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7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应用和对付问题,应该让北洋舰队的军官参谋团讨论一下,早做打算。
回到了旅顺,他急急忙忙跑回家里,都说小别三日,如胜新婚,当他看到现在已经变得有些“珠圆玉润”的爱妻,还是一如既往地将她冲动地搂在怀里,给她深长缠绵的吻。
“唔……”不知过了多久,她轻微的发出了抗议的声音,孙纲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她面色潮红地看着他,嗔道,“你要想让你的宝宝平安出世,以后动作就得轻点。”
“明白了。”孙纲不好意思地笑道,在她面前,自己永远象个长不大的孩子。
(一百一十九)刘铭传来访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在讲完了环球旅行的见闻,孙纲垂着头对爱妻“交待”了在莫斯科发生的“失身”事件,自己面对她那清澈流动的目光,不忍心欺骗她,对于她,自己从没有想隐瞒什么,“我现在还不清楚俄国人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哎呀,这竞争对手说着就来了,还有很深的海外背景,”听了他的话,她放下了他的手机,有些好笑地看着垂头丧气的他,说道,“我想没有危机感都不行了。”
孙纲叹息了一声,是啊,作为一个女人,很难容忍自己的丈夫背着自己作出这样的事。
没有意想之中的愤怒和争吵,她起身拉着他的手,“走吧,去看看裴老爷子,老爷子没命地玩活,已经累倒了。”她没事一样的说道,
“啊?”孙纲大吃一惊,裴荫森年事已高,身体自来就不好,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可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裴荫森的住处是他特意给安排的一处中国古典庭院式别墅,他和爱妻来到了裴荫森的卧室,香芸和几个侍女陪在那里,詹淑啸站在不远处,看见孙纲来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转瞬即逝,他指了指床上已经睡着了的裴荫森,轻声对孙纲说道,“老先生今天呕血了。”
孙纲慢慢走到床前,眼前的裴荫森显得比以前瘦多了,刚见面时的那种老当益壮已经没有了,来时的花发也变得雪白,从福州船政局到北洋船政局,这位可敬的老人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其实北洋船政局从成立到现在,孙纲自己并没有做出多少实际的工作,全都是裴荫森在为他打理一切,眼看着北洋船政局已经大功告成,裴荫森那透支过多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了,而自己让周围其他的事弄得居然忽略了这位在他背后默默付出的老人!
孙纲坐在床边,轻轻握住了老人枯瘦的手,心里一时间满是歉疚,鼻子忽然觉得酸酸的。
“你回来了。”裴荫森醒了过来,看见了他,深陷的双目闪过一丝光亮,“老迈之人,当知天命,”他哑着嗓子呵呵笑道,“让你担心了。”
“裴老,我……”孙纲握着老人的手,想说什么却一句也说不上来,
“老夫不为别的,只为要亲眼看见这新式巨舰下水,”裴荫森使劲握着他的手说道,“切不可以老夫残年为念,能在北洋了此一生,老夫心愿足矣。”
“裴老别这么说,我们会难过的。”马玥笑着说道,“难道裴老就不想坐着新舰出去兜兜风吗?”
听了她的话,裴荫森笑了起来,看着他们夫妇,目光闪过一丝慈爱之色,感觉就象在看自己的孩子,“固所愿,不敢请尔。”他笑着答道,
“咱们一言为定,新舰下水,裴老做第一个乘客!”孙纲说道,
安排好医生照顾裴荫森,孙纲和马玥又去了趟造船厂,望着已经成形的巨大舰体,他的心里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
“等你的宝宝出世,她也就下水了。”马玥在他身后幽幽地说道,
孙纲轻轻拉过她的手,她没有拒绝,而是直直地看着他,“算了,饶你一回,”她看他一脸惶恐的样子,不由得噗哧一笑,说道,“也让你醒醒脑子,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诱惑和陷阱,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我明白。”孙纲看着她说道,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他们俩都已经开始成熟起来了。
“奉天巡抚刘大人可能会来,”马玥说道,“听说辽东陆路防务全由他负责,你要是想琢磨琢磨陆军的事,不妨和他会会,老头子不是说让你们遇事商量吗?”
孙纲这才想起来,原来刘铭传已经上任了。
自从朝廷开始着手编练武卫军,聂士成宋庆等部队陆续调至天津整编,形成武卫三军的雏形,旅顺陆路的防卫就显得空虚起来,只有左宝贵等军驻在盛京,张文宣率北洋护军驻防旅顺,徐邦道所部驻防大连,刘铭传来后接管了刘盛休的铭军,开始了北洋新建陆军的整编训练,部队全部采用德国陆军的武器装备,以德国陆军军官为教官,刘铭传在旅顺视察期间看见了詹淑啸和苏鑫在领着北洋特攻队训练,对这支小部队所表现出来的非凡战斗力十分吃惊,在他看来,这支小部队除了军纪可能略微有些“问题”外,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了。
“刘大人说您带兵有方,一定要和您好好聊聊。”詹淑啸对他说道,
“我还带兵有方?”孙纲苦笑了一声,这句话听起来就象是个笑话。
说曹操,曹操到,刘铭传听说他周游世界回来了,马上就来拜访了。
孙纲第一眼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英雄,就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刘铭传看上去是一个很和气的人,但是多年战场上的血腥厮杀在他的身上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孙纲一下子就能感觉到,那种战场猛虎的气质,别人学是学不来的。
“早想见见孙大人,却一直没赶上机会,”刘铭传笑着对孙纲说道,“所以一听见大人回来了,我就赶过来了,呵呵。”
“在下也是久仰大名,”孙纲笑道,“刘大人一来,我心里就感觉踏实。”
“中堂大人说过,让我给你把造船厂看住了,”刘铭传说道,“当年我在台湾,可是吃够了法国军舰的苦头,我现在也盼着这万吨巨舰快快造成,以后可就不用再窝这一口鸟气了。”
“还有这样的事?”孙纲对刘铭传守台湾那段传奇经历知道得不太清楚,这回本人来了,正好问个明白。
“当年法舰以突袭手段毁我福建水师,福建沿海一带皆为法舰之天下,我那时刚到台湾,还带了一些军火,在基隆刚刚布置完毕,法国舰队就到了,派人上岸劝降,我没有理,他们便集中炮火猛攻,他们曾经冲上岸来一次,被我给打了回去,但是第二次,我们还是没撑住,结果丢了基隆。”刘铭传叹息了一声,说道,“那一天,我亲眼看见法国舰队上百门大炮齐射是什么样子,听说福建水师不过数刻就被法舰全部摧毁,我一开始还不太相信,这回,我信了。”
孙纲听得吃了一惊,不由得问道,“那后来呢?”
“我们辛辛苦苦建起来的炮台就这么全完了,弟兄们死伤惨重,我意识到了法舰炮火的可怕,不能这么硬挺着,就撤了下来,为了不让基隆煤矿落在法国人手中,我只好忍痛把煤矿炸了,外面来不及运走的煤都浇上了油,不让法国人用,然后撤离了基隆,退守沪尾,法军登陆后向内地进犯,我们就在狮球岭伏击,法国人不习惯丛林战法,又没有军舰掩护,结果让我们打死了好多人。”刘铭传说道,
孙纲佩服地点了点头,刘铭传用兵果然很有一套,在无法抗击法军优势炮火的情况下,让法军上岸脱离舰炮火力的掩护,利用丛林加以消灭,可以说是当时唯一有效的办法。
“后来我们就一直和法国人这么耗着,”刘铭传说道,“只可惜没保住基隆,直到战争结束,法国人都撤了,才把基隆收回来。”
“大清那时没有能和法国舰队相抗的水师,保不住基隆,不是您和将士们的错。”孙纲说道,他对那时候海军这边发生的事倒是知道一些,那时中国四支舰队没有一个可以和法国舰队抗衡,北洋水师当时的主力巡洋舰“超勇”“扬威”南下增援,半道上日本在朝鲜那边“整节目”,让朝鲜“独立”了一个晚上,两舰只好奉命掉头北上“灭火”,南洋水师派五艘战舰前往支援福建水师,又让法国舰队拦住了,“澄庆”“驭远”两舰航速过慢,在击伤法国鱼雷艇后自沉,“南瑞”“南琛”“开济”三舰避入镇海,配合镇海守军击退了法国舰队,取得了镇海保卫战的胜利。只有广东水师的“飞云”“济安”两舰赶到了马江,加入福建水师阵列,在马江之战中与友军一同战沉。
作为后人,孙纲知道那时由一堆“玻璃船”(无防护巡洋舰)和“蚊子船”(伦道尔式炮艇)组成的中国海军,面对强大的法国铁甲舰队,根本无权言胜。
(一百二十)铁路和厘金
“海军,陆军,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今天和你谈得真是畅快,”刘铭传高兴地说道,“你说的这个各军炮队集中使用的办法,非常非常好,还有这个步军小队穿插战术,我回去得组织人练练,东三省及朝鲜地形复杂,咱们精兵不多,这种战法可补兵力不足。而且你说的这个在内河使用蚊炮船为陆队提供炮火支援,在外海及港口由海军大舰提供炮火支援,海陆协同作战,如能做到这些,何愁天下不宁?”
孙纲笑了笑,这些好多都是他这个半吊子军迷从后世的一些军事书中和电子模拟软件中学来的,但在刘铭传听来,却就是另一翻滋味了,刘铭传哪里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所说的这些,都是后人在前人无数血的经验中总结出来的,只是这个年轻人生于宝贵的和平年代,只能从书本和游戏中来体验那血雨腥风的战场了。
刘铭传走后,爱妻一如既往的来帮他处理情报,并告诉他这一阵子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好提醒他注意,仿佛他在莫斯科弄的那个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让他格外的感动。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一事。
从她那里得知,他出国前弄的那个孔圣人和耶稣的“意识形态大讨论”还没完,坚持不同观点的两派言官们时不时的不知弄点什么破事就出来论战一番,把光绪皇帝都折腾病了,军机处经过讨论,原则上同意了安维俊的建议,由慈禧批准后在礼部下面成立一个“西教司”,同在华的“广学会”(西方学者在中国宣传基督教文化的出版社和文学机构)合作,专门负责处理协调民教方面的问题,并起着和西方传教士们沟通的作用,在这帮人的提醒下,西方各国在华教会也意识到了那些无赖教民的危害,相应的采取了一些措施,提高了华人入教的标准,使民教争端得到了一定的缓解,但据北洋军情处的统计数据显示,这类问题依然很多,矛盾仍很尖锐,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就能解决的。
国内的铁路,李鸿章出国后,并没有停止建设,由于海上贸易的开展,使沿海各省获益巨大,内地货物的需要量大增,但原有的运河和公路运输系统已经无满足需要,面对巨大经济利益的诱惑,原先对铁路根本不感兴趣的内地各省官员这回变得积极起来,以各种方式集资修筑铁路,在孙纲走的这半年里,除西藏,新疆等偏远省份以外,其余各省都修了铁路,长的短的都有,沿海各省已经基本能连接在一起了,内地各省能差一些,但通过水路运河网络和公路的补充,也基本能做到“联成一气”了,象东北这边,刘铭传和盛京将军增祺计议后,已经开始修筑大连至盛京哈尔滨一线的铁路,孙纲知道这条铁路的修筑对东三省地区的重大意义,不仅仅是经济上的,如果东北边境靠俄国的一线出现问题,中国军队可以迅速由铁路到达,在第一时间内做出反应,对国防的巩固具有重大的意义。
为了巩固对朝鲜的控制,袁世凯在李鸿章的授意下向朝鲜国王提出修筑汉城至盛京一线的铁路的建议,朝鲜国王和闵妃都表示同意,但说经费难以承担,最后商定由朝鲜负责三分之一的费用,另外三分之二的费用由中国方面负担,刘铭传想方设法帮袁世凯从民间募集了一些,马玥从北洋商贸集团也支持了部分资金,让中国到朝鲜的铁路也修建了起来。
“将来说不准都发生些什么事,袁大头那边也得搞好关系。”爱妻是这样对他说的。
但就象每一个新生事物都会有一段时间的危险期一样,铁路的开通出现了一个意外的经济问题,马玥也想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这个问题就是厘金。
厘金又叫厘捐,谁发明的已经无从考证了,在孙纲看来和后世的某些不合理收费差不多,最早是清廷为了镇压太平天国起义解决军费问题而设的,分行厘(就是通过税)和坐厘(交易税),这本是一种临时筹集军费而且没有统一标准的办法,后来居然成了地方的经常正税,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