用这些本来就是咱们的东西来换青霉素了。”
“这一下咱们中国文化界可是有的忙了。”孙纲听了她的话,想起了文化部和故宫博物院的那些老头子们见到回归的海外国宝的惊喜表情,不由得有些好笑,“过一阵子又得有很多书出版了。”
“你可别把国内的这些个文化名宿都给累坏了,”马月知道他在说什么,也笑了起来,“这帮人本身就是国宝。”
“我知道,可想管住他们很难,”孙纲笑了笑,说道,“这一阵子他们一心扑在对这些文物的整理和研究上,连给我‘上课’的时间都没有了。我没办法。只能等着他们出书了。”
“这将是中国文化史上的盛事,还记得那位辜鸿铭老先生吧?他一直对你颇有微词,但对于你在继承和发扬中国传统文化这方面,可一直是赞不绝口的。”马月说道,“记得有一次北京大学举行学术研讨会,有人还指责你搞全盘西化,大家都以为这位辜老先生会借机讽刺你一顿,没想到他用头头是道的话把那个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是吗?那我可真是太满足了。”孙纲听了她的话不由得大笑起来,“真是不容易啊。”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位学贯中西的文化怪杰认为中国传统文化什么都是好的,他留小辫子穿马褂,公开宣扬一夫多妻和纳妾有理,还公然娶小脚姑娘,”马月想起了辜鸿铭的趣事,也笑了起来,“就小脚这事,他公开和法律部门叫号,让民政部罚了好几次款依然故我,听说他还娶了个日本女人当小妾,谁还都说他不倒。他总宣扬中国传统的一切都比西方好,你可得注意,有些事情可不能矫枉过正。”
“这我明白,他可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为数不多的了解他的内心的人之一,”孙纲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他想要维护的是华夏传统文化的尊严,担心华夏传统文化会在西方文化的冲击下没落消失,所以才不惜以这样的方式来表演给人看的,他内心的痛苦很少有人明白,但是我知道。”
辜鸿铭目前生活的时代,是一个大变革的时代,作为一个对中国传统文化知之颇深的中国人,他对中国的现状认识得其实是比较清醒的,正因为太清醒,所以他才会感到痛苦。
在现在这个西学盛行的时代,辜鸿铭为华夏传统文化的未来抱有深深的忧虑,担心华夏文明的传统精髓就此在西方工业文明的不断冲击下没落,消失。辜鸿铭狂放的姿态,其实是他带泪的表演,他是在以狂放来保护强烈的自尊。实际上,因为眼界比同时代的人要开阔许多,东西方在文化上的差异和优劣辜鸿铭比任何人都体会得更清楚、更深刻。因此他不惜用偏执的态度和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华夏传统文化的热爱。他学在西洋,却喜欢东方姑娘,而且喜爱中国姑娘的小脚。在华夏共和国建立后;他在北京大学讲授英国文学,上课时却留辫子,穿清式旧服。为纳妾和缠足进行头头是道的诡辩,以这种方式来维护华夏传统文化的尊严。
如今整个欧洲陷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炮火之中,辜鸿铭在六国饭店演讲时还专门指出“这场战争爆发的道德根源正在于西方人不讲礼义而崇信强权”,因此他说他要把“中国人‘礼义并重’的‘良民宗教’奉送给欧洲,以制止这场世界大战”,“把欧洲文明从毁灭中拯救出来”,并“为战后欧洲文明的重建提供一把‘钥匙’”!
用中国传统的儒家文化去拯救西方文明,现在恐怕也只有他辜老先生一个人敢喊出这个口号了。
“不过,我想,也许到了他不骂你的那一天了,也就是你真正成功的时候。”马月笑着说道,表明她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是非常理解这位文化怪杰的。
“但愿如此。”孙纲笑着说道。
他们夫妻俩正在屋子里说闲话,一位侍女领着一位白衣女子走了进来,马月看见了她,立刻亲热地迎了上去,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子。
孙纲认出了她就是当年那位“海边画家”——现在的京华美术学院的教授朱文轩的夫人石小蕙,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好多的往事。
石小蕙后来成为了马月的好友和贴身护卫之一,而她的丈夫朱文轩也成了孙纲的“御用画家”,政务院议事大厅的巨幅壁画多出自他的手笔,现在他正在为孙纲创作描绘日德兰大海战的组画呢。
对于石小蕙和她一直奉为父亲的老马的身世,他其实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但为了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从来都没有说过他知道这些。
今天的石小蕙的眉宇间似乎有难以掩饰的哀伤之色,让孙纲感到非常奇怪。
石小蕙同孙纲见礼之后,握着马月的手轻声说着什么,她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而马月听了她的话,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出了什么事?”看着两个女人在那里相互垂泪,孙纲吃了一惊。立刻问道。
“老马……走了……”马月难过地说道。
孙纲的眼前立刻浮现出了那个赶车老人的形象,心里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