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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藤村正太 大都孤影-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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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解雇的人员中,有的不服气,有人质问人事科为什么首先要拿自己开刀,但田代省吾
二话没说就离开了那里。
  田代并非不感到气愤。自从乡司出事以后,他曾失魂落魄地在宿舍躺了儿天,也没去
参加乡司的葬礼,然而,从那条尺寸不符的包装带上找到了自己无罪的证据后,起码警方
的来宫警部是相信自己的,为此田代心里总算宽慰了些。所以,不久他又上班了。虽然其
他工人仍然一如往常地对他敬而远之,每天互不搭腔,但交给他干的工作,他总是认真加
以完成的。正因为如此,今天的解雇通知,对田代来说,真是晴天霹雳,使他产生了一种
难言的愤怒和痛苦。
  整个工厂上上下下都对田代冷若冰霜,毫无人情。当田代意识到这一点时,感到和他
们己无理可辩。而且,田代还没有忘记,现在还有一名警宫虽然知道包装带的尺寸不符,
但仍在怀疑自己。自己无论如何也难以摆脱周围的冷眼相观。田代焦躁苦闷,六神无主。
  关口厂长仿佛看透了田代内心的苦恼,在一旁假惺惺地说道: ”解雇你并不是因为
你干得不好,也不是因为乡司案件对你有过嫌疑,请不要误会。反正要裁减人员,这是命
里注定的事埃“田代对他那种虚有其表的安慰睬也不睬,便扬长而去。在会计科田代按天

计算领了这个月的工资和微不足道的退职金,而后又到车间向作业班长木崎告别。当时,
在场的人都抚然叹息,有人问道: ”阿滋,今后打算怎么办啊?“ ”反正不会活活饿

死。“ ”请不要泄气!“田代头也不回,一直出了工厂的后门,回到宿舍。这时,服务

员宫永信子已经得知田代被解雇的消息了,她关切地问道: ”阿滋,真的不干啦?“田
代一言未发,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便走了过去。当他要上楼的时候,发现信子身后的圭
子以十分惋惜的眼神在打量着自己,可以说圭子是自已唯一的同情者。他想到以包装带的

尺寸不符证明自己清白无辜,也是受到了圭子鼓励的结果。唯有这个圭子称呼自己时,不
叫”阿滋“,而是亲切地喊”田代哥哥“。当田代想到不久也得向圭子告别时,一阵难受
的心情油然而生。

  田代到宿舍一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就急忙准备上夜高去。本来曾想,被解雇
了,该休息一天,清理一下头脑,但心神不宁,一刻也呆不下去。时至今日,唯一的指望
是千代田产业的录用。自己在此之前已向千代田产业提出了就职申请。千代田是一家大企
业,比较安定,说不定将来还能当上管理人员。如果万一能达到此目的,那可真是时来运
转、遇难成祥了。千代田产业的录用考试不久就要举行。自从乡司出事以来,田代再没有
和千代田取得联系,不知情况变得怎样。对方曾未函调查自己,乡司扬言要给对方一个不
利于自己的回答,但当晚乡司就离开人世,究竟结果怎么样呢?田代决定马上去找浅见老
师打听一下消息。
  从清晨起就乌云密布,天空暗淡。当田代出门时,已经下起雨来。看来晚上要下大了,
但田代也懒得回去取桑浅见老师还未到校,他担任的是人文地理课,是从第二节开始的。
第一节课是国语课,田代一边听讲,一边等待浅见老师,心里总嫌时间过得慢。浅见老师
总算来上课了。第二节课结束后,是夜餐休息时间。田代急忙跟在浅见老师的身后,等来
到走廊时,他对浅见老师说道: ”老师,关于千代田产业的录用考试有什么消息没有?
以前,您曾说对我们夜校学生也开放门户,他们真能允许我参加考试吗?“田代结结巴巴
地说完了自己要说的话。浅见老师十分为难似地把视线移开,说道: ”哦,关于这件事
情嘛,过去曾那样说过。。。。。“田代一听浅见老师的口气,心里马上凉了半截。看来
自己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浅见老师停了半天,一言未发,最后,好象下了决心似地对田代
说道: ”田代,请你不要丧气。我告诉你吧,千代田产业是没有希望了。“ ”这是咋
回事呢?“ ”实际上,十天前已经来通知了。我同情你的处境,体谅你的心情,所以没
有马上告诉你。“ ”是否是所有的夜校学生一律不准应试呢?“ "
不。。。。。。”浅见老师含而不露,,有口难张,过了一会儿,唉声叹气地说道: 
“被取消资格的只有你一个。什么理由,你可想而知。” “老师。。。。。。” “嗯,
学校方面当时就提出了抗议。我们说虽然你牵进了一桩刑事案件,但经过调查与案无涉,
不是应当照样让参加考试吗?然而,对方有对方的想法,他们认为有涉也罢,无涉也罢,
反正曾被作为嫌疑犯的人是不受欢迎的。而且还说,除了这样的人,申请应试者还大有人
在。。。真是有理也讲不通啊!” “哦,是这么回事!”田代咬紧了嘴唇。浅见老师也
不忍心再正视他的面孔,俩人都保持着痛苦难忍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浅见老师安慰他说:
 “田代,如今就是这么一个社会啊!无论什么谣言,一旦被传了出去便覆水难收,哪怕
是无中生有,也总有人会信以为真的。实在令人遗憾!但你又不能不承认这是现实。关于
这件事,你就死了心吧。反正天下也不是只有千代田产业一家,你现在所在的日东玻璃绒
工厂也不错嘛!只要你拚命干,也有出息,你取得了高中毕业资格以后,情况也一定会好
转的。”浅见老师生怕田代气馁,对他百般安慰鼓励,但田代却喃喃自语似地说道: 
“我已经被日东玻璃绒工厂解雇了!” “什么?”浅见老师大为震惊。田代又说: 
“今天工厂开始裁人,我被解雇了!”

  第十章 雨雪交加
  4
  当人们陷入绝望的深渊时,容易变得呆然若失,如今田代的处境就是如此。和浅见老
师分手以后,他感到头脑迷糊、神志不清,也记不得曾在哪里徘徊,又是在哪里乘上了汽
车。在夜校领了夜餐的面包后,他顺手往口袋里一塞就往外走,全然不顾周围同学对他投
以惊奇的目光。而后,他又习惯地向下连雀方向走去,任凭风雨交加,寒冷刺骨。他记得
途中曾遇到一辆汽车,他本能地闪身躲开,为汽车让路。在那辆汽车开过后不久,他便乘
上了一辆公共汽车。这辆汽车和宿舍的方向相反,是开往吉祥寺去的。
  汽车到了终点,田代下车后,毫无目标地信步而行。雨越下越大,雨水顺着头发淌在
脸上。霓虹灯不停在眨眼,来往的汽车川流不息,洋灰马路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凄冷的
光芒。

  突然,田代用手摸到了装在口袋里的面包。这时,饥肠辘辘的田代一边走着,一边狼
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而后,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又走进了一家酒馆,大概是面包引

起了食欲,错把这家酒馆当成了饭店了。既然进来了,也就不想再出去。
  老板娘一见他进来,便连忙喊道:
  “请这边坐,喝热的吧?”

  田代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凄风苦雨,严寒刺骨。一杯烫热的酒下肚后,田代顿时浑身感到舒服,不知不觉一连

干了数杯。离开那个酒馆时,他已经有点头重脚轻,步履蹒跚了。这时,他忽然想起,被

乡司骂得狗血喷头那天,也是在小金井的一家酒馆里喝过闷酒的,而且那天从一家酒馆出

来后,又进了另一家酒吧间。想到这里,他感到还得再喝儿杯。于是,他又拐进一个胡同,
又进了另一家酒吧间。那个酒吧间的名字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有个女招待脂粉浓艳,满脸
散发着香水的气昧。此外,厕所里的臭气也使他印象颇深。田代刚一进去,女招待一看他
那副身相,马上就产生了戒心,说道: “喂,我们这里是收现款的。”田代拿出了装着
刚领过工资的钱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时,女招待马上满脸绽笑,十分亲热地说道: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听说工厂的工人们最近都发大财了。瞧您淋湿成这个样子,请赶快
到这边来坐吧。”说着,她把田代领到了煤气暖炉旁边。
  田代在那里和她拉拉扯扯地泡了一个多小时。他喝不惯掺水的威士忌酒,有点上头并
感到耳鸣,但又浑身觉得飘飘然,洋洋自得。
  这时,女招待娇滴滴地说道:“怎么样,我陪你喝一怀掺柠檬汽水的杜松子酒吧!”
还没等田代说话,她又谄媚地说道:“您不吃点什么?我去给您拿点水果吧。”田代这时
已经迷迷糊糊、意识朦胧,但心里还在想,钱袋里的工资总能付得起这儿个钱吧。反正,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日是和非!
  女招待拿着剥过皮的香蕉要往田代的嘴里塞,田代看见她带着手镯的手腕胖胖乎乎、
又嫩又白,突然毫不客气地握住了女招待的手,而她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往田代嘴里塞香蕉。
这时,田代便越发大胆起来了。女招待为了往他嘴里塞香蕉,趔趄着身子,田代趁机就用
另一只手去拥抱她。这时,女招待生气了,狠狠地把他的手甩开,一边又嘟嘟嚷嚷她说道:
 “你别发昏,瞧你这个东北佬!” “你说什么?”田代喊道。
  女招待用十分轻蔑的态度笑着说:
  “你是东北人吧?我已经听出你是个‘滋滋腔’了。”一听这话,本来就有几分醉意
的田代越发难以控制自己了。他脚步不稳地站了起来,满脸涨红,伸手抓起了一只玻璃杯
子,两眼直瞪着女招待说道: “‘滋滋腔’,犯你什么了?”正当女招待吓得面色苍白,
起身要走时,田代将那只玻璃杯子“哗啦”一声摔在她的面前。田代哭丧着脸,发呆地站
在那里。
  女招待吓得大喊大叫,一个男侍者连忙赶来。田代付了钱仓猝离去,而后在湿滤漉的
马路上,快步如飞地赶上了一辆即将发车的公共汽车。
  在宾士的公共汽幸里,田代的心情渐渐乎静下来。这时,他发现银白的雪花飘打在汽
车的玻璃窗上,不知什么时候,雪雨交加地下起来了。是因为他跑累了呢,还是由于汽车
的上下颠蔽,田代被睡魔困扰,不停地打起吨儿来。几分钟过去了,猛烈的振动突然惊醒
了田代,汽车到站停下来了。睡眼惺松的田代以为到达日东玻璃绒工厂了,他踉踉跄跄地
从汽车里走了出来。而后又是一阵信步而行,然而无论如何也辨认不出通往工厂宿舍的归
途。雨雪交加,仍下个不停,在雨雪中只看见方才汽车的尾灯渐渐消失了。其实,这辆公
共汽车不是去小金井的,而是绕行大泽开往武藏境去的。田代刚才是坐错了汽车,而到现
在他还没有发觉,只是呆然若失地感到奇怪。
  雨雪继续下着,田代受着醉后难忍的折磨,身子越来越感到冻得招架不祝这时,酒后
的睡魔再次向他袭来。不一会儿,长长的围墙出现在眼前,但这并不是日东玻璃绒工厂的
围墙。田代越发感到烦躁不安,步履瞒跚,东倒西歪,双脚越来越不听使唤,耷拉下来的
眼皮再也睁不开了,他象瘫痪的病人躺倒在长长围墙的旁边。
  雨雪无情地拍打着他的身体。凄风苦雨,寒气刺骨,而田代却一动不动地躺卧在那里。
醉后的困倦再加上极度的严寒,更容易招来睡魔的袭击。在他朦朦胧胧的意识里,他想起
了父亲在世时曾对他说过的话: "人要死的话,冻死是最好不过的了。倒于冰雪
之中,将会极乐往生、其乐无穷。“田代想,如果在这里躺下,睡到第二天早晨,一定会
被冻死。既然如此,就听天由命吧。
  田代仿佛进入了梦乡。忽然,故乡郡山在的山河浮现在眼前,他好象又看到了自己的
父母。幼时兄弟打架的场面,上小学时的情形,孩提时代一件件有趣的回忆,象电影的画
面一幕一幕地掠过了他的脑际。此外,中学时代,父亲去世,为哥哥当帮手,进京到玻璃
绒工厂一年半的岁月等,也都一件一件地出现在他的回忆之中。他又想起,人们曾经说过,
人在弥留之际,一生的往事会象走马灯一样地浮现在眼前。这时,田代深有感触地意识到,
自己不久将离开人世,了却一生。接着,他又回忆起那天被乡司痛?的情形。由于乡司案
件自己遭到嫌疑,最后被工厂开除,而今走投无路,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田代认为自己的一切不幸,都是由于那个该死的乡司,这是千真万确的。此时,他甚
至产生了错觉,认为乡司还活在人间。所以,他想拚命的喊叫:”乡司,你这个畜牲,我


要杀死你!“但因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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