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5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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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行动出乎意料，所以他们现在的“作秀”也是必要的。
而让黄锦尚没有想到的是，在这里居然会有人认识他。
“谢谢您来探望我们，黄先生。”文静秀丽的美国少女看着黄锦尚，用流利的汉语说道，“想不到在这里会遇见您，您不是在新疆……工作的吗？”
“噢？这么说小姐以前见过我？”黄锦尚有些奇怪地看着她，“还是小姐以前去过新疆？”
“当然见过，”少女的脸上现出一丝顽皮的笑容，“不过，是在报纸上，那上面管您叫‘黑暗天使’。”
黄锦尚登时明白了过来，他盯着少女漂亮的绿色大眼睛，似乎是想弄清楚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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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九十三）高野所见
（八百九十三）高野所见
“忘了和您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莎莉。菲涅特（Shirley。 Fenette），第一次来中国，能够认识您，非常高兴。”美国少女大方的用英语自我介绍道。
“很高兴认识你。”黄锦尚用流利的英语回答道，并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莎莉看着黄锦尚，有些迟疑的问道，“黄锦尚先生，那个……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什么事情？”黄锦尚看着少女那绿色的大眼睛，这才注意到，她的橙棕色垂腰长发在阳光下显得略微有些发红，就和华琳的秀发差不多。
此时，他也感觉到了，华琳就在不远处盯着自己。
“我很想知道，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有着您这样俊秀面貌的人，为什么当初会在新疆做出那样残酷的事情？”少女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似乎根本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俊秀的中国美男子会是一个杀人恶魔，她迫不及待的问出了隐藏在心中的疑惑，眼神中闪过一丝热切的期盼，盼望从他的口中得到相反的答案。
黄锦尚立刻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问，想起了昨天白天和晚上发生的事，在心里苦笑了一声。
自己昨天在满城搜捕“暗夜之血”另外的几个杀手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他们当中有人居然找上门来了。
黄锦尚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可以说是“暗夜之血”的座右铭了。
而黄锦尚当时正陪着一起到广州拜会另外一位武术名家黄飞鸿的霍元甲下棋，而那个差点把徐毅凡榨成人干的意大利美女，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冲霍元甲下手。
身为杀手的她本想先声夺人，杀掉这个看起来似乎极有身份而且病病歪歪面色蜡黄的老头子，但却没有想到这个老头子，要比陪他下棋的那个象美女一样的男人要可怕得多。
因为老头子在中国武术界的外号就叫“黄面虎”！
如果她用枪的话，也许还有一丝得手的机会，但她为了不惊动对手，却愚蠢地选择了近身偷袭。
而霍元甲只用一枚棋子就接住了她的全力一击，没等黄锦尚出手，就用一记手刀将她劈飞。
老头子平生这是第一次对女人下重手，主要原因很可能是因为对方搅了自己一盘好棋，并打碎了棋盘。
而为了给师傅“出气”和找到她的同伙，黄锦尚立刻对她进行了严刑讯问，而对她所使用的手段，眼前天真可爱的美国少女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随后，根据她的招供，黄锦尚和海闻鹏带领特工们出发，“暗夜之血”在广州行动的剩余人员或被擒或被杀，全部落网。
而至于在刑讯结束之后黄锦尚出于自己“收藏”的恶趣味而突发奇想，将她和另外一名被俘的美女麻醉后做成了一件极为特别的猎奇收藏品加以长久保存，面前的美国少女如果知道了详情的话，只怕会立刻夺门而逃。
“我不指望你能理解我所做的一切，也不指望有更多的人理解。”黄锦尚说道，“也许，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思想混杂在一起，相互调和，就如同悲伤与欢乐，光明与黑暗，同时兼具善恶两张面孔，这才是一个真实的我吧。”
他冲美国少女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转身离开。
“黄先生，请等一下！”可能是以为他生气了，叫莎莉的美国少女有些着急的叫道。
黄锦尚奇怪地回身看着她，莎莉可能是被自己情不自禁的举动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脸上微微一红，说道，“请原谅，我不是想惹您生气。”
“我知道。”黄锦尚笑了笑，“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开口。”
听他这么一说，少女的眼中放射出了欢快的神彩，她害羞之余，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听说您在新疆是用石油烧死那些坏人的？”
黄锦尚看着她，点了点头。
“您能告诉我，是在哪里找到石油的吗？”她有些兴奋地问道，“您能告诉我那里的具体位置吗？”
“没问题。”黄锦尚好奇地看着她，“不过，你要这个做什么？”
“噢！太好了！感谢上帝！谢谢您！”少女兴奋地说道，“我和我的父亲受雇于贵国新成立的属于‘能源部’的‘西北石油开发公司’，要去新疆寻找那里的油田，您如果能告诉我是在哪里找到石油的话，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
黄锦尚看着满脸喜色的少女，不由得有些好笑，由于隔行如隔山，黄锦尚现在还理解不了石油对中国的意义，“给我地图，越详细越好。”他点头说道，“再给我笔，我在地图上给你标出来吧。”
美国少女立刻取来了一份地图和一支铅笔，黄锦尚看着地图，想了想，开始用铅笔在上面画了起来。
不远处的华琳看着黄锦尚的头差不多都要和美国少女的头碰到了一起，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但她没有说什么，而是仍然用警觉的目光看着周围，尽着一个护卫的职责。
从北京回到了大连的高野五十六这些天总是被恶梦惊醒。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似乎就会看到“暗夜之血”最为勇猛的两位杀手捷克弗里德。哥特瓦尔特和铃木鹰死时的惨状。
现在，这两人的心脏，居然出现在了大连海军烈士陵园靠海处的一座小小的西式坟茔前。
那是刚刚去世不久的海军中校刘芷的墓地。
高野五十六当然知道，这二者之间的联系。
因为自己就是掩护铃木鹰去北京的人之一。
自己有很多次想要下定决心，不再同朋友们一起参加这些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恐怖活动。
对曾经参加过津轻海峡之战并因此失去了两个手指的高野五十六来说，他已经深深地懂得，国力之间的差距，是不能用这种办法来弥补的。
1884年出生于日本新泻长冈一个武士家庭的高野五十六（父亲高野贞吉那一年刚好56岁，因此给他起名叫高野五十六），自幼“武士道”的军事熏陶让他拥有了坚强的意志，并培育了他争强好胜的性格。1901年他17岁，以第2名的优异成绩考入江田岛海警学校32期，1904年以第7名毕业，曾经担任“笠置”号巡洋舰上的少尉见习枪炮官，并于1905年参加了津轻海战，在海战中他负了重伤，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被炸飞，不但留下了终身残疾，而且还得了个“八毛钱”的绰号。在华俄战争结束后，他作为一名特派留学生来到了中国大连海军学院炮术学校学习。
这是高野五十六平生第一次来到中国。
而来到中国之后他所看到的一切，曾经深深的震撼了他的心灵。
作为中国最早的军事基地之一和工业化港口城市的旅顺和大连（由于旅顺港湾狭小，不利于大舰队驻泊，中国海军已经将主要基地迁到了大连），高野五十六看到的景象，是他作梦也想不到的。
规模如此宏大的造船厂，似乎只有西方的国家才会拥有。
而繁华的港口，林立的工厂，呼啸而过的火车，密布的铁路，整齐干净的街道和房屋，彬彬有礼精神愉快的人们，让他感觉到，以往被丑化得无以复加的古老中国，真的变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在海军炮术学校的食堂里就可以吃到在日本需要配给的砂糖，更是让高野五十六深深地震撼了。
什么是国力的差距？这些砂糖就是明证！
还有海军学院——不，不光是海军学院，在好多的其它学校里，他都看到了大量的女学生。
记得自己第一次在海军学院见到一位中国女教官时，他震惊之余，差一点忘了敬礼。
中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允许女子接受大学等级的教育的？
一向受封建礼教思想束缚的中国女子，现在不但可以和男子一样的在学校里接受直到大学的教育，而且居然能够在工作方面自立，不再成为男人的附庸了！
那些白衣黑裙风度翩翩充满活力和自信的中国女大学生们，曾经让和高野五十六一样来到中国留学的日本留学生们痴迷不已。
对于高野五十六和他的日本同学们来说，在日本，除了“欢乐街”上的艺妓，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女性。
望着停泊在海湾中的那一艘艘威武雄壮的庞大战舰，高野五十六不止一次的从心底萌生出了深深的自卑之意。
即使是全球海洋霸主的大英帝国海军，面对这样一支强大的舰队，也不敢轻撄其锋！
在这里，高野五十六第一次亲眼见到了能够翱翔蓝天的飞机。
从华俄战争结束后，中国的工厂又造出了更新式，性能更好的飞机。
而这些飞机，居然可以由军舰来携带！
也是在这里，他见到了传说中的“水上飞机母舰”是什么样子。
中国人居然将战舰和飞机完美的组合在了一起，构成了一种全新概念的新式战舰！
高野五十六当然知道，这些都意味着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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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九十四）车到赤塔
如今的中国，已经不是当年“满朝愦愦”的清国了。
这个国号已经改为“华夏”的国家，已经不再和日本处于同一起跑线了。
想到日本还在为避免自己被瓜分的命运而苦苦挣扎，高野五十六的心在滴血。
他在闲暇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对日本的未来，进行着思考。
一些和自己一样来中国留学的同学曾经告诉自己，中国的崛起其实只是偶然，是一小撮精英人物不断努力的结果。
“中国这艘庞大的战舰，完全依靠英明的舰长和优秀的舵手才能够不断前进，一旦舰长和舵手不在了，中国还是会象以前一样，继续的沉沦。”这是同学牧野正男对他说的。
牧野正男告诉他，如果中国现任的最高领导者不在了的话，中国将陷入混乱，并给日本带来翻身的机会。
自己架不住牧野正男的劝说，和他一同走上了这条可怕而恐怖的道路。
但那天自己躲在远处的角落里所看到的一切，让他在后来的日子里，不断的陷入到了恶梦之中。
“看起来你对你的剑术是有相当的自信的。”那位和铃木鹰用剑交手的黑衣中国军官在冷笑，“就是你们日本的所谓‘剑道’？”
“什么‘剑道’，还不是窃取我们汉人的？”另外一位黑衣中国军官在笑，“我就说过，‘赝品’怎么可能战胜‘正品’呢？”
“看你的模样，应该是和西洋人‘杂交’的产物吧？亏你们还说你们和族人优秀，原来都是这路货色，呵呵。”
“你们虽然在血统上和我们华夏民族有一定的相似性，可你们的先人自从东迁以来，还没有象你们这样的，敢对我炎黄子孙数典忘祖！”
“你们日本人一直打着先摧毁我华夏，再以汉文化的正统继承者自居来取而代之的主意。可惜，从甲午年以来，似乎‘赝品’还是要给‘正品’轰杀得连渣都不剩啊！”
中国军人们的大笑声，此时几乎刺穿了高野五十六身体和灵魂的每一个角落。
“现在才是我华夏应有的光辉和荣耀！因为华夏文化的神髓一直都与我们汉族人同在！”
“你这个西洋人，居然甘心给倭奴当走狗！”
“西洋人又有什么了不起？有胆子就和我们堂堂正正真枪真炮的对上一仗，不要总玩这些下三滥的鬼蜮伎俩！杀害女人，绑架孩子，你们他娘的算什么东西！”
在中国军人的痛骂声中，浑身上下都是枪眼血洞的捷克弗里德想要拼命杀出一条血路逃走，而就在那时，高野五十六却看到，一柄闪亮的象魔鬼翅膀一样的利刃闪电般地从黑暗中飞了过来，直刺进了他的眼睛里！
闪亮的刀尖甚至从捷克弗里德的后脑钻了出来，一瞬间无比耀目的刀光划伤了高野五十六的眼睛。
利刃好象有了生命一样，在捷克弗里德的身子慢慢软倒的时候，带着血光从他的眼睛里倒着跃出，自行飞入了黑暗之中！
高野五十六不敢相信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