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10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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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登陆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士兵们排成了整齐的队列,一位上尉检查了记者们的救生衣,悄声的对西蒙斯等人严厉的说道:“上校命令你们跟紧我们,不许擅自离队,要紧紧跟着我们,一步也不能离开,明白吗?”
西蒙斯等人点头答应,跟在了上尉率领的小分队后面。
驱逐舰停下了,水手们手忙脚乱地放下了舷梯和登陆艇,海军陆战队士兵们背着“伽兰德”步枪和“汤普森”冲锋枪和军用包,爬下舷梯,一个接一个的跳到了登陆艇上。西蒙斯和同事们也学着大家的样子,笨拙地跳向小艇,险些没有掉进海里,旁边的人接了他一把,他本能的正要道谢,却被一名军士捂住了嘴巴。周围死一样的沉寂。只有马达的突突声。
小艇在快速的前进,海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漂了过来,西蒙斯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刺鼻的怪味,似乎就是从那些漂浮着的东西身上传过来的。西蒙斯紧紧地盯着那些漂浮物,很快,这些东西漂了过来,当西蒙斯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胃里不知怎么一阵子反酸。
那是一具已经被海水泡得发白了的美国士兵的尸体。
刚刚的怪味,就是从尸体上传出来的。
一些年轻的美国大兵和西蒙斯一样,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他们死死地盯着这一具具海上浮尸,有的人忍不住开始呕吐起来。
强忍住恶心的感觉,西蒙斯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看着海面上越来越多的浮尸,感觉仿佛来到了地狱的冥河,而自己正坐在摆渡者卡隆的船上。
他从尸体的衣服上就认出来了,这些人大部分是美国士兵,还有少数的英国和澳大利亚士兵的尸体。
“他们的运输船被中国人炸沉了。”上尉小声说道,象是在自言自语,又象是在给西蒙斯等人上课,“这里一直是中国飞机的军舰的天下。”
想到了刚刚看到的爆炸,西蒙斯忍不住开始对另外一艘驱逐舰上的人们的命运担忧起来。
一些随舰携带的物资也被卸了下来,争分夺秒地藏地了丛林,以免天亮时遭到中国飞机的轰炸。长长的海岸上,人影在来回的晃动,一些士兵们在搬运大炮和机枪,军官们打开用手掌罩住的手电筒查看地图。小小的萤火虫贴在人身体上,让穿梭的人流变得金光闪闪,西蒙斯和他的同事们无事可干,呆呆地站在丛林旁出神,仿佛置身于光影迷乱的梦幻世界中。
“闪电?”丛林里闪出几个黑影,低声的问道。
“雷鸣。”上尉回答道,“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206团的留守人员。”对方回答道。
很快,西蒙斯看到一位满身泥污的中尉带着几个衣衫褴褛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士兵走了过来,他一见面就让大家马上把身上的萤火虫全都抖落掉。
“敌人的侦察机会根据这个发现我们,他们的轰炸机很快就会赶来。”看到西蒙斯等人脸上莫明其妙的表情,对方解释道。
上尉大吃一惊,立刻命令大家马上抖落掉身上的萤火虫,沿着岛上接应人员所指的方向进入了丛林,一名前来接应的澳大利亚军官和他的部下砍下了一束束棕榈叶子,一点一点的抹去了沙滩上的足迹。
一位通讯兵打开了信号灯,通知驱逐舰登陆成功,驱逐舰很快便掉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登陆的只有我们,另一条船上的人全完了。”不知是谁说道。
西蒙斯想起了海面上的那一具具浮尸,心底不由得涌起一丝凉意。
一进入密不透风的丛林,路便开始难走了——其实可以说根本没有路。此时天边隐隐划过道道闪电,响起沉闷的雷声,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黑云压顶,狂风吹起棕榈树的枝叶,发出阵阵怒涛般的吼声,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随着大风在晃动一样。
也许是受了恐惧的驱使,所有的人都加快了脚步,丛林里伸手不见五指,人们只能延着小路跌跌撞撞的摸索着前进,很多人叫苦不迭,有的人甚至迷失了方向,前进的队伍被迫停了下来。
这时,大滴大滴热乎乎的雨点开始落了下来,雷声猛然在夜空中炸裂开来,巨大的闪电划过长空,刹那间使每一样景物都闪现出来。倾盆大雨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让人睁不开眼睛,到处都是山呼海啸般的风声、雨声和枝叶摇动声。
部队顶着大雨开始重新前进,为了防止掉队,每一个人都扯着前一个人的后衣襟,排成长长的队伍。人们踩着软绵绵的腐叶,象踩在海绵垫上似的一点一点的前进。
随着雨越下越大,雨点也开始变凉,冰冷的雨点打在树叶上,汇集成水流泼向头顶,顺着脖子流入衣领,把人身上仅有的一点体温都冲走了。西蒙斯艰难地在泥泞中跋涉着,冷得浑身颤抖,牙齿打战。
队伍前进了不久就停了下来,前方传来了湍急的水流声,暴雨使得原来的一条小溪变成了河流,部队开始就地休息,士兵们摘下小伞似的芭蕉叶,顶在脑袋上席地而坐,开始打起盹来。西蒙斯有些困了,但却无法入睡。
美国国内的公众对于太平洋战场的情况,只有极其模糊的了解,象他脚下的这座岛屿,人们连名字都拼不准,更别说知道关于它的详细情况了。
而现在,盟军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同中国军队战斗。
此时的西蒙斯不知怎么非常想知道,中国军队在这样的环境下,会是什么样子。
休息了片刻,队伍重新开始前进,通过了架在河上的一座简陋的小木桥,来到了一处村落里。
小小的村庄荒无人烟,只有十几座土著人丢弃的茅屋,这时大雨渐渐的停了下来,人们纷纷庆幸苦难的行程结束了,开始就地休整。
“这就是瓜达卡纳尔。”西蒙斯苦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好一座死亡之岛。”
西蒙斯等人被安排在司令部旁边的一座小茅屋内休息,可能是过于疲惫的关系,他很快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大叫起来:“敌机!敌机来袭!快隐蔽!”
西蒙斯和同事们一惊之下,纷纷跃起,跑出了茅屋,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了阵阵飞机引擎的轰鸣声,皎洁的月光下,几架中国轰炸机修长的身影伴随着隆隆的啸声出现在他们的头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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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零六)死里逃生
中国“飞熊”式中型轰炸机机群从西蒙斯等人的头顶上一掠而过。把椰林的枝叶震得沙沙作响,紧接着周围一下子亮了起来,中国飞机投下了照明弹。没有等到乱成一片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士兵跑进丛林躲避,一声声霹雳似的爆炸传来,西蒙斯脚下的大地在不住的颤抖,几十名卧倒的士兵再也没有爬起来。
可能是被冲击波震到了内脏,西蒙斯感觉到一阵眩晕和恶心,开始呕吐起来,似乎想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他跌跌撞撞地跑了几步,跳进了一个弹坑里,抱着头伏在了那里。
周围的爆炸声还在持续,当中还夹杂着恐怖的“哒哒哒……”的声音,中国轰炸机呼啸着飞过,轮番扫射,一排排15毫米的大口径子弹在西蒙斯的身边打出一连串的烟尘,沙土劈头盖脸的落在了西蒙斯的身上,紧接着又是几声雷鸣般的巨响,西蒙斯终于无法忍受内心的恐惧,抱着头缩成一团,没命地哇哇大叫起来。
从参加军训打算到战场采访时起,西蒙斯在内心深处除了普利策奖的梦想之外。也隐约的幻想着自己在某个时刻拿起武器,同敌人进行真正的战斗,杀死几个敌人士兵,带几样中国士兵的纪念品和勋章什么的回去。可现在,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已经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灰飞烟灭。
中国人的炸弹仿佛无穷无尽,很快,中国飞机投下了更多的照明弹,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地面上的一切全都暴露无遗,连绵不断的爆炸将西蒙斯的叫喊声淹没了。
一颗炸弹在西蒙斯脚边不远的地方爆炸,震得他的头嗡的一下,他的意识开始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他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传来一阵热辣辣的感觉,周围似乎变亮了,他一点一点的睁开了眼睛,好容易才适应,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个手执突击步枪,穿着迷彩服,脸上涂着油彩的中国兵。
西蒙斯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眼没花之后,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起身逃跑,但双腿却象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根本没有知觉,他看了看自己的腿,看到包扎的伤口和从绷带处渗出的血迹之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身子颓然而倒。
他呆呆地看着几名被俘的美国兵正将一具具残缺的尸体抬起来,整齐地排在了地上,当他看到了尸体当中被大口径子弹腰斩的帕特森上校痛苦扭曲的脸时,忍不住流下泪来。
几名中国士兵注意到了他,相互对望了一眼,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是干什么的?美国佬?”一位中国士兵将脸凑近了他,用流利的英语问道。
西蒙斯有些惊恐的看着他那黝黑乌亮的脸庞,没有说话。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噢……让我看看,你是记者?”
“是不是你写的那些个狗屁文章,说我们在这里杀人放火,把你们美国女人的**和屁股割下来?把澳大利亚人的小孩子放到锅里煮着吃?亏你们想得出来!你们这帮狗娘养的!”
听了他的话,旁边的中国士兵发出了一阵哄笑声。
中国士兵看着他,粗鲁地用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让他看着远处排得整整齐齐的美国大兵残缺不全的尸体。
“看吧看吧!这就是你们想要的战争!这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正义的家伙的下场!”
“一会儿,我们还得用船把你们这些猪猡运走,你一会儿就能呆在战俘营了,老子还得在这个又潮又湿的鬼地方洗淋浴,和战壕足、蚊子打仗,陪你这样愚蠢得透顶的家伙们做‘游戏’,****!”
中国士兵直起身来,在西蒙斯的伤脚处踩了一下。西蒙斯感到一阵难以言表的剧痛,忍不住杀猪一样的嚎叫起来。
西蒙斯的惨叫声引起了周围人们的注意,一位中国上尉连长跑了过来,看到长官过来,中国士兵们立刻散开了。
中国上尉蹲了下来,仔细地看了看西蒙斯的伤腿上的脚印,用英语问道:“你没事吧?”
西蒙斯忍着疼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中国上尉直起了身子,安慰他说道:“放心吧。我们不是象你们宣传的那样虐待俘虏,在战俘营你会得到很好的照顾,战争结束你就可以回美国了。”
西蒙斯又点了点头,充满恐惧的心渐渐的趋于平复。
此时的西蒙斯还想不到,当他在战争结束后回到美国时,美国已经和他离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苏联,莫斯科,内务人民委员会监狱。
伴随着沉重的“轧轧”声响,黑暗中透出了一丝光亮。
蜷缩在地下室一个脚落里的朱可夫猛地跳了起来,连滚带爬的扑向光亮处,一双骨瘦如柴的手在那里摸索着。
往常在这个时候,一般是会送来一块发了霉的黑面包,一碗红菜汤,一块臭鱼干,或者是别的什么食物。
虽然这些食物数量少得可怜,但却是朱可夫得以维持生命的动力。
记不住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关在这里的了,他只记得,从进来的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没有吃饱过。
而今天让朱可夫感到惊奇的,是并没有食物出现在那里。
门一下子开了,周围的突然变亮让朱可夫的眼睛一时间难以适应。他情不自禁的用手挡住了眼睛,这时两个人走了进来,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起来!你这个家伙!斯大林同志给了你一个减轻罪孽的机会!”一个人冲着朱可夫大声的吼叫道。
“他真是臭死了!”另一个人厌恶地说道。
“先让他去洗干净!给他换件干净衣服!他原来的衣服全都烧掉!”
朱可夫迷迷糊糊的被带出了关押了他那么久的那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当他来到地面上时,他看到还有许多和自己一样的人被看守们带到了外面的操场上。
此时的朱可夫,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放出来,也不知道刚刚看守们说的那个“机会”是什么意思。
朱可夫也不知道,本来他的生命将在那个偏僻的地下室的砖墙边结束,而正是希特勒间接的“拯救”了他。
因为苏军惊人的伤亡和损失,已经迫使斯大林不得不重新起用他们这些“待罪之人”了。
在1943年6月苏德战争爆发后,苏联红军及红海军一共损失了近130万人,其中死亡、失踪、被俘(即所谓的“永久性损失”)近90万人,伤病员超过了40万人。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