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4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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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那个‘虾夷共和国’也很麻烦,”黄兴指着地图说道,“俄国人可能会以那里为海军补给站,绕道攻击我国,据军情处报来的消息,俄国人正在修建北海道的室兰港。不象是冲着日本人,应该是冲着咱们来的。”
“那里离日本近,”孙纲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奇怪地笑容,“到时候让日本人去解决掉他们。”
“我差点忘了,日本人还有两艘4000吨的装甲巡洋舰。”黄兴说道,“若从吨位上讲,日本人地这个海上警卫队的规模可是比朝鲜海军还要大啊。”
“日本人的力量,咱们这回可以利用起来了。”孙纲笑了笑,说道,“想不到还有和日本人联手对敌的一天。真是世事无常啊。”
日本。东京,皇宫御花园。
“将军快快请起。”已经五十岁的日本明治天皇睦仁看着给自己行参觐大礼的“定国大将军”德川庆喜。脸上现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好久没有见到将军了,真是想念啊。”
“陛下近来身体可好?”德川庆喜礼毕起身,看着岁数虽然不大却已经有些步入老态地明治天皇,不由得有些担心地问道。
由于日本皇室长达上千年的近亲婚姻历史,因此日本皇室成员的身体大都十分虚弱,明治天皇也不例外。
作为日本孝明天皇统仁唯一存活下来的独子,天皇睦仁和好多国家的君主——包括和他同时代的那位大清光绪皇帝一样,自幼也是“养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由身边的女官侍奉长大,小的时候睦仁胆子极小,在1864年发生地“禁门之变”当中,长州藩兵用大炮轰击京都的皇宫,当时年12岁的睦仁竟然被炮声吓得昏了过去,以至于后来很多朝臣都担心,以后要是再发生类似事件,身体极度虚弱的君主会不会被一下子吓死。
在日本“倒幕派”后来取得了“倒幕战争”的胜利之后,以西乡隆盛为首的日本维新派便开始对日本地宫廷制度进行大改革,取消了明治天皇身边众多美女组成的女官,开始对少年天皇进行尚武教育,想将明治天皇培养成为一位日本维新派需要的、思想开放又尊重传统、身强体壮又崇尚武力的年青君主。从后来发生的事情来看,日本维新派的目标应该是只达到了一半。
明治天皇可以说是日本少有的英明有为的君主,思想开明,意志坚定,但“身强体壮”这一条,只怕是要让日本维新派失望了。
先天的不足,有时候是很难用后天的方法补足地。
现在,日本又重新回到了德川幕府时代,明治天皇地身边,虽然没有恢复到以前“美女如云”的样子,但即使把那些美女全叫回来地话,他现在恐怕也没有那个心情和体力了。
“一些小毛病,不妨事,让将军担心了。”明治天皇笑了笑,请德川庆喜坐下,“自从将军主持国政,国家已经逐渐步入正轨,朕心甚慰。”
“陛下如此说,臣惶恐无地。”德川庆喜叹息了一声,诚恳地说道,“请陛下千万保重,待他日国土尽复,陛下便不必象现在这样,在自己的宫殿里接见臣下,还得由别国来控制了。”
“这倒没什么,将军不必惶恐,能有将军在主持天下亿兆大局,朕真的很高兴。”明治天皇笑着说道,“将军老成持重,国家得以保全至今,全赖将军扶持,盼将军能全复国土,则朕即在九泉之下,心愿亦足。”
“陛下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这天下没有了我不要紧,可千万不能没有陛下!”德川庆喜看着天皇,有些激动地说道。
明治天皇有些感动地微笑了一下,示意德川庆喜不要太激动。
他知道德川庆喜刚才不自觉的真情流露是真心实意的。
德川庆喜是水户藩主德川齐昭的第七子,因为自小便受水户藩所盛行的“尊王”学说的熏陶和影响,因此德川庆喜一直认为自己是“乱臣贼子”,所以在很多时候都不敢面见天皇。
“将军今天来,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朕?”明治天皇看着德川庆喜问道,
“昨天中国方面派来了密使,带来了一封中国军务部长孙纲的信,”德川庆喜从衣袋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明治天皇,“中国方面向我国提出了中国和我国联手对抗露西亚的要求。”
听了德川庆喜的话,明治天皇的眼睛瞬间放射出异样的光芒,接信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德川庆喜看着明治天皇的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子也跟着开始发抖起来,不由得吓了一跳,明治天皇没有立刻看信,而是伸手到桌子上取过一块糖想要打开糖纸,却怎么也无法做到,糖一下子从明治天皇的手中掉落到了他的衣襟上,德川庆喜看着明治天皇的样子,好象明白了什么,赶紧起身从明治天皇的衣襟上拿起那块糖,打开糖纸,亲手将糖送到了明治天皇的嘴里。
明治天皇似乎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只是把糖含在嘴里,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德川庆喜,慢慢地让糖块在自己的口中融化。
德川庆喜没有回到座位上,而是关心地站在明治天皇的身旁,仔细地观察着明治天皇的脸,从桌子上取过一方手帕,轻轻的给明治天皇拭去脸上的汗珠。
“陛下感觉好些了么?”德川庆喜歉疚的说道,“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前来打扰陛下。”
“别这么说,将军。”明治天皇拉住德川庆喜的手,说道,“这比起你带给我的好消息,根本算不了什么。”
德川庆喜握住了明治天皇的手,此时此刻,明治天皇的手是那样的冷,仿佛是冰条一样。
“陛下身患此等消渴之疾,有多久了?”德川庆喜关心地问道,
“有一段时间了,将军不必担心。”明治天皇看了看桌子上的糖果,苦笑了一声,说道,“想不到这糖平时绝不可食,而一旦心悸无力之时,反而必须要吃这糖才可以保住性命,何以至此,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听了明治天皇的话,德川庆喜在心里发出深深的叹息,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天皇,思前想后,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将军不必担心,请坐,朕已经没事了。”明治天皇将口中溶化的糖水都咽了下去,请德川庆喜坐下,此时的明治天皇已经完全恢复到了正常的神态,他慢慢的打开了信,一字一字的看了起来。
明治天皇现在看到的信并不是原件,而是已经翻译成了日文的译稿。
(六百二十七)捉住了凶手
明治天皇一字一字的把“中国来信”的译稿看完,放下了信,陷入了沉思之中。
德川庆喜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静静地看着明治天皇。
“我国海军一时难再做扩充,欲渡海攻击室兰,恐怕损失会很大。”明治天皇好半天才说道,“现今世界濒海各国交战,无不以制海权为先,如果中国海军能在战时一举歼灭露西亚太平洋舰队,则我军海陆夹攻收复北海道,聚歼露军才可能成功。”
“中国海军还在陆续增添新舰,欲全歼露舰之意不言自明。”德川庆喜说道,“中国海军取得制海权后,我军便海陆合击收复北海道,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我担心的是中国人的这个要求雇佣我靠本健儿的请求。”明治天皇看着德川庆喜说道,“英国在南非那一仗,我靠本健儿折损近万人,朕思之不由得神伤,然知将军之用心良苦,为在英国羽翼之下存我靠本国军力,赚取外汇,不得已行此下策,而今中国又想使我靠本健儿为其前驱,华露一旦开战,其规模远非英人南非之役可比,到时候,又不知道会有多少我大和民族优秀之青年死于异国疆场啊!”
听了明治天皇的话,德川庆喜的心中不由得一阵痛楚。
他何尝不知道明治天皇的话是实情,但为了日本能够重新站起来,对他来说。他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中国向我们提出来这样地要求,说明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就是中国担心对露西亚作战时军力不足,因此才会想到仿照英国的做法,雇佣我军作战。”德川庆喜说道,“我军若参战,就可以明正言顺得中国海军之助。顺利收复北海道,如此露人被逐出我国土。则我国被他国强占之土地就只剩下法德两国所占之地了,法露本为同盟,若法国出兵助露,则我军可借中国英国之力,收复法占之土。”
“将军所言,不是没有道理的啊。”明治天皇长长叹息了一声,说道。“若不从中国之请,中国就不会帮助我们收复北海道,以后的事就更加无从谈起了。”
“如果华露这场大战能把在日本的欧洲各国全都卷进去的话,日本就可以站起来了。”德川庆喜看着远处地山峦,喃喃地说道,“真的想让日本快点站起来啊。”
“这就是说,日本人同意了?”孙纲看着王士珍和黄兴,问道。
“是,日本人已经同意了。”黄兴答道,“听说日本定国大将军德川庆喜前往皇宫探望日本明治天皇,密议良久,日本天皇对此也表示了同意。具体地细节问题,象出兵多少。作战方案,武器装备和弹药,军费的具体数目,日本人正在和我们密商,具体计划将由总参谋处制定。”
“英国人那里有什么反应?”孙纲想了想,又问道,
“英国人表示愿意提供暗中支持,并防止其它国家在日本采取针对日本和我国的行动。”王士珍说道,“日本人担心法国和德国就近支援俄国,希望我国海军能在战争一开始就夺取制海权。保证海上航路畅通。以便利于他们运输兵员和物资。”
“日本人是怕俄国人断了他们的海上航路,收复不了北海道。”孙纲听了王士珍的话。微微一笑,“这个制海权是一定得到手的,至于保证日本那边的安全,应该是英国人地事了。”
“我国一旦同俄国开仗,英国很可能还是保持中立。”王士珍说道,“直接派兵参战恐怕不可能。”
“如果日本人想把火引过来,他们就是想不参战恐怕都不可能了。”孙纲冷笑了一声,说道,“到时候,日本人那里,很可能会有另外一番热闹。”
看着军务部长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王士珍和黄兴不由得吓了一跳,对望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琉球那里准备得怎么样了?”孙纲又问道,
“按照部长的要求,我们在那里建立了三处补给基地,为在那里活动的潜艇部队提供后勤补给。”王士珍说道,“现在那里已经有六艘潜艇进驻,另有巡洋舰四艘和炮艇六艘为潜艇提供支援。”
孙纲听了王士珍的报告,点了点头。
琉球那里的“棋”,现在也已经开始布置下去了。
又说了些别的事情,王士珍和黄兴告辞而去,孙纲正在翻看着其它的报告,一位军官来报,安全总署署长任厚泽和“海外行动组”地组长海闻鹏来了。
今天这两位居然凑到了一起去了,也算是很难得了。
任厚泽和海闻鹏都属于那种“腹黑男”,行事风格也很相近,现在他们俩居然一同出现,很可能是又出了什么大事。
任厚泽和海闻鹏进来的时候,每人手里都提了个皮包,任厚泽还破天荒的拄了个拐,那样子不由得让孙纲想起了后世的一个著名的小品。
孙纲看着任厚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不要紧,倒把任厚泽笑愣了,任厚泽看了看自己身上,小声嘀咕了一句,“没什么地方不对吧?”象是在问海闻鹏。
“不是裤头地扣子又没系吧?”海闻鹏一本正经的说道,“昨天晚上又没回家?”
“你大爷的。”任厚泽一脸挫败地看了海闻鹏一眼,小声回了一句。
“出什么事了任署长?怎么拄起拐了?腿受伤了吗?”孙纲问道,
“没有没有。”任厚泽笑了笑,说道,“上次刺杀部长的凶手已经捉到了,这其实就是凶器,听说部长对这种枪械感兴趣,我就给拿来了,让部长看看。”
孙纲听了任厚泽的话不由得一愣,任厚泽很得意地举了举手里的“拐”,向海闻鹏做了个“请让开一点”的手势,海闻鹏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向孙纲微微一躬,坐在远处的一张椅子上,也跟着看起了热闹。
“这个手杖其实是枪管。”任厚泽一边打开包一边给孙纲说明,他从包里取出来了一个又一个的稀奇古怪的零件,一件一件地开始组装,把这个插进去那个掰下来地,不一会儿,一支怪模怪样的手枪不象手枪长枪不象长枪地东西就搞成了。
但孙纲还是能认出来,这支枪是一支汽枪。
任厚泽把枪装好后,用力拉开枪栓,装入了两发子弹(这种汽枪的弹容就只有两发),把枪递给了孙纲,那意思是让孙纲试试。
“咣当”一声,海闻鹏一个闪身向一边退着跃了开去,带倒了屁股下的椅子,吓了孙纲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