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7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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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佩尔的命令下，德国战列巡洋舰从左至右依次分配火力，各自盯着对方舰列中相等位置的对手开火，只有队列最末的“冯。德。坦恩”号例外，由于德国战列巡洋舰在数量上比英国人少一艘，因此“冯。德。坦恩”号瞄准英国舰队最末尾的“不倦”号射击，而“新西兰”号则被“无视”了，因此“新西兰”号与“老虎”号一起向“毛奇”号开火。
和德国人的战术不同的是，贝蒂尽量集中队列前面两舰的火力攻击希佩尔的旗舰“吕佐夫”号，战斗刚刚开始英国炮手的表现就乏善可陈，英国战列巡洋舰射出的第一批炮弹纷纷从德国人的头顶上飞过——测距仪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而位于德国舰列另一侧约2200码的“雷根斯堡”号巡洋舰此刻运气不佳，被巨大的水柱和爆炸包围了，处境比德国战列巡洋舰更加危险。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英国人不良的观瞄设备的关系，使“老虎”号找错了对手，向这条轻巡洋舰倾泻了足足10分钟的弹雨。
一开始贝蒂本来打算在18000码的距离上充分利用英国战列巡洋舰343毫米舰炮的射程优势，但由于测距上的失误，这种优势已经荡然无存。德国战列巡洋舰舰的305毫米主炮射速更高，不但先发制人，而且光线也对德国人有利。德国军舰浅灰色的舰影在深蓝色的海平面和薄雾中若隐若现，轻微的西风将英国军舰喷出的烟也吹向了两支舰队的中间，更加干扰了英国测距员和炮手的视线。而此时英国舰队火力的分配居然也发生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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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三十七）血火日德兰——交锋
贝蒂的手头虽然比德国人多出来一艘战列巡洋舰。但德国人很快就惊讶的发现，他们最具威势的“德弗林格尔”号战列巡洋舰竟然被英国人忽略了——如此马虎的火力分配已经注定了贝蒂要在后面的战斗中付出巨大的代价。
由于被英国人完全“无视”，“德弗林格尔”号战列巡洋舰上的德国炮手从一开始的紧张状态当中冷静下来，开始象在炮术表演中一样的向英舰从容瞄准射击。在德国人的测距仪中，英国战舰被放大到了23倍，这样一来，德国人一向强调的射速和命中率开始发挥效果，很快英国战列巡洋舰就被德国人射出的弹雨所包围。15时51分，“狮子”号和“皇家公主”刚刚完成几轮齐射，就分别德国战列巡洋舰被击中了两次，“皇家公主”号的A炮塔被击中暂时失去战斗力（其中的一门主炮在10分钟后又重新投入了战斗）。“老虎”号则被比它小一号的“毛奇”号连续击中达4次之多，在15点52分，“毛奇”号射出的两发280毫米炮弹直接击中了“老虎”号的舰桥，但造成的损害不大。不过很快，射速较快的“毛奇”号打出的下一轮炮弹就到了，“老虎”号的中部和尾部炮塔几乎同时中弹，立即丧失了作战能力。
15时54分，英德双方舰队的交战距离拉近到了到12900码，德国战列巡洋舰的150毫米副炮也跟着加入了“合唱”。此刻“玛丽女王”号上的枪炮官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在火力分配上的重大失误，还在继续向“赛德利茨”号倾泻着炮火。15时55分，它射出的一发343毫米炮弹命中了“赛德利茨”号的舰桥下方。穿过一个煤舱后在内部爆炸，使“赛德利茨”号的部分舱室受损。两分钟后，第二发炮弹落在了“赛德利茨”号的一座主炮塔上，穿过9英寸的装甲防护后在炮塔里面爆炸，结果引燃了4枚发射药，剧烈的爆炸使得火焰四下乱窜，而德国人新安装的防爆门这时发挥了了关键作用，将爆炸引起的火焰隔在了弹药库外——在多格尔沙洲之战中“赛德利茨”号后部炮塔共有62枚发射药被引燃，造成大量炮手伤亡，德国人吸取了经验教训——但由于爆炸造成的破坏，这座炮塔失去了作战能力。
此时交战双方都拼了全力，向对方猛烈轰击，在这个时候，德国战列巡洋舰主炮射速快的优势发挥了出来，几乎每一次齐射都能够击中目标，英国战列巡洋舰艰难地穿行在弹雨水墙之中，不断地进行着还击。
在发觉到战况并不是太有利，15时57分，贝蒂下令“狮子”号向右舷转过两个罗经点以拉开同德国舰队的距离，而与此同时希佩尔也下令“吕佐夫”号向左转过一个罗经点以扰乱对方的测距。16时整，“吕佐夫”号第一次被击中，“狮子”号射来的一发炮弹击中了“吕佐夫”号的舰桥前部，所幸没有引起重大损伤。这时双方的激战开始不断升温，德国战列巡洋舰每隔20秒钟就向对方射出一轮炮弹，英国战列巡洋舰则顶着德国人射来的弹雨奋力还击。
在“狮子”号的司令塔里，忍受着剧烈的炮弹爆炸声和机器的轰鸣及主炮开火的巨响，贝蒂焦躁不安地通过观察窗观看着外面的情况。他发现德国战列巡洋舰的炮火开始变得越来越准确，而英国炮手似乎不能达到和敌人一样的准确度，他当然不知道，德国军舰的主炮普遍采用了先进的集中射击指挥仪，在齐射时命中率要比英国军舰高得多，英国的新式斯科特指挥仪性能其实也很好，在某些方面甚至比德国的产品要强一些，但一直到这场大海战开始前，英国海军部才意识到了这些仪器的重要性，但想要全面装备却已经来不及了，目前在“大舰队”里，仅有“爱尔兰”号和“阿金库尔”号两艘战列舰完成了安装。
正在贝蒂为英国炮手的命中率不高而着急上火的时候，致命的打击突然到来，“吕佐夫”号射来的一发大口径穿甲弹直接击穿了“狮子”号中部主炮塔外壁9英寸厚的装甲板，在内部爆炸，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力将炮塔的半个顶盖直接掀飞，随后重重地砸在了甲板上。炮室和装填室中的火药被引燃，炮塔内的炮手在一瞬间全被炸死，剧烈的爆炸使“狮子”号猛地向右舷倒转过来，退出了战列。大量的空气随即涌入了敞开的炮塔，“……被击中的炮塔的顶盖象开启的罐头。裂口处不断的喷出淡黄色的烟雾，巨大的炮管无奈地翘向空中，看样子是完蛋了。”舰桥上的查莫斯上尉惊恐万状地望着这一切，“我们全都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一幕，却束手无策……”
对“狮子”号来说，致命的灾难将要发生了。
由于爆炸引燃了炮塔和弹药提升机中的发射药包，四处乱窜的火焰顺着弹药提升井涌进了开启的弹药库，点燃了更多的散乱堆放着的发射药，使得大火在“狮子”号舰体内部到处肆虐，如果烧到了弹药架上的几十吨弹药，剧烈的爆炸势必将炸断“狮子”号的龙骨，眼看一场可怕的殉爆势不可免，奄奄一息已经失去双腿的炮塔指挥官皇家海军陆战队少校弗朗西斯。哈维拼死挣扎着爬到了传声筒旁，下令关闭弹药舱门，开启通海筏紧急注水，连人带弹药一起淹掉，最终阻止了火势的蔓延。因为哈维少校的英勇举动，“狮子”号得救了，避免了成为“大烟花”的命运。
当“狮子”号上的英国人还没有从刚刚的惊魂一刻中回过神来，差不多同样的悲剧发生在了另外一艘英国军舰上。16时3分，更大的灾难降临了，排在英国舰列末尾的排水量18750吨的“不倦”号战列巡洋舰在13400码的距离内，被“冯。德。坦恩”号在一分钟里连续命中了3发炮弹，这3发炮弹分别从后主桅、舰桥和前炮塔射入，导致了弹药库发生殉爆（不是每一艘英国军舰上都有象哈维那样的英雄），“不倦”号很快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起初看不到明显的烟火，接着整个舰身突然淹没在了浓密的黑烟中，夹杂着火焰的闪光。”距“不倦”号约500码的“新西兰”号战列巡洋舰舰桥上的英国测距员们吃惊地望着这一幕，“各种碎片和残骸都飞到了天上，被炸成了两段的汽艇被气浪抛起足足有60米高……”几秒钟后，“不倦”号就带着舰上1015名官兵在爆炸中消失了，德国的“S68”号鱼雷艇事后从“点缀着数千条肚皮朝天的死鱼的海面上”打捞起了2名大难不死的幸存者。到现在为止，“冯。德。坦恩”号在17700码到13450码的距离上累计发射了280毫米炮弹52发，150毫米炮弹38发，此刻在“冯。德。坦恩”号的甲板上，德国水兵欢声雷动，因为他们击沉了“不倦”号！
当“不倦”号被击沉的消息传到希佩尔那里时，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希佩尔用怀疑的目光透过望远镜搜索着弹雨纷飞的海面，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数了几遍，果然发现对方只有5艘军舰了。于是他赞许的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而是惬意地点燃了一支新的雪茄烟，现在双方在数量算是扯平了。
激烈的炮战还在继续，由于交战产生的浓烟使海面的能见度急剧下降，不少的英国海军官兵并未意识到他们引以为傲的“不倦”号战列巡洋舰已经被德国人击沉了。就连离“不倦”号最近的“新西兰”号战列巡洋舰也只有舰桥上的少部分人注意到，一位英国海军军官向格林舰长报告说“‘不倦’号被击中”，于是“新西兰”号将自己的炮口转向德国舰列最末的“冯。德。坦恩”号。而就在这时，英国舰队的旗舰“狮子”号再次被击中，信号旗和无线电室被毁，紧接着“皇家公主”号和“老虎”号也跟着燃起了大火。英国舰队一下子失去了指挥与联络。为了不让整个舰队因失去指挥而陷入混乱，贝蒂下令用灯光信号把自己的命令传给“皇家公主”号，再由“皇家公主”号将他的命令用无线电报“二传”给其它舰艇，勉强恢复了对整个舰队的间接指挥。
看到战况不利，贝蒂决定派出他的驱逐舰队给战列巡洋舰争取一点喘息的时间。就在他向第13驱逐舰中队下达攻击命令的时候，16时4分，“毛奇”号战列巡洋舰在11500码到10400码的距离上向“皇家公主”号接连射出了4枚鱼雷，但没有命中目标。16时11分，“狮子”号上的了望员注意到了舰尾处有鱼雷航迹，并发现另一枚鱼雷的航迹从“皇家公主”的舰底擦过，但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了望员却认为鱼雷来自于未交战的右舷，此时在英国舰列左舷的一艘英国驱逐舰也报告发现鱼雷航迹，并同时声称发现了潜艇的潜望镜（这一点其实是真的，他们并没有虚报，只是那不是德国潜艇）！这条子虚乌有的情报让贝蒂觉得自己的战列巡洋舰正在成为德国潜艇的目标。贝蒂决定同德国人拉开距离以便各舰稍事修整。同时贝蒂命令自己的驱逐舰收拢队伍，注意屏护战列巡洋舰。几分钟后，两支舰队的距离开始逐渐变远，炮声渐渐趋于稀落，最后平息下来。英国舰队开始忙着灭火和进行修补，贝蒂立刻向杰利科的大舰队发出求援信号，而希佩尔则下令德国舰队右转，准备靠近英国舰队继续进行打击。
正当贝蒂和希佩尔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杰利科的率领主力舰队还在贝蒂后方40英里处，此时这位以谨慎小心著称的海军上将正通过一些鸡零狗碎的无线电信号大致的了解了一下前方的战况。早在14时20分，当“加拉蒂”号的电报发到时，杰利科的主力舰队的主力离预定的位置还有19英里远，先前的补充燃油和检查挪威渔船耽搁了太多的时间。不过根据收到的电报，德国人只来了些“轻型舰艇”，光靠贝蒂的战列巡洋舰分队就能切断对方后路，将其赶进斯卡格拉克海峡。因此杰利科迟迟没有按照预定计划派出由胡德少将率领的第3战列巡洋舰中队（下辖“无敌”号、“不屈”号和“不挠”号3艘战列巡洋舰），整个主力舰队依然以15节航速走着“之”字形反潜路线前进。在15时43分，“加拉蒂”号的第二份电报传来，报告德国舰队出现，主力舰队开始提速至17节，15时2分英国主力舰队开始向东南偏南方向直冲合恩礁而去，前卫的巡洋舰群也开始散开，将侦察范围增大到了16英里。几分钟后，英国东岸的无线电测向站发来了德国“埃尔平”号巡洋舰和“B109”号鱼雷艇的位置报告，15时15分，贝蒂报告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这时杰利科发现双方的距离不已经是预定的60英里，而是71英里（其实他们对自己位置的估算都是错误的），当然这个数字并没有使杰利科感到不安，根据“加拉蒂”号的电报，德国舰队正与第一轻巡洋舰分队缠斗着向西北开去，而贝蒂此刻正以23节航速向东北方向插上，预计在下午16时左右这些德国“轻型舰艇”就将被主力舰队的前卫巡洋舰发现。
打了这么长的时间，贝蒂居然没有向杰利科报告相关信息。而他手下的参谋们竟然也没有一个人想到要向主力舰队通报并提醒贝蒂，英国参谋们的行为几乎可以用“渎职”来形容了。
在15时40分，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