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按摩师日记-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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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衣裤洗出来,拿去阳台晾了,我便又去另两间卧室收拾破旧,整理归纳,一直忙到华灯初上,好歹收拾得整齐了。
“该做晚饭了!”我回头对床上的许晴说,可是好一阵,我站在窗前都一动不动,并不去厨房,而是去看着窗外的城市。我看那些密集的灯火怎样像星星一样撒满天空和大地,看那些流动的车灯打出的光柱怎样在大街上汇成明亮的河,觉得一切都那么生机盎然,就连黑夜也遮挡不住城市的生命的流动,我便想,难道还有什么能挡得住晴儿的重生?还有什么能挡得住我对晴儿的不变的真情?
站了一阵,我最后还是到厨房去了。
当我忙完两人的饮食,又为晴儿擦了一遍已经被尿液弄脏了的下身,在为她做了头面部和四肢的按摩,这才捶了捶后腰,揭开被子躺了下去。
也许是太累,我身子一沾床便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看见晴儿向自己走来,我心头大喜,忙翻身爬了起来,而且一下子就把她拉了过来!
“晴儿,晴儿,原来你好了!”我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兴奋地说,一双大手紧握着她的小手,生怕她会突然飞走了似的。
“萧可,你弄疼我了!”晴儿娇嗔地道,“萧可,想我了么?”
“想,想死我了!”我说,手松了些,但却不肯放,“我的乖晴儿,你都知道这两个月来,我是怎么过的么?白天,我守在你的病床前,晚上,我一个人独自入睡,没有你的日子,天都是灰的呀。”
“我知道你的苦,我都知道!”晴儿呢喃着说,一边就将身子偎依在了我怀里。
朦胧中,我感觉到自己充实地拥抱着晴儿了,她的身子是那么温软,那么香气馥郁,那么撩拨人的热情。我的压抑已久的情欲一下子就被她点燃了。
这种久违了的冲动,奔向了我的脑门,我不顾一切地解开她的衣服,将手伸向她的胸脯,将嘴凑近了她的小嘴。
我感觉她立即迎了上来,而且用她的唇叩开了我的唇,并且立即将我伸进她嘴里的舌头轻轻地咬住了。
一阵热烈的亲吻,我分明感觉她将环扣在我项上的双手滑了下去,一手抚摩着我胸脯,另一只手还牵引着我的手,伸进她的小腹下面去……我已经把持不住,双手在她的胸前和小腹下面狂乱地抚摩,嘴唇也从晴儿的唇边下移,经她月光般白亮的颈项,一直到她白玉般的胸脯……
一阵狂乱的交合,一阵畅意的生命本能的流泻,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一种从未有过的放下千斤重担的深长的慵懒。
可是裆里的一阵冰凉感觉却吓了我一跳。
一个激灵,我顿时醒了。醒过来才知道,自己竟然精满自溢了!
对于一个已婚男人来说,梦遗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可是,这种不可能却偏偏发生在我的身上,想想自己以后只有这种方式解决自己的问题,我不由得翻身坐起,一长身跪在床上,深情地看着沉睡中的晴儿,眼角不期然就流下了两行滚热的泪水。
我的前面,城市的灯火映照着雪白的墙壁,正一闪一闪地流淌,窗外,东边的第一道亮色,正缓缓唤醒熟睡的城市。
那一天好不容易过去,像噩梦一样的第二天,会怎样的到来?
第一卷 09。生命的馈赠
(9)
第二天,我几乎是和城市一道醒过来的。
站起身,去到窗前,抬眼去望遥远的天边,我很想透过林立的楼房的缝隙,看见一次辉煌的日出,尽管这是妄想。但我还是在远天看见了喷薄的日光,它正透过层层楼房的阻碍,沿着楼下的大道,大河流泻般迎面而来。
我畅意地作了个深呼吸,第一次感觉到城市的阳光居然也这样的美好,城市的空气居然也这样地洁净,宽阔流畅的大道和狭窄拥挤的小巷、豪华气派的高楼与低矮简陋的平房居然一律充满了生命的活力!那蓊郁的道旁树,更是爆发出了苍劲的生的毅力。一片飘零的黄叶,根本就不是它们的全部!
“活着真好啊!”我慨叹着,回头去望了望许晴的那张脸,突然觉得许晴能够继续存在,实在是上天对他,对生命的一次最真和最美的馈赠。
“我一定要让她醒过来!即使不能醒过来,我也一定要让她活下去,一定!”我喃喃地道,“我一定要让自己的家有一丝丝生气,一定!”
呼吸了新鲜空气,我走到床前,俯下身去,吻了吻晴儿的额头,喃喃地道:“晴儿,昨晚一定是你托梦给我了,你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性感,还是那么活力四射。你让我感受到了自己和你仍然在一起,我们还是能够相互融入,我们的灵魂,依然相互依偎在同一株大树下,那是一株能遮蔽任何风雨的大树……”
“晴儿,你好好躺着,我去做饭去了。一会儿,爸爸妈妈就要过来,搬家的工人来了一定会吵着你,你现在好好睡会儿!”我在晴儿的额头再吻了一下,出去了。
一阵门铃响起,我便知道,一定是岳父母来了。
果然,门外便有人喊:“萧先生,开门,我们是搬家公司的——”
我见岳父母搬过来了,放下锅里正弄着的饭菜就要来指挥家具的安放,岳母忙叫我进厨房去,并说:“你自己该干啥干啥去,别管这里,这里有我、有你爸和舅舅就行了!”
我于是真就进了厨房,不再管他们,弄好饭菜后,叫他们吃饭,可是大家一致都说“吃过了”,我便不再理会他们,自个吃了起来。吃完后又去照顾晴儿吃,弄了好一阵,等我从卧室出来,那些搬家工人已经走了。
看着客厅里奇迹般地摆放起来的家具,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时间竟然呆呆地站在了当地。岳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我说:“小萧,快收拾一下,打扫打扫,哎呀,累死我了!”
“我来吧,你们都休息,我不累!”岳父说,“你们不是有正经事要谈吗?”
岳母听岳父这样一说,忙阻止正要找扫帚打扫的我:“你爸没累着,他要扫就让他扫吧。正好,我们也有点事要谈。小萧,来,和你说个事!”
我不知道有什么事,见岳母神情很庄重,以为肯定是很大很重要的事了,呆站着不肯动。
“来呀,坐沙发上。晴儿她舅,你也过来呀。”岳母一边叫我,一边叫舅舅,自己则坐在沙发上,屁股都懒得抬起一下。
“将就你们带饮水机过来了,我把水烧起吧,妈,有什么你就说吧。”我说,一边就去羼水,边羼水我心里便边嘀咕,一定是杂货店的事,也不知道他们明白杂货店对我们的重要性没有,可别一下子就拱手让出去了才好。
“小萧呀,你舅现在缺钱花呀,你那五万什么时候能还他呀?”岳母拉长了声音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想,我还?我拿什么去还?难道把我卖了去还?可是我也值不了五万呀!
“萧小呀,舅舅也是没有办法了呀,你知道,你表妹要找个城里工作,我总得为她跑跑路吧,可是,没钱跑也是白跑啊!你还是早些还我吧,省得我天天往城里跑啊!”舅舅装出一脸可怜巴稀的样子,给人极做作、特虚假的感受。
我的心隐隐作痛,有一种内脏被全部掏光了的感觉,我一度想笑,又想哭,我看着晴儿的舅舅,——亲舅舅!一时竟没出声。
“你要是一时还不出,你就把你们的杂货店盘给我,让皓洁打点,这样呢,你既还了我的帐,又解决了你表妹的工作,又不伤亲戚之间的和气,可谓是皆大欢喜,你说是不是呀?”舅舅的一张老脸几乎丑陋到了极点,我痛恨地望着它,恨不能一口吞了它。
“这样很好!”岳母听得舅舅这样说,站起来道,“我们把房间收拾一下就到下面店里盘货,老二,你说怎么样?”
“好,好,姐说咋样就咋样!”舅舅忙不迭地说。
“不,我不同意盘!”我气恼地道,“店是晴儿辛苦打拼好多年才挣下的,我不能轻易盘给别人!”
“你不盘?你还有钱还你舅舅吗?”岳母冷冷地问。
“所以我才要请舅舅宽限宽限呀!”我悲戚地说。
“我宽限?小萧哇,你表妹的工作谁给宽限啊?再说,我们又不是外人,你把店盘给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舅舅努力地劝慰道。
“可是,我还指望它给我还帐啊!你要是把它盘了去,帐是可以还了,可我以后怎么生活啊?”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在说话了。我感觉自己的心在痛快地滴血。一个是自己的岳母,另一个是妻子的舅舅,他们在我面前唱着双簧,硬生生要把我——他们的女婿、外甥女婿往绝路上逼。
“小萧,人说话总得讲点信用吧?昨天你和我说,只要你爸爸妈妈同意了,你就没有二话的,现在他们同意了,你怎么就有二话了呢?”舅舅作出一脸怒气的样子说。
“我是说过,因为我以为他们一定不会同意的。可是,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我心中难过,当初为了凑钱,自己将手机卖了,家里的座机也报了停,没法和岳父母及时联系,竟然让舅舅钻了这样的空子。现在想想,自己有时考虑问题似乎也太他娘简单了点。
“萧可,你可不能这么说哦——”岳母不高兴了,“你这话我不爱听,好像是怪你妈我随随便便就答应了似的!”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涨红了脸,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其实就是这个意思,可是怎么好明说呢,我没想到岳母会立即抓住这句话,一时显得格外尴尬。
“好了,小萧,我也不想多解释。我知道你是实在人,多说这些伤感情!你舅舅也不是外人,皓洁也是个本分女孩,让她到外地去打工我这当姑姑的也不放心,让她来这个社区做生意也好,我们平时还可以帮帮她,就算是我们为晴儿积点阴德吧,就希望她早日醒过来,不是比什么都好吗?你就别固执了,啊?”岳母也许见她女婿尴尬,或者也不想把脸皮撕破,说话的语气轻了些。
“好吧,既然你们都不在乎,我也没办法了,你们要怎样就怎样吧!”我哗地坐下,把沙发坐得差点散了架。
舅舅听得这话,脸上露出了明亮的喜色,他居然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便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女儿打起了电话:“喂,皓洁吗?事情已经搁平了,你马上来,下午好盘货,搞交接。”
那边立即便有一个娇滴滴的狂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爸,真的呀?爸,你太伟大了!”
“快来吧,别耽搁!”舅舅关了手机,正要对大家表示点什么,许是突然见我正用恶毒的眼神望着他,忙收起那一脸的狂喜,转而表现出一副悲戚的样子来:“你们也别太难过,所谓吉人自有天相,晴姑娘一定会醒过来的!”
“晴儿一定会醒过来的!”我咬紧牙关,心里恨恨地道,“到时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舅舅怎么有脸面对她!你这个落井下石的家伙!要不看在晴儿的分上,老子就他娘的揍你一顿!”
我被与舅舅达成交易,心里有一阵极痛的伤感,这种伤感一直持续到现在。每当想起我和晴儿创业的情景,我都有极痛极伤感的感觉涌起,以至让我开始莫名其妙地恨一些人,一些甚至与我毫无瓜葛的人。
那个杂货店,倾注了我们太多的心血和情感。想想八年前,晴儿下岗时,家里凑不起租门市和进货的钱,她跑亲戚,访朋友,投爹爹,告奶奶,看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闭门羹啊。后来钱还是凑的不多,交了租金,搞了装修,几乎没了什么节余,无奈,进货时就只能一次少进点,跑批发市场跑勤点。我当时要上班,晴儿一个弱女子,跑进货,忙零售,风里来,雨里去,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累呀!好不容易把店铺经营得上了规模,上了档次,正是往银行存钱的时候了呢,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竟轻轻松松地断送掉了我们八年苦挣下的基业!
这是什么命啊!谁能告诉我!
我觉得我的灵魂在空寂的虚空里呼喊,但却没有谁能听得见,客厅里的四个人也都不说话,只有岳父扫地的声音哧哧地响。
“我们下去盘货吧,”岳母终于打破沉寂说,“老许,你就在家照看晴儿,我们下去!”
“好,你们去吧,这里有我就行!”岳父头也不抬,我想他也许是实在不想看到我当时那悲愤绝望的眼神吧。
“爸,记得一个小时给她翻一次身,免得她长溽热。还要记得勤给她擦身子,你要知道她大小便都失禁——”我鼻音很重地说,站起身后,又回头对岳母道:“妈,你和舅舅先下去,我和晴儿告个别就下来。”
“好,好,我们先下去。你接着就来,快一些,不要让我们老等。”岳母说着,向舅舅使了个眼色,便起身出去了。
看着岳母和舅舅走出了家门,我回到卧室,亲了亲我的晴儿的额头,喃喃地道:“晴儿,原谅我,我也是万般无奈呀。来,我给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