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1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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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去向英国方面提出来引渡犯人的要求,”孙纲说道,“并告诉他们,这也是大清的意思。”
朝鲜人应声而去,孙纲在心里坏坏地一笑。
不管伊藤博文和这事有没有关系,反正在孙纲看来。他“必须”和这件事有“关系”!
这就是发动侵略战争的代价!
又没事了,他正想带人上街去看看樱花。林文昊回来了,并带来了一个北洋军情处在这里的联络人员。
“小人见过孙大人。”来人见礼后,给孙纲递上了他们最近收集到的信息。
这个人给他带来的情报显示,日本战前从国内派出地大量到中国的间谍人员在战争结束后仅有少数人员回国,大多数人现在可能在中国内地潜伏了下来,有迹象表明他们可能会借中国“维新变法”之机挑动中国国内发生变乱!
“美国人地内线告诉我们的人,说很多日本人都是长期潜伏在我国。面貌,着装,生活习惯都与我国一般无二,更有在我国成亲生子者,根本无法分辨,”来人对孙纲说道,“想要一时扫尽,确是不易。”
孙纲知道后暗暗心惊。他知道,其实不仅仅是这些日本间谍,那些日本人收买的“汉奸”也是个很大的麻烦,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中国将永无宁日。
中国有多少事,都是坏在汉奸身上的!
孙纲马上让林文昊再去给国内的北洋军情处发电报。让他们密切注意国内“维新派”的动向,一有情况赶紧通报,他又指示当地地情报人员加强和美国人的合作,“互通有无”,安排完这些后,参加会议的张荫桓等人也回来了。
看样子今天这街算是逛不成了。
张荫桓他们告诉孙纲,俄国人可能是听到了那个“中英可能联兵”的风声,今天在会议上做了一定的让步,原则上同意了英国的提案和中国的“补充方案”,但是要求北海道不在其列。
俄国人的理由是。俄国从来没有承认过北海道是日本地领土。北海道上的原住民也不是日本人,而是俄国西伯利亚人的“远亲”。被日本占据多年,原住民阿伊努人曾经惨受日本人的屠戮和奴役,现在俄国军队替阿伊努人“解放”了北海道,北海道应该“归还”给原住民了。
俄国人说,他们愿意让北海道原住民成立一个“虾夷共和国”,脱离日本。至于九州岛,除了佐世保和长崎等军事要地必须在俄军占领下外,其余的可以按英国和中国的方案进行。
“听说俄皇来电不允许洛巴诺夫大臣回国,让他继续谈判,并下了严旨,让军方听命于他。”罗丰禄说道,“这些个俄国人说让步就让步,倒也痛快,这个方案英国和美国表示同意了,其它各国也不反对,我们也就顺水推舟地同意了。”
孙纲听了他们的话,点了点头,俄国人粗中有细,也不白给,这个改良方案一经提出,既给了与会各国面子,也保证了俄国人的既得利益。
北海道变成了“虾夷共和国”,说的好听,其实和俄国殖民地没什么两样,最次也是俄国人的“保护国”,而九州岛正好夹在列强势力范围中间,如果真和所有的国家都闹翻了,以俄国人现有的兵力肯定守不住,倒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样一来,孙纲的这个“肢解日本”的计划也就算完全达到目的了。
孙纲又告诉大家,他要朝鲜代表团向英方提出“引渡凶手”地要求,其目地是为了把一些日本政要给扯出来,因为这帮人才是发动战争的主谋,除掉他们,日本将来重走穷兵黩武地“老路”的可能性就小一些。
他们正在说着话,有人来报,说日本首相伊藤博文来访。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我和伍大人同这位首相大人都是老同学了,来了这么多天,人家首相大人面都不朝一个,反而先来拜见敬茗,看样子敬茗在日本人心目中的份量比我们这些人都重啊。”罗丰禄有些自嘲地笑道,
听他这么一说,孙纲才知道罗丰禄和伍廷芳居然和伊藤博文是同学!而且当时应该都是一时俊彦,不分伯仲。
时至今日,伊藤博文已经贵为一国首相,而罗丰禄和伍廷芳却还是“鬼使”,中国和日本对待人才的态度,此时可以说高下立判。
“大家都别走,咱们就在这里会他一会。”孙纲说着,对下边人说道,“有请。”
一会儿,头戴高帽,身着黑色燕尾服的伊藤博文进来了,孙纲注意到他的头发已经变得花白了许多,一副沧桑和落寞的样子,也是,知道了自己的国家被就此肢解的命运,心里的难受应该可想而知。
看他一夜之间愁白了头的样子,孙纲倒有些可怜他了,日本从明治维新近三十年的努力成果,现在已经完全化为乌有,对他来说,最残酷的事莫过于此,但孙纲一想起日本人那些禽兽不如的暴行,心中重新又变得坚定。
眼前的这个人,应该为他的行为负责,为日本人的行为负责!
血债必得血来偿!
伊藤博文显然没想到“老同学”也在,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看了看周围,孙纲和其他的人都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屋子里连一把多余的椅子都没有,明显没有让他坐下的意思,孙纲冷冷地看着他,就象一个高高在上的法官,在看一个等待讯问的犯人。
罗丰禄和伍廷芳对望了一眼,似乎觉得孙纲这么做可能有些不礼貌,毕竟人家可是一国首相,级别在那里,亲自登门拜访连个座都没有,属实有些说不过去。
可他们俩一看孙纲那脸色铁青活象和伊藤博文有不共戴天的大仇的样子,都没敢出声。
“伊藤先生今天来,有什么事吗?”孙纲不客气地问道,
“孙将军快人快语,果然是军人本色,”伊藤博文平静地说道,“我今天来,是专门向孙将军道谢的。”
啥米?道谢?怎么回事?感谢我把日本分得七零八落?你不是神经有病吧?
“不敢当。”孙纲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回敬道,“那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国的明石大佐盛赞孙将军为贵国不世出的天才,说如果贵国没有孙将军在北洋舰队,我国当可毫不费力的战胜贵国,可因为有孙将军在,一切都变了。”伊藤博文说道,“可惜明石大佐求功心切,数次想暗害孙将军,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实是可叹。”
“伊藤先生过誉了,在下一介微末之员,哪敢贪天之功,伊藤先生这番话要是传回我国,我少不得又要挨言官弹劾了。”孙纲紧紧盯着他说道,想弄清楚他说这些的真实目的。
(二百一十四)骂死了日本首相
“孙将军过谦了,我平生最敬佩的,就是贵国的李鸿章中堂,听说孙将军也是出自李中堂的保荐,行事亦颇有李中堂之风范,又曾陪同李中堂遍访欧美,见识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伊藤博文看着孙纲说道,
刚才他们的对话都很长,这会儿把翻译累了个够呛。
“伊藤先生深谋远虑,颇富智计,我也是很佩服的,”孙纲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少拍马屁”,对他说道,“不客气的说,伊藤先生应该是我遇见的最可怕的对手之一。”
“那是我的荣幸。”伊藤博文笑了笑,说道,看上去也有一丝得意。
“象明石先生一心想要至我于死地一样,”孙纲看着他说道,“作为报答,我对伊藤先生,也将做同样的事情作为回报。”
“我已经料到了,从听到明石大佐死讯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孙将军要对我们干什么了,”伊藤博文说道,“贵国的林则徐大人有一句话说得好:苟利国家身死已,岂因祸福避趋之。我来见孙将军,生死祸福早已置之度外。”
“伊藤先生不用这么紧张,我又没有说是现在。”孙纲笑道,不由得佩服伊藤博文的勇气,“伊藤先生还没有告诉我,您要谢我什么呢?”
“谢谢孙将军保全了我们的国家。”伊藤博文说着,向孙纲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孙纲听了他的话。心里一愣,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地说道,“这是情势所至的必然结果,日本能够免于被瓜分,只能说是运气好罢了,我可没有做什么,其实。日本要是真的被瓜分了,才是对我大清最为有利的。”他紧紧盯着伊藤博文。问道,“你不是想要借着这句话让我回国后遭到弹劾而免职吧?要是那样的话,你就打错算盘了。”
他现在有些明白这个日本首相的险恶用心了。
“孙将军过虑了,您在国内深受贵国皇太后的信任和大皇帝地器重,又出身李中堂门下,这样的事是根本不会发生在您身上地。”伊藤博文说道,“您太小看自己的力量了。”
这个伊藤博文果然厉害。今天他们的谈话要是传回国内,不让那些满族权贵起疑心才怪。
“我没有什么力量,也不想保全日本,我国之所以提出这样的建议,是希望日本以一个和平的国家的面目存在,如果这样做能给日本人民乃至东亚人民带来和平,我的心愿也就满足了,”孙纲冷冷地说道。“我不希望,日本人民永远被一些战争狂人愚弄驱使着,成为这些人地炮灰,在我看来,日本人民的未来就毁在你们这些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刽子手身上。”
伊藤博文让他这一句话给噎在了那里,半晌作声不得。孙纲没给他反应的机会,接着说道,“日本在德川幕府时代,维持和平达二百余年,可你们这些野心家打着那些个‘维新变法’‘富国强兵’的幌子,鸩杀国主,挟持幼主号令天下,逼迫幼主下诏讨幕,以行叛乱之实!贵国的德川庆喜将军担心由此引发内战,让日本陷入被瓜分之境地。遂主动还政于幼主。以期避免同室操戈,可你们这些野心家、战争狂人仍然步步紧逼。最终狡谋得逞,伪定一时。此中详情,你们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别以为我大清与日本大海相隔,就没有人知道你们当年都做了些什么!”
他这一句话可谓石破天惊,张荫桓等人都吃惊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伊藤博文,谁也说不出话来。
这些不为人知的史实,都是孙纲在后世的一些资料当中看到地,当时他还不太敢相信中国维新人士们极力推崇的日本“明治维新”会是这么来的,可现在看来,此言不虚。
只见伊藤博文的脸上冷汗涔涔而下,身子也在不住的颤抖,显然证明了孙纲所说的都是实情。
“伊藤先生为什么不说话?我说地难道不是事实吗?”孙纲紧盯着他说道,“你们这些家伙难道不知道德川庆喜将军自退位后为什么一直保持沉默吗?难道不知道他是希望避免日本因内战被列强瓜分,而甘愿交出权力,替你们保守秘密,让你们辅助幼主振兴日本吗?可你们都干了什么?!日本今天陷入如此万劫不复之地,难道不是你们干的好事?!你还好意思来感谢我国保全了日本?!”
“三十年历历在目,恍如一梦。”伊藤博文长叹了一声,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污浊的泪光。
“乱臣贼子!还有何面目立于人世?!”张荫桓让孙纲刚才的话说得“热血沸腾”,听伊藤博文这么一说,显然是承认了孙纲说的都是真的,不由得“腾”地站起身来,指着伊藤博文大骂道,“还敢在此饶舌,真是狗彘不如!”
“前日贵使在会上所说的他们借扶保幼主维新之名篡政一事,我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罗丰禄敬佩地看着金舜姬说道,“原来个中还有如此详情。”
金舜姬只是按孙纲“枕头边”教的“照本宣科”,她其实也不知道这里面具体的事,她现在正担心地看着孙纲,看着他满眼喷火的样子,生怕他气坏了。
“德川庆喜将军和当年知情地藩主现仍在世,用不用我请他们来和你们对质一番?伊藤先生?”孙纲冷笑了一声,“你们连自己奉若神明地神主都敢下手暗害,朝鲜国母在你们眼里,当然更不算一回事了。”
伊藤博文看着孙纲,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怖和绝望。
“我国一力促成德川重新执政,就是要将尔等乱臣贼子之罪恶诏告天下,让世人识尔等之丑恶面目,永为日本后世者所诫!”孙纲看着他,毫不客气地说道,“请回吧,伊藤先生,我不想和你再说什么了,我下次再见到你,应该是在别的地方了。”
伊藤博文喃喃地说了一句什么,向孙纲又鞠了一躬,脸色变得无比苍白,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他默默地转过身子,慢慢走了出去。
等到伊藤博文地身影完全消失,孙纲对翻译问道,“他最后说了一句什么?”
“回大人,他说,您不会再见到他了。”翻译答道,
孙纲冷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伊藤博文现在就是想逃跑,也没处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