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3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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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小子去给阿富汗人当“宗教领袖”的样子,孙纲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次的“中亚点火”行动(军情总处的正式行动代号是“星火燎原”),怎么看怎么象是一个大笑话。
但对沙皇尼古拉二世来说,当他知道了消息以后。就不会认为那是什么笑话了。
对沙皇来说,那绝对是一场可怕的恶梦!
虽然已经算是春天了,太阳也已经升起,但到了中午,天气已经开始变得炎热起来。
亚历山大。切尔尼雅科夫上校正率领一支俄国军队前进,对一个阿富汗匪徒的据点发动一次“惩罚性”的袭击。
这支担任袭击的部队,由四个步兵营、三百名哥萨克骑兵和十门大炮组成,整个部队沿着崎岖不平的大路前进,部队排成纵队,纵队的两翼是连续着的散兵线。高高低低地沿着山路行进。步兵们脚上穿着高筒的皮靴子,身上穿着短皮大衣。戴着皮军帽,肩上挎着步枪,子弹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身上,象很多时候一样,部队行进在敌人的土地上,都尽可能的保持着肃静,大炮沉重的身躯在山沟里颠簸着,发出怪异的声响,拉着大炮的马匹似乎不懂得长官“肃静”的命令,一个劲地打着喷嚏和响鼻,有的发出不安的嘶鸣声;由于散兵线拉得太长,脱离了纵队的范围,离得很远,恼火的军官们以沙哑而压抑的声音斥责着他们的部下,士兵们漫不经心地跟了上来,亚历山大。切尔尼雅科夫看着这一切,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士兵们——与其说是士兵,到不如说是一些刚刚训练过的农夫——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根本没有概念,而他们的敌人,虽然武器装备极其简陋,有时候甚至于要依靠刀剑长矛等中世纪的武器作战,但这些身手敏捷的山民,并不等于会被斯拉夫农奴们象山羊一样的打着玩。
说到山羊,他现在已经看见了。
在散兵线和纵队之间,那一大片茂盛的荆棘丛里,跳出一只白肚皮的可爱的小山羊来,这是一只小母羊,很快,它的伙伴,一只灰背脊长着小弯角、比它略大的公山羊出现了,它们站在一起,惊奇地望着前进中的俄军,然后阔步向前,朝这边跳过来。
由于它们离纵队已经非常的近了,几个士兵连喊带笑地跑过去追逐它们,取出刺刀想刺它们,但是两只小山羊立刻就觉察到了危险,它们掉转了头,飞快地窜过散兵线,向丛林深处奔去,而属于哥萨克骑兵队的几条军犬居然被放了出来,向两只山羊直追了过去。
亚历山大。切尔尼雅科夫有些丧气地注视着这一切,没有出声。
这些士兵好歹还是记得了“保持肃静”的命令,没有直接开枪去打这两只山羊,虽然以他们的枪法,几乎就可以说是在浪费子弹。
他的心思,现在已经回到了要塞里。
那个一头金发的俊俏**,军医官的女儿,塔尼亚。彼得罗芙娜。
他和她现在过着夫妻一样的生活。
每当自己喝得不醒人事的时候,她显得再重要不过了。
自己现在还能想起来,出发前,她那饥渴疯狂的样子。
自己每一次,都能让她昏死过去好几次。
他喜欢在完事后,欣赏她那仿佛失去了生气的样子。
马背上,他的下面似乎又开始有了勃动。
由于被马鞍硌得有些难受,他不得不收敛了思绪,回到了眼前的行动上来。
但身体刚刚被大脑激起的欲望,一时半会儿的,不是那么容易被压下去的。
“伟大”的斯拉夫民族这方面的“需求”,似乎总是比其它民族要“强烈”得多。
象这场战争,如果不是因为一个俄国军官在一个阿富汗村镇当众闯入一位寡妇家里施暴,引起了阿富汗人的暴乱,他现在也不用千里迢迢的跑这么远,带着一群乌合之众来报复阿富汗人的袭击。
那些总把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阿富汗女人,他很难理解,怎么会有这样愚蠢的人,会想到在她们身上发泄自己的欲望。
自己对她们,可是一点也提不起来兴趣。
自从伟大的俄罗斯帝国军队踏上这片倒霉的国土之后,就不再有任何安宁了。
他正在那里胡思乱想,一声奇怪的呼啸传来,带着让他再熟悉不过的恐怖,由远及近。
这是一颗飞来的炮弹。
“砰!”炮弹落在了辎重队伍的中间,发出夺人心魄的巨响,爆炸掀起了一团巨大的烟尘,受惊的马匹发出刺耳的嘶鸣,这一炮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却在队伍里引起了相当大的混乱。
新兵们忙乱地准备着他们的武器,老兵们用嘲弄的眼光看着他们,在军官们的大声呵斥指挥下开枪射击。
又一发炮弹飞了过来,直接砸进了纵队里,一道火光闪过,好多人开始大声的惨嚎起来。
亚历山大。切尔尼雅科夫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根据他以往的经验,阿富汗人的炮很少(很多时候根本没有),在打过一炮之后,阿富汗人往往就会开枪射击发起进攻,对他们来说,火炮一般是作为“信号炮”来使用的。
(五百四十)毁灭性的伏击
但现在,亚历山大。切尔尼雅科夫已经看出来了,阿富汗人的炮击比以往任何一次战斗都要准确得多!
阿富汗人的第三炮,直接击中了行进中的炮队,将一门俄军的大炮直接打得散了架!
看着从炮架上滚落下来的巨大炮身压在了一个倒地的士兵身上,在士兵大声的惨叫中,他似乎听到了骨头被压碎的声音。
阿富汗人可能只有一门炮在射击,亚历山大。切尔尼雅科夫看见一发炮弹直接在哥萨克骑兵的队伍里爆炸,巨大的气浪将数名哥萨克掀下马来,而离弹着点近的人则在瞬间被炸得血肉横飞!
阿富汗人怎么可以把炮打得这么准?
他还在那里惊疑,随着“轰轰”的巨响,俄军的大炮开始了反击,他回头望去,两门俄军大炮的上空出现了黑色的烟云,远处随即传来炮弹落地爆炸发出的巨大的爆炸声。
“他们开始进攻了。”一位军官在他身边说道,他隐约的望见了远处那一个个跃动的身影。
刺耳而密集的枪声响了起来,俄军士兵在军官们的指挥下排成了战斗队形,以排枪开始了猛烈的射击,一时间到处都是枪声,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重的火药烟雾。
在俄军猛烈的压制火力反击下,阿富汗人的火炮居然还在射击,让亚历山大。切尔尼雅科夫着实吃惊不已。
阿富汗人的枪也响了,不时有子弹呼啸着飞过来。亚历山大。切尔尼雅科夫看到一名士兵地腿部中弹,摔倒在地上,大声地惨嚎着,而周围的士兵们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仍然保持着射击的状态。
“他们只有一门炮,应该是从咱们那里缴获的,炮弹也不会有多少。他们的枪也不会很多。”他身边的基里连科上尉说道,“很快。他们地末日就到了。”
亚历山大。切尔尼雅科夫仔细地观察着战况,俄军平日里的训练这时候显示出了一定地效果,俄军的大炮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射击,而阿富汗人的炮击则停止了,虽然还有子弹不断的朝这边飞来,但能看得出来,他们的火力还是象往常一样的十分微弱。
“传令。让骑兵队包抄过去。”亚历山大。切尔尼雅科夫说道,
不一会儿,阿富汗人的枪声渐渐地弱了下来,他已经听见了哥萨克骑兵们发起冲锋时的呼喊声。
俄军步兵们开始向前推进,亚历山大。切尔尼雅科夫松了一口气,用一方白绢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正在这时,阿富汗人的枪声突然变得绵密起来!
仿佛是歌剧院里的女演员突然拔高了自己的嗓音。无数子弹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
亚历山大。切尔尼雅科夫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阿富汗人的枪声里突然传出了令人恐怖的“哒哒哒”地声音!
亚历山大。切尔尼雅科夫惊恐地和基里连科对望了一眼,两个人的眼里都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阿富汗山民居然会有重机枪?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重机枪那令人恐怖的“哒哒”声很快就被成片的惨呼声淹没!
亚历山大。切尔尼雅科夫努力驱散面前的硝烟,想要看清战况,突然间。一发炮弹呼啸着飞了过来,正中他们身边地一颗大树,随着一声令人恐怖的巨响,大树在火光中爆裂开来,他的头嗡的一下子,周围突然间变得寂静起来。
基里连科的尸体就倒在自己的身边,他的半边脸变得焦黑,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亚历山大。切尔尼雅科夫感觉自己慢慢从马上栽倒,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他看见。一股又一股的鲜血正从胸口泉眼一样地冒了出来。
自己的卫兵手忙脚乱地赶过来。但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似乎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这一次行军为了图快。他下令不必携带马克沁重机枪,因为,对付那些象猿猴一样行踪不定而且没有多少枪械的阿富汗山民,根本就没有使用重机枪地必要。
按照以往地经验,大炮只要射击几次,阿富汗人的阵线就会瓦解。
可今天,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他现在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恍惚地看着周围地一切。
俄军士兵一个又一个的倒下。
阿富汗人的枪一直打得很准,但今天,他终于知道了,阿富汗人居然也可以拥有如此强大而可怕的火力!
很快,从林当中出现了大队的骑马的阿富汗人,他们打着一面绿色的旗帜,向这边猛冲过来,而俄军的大炮不知怎么却完全停止了射击!很多已经无法排成队列的俄军士兵还在用手中的步枪坚持还击,但他们当中的好多人,不断地被狂风暴雨般的袭来的子弹扫倒!
他看到了,不远处,就有两挺机关枪(不是马克沁机枪)在一个极其隐蔽的位置,向俄军步兵喷吐着火舌!
俄军的阵形在阿富汗人的不断攻击下,终于瓦解了。
不断有俄军士兵抛下手里的枪想要逃走,整个战斗随即演变成了一场可怕的大屠杀。
亚历山大。切尔尼雅科夫身边的卫兵试图要把他放在马上,带他撤离战场,可就在自己的身体被搭在马背上的一瞬间,卫兵们就全部中弹倒下了。
只剩下自己毫无知觉的横卧在马背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结束了。
他不能动,但他还有残存的一丝视觉,他感觉到了,自己已经没有生气的躯体被人从马背上象死狗一样的拖下来,重新摔到了地上,两个缠着头巾衣衫褴褛的大胡子阿富汗人走到他身边,一个人用脚使劲地踹了他一下,两个人好奇地把脸凑到他面前,仔细地看着他,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帽徽和肩章时,脸上现出夸张的表情,表露出兴奋的样子,一个人扯下了他的帽子,撕下了他的肩章,并夺下了他腰间的军刀,他们的叫喊声可能吸引了其它的人,因为他看见,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在一些阿富汗人的簇拥下向他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面前的人同样缠着头巾,也是一幅东方人的面孔,但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奇怪的古铜色,就好象他整个人是用铜铸出来的一样,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似乎能看到人心里去。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旁边的人呈上来的肩章,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神色,摆了摆手,转身走开。
亚历山大。切尔尼雅科夫最后看见的,是他身边的阿富汗人抽出了雪亮的长刀,斩向自己脖子发出的闪闪刀光。
北京,居仁堂,华夏共和国军务部。
“他们不会是空手去了吧?带的都是什么武器装备?”孙纲问道,
“他们带走的是缴获自俄军的莫辛纳甘式步枪,和以前缴获自日军的法式哈乞开斯机关枪,”一位负责军官回答道,“这些都不是我军的制式装备。”
“哈乞开斯机关枪比赛电枪还要重,陆军现在根本都不愿意用,他们拿去做什么?”孙纲听到在中亚“点火”的这帮人手里没有可以证明他们是中国人的武器装备,放下心来,听到军官说他们带走的装备里有哈乞开斯机关枪,不由得一愣。
“也许是要嫁祸给法国人也说不定。”他身边的红发美女尤吉菲尔笑着接了一句,答道,
“法国人的手能伸那么远吗?”孙纲看着她问道。
罗斯彻尔德家族的情报网果然厉害,她现在得到的消息应该是不比军情总处少。
“别忘了法国和俄国是同盟啊,参政阁下。”尤吉菲尔提醒他道,“那位伟大的皇帝陛下的性格可是很多疑的,没有什么比来自于盟友的‘背叛’更让他感觉愤怒的了。”
孙纲看着她,不由得点了点头。
尤吉菲尔对俄国沙皇尼古拉二世的了解,比他应该说更为深刻。
“我现在能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