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5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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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坐视不救，恐怕……”
孙纲看着这个一头红发的参谋军官，想起来了他是谁，冲他点了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并不是在和俄国人赌运气，因为我们现在如果不确定他们的进攻方向就立刻出动的话，会极大的降低雷击舰队的战力，”孙纲盯着这位叫华琮的参谋军官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一旦俄国人真的以主力进攻珠江口，我们的损失会相当大，而且会震动全局，但是，和能有时间确定俄国人的真正意图以便保证最后消灭他们比起来，我宁可选择在看到他们真正出手以后再行动。”
说到这里，叶祖圭和华琮都明白了孙纲选择等待的真正目的。
现在的形势对中国海军来说，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为了防止珠江口及广东沿海地区被俄国舰队直接炮击，第一分舰队应立即升锚启航前往广东拦截，但这样一来，由于陪同前行的雷击舰队（驱逐舰队和鱼雷艇部队）航程较短，此举必将大大削弱这些以鱼雷为主要攻击武器的舰艇的战斗力。而且一旦马卡洛夫舰队采取的是佯动的话，对于中国海军来说，将在决战到来的时候失去雷击舰队支持的优势。
毕竟熟知战史的孙纲知道，在目前的技术条件下，单靠自己的战列舰队的主炮火力摧毁马卡洛夫的十三艘战列舰是根本不可能的，战列舰对决后最终的解决办法，还得靠雷击舰队的鱼雷。
而如果马卡洛夫舰队是在佯动的话，那么，中国海军可以等待俄国人真正的出招。如果马卡洛夫不是佯动，而是真的选择进攻珠江口，马卡洛夫舰队在死守珠江口的程璧光第四分舰队旧舰及鱼雷艇潜艇的拼死抵抗之下，即使能够获胜，也会受到极大的消耗，锐气尽失，而这时第一分舰队就可以趁机杀到马卡洛夫舰队的后面截断其退路，置马卡洛夫于“前有哀兵，后有追兵”的进退维谷的局面当中，而那时，就是他们的末日到来的时候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今天才知道，部长想要做出这样的判断，需要怎样的勇气和决心。”华琮说着，立正站直，向孙纲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孙纲平静的回了军礼，没有再说什么。
华琮说的不错，对于孙纲来说，做出这样的决定，毫无疑问是痛苦的，但他别无选择。
对于中国来说，耗费无数财力才建立起来的战列舰队是中国国家安全必不可少的支柱，因此对孙纲来说，战列舰队自身的安全问题是他应该第一优先考虑的，哪怕是放弃战斗机会，也要保障战列舰队的安全！
如果保护战列舰队行动并担任舰队“耳目”的雷击舰队因为中了敌人的想要调动中国海军兵力的圈套而在后面的战斗中无法发挥作用的话，对孙纲来说，这将会产生灾难性的后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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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七十九）“双头鸟”
而孙纲的最终目标，则是全歼马卡洛夫的第二太平洋舰队，不放一艘俄舰西归！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有时候必要的牺牲是无法避免的。
想到自己的决定也许会断送许许多多的优秀将士和无辜平民的生命，他的心就在隐隐作痛。
“用不用通知一下刘子香？”叶祖圭想了想，向孙纲询问道。
“不用。”孙纲说道，“他手中的装甲巡洋舰速度快，如果发现力所不敌，应该能够避开的。”
孙纲说完，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残阳如血。
就在这如血的夕阳下的大。海中，会不会正在进行一场血战？
他不知道。
他现在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而此时，接到了俄国舰队来袭的。消息的广东广西两省沿海地区，却是一刻数警，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龙旗大洋舰队第四分舰队司。令程璧光中将站在“海平”号装甲巡洋舰的舰桥上，望着远处停泊的“定远”、“镇远”和“开远”三艘老舰巍然屹立的身影，不由得感慨万端。
和其它地区一片鸡飞狗跳草木皆兵的景象不同，。珠江口一带的中国军民反而是一片安定祥和的景象，当然，从沿岸各处炮台防守的军民当中，还是能感觉到一丝大战在际的紧张战争气氛。
当地军民如此的镇定，其实主要是看见了停泊在。海中的“定远”、“镇远”和“开远”三艘铁甲舰的身影。
对于这三艘从甲午年一路打过来，曾经为了保。卫中国人民而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功勋舰，中国百姓一直都给予了发自内心的崇敬。
当看到是这三。艘老当益壮的战舰守卫在自己的家门口时，百姓们的心里充满了感激和自豪，无形当中也加强了战胜敌人的自信心。
由于“北洋三远”服役日久，曾有人提议将三舰从中国海军当中退役以节省费用，并当做靶舰击沉，结果民间闻讯，一片哗然，纷纷愤怒声讨出这个馊主意的人，甚至于有人要求将此人斩之以谢天下！从此以后，朝野上下，再也没有人敢提让三舰退役的事。
可对于程璧光来说，如果马卡洛夫真的率舰队主力前来攻击珠江口的话，这三艘老舰只怕是挡不住敌人的炮火的。
可现在，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在台湾的那些天里，孙纲曾经多次找过他谈话，并且提到了珠江口可能受到俄国袭击舰攻击的事，程璧光对孙纲的看法也表示出赞同，这里毕竟是中国的四大工业区之一，也是南方经济要地，通商口岸，一旦遇袭，引发的震动不可小视，因此程璧光表示，他一定会尽全力守住这里。
孙纲对于给他的都是老舰曾经不止一次的表示了歉意，程璧光也理解军务部长的难处，毕竟中国海军因为受经济条件限制，主力战舰并不多，新式战列舰和装甲巡洋舰必须做为打击力量使用，而作为防守的舰队，当然要牺牲局部服从大的全局整体了。
但军务部长这一次其实也并不是一艘好船都没给他，除了八艘舰龄较短的驱逐舰和五艘鱼雷艇也编入第四分舰队外，现在，中国海军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潜艇部队，就在他的手里。
当得知马卡洛夫将率俄国舰队主力前来进攻的时候，程璧光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害怕，其实是兴奋。
潜艇的问世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以往的海战仅仅局限于海面的战斗模式，以前潜艇所进行的多次成功的战斗表明，水下作战的隐蔽性使得潜艇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袭水面舰艇，区区几枚鱼雷往往能干掉装备数十门巨炮的大型战舰，潜艇已经不知不觉的成为了海战中的重要力量，尽管在目前，很多人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也许，自己手中的潜艇部队，将在这一次的战斗中谱写新的历史！
这一次，面对前所未有的强大敌人，程璧光决定，依靠潜艇部队来守住珠江口，而水雷，鱼雷和潜艇，就是他的主要武器。
至于手中的这些旧式战舰，则多数被他当做了海上的浮动炮台，配合海岸炮兵进行防守。
而海岸炮台，则是最后的防线。
“南有虎门，北有大沽”，同大沽口地位几乎一样重要的虎门炮台经过多年的重建，已经变成了一座极为坚固的海防要塞，俄国人想要从这里进攻广州，绝不会象六十四年前的英国人那么容易！
“‘海龙’号发来报告，并未发现俄舰。”一位军官收到了在珠江口外海侦察的“海龙”号驱逐舰发来的报告，对程璧光说道。
程璧光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远方，远处的太阳已经降到了海平面以下，只剩下血一样的晚霞，映红了天际。
“估计俄国人今天是没戏了。”程璧光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回身对那位军官问道，“文将军回来了么？”
接到俄国舰队可能前来的消息后，在程璧光的命令下，潜艇部队司令海军少将文君风乘座“海鲲”号潜艇在外海布防，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有，他们可能是潜入水下了，无线电台一直没有联系上。”军官回答道。
“继续和他们联系，告诉他如果完事了就回来。”程璧光说道。
关于一旦俄舰到达后的具体作战方案，他还是想多听听这位资深的老潜水兵的看法。
为了防止俄舰来犯，程璧光除了将各艘老舰和装甲炮艇布置在关键隘口协同海岸炮兵守御外，还在海口处密布了大量的水雷，而潜艇部队则作为机动兵力分布在各个险要位置，八艘驱逐舰和五艘鱼雷艇则轮流在海上巡逻。
如果俄国舰队在白天到来的话，会很容易就被发现，按照程璧光的计划，俄舰一旦越过了水雷屏障，则由防守海岸的潜艇先行用鱼雷发动攻击，再由驱逐舰和鱼雷艇进行攻击，一旦俄国舰队势大突入进了海口，则由各舰会同海岸炮兵攻击。
如果这个作战计划能够实现，俄国舰队即使摧毁了中国军队的海陆协同防御，也会遭受巨大的损失，等中国海军的主力舰队一到，俄国人就是想跑也来不及了。
因此，程璧光对俄国人可能到来的进攻并没有太多的担忧，反而生出了一丝对战斗的渴望。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而潜艇部队司令仍然没有回来。
程璧光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他倒不是信不过中国潜艇兵们的夜航技术，而是害怕，俄国人会在晚上过来。
对于夜战，他并不陌生，但他知道，夜战不可掌控的因素太多。
黑夜对他来说，同样是可怕的敌人。
程璧光现在当然不知道，就在这一时刻，第二分舰队司令刘步蟾，望着渐渐降临的黑夜，也开始陷入焦虑之中。
由于在向第三分舰队靠拢时，海面上突然起了大雾，为了防止各舰在浓雾中发生碰撞，刘步蟾只得下令减速行驶，结果当好容易同林国祥的第三分舰队会合之后，他却郁闷的发现，俄国舰队已经消失了。
刘步蟾向已经成为第三分舰队代理旗舰的“海天”号巡洋舰发出了信号，询问俄国舰队的下落，得到的回答是，他们也不知道。
刚才的大雾同样的也挡住了第三分舰队的视线，当雾散去的时候，第三分舰队已经和俄国舰队失去了接触。
而此时，天快也黑了。
刘步蟾下令将情况通报高雄的舰队司令部，并和第三分舰队合兵一处，准备前往珠江口。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舰队司令部却先一步发来了无线电报。
“立即返航。”
这就是电报的内容。
事后据“永丰”舰上的一名参谋军官回忆说，这个命令“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莫明其妙和不知所措”。
因为电令过于简短，而且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由于担心可能是俄国舰队调头袭击台湾，刘步蟾和林国祥商量了一下之后，决定战力较强的第二分舰队先行返航，第三分舰队还是前去珠江口，如果发现俄国舰队的主力后立刻通报，并协同第四分舰队进行防御作战，等候主力舰队的增援。
“如果是哪个兔崽子玩忽职守发错了电报，老子回去一定崩了他！”当时刘步蟾是这么说的。
他现在其实很是怀疑这个电令的真实程度，因此才让林国祥先不返航的。
但让刘步蟾恰恰没有想到的是，这道紧急电令确实是孙纲下令发出的。
因为就在刘步蟾和第二分舰队向林国祥的第三分舰队靠拢的时候，一些渔船急急忙忙的赶到了高雄港，船上的渔民向海军报告，说在高雄以南海域发现了俄国军舰！
据渔民们说，当时海面上起了浓雾，他们只是隐隐约约的看到有军舰的影子，但突然起了一阵大风，吹散了浓雾，渔民们这才发现，俄国军舰就在眼前！
一位渔民还要来纸笔，大概画了一下他们所见到的俄国军舰的样子，虽然渔民画得很是粗略，辨认不出来是何种军舰，但舰首的那只“双头鸟”他们却认得很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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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八十）出击
据渔民们说，他们本来以为俄国军舰会向他们开炮，但俄国军舰却快速的从他们身边驶了过去，并没有理会他们，而不一会儿，海面上象是又要起雾了，渔民们于是飞快的驾驶着渔船往回跑，将他们见到的情况在第一时间报告给了自己国家的海军。
其实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中国在短短五年的时间里对民众进行的教育已经显示出来了一定的成果，在普通的民众的心里，国家的概念已经深入其中，中国的老百姓现在已经具有了现代意义上的“国民”的特征。
虽然知道了这个重要的情况，但舰队司令部的大多数人仍然不敢确定，这些新出现的俄国军舰就是马卡洛夫的第二太平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