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按摩师日记-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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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显然是挣了不少钱,但更显然的是,我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
第三卷 11。生命的珍贵
(34)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行走在大街上。
此时,已经近十点钟了,城市夜生活的糜烂气息像夏季燥热的风一样扑面地拂了过来,酒巴门前歪歪倒倒的醉酒男女,昏暗的小巷里穿红着绿的小姐,OK厅里声嘶力竭的干嚎,点缀着这个城市的夜晚,使匆忙行走在大街上的我有一种躁动不安的情绪。我真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好好地放松一下,或者至少可以像以前那样,到了周末,关了杂货店,选一个靠江边的小酒馆,吃一顿不用自己做、也不用自己洗碗筷的方便餐,然后到滨江公园去,重温恋爱旧梦,在隐秘的角落和晴儿吻个死去活来。可是,这一切似乎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我,不论是工作期间,还是休假期间,都忙得稀里糊涂的,自己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工作上,因为手法技艺的出众,很多顾客点名要我做,我的钟点每天几乎都排得满满的。下班后,有时会接到上门服务的电话,没有上门服务的业务时,我总在家里和医院之间奔忙,我就像一只上足发条的钟表,一刻也停不下来了。
等我回到皓洁门市时,已经十一点了。虽然事先给皓洁打过电话,说我加班,需要晚些回家,让她记得在我回家前替我继续照看病人,可我这也回得太晚了,真怕这个表妹数落。
皓洁的门市已经关门,而且没有灯光透出来,也没有QQ聊天或者斗地主的声音。我不知道皓洁到底在门市里睡了还是在我楼上的家里照看她晴姐姐,只好把单车骑回小区去,托付看门大爷之后再回家去。开门进屋,却见客厅灯光明亮,那小丫头正在有滋有味地看电视呢。
见了我,皓洁非常高兴:“可哥哥,你回来了哇?这么晚了,吃饭没有?”
“吃饭没有?”我心里一颤,是啊,吃饭没有?我今天好像连晚饭都还没吃!
一想到自己连晚饭都还没吃,我这心里陡升一股莫名的悲哀,眼睛几乎被突然涌上的眼泪所模糊。我摇摇头道:“皓洁,我回来了,你快去休息。我一会儿就去医院。晚上你可千万记得警醒些!”
皓洁犹疑地看着我,说:“可哥哥,你还没吃饭?加什么班啊?老板连晚饭都不让吃!我就知道你可能忙的顾不上吃饭,把饭菜给你煲在电饭煲里呢!我去端来给你吃。”
“皓洁,真是麻烦你了!我不知道该怎样来感谢你!”我接过她递上来的饭,几乎是唏嘘着说。
“可哥哥,不用这么感动吧?”皓洁也许是见我这样子有些奇怪吧,显得很惊讶。
“我叫你给你姑父打电话你打了吗?”我问。我在给皓洁打电话的时候,告诉她要她给岳父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一声我今天加班,去得可能要晚一些。
“打了。姑父说你去晚点没事!”皓洁说,“可哥哥,昨天,昨天——”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只顾吃饭,不肯回答。
“可哥哥,朵姐姐她没怎样你吧?”皓洁不死心。
“没!”我嘴里包着一口饭,故作含糊地道。
“怎么会呢?她当时明明生气了,她一定会骂死你的!她那个性,我还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不再装糊涂,“皓洁,以后不许那样了,啊!”
“可哥哥,为什么呀?那是我的自由!”皓洁撅着嘴道,“我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我说,“还有你晴姐姐也不喜欢,你朵姐姐更会不喜欢的!”
“晴姐姐不知道,她不会介意的,嘿嘿——”皓洁傻笑这说,突然又一本正经地,“关朵姐姐什么事哇?”
“关——”我一下子语塞了。
“呵呵,是不是你们——”皓洁狡黠地将双手的大拇指在我面前对了对,呵呵笑道。
“瞎说!”我正色道,“皓洁,这可不能瞎说哈!”
“可哥哥,我可没瞎说!”皓洁嘟着嘴,“你们都睡一张床了,还说我瞎说!哼!”
“你听谁乱说的?真是!这能这么说吗?”我惊得把碗都放下了。
“我听我爸说的!他那天进城本来是要来给你们当家的,没想倒给朵姐姐气得七窍生烟,呵呵,朵姐姐真行!”皓洁边说边笑,我都搞不懂这丫头的心思了。
“皓洁,我和许朵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我苍白地声明道。
“可哥哥,你不用解释,这没什么,很正常的不是?”皓洁笑笑说,“保不定哪天睡在你床头的就是我呢,嘻嘻——”
我放下了碗,不敢再说这疯丫头纠缠,我进屋去看了看晴儿,吻了吻她的额头,换了衣服就准备要走。
皓洁站在卧室门边,看着我做这些,感喟地道:“可哥哥,我真想我就是晴姐姐!”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我说着,便往外走。
“因为我相信,她得到的是你的心!而朵姐姐,通其量得到的是你的人!”皓洁大声道。
“疯丫头,记得警醒些,别睡得跟死猪一样哇!我走了!”我吩咐着皓洁,哪敢再听她胡言乱语,关了门,一溜烟跑了。
到了医院,将岳父换下来,让他先休息。我却因没见到许朵,放心不下,尽管已经十二点了,还是拨送了她的手机号,可是她没开机。我想,她也许是睡了,明天再给她打吧。
现在,我就在岳母的病床前写我的日记。当听着岳母均匀平静的呼吸时,我突然感到,生命对一个人之珍贵,似乎不仅仅在于对自己来说只有一次,还在于对亲人,对朋友,它也只有一次!热爱生命,不管是自己的,还是亲人的、朋友的,都是一件伟大的事,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现在,我就只是一心一意地盼着,盼着我身边的两个亲人快快地好起来。我因为她们倒下而留下的心理空白,需要她们站起来为我填补。
我心里更有一个莫名的担忧,害怕今天拉着旅行箱离开的许朵,会给我本来就够多了的心理空白,再添上一大块……
第三卷 12。灵魂的皈依
(35)
X月X日
今天我一早回到了家,皓洁还在呼呼大睡。我知道晚上伺候晴儿很辛苦,且不去惊醒她,先去厨房弄好了早饭,这才去叫醒她。
皓洁被我叫醒后,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我催促了她好几次,她都涎着脸嘿嘿傻笑。一直等我把饭菜给她递到床边了,她才肯披衣起来吃。
让皓洁自己吃着,我便去给晴儿进食,替她翻身,擦洗,按摩。每天都做的这道功课,每天都能叫我心里塌实。只要手上还能感受到晴儿的体温,鼻子里能嗅到她带着薄荷香的甜腻气息,耳朵里能听见她平缓的心跳,我心里就比什么都快活!我真怕有一天这种情况会突然改变,我怕我有一天触到的不是温暖而是冰冷,听到的不是跳动而是死寂!
没有人会明白我这种感受。
你一定会说,你现在已经无法和植物人交流,什么爱情、亲情、友情,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灰飞烟灭。可是,你不知道,床上躺着的这个人,她现在几乎成了我生命的全部,成了我奋斗和堕落的唯一理由,成了我在这个城市艰难地生存下去的唯一支撑!在很多时候,我会感到特别的孤独,感到特别的无助,觉得命运极其不公正。但更多的时候,我的心灵却静静地栖息在晴儿的身边,我用灵魂在虚空里俯视着她,让她将我的灵魂带到她的内心深处去。我因此得以在生活的狂风巨浪即将吞噬我的时候,让灵魂仍然有所皈依。我就像一只小船,在飓风来临时,尚有一个港湾可以归靠。如果有一天,我的这个港湾被填平了,我不知道,我的灵魂的小船在风浪中能支撑得了多久。
我胡思乱想着,皓洁终于起床了,她实在不好意思叫我拿她吃空了的碗去放呀。
“可哥哥,吃完了。你做的饭菜真好吃!”皓洁笑着说,一脸满足的样子。
“我做的很好吃吗?”我故作惊讶地道,“你晴姐姐以前经常说我炒菜哪里是炒菜,简直就是煮猪食呢!”
“好哇,你转着弯骂我啊!”皓洁娇嗔着说,一会儿又作出无限神往的样子道:“要是能天天吃到你做的饭菜那就太好了!”
“那不行!”我笑着说,“你是别人家的人,可不能长期在我家吃饭,呵呵!”
“嘿嘿,等我当了大老板时,就请你给我当厨子,那样我总该可以天天吃到你做的饭菜了吧?”皓洁笑着道。
“请我给你当厨子?得了吧,我准得给你家里其他人揍死!就我这手艺,嘿嘿!”我笑着,边说边收拾碗筷去洗,准备洗了就去上班了。
皓洁也知道我上班时间快到了,也不再和我罗嗦,赶紧忙她自己的去了。我收拾完家里,就到看门大爷那儿推车子去上班。
边走我边打许朵的电话,可是,她的电话还是关机。不知道这家伙的情况,我心里空落落的。我怀疑是她的手机又出什么毛病了,或者又是什么没充电的原因,只好拨打她宿舍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阵子,终于有人接了。
“喂,你是哪个?”对方是个女孩,但不是许朵。
“许朵在吗?我是她哥,请你叫她接一下电话好吗?”我小心地说,对现在的女大学生说话,我不敢有半点大意。
“她不在!”尽管我够小心了,可是她还是很不耐烦地道。
“她去哪里了?帮我喊一下嘛,麻烦你了!”我请求道。
“你是她哥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我又怎么知道?”女孩没好气地道。
“她不是在你们寝室住吗?”我惊讶地道。
“她从昨晚开始,搬出去住租房去了。”女孩说,“我要吃早饭去了,挂了!”
我正想问问清楚,那女孩说挂就挂,手机里立即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许朵租房住了?我心里突突地跳,有一种灾祸临头的感觉。
我正在上班途中,也无心细想。我想,等她开了手机,我好好问问就知道了。
可是,这丫头今天又一整天没有开机!
我心里焦急,可是又没有办法。我已经分不出心去关心她,也抽不出时间去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从上班开始,我一上午就连续作了五个钟点,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中午倒是有空,可是上门业务钱那么好挣,我不能不去呀。等我做完上门业务回来,休息的时间已经少得可怜了。
我想下午下班去学校一趟吧,苏姐却打来电话,要我去还她的“利息”。
我只得去还“利息”,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叫我周二去还,但我好像答应过人家随叫随到的,也不好问为什么。
小保姆小艾把我带进了苏姐的后院。苏姐正在修剪那个牵手的丁香。我看她剪得很仔细,尤其是剪那个高大的男人的指向远方的手臂时,认真到了极点,似乎怕一不小心就会剪断男人指引的目光,剪断女人对未来的向往。
小艾领着我走近苏姐,对苏姐说:“苏姐,萧先生来了。”
苏姐闻言立即停下手中的活计,放下剪子,去盆里洗了手,接过小艾递上的毛巾,擦了擦,一边就对我说:“你那天说牵手这个很好,我就想来修剪修剪,没想到,修剪花木这么累人。”
“让我来吧。”我说着,便捞起袖子,跃跃欲试。
“算了吧,别用你那么灵巧的手去握那么粗笨的剪子,走,给我按按去,哎呀,今天真是累死我了!”苏姐阻止了我。
我的兴致一下子便给打下去了。我留恋地看了看那个男的,我觉得他牵着他心爱的人,是那么的无奈与无助,是那么的悲怆与苍凉,遥遥远指的手,几乎没有了力量。而他牵着的他的那个娇小的爱人,除了成了他生命中精神的寄托,现在她真的就像丁香一样,静静地,植物一般地被他牵着,不言亦不语。
我几次回头去看,终于引起了苏姐的注意:“小萧,为什么特别喜欢那个造型?”
我苦笑道:“不是喜欢,是它应了我的心境!”
“哦,我真羡慕你!”苏姐感叹道,“那个造型似乎已经渐渐地从我的生活中淡出去了,淡到都模糊不清了!要不是你上次提起,我都差点忘记了。”
“苏姐是公务繁忙,哪里像我,成天没有事干,心里就容易生出些伤感之类的东西来。好了,走吧,我给你松弛松弛!”我心里似乎轻松了些。
我们进了她那宽大豪华的卧室,苏姐说:“小萧,我要你脱了衣服给我做!”
第四卷 01。欲望能晕头
(36)
听苏姐进屋就说这句话,我顿时就懵了;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我呆呆地站在她的卧室里,不敢往前凑,就像害怕踩响脚下的地雷,我觉得自己误打误撞,一头闯进了雷区。这种感觉说不出是惊恐还是兴奋,总之是出奇的刺激。上次进入这间豪华的卧室,帮她缓缓地脱去旗袍,轻撩慢解,我虽也曾怦然心动,可是,却绝对没有这种让人心似乎被谁提着,吊在嗓子眼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