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传-第3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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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仅把这次比赛视为两国棋界的友好交流,那么输掉几盘比赛并非不可接受,水平接近的对抗,没有只胜不败的棋手,也没有只能赢不能输的比赛,恐怕大多数人都会这么想的。
但这里是韩国,韩国人对于胜负的执著是许多人是无法想象的。在他们看来,第一名以外的任何名次都没有意义,结果远比过程重要,如果不能取胜,没人会去理你的付出。掌声只会献给头戴花冠的王者,留给失败者的只是白眼。
假如不知道王一飞可能是国少队最强者的情报,明天的比赛当然会按原定计划正常进行,无论输赢,结果也只能接受,虽然赛后相关人员会受到严厉斥责,但现实已无法改变。
但问题是现在已经知道了,以唯胜负论的观点,既然明知输面太大,为什么还要去做?
办法一定要想,但应该怎么办呢?
“原定和国少队四名棋手对阵的都是谁?”崔勋成问道。
“吴可能对汪定华,朴仁勇对祝凤梧,郑在书对李柯,崔世海对王一飞。”梁浩模答道。这份名单可是经过反复讨论才最终确定,他可谓是倒背如流。
“嗯,郑在书和崔世海换过来。”抚着下巴仔细思忖一阵,崔勋成答道。
“什么?”梁浩模一时没明白崔理事的意思。
“让他们两个换一下对手,由崔世海对李柯,郑在书对王一飞。”崔勋成答道。
既然得到情报的时间太晚,来不及重新选派更强的棋手,那么就只能在已经确定出场的人员里进行调整。崔世海和金炳辉同龄,虽不似后者那样光芒四射,名声远扬,却也是实力坚强,是除新三羽乌外韩国年轻棋手中的佼佼者,王一飞就算真的是中国国少队中的最强者,想必也足够应付了。
“是,我明白了。”梁浩模(炫)恍(书)然(网)大悟,连忙点头应道。
棋手的任务是在棋盘上争取胜利,而棋院的责任就是为棋手的取胜创造有利条件,临阵换将,太正常了。
第七百零八章 铉道场
如果说棋手的责任是赢棋,棋院的责任是为棋手的胜利创造条件,那么记者的责任呢?
吃过晚饭就是自由活动时间,第一次出国,代表团的年轻人们哪里可能在酒店里坐的住?几个人一商量,便向叶荣添提出想到处走走逛逛,零距离见识见识韩国首府的样子,等以后回国那可就是吹牛的资本。
叶荣添年纪大了,坐了很长时间的飞机身体非常疲惫,自然不可能还有年轻人那样的精力到处乱逛,不过年轻人的心情他完全能够理解,而且适当的放松精神对明天的比赛也有好处。于是和吕传科商量了一下,决定允许他们出去转转,但有三个条件,一是十点以前必须回来休息,不能影响明天的交流比赛;二是不允许单人行动,至少两个人才行;三,不允许走的太远,必须要在可以看到凯悦饭店大楼的范围以内。另外,每个人身上还都要带着下榻酒店的地址名片以及代表团翻译的手机号码,万一迷了路,或者出现意外情况,也可以马上向警察求助,和代表团取得联系。
虽然条件多多,但只要能出去透透气,亲身体验一下异国他乡的风土人情,再多的条件也没有问题。
因此年轻棋手们立刻行动,三一帮,两一伙,纷纷离开酒店到外边逛街去了。
王一飞和程晓鹏在一组。
和其他的小组不同,他们这。个组有一个很大的优势,那就是语言问题。
现在的年轻棋手大多是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棋手,向王一飞这样曾经在日语上下过一定功夫的人可谓凤毛麟角,至于韩语,那就更难得了。
但程晓鹏则不同,身为记者,而。且想在这个行业做出名堂,那么日韩两国肯定少去不了,棋手可以手谈,用棋子代替语言去和他人交流,记者却不能指望上级派你出去采访,随身还得配个翻译,所以要不想混日子,掌据这两个国家的语言文字便是基本功之一。程晓鹏虽然是半路出家,到了杂志社以后才开始学习韩语,水平比代表团的随队翻译差着一大截儿,但一般的日常会话则基本能够应付,另外,英语在韩国非常普通,大多数韩国人都会说英语,程晓鹏的日语,韩语虽属初级者,但英语却是他在大学时的专业课程之一,因此,和本地人的交流对他们而言不成问题。
首尔这座城市很有意思,若说现代,高楼大厦,酒店。商厦随处可见,但在这些非常现代化的建筑之间,却常常有大片的低层楼房和平房也许是首尔也是依山而建,走在这里给人的感觉有点儿象是山城重庆,只不过再陡的坡上都不做台阶,而是随坡而上的路,或许是为了方便汽车的出行吧,只是这样一来,路就变得漫长而蜿蜒,即使是几米高的坡地也要多绕几十米。
这里的汽车普及程度的确比国内高出许多,开车。人的素质似乎也要高出一些,任何过弯的地方,只要有行人,所有的车都会主动停下来让行人先行,前边行人走得慢些挡住了路,也很少有司机按喇叭催促让道,此时刚过六点,相当于北京时间五点左右,太阳还挂在天空,路上有那么多的车辆在行驶却没有多大的噪音,不能不让人佩服韩国人的国民素质。
沿着一条小路,两个人来到首尔的大街上,情景。和刚才有了很大变化,不仅街道旁边的建筑明显现代化,连带着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许多,一眼望去,尽是型男靓女。尤其韩国的女孩儿,打扮和装束都是独出心裁,明眉皓目,花枝招展有可能都不足以形容其新潮流行。
“哇,看,那个,那个。是李英秀吧!”指着远处一位在店门外促销的年轻店员,王一飞小声叫道:李英秀是韩国的一位影视明星,也是首尔的城市代言人,他在仁川机场曾经见过。
“呵,别傻了。李英秀是大明星,怎么可能在这里当促销员。再说如果她真是,旁边早就围上一大圈人了。”程晓鹏笑道。
“怎么会?,真的很象呀”,仔细再看了看,王一飞半信半疑地说道。
“呵,那是整容整的。你不知道,韩国的美容整形业在技术上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几乎可以说韩国的演视明星都曾经做过整形手术,除了他们,普通的韩国百姓也多会定期到美容医院进行皮肤护理和必要的整形手术,据一篇资料介绍,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韩国女性在大学毕业后都会按照自已的情况选择性地做一些整形手术,至于参照的对象,当然是正在当红的影视明星了。不信你看,街上的这些女孩儿漂亮是漂亮,但是不是长得都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眼角,鼻子,下巴这些地方?一两个人象正常,三四个象也普通,可一眼看过去十个有八个长的差不离,这可就说明问题了。”程晓鹏笑道。
记者就是记者,知道的事情就是多,也难怪杂志社会放心派他随队采访,肚子里是真有点学问。
一路走,一路看,见到商店进去瞧瞧,见到人多的地方也停下来看看,累了就到商场里找个顾客休息处歇会,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度过,好象只是一转眼,太阳落山了,天也黑下来了。
“七点半了,咱们回去吧。”怕晚上找不到路,而且逛了一个多小时该看的也看的差不多了,程晓鹏提议道。
“嗯,回去吧。”王一飞倒是不累,不过天一黑,凯悦酒店的楼顶也看不清楚了,心里多少也有点担心,于是两个人调转方向,开始往回走。
想的容易,只要顺着来时的路回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回到凯悦酒店,但实际一走,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往前走的时候,人的注意力自然是看着前边,就算记路,记的也不过是岔路拐角等地的商铺,可是等向回走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街道两旁的店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开了灯和没开灯,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两样,此外,主路两旁的岔道不知怎的也多了许多,所谓歧路亡羊,走着走着,两个人就只能kao感觉了。
据说认路也是一种能力,空军飞行员可以在被蒙着眼睛的情况下原地转上三圈,依然能准确答出哪边是东,哪边是西,陆军侦察兵可以只看一眼地图,便能凭记忆步行百里并找到正确的目标。
但可惜的是,王一飞名字里带个‘飞’字却不是飞行员,程晓鹏的职业是记者,不是特种兵,所以毫无疑问,两个人迷路了。
迷路当然算不了什么,他们两人都有凯悦酒店的址,而且和本地人交流在语言上不存在困难,可糟糕的是,他们俩位谁也没有意识到自已走错了路,还以为正在向凯悦酒店kao近。
没有想到,自然不会去想,所以两个人继续向前。
走着走着,街道变得狭窄了许多,感觉就象北京三环路内那些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留下来还没有改建的居民小区。
“咦,那是什么?”举起手来,王一飞指着前边,那是一座二层小楼,楼顶上方竖着一块红色的招牌,牌子上边安着两盏射灯,在射灯的光线下,牌子上的几个韩国字他不认得,但横竖十九道的棋盘他却是再熟悉也不过了。
“哦,铉道场,呵,这应该是一家围棋道场吧。韩国的围棋道场很多,大多数规模不大,就和咱们那里的社区棋社差不多。”辨认了一下招牌上的字,程晓鹏答道。
“哈,是道场呀,咱们进去看看吧!”听说这里是一般爱好者学棋下棋的地方,王一飞不自觉得就感觉到一种亲切,小学时期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忘忧清乐道场度过,他很想知道韩国的道场和中国的道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抬起手来看看手表,时间是差十分八点,离规定回去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
“好,进去看看吧。”记者当然不会放过探究新事物的机会,程晓鹏是看过不少介绍韩国围棋的资料,但真正的韩国围棋道场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既然时间充裕的很,进去看一看也没什么关系。
主意拿定,两个人便推开楼门走了进去。
有了脚步的震动,楼道里的节能灯亮了起来,将楼道照得非常明亮,楼道非常干净,没有一点杂物和尘土,墙壁上找着一块指示牌,上面什么字不认识,但牌子的箭头却是指向楼上。
“在楼上。”
按着指示牌的提示,两个人来到二楼,正对面是一扇淡黄色的木门,门虚掩着,从里边透出淡淡的灯光,门框上方也挂着一块牌子,上边的字和外边楼顶招牌上的一样。
“就是这里了。”
当记者的,除了要有奇强的好奇心外,胆子大,不怕生也是非常重要的素质,而程晓鹏在这两点上的表现都非常出色。
伸手推开门,程晓鹏当先,王一飞在后,两个人走了进去。
第七百零九章 挂名道场
屋内的光线很亮;一盏白色的日光灯就挂在门厅的屋顶;两侧墙壁上挂着几幅韩国著名棋手的相片;有已经故去的前辈;也有正活跃于当代的名人。地上铺着的是木质地板,比门厅地面高出约有十公分,门的左边是一个一米多高两米多宽的鞋柜,里面已经整整齐齐地摆了几十双各式各样的鞋,有大的,有小的,小的不足四寸,大的差不多快到一尺,可见道场的客人很杂,各种年纪的都有。
房门的上方拴着一个银白色的小铜铃,门一开,铜铃震动发出声音,声音虽然不大,却是非常悦耳。
听到铃响,屋内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很快,一位年纪大约在二十三四岁上下的年轻女子快步走了出来(当然,只能说是猜,因为现在这个时代单凭外表去判断一个女人的真实年龄比解开歌德巴赫猜想难度小不到哪儿去。)
“您好。”年轻女子微微鞠躬问好,声音很软很甜,非常好听,不过可惜的是王一飞听不懂。
“您好。”程晓鹏连忙还礼答道,
“呃;中国人?”中国人和韩国人虽然都属东亚黄色人种,都是黑头发,黄皮肤,黑眼睛,可面貌上还是有些不同之处的,比如韩国人眼睛普遍比较小,鼻子比较高,肤色比较白,眉毛比较细,脸比较小,仔细观察是可以分辩出来的,而且程晓鹏和王一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从国内带来的,与本地人穿着也有很大不同,所以这位年轻女子本就有些怀疑,现在再听到程晓鹏入门级别的韩语,马上便猜出了两个人的身份。
“对,我们是中国人。看见这里。有围棋道场,所以想参观一下,请问可以吗?”程晓鹏结结巴巴地答道,虽然前言不搭后语,好在总算是把意思表示清楚了。
“噢,你们是围棋爱好者?”程晓鹏觉。得自已说得已经很清楚了,但这位年轻女子是不是真明白了只有天知道。
“呃,是的,我们俩都很喜欢下棋。”。程晓鹏口语不行,听力还算可以,这是通过听录音,背书本学习其他国家语言者的通病,觉得今天自已和王一飞是偶然来到这里,没必要把真正的身份亮出来,以普通棋迷的身份,或许能看到更多韩国围棋道场最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