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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来生不见 作者:石刻(晋江2012.03.04完结)-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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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啜饮,伊利一饮而尽,欲罢不能。一大瓶酒伊利分得最多。
  “这是我喝过最糟糕的酒,却教我不能释杯。
  “有没有落日残霞的味道?”亚当问湘离。湘离摇摇头,“百人看落日,百种心境。”
  “你这是初学酿酒,不发酸已很不易。”伊利双颊升起两朵烟霞,“很上头。”
  “落烟霞,所以我起这个名字。”亚当解释,“入口含着颗糖衣炮弹,初尝丝丝甜味,轰的炸开,酒气上涌,通七窍。鼻子里,眼睛里,耳朵里都渗出酒味,后味欣然,只有酿酒师可品。”
  “我小时候把野葡萄塞进捡来的啤酒瓶里,放在太阳下晒就出这种酒,才有一点酒味,混杂着葡萄经历过的事物的味道。或许有动物从旁走过,或许有花儿开落,又或许哪家酒鬼先我摘了几颗。酒里有着葡萄一生的经历。”伊利述说。
  “人人会做酒,细口玻璃瓶里盛葡萄粒,纱布缠口,哪天夜里砰的一声响,纱布飞上篷顶,酒成,白篷留下淡紫的勋章。”亚当眼光迷离,“只到了中味,如果是落日残霞,后味很足,齿颊生香,甘甜如蜜。我哥才酿得出。”亚当黯然摆弄杯子。
  “我母亲很喜欢我酿的酒,”伊利说,“我出生在贫民窟,家徒四壁,后来是胖佬接走了我,我为了他坐牢,他却负了我。”
  “你怎么会为他坐牢?”娇娇问。
  伊利斜睨她一眼,“因为我爱他,他自始至终除了钱在女孩子眼里都不成样子,但是我爱他。他可以遵守承诺将我带离贫民窟,遵守承诺给我吃的,就可以在任务失败后惩罚我。”伊利尝尽酒滋味,“我没有想过离开他,他却背叛我。”
  “如果你连他的女人一起接受,不是爱得更大方嘛。他出轨不止一次吧?”娇娇平淡的声音传来,伊利竟不动怒。
  “他不好色,只爱财,我是真的失去他的心了。是你告诉我亚当在哪里的,对吗?你居然了解我和胖佬的过往?”娇娇挺直上身,一扫柔弱气息,“大佬他不爱女人,我知道时与你绝望时一样的恨。他还说,他欠你一份感情。他那样的人什么都明白,却都不想做。他是在床上看我的笑话,一个女人的笑话。他都不需要,只是喜欢女人讨好他,将之踩在脚下才有快感。伊利是你报的警。”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你还不是一样背叛了。”“背叛”娇娇说得很重。
  “我要矿主死,胖佬却不会杀他,警察将他逼急了,他也没有杀人。”
  “为什么非要矿主死?”亚当追问。
  “因为你。”伊利狠厉的语声悠远,陷入回忆,“25年前胖佬要娶我,我提出要一件定情信物。在库波佩迪最恰当之物莫属蛋白石了。矿已经开采的差不多了,地区警长的儿子所开矿场占据了最好的矿脉,应有余货。顽固的老警长一直是地区楷模,英雄人物,一直压制儿子的矿业。老天相怜,一批原石因此意外囤积居奇。在赌石圈子里,好坏掺半,独寻慧眼,无缘见面不相识。
  我所挑中的原石原为倚门石,它外形椭圆,生皮坚韧厚重,胖佬瞧不上眼,不愿赌。在众多待选原石中挑选一块脉落清楚、黄色外衣的四方石块,价格谈妥,我掂起顶门石头说如果这块石头一刀下去没有宝石,就送给我如何?矿主笑说小姐没有宝石你要来何用?我说喜欢这形状,我也顶门,原石价钱都谈好了,你还吝啬没有宝贝的普通石头?矿主笑呵呵说这屋子里没有废石,但同意了。
  胖佬选中的原石剥去外皮一刀见宝,顶门石矿主拦腰斩断,与外皮一样的断面,矿主反悔说原石的宝物已出奇。我说这块石头直得你反悔吗?矿主吞吞口水说小姐你再让我切一刀,没宝我自也死心了。我笑了,讥笑他你怎样才死心?他端起宁愿毁宝也不白送的架式横切一刀,仍然什么都没有,我拿起三分之一,真的爱不释手。我赌的是婚后的幸福,不见宝得长久,可以平凡相守一生,我选定为爱情筑基的第一块石头就是它了。
  矿主果真又反悔了。照理说凭我们的实力哪里容得他反悔,胖佬却不想生事。我会与你赌,只要你开价,我与矿主正式开赌。我向胖佬借钱,我说我就选它做为信物,爱情的鉴证,我不喜欢宝物昙花一现的闪光。”
  “第一局已经输了,胖佬没有为了你的坚持满足你的要求,为什么还要继续赌下去?”湘离质问。
  伊利听闻低头沉思,脱口而出,“人人都有止不住任性的时候。也许是我想向胖老撒娇吧!我想挽回败局,我想要爱情,他只是专注赌石,不肯做冒险的事,自有鉴赏。我会为了自己的感情出手争取,我想证明给他看自己是对的,我不知道以什么样的理由能够说服他,我的手一接触顶门石,石头在呼唤我,暇不掩瑜,它把宝贵的东西深藏在心里的一个角落,所以我赌上爱情,原石里有没有宝藏都没有他信任我,让我放手去拼更重要。胖佬答应借我钱,我有赌本,我与矿主对赌切割石,谁先切到宝又伤宝就能拥有原石与金钱,毁宝者输同等金钱,对方得宝。”
  “矿主是相信石头里真的有宝了。”湘离补充。
  “矿主先下刀,他小心翼翼地在石边缘包下一片,我则沿石隙下刀未见宝。矿主在一分为二的石上钻了一个洞,钻穿都未见宝,我在较小的石上沿中心线下刀,切到一半念想改变停刀,因为刀锋薄锐透不进光线看不到宝石。矿主借力沿我刀痕转了角度下刀削下大片,断面隐隐变色。我重新刨下一层,灯下双色呈现,火欧珀初露光彩,绝佳的璞石。矿主自称极少见。
  宝物归我了,在我拿起宝石时,一又叠声不许动在四周响起,便衣警察亮出证件,我们被捕了。我独自顶罪,所有原石都没有没收,矿主依约把宝石交给胖佬,付清赌金,但私藏了顶门石碎块。
  执意起诉我和矿主的是现任警局警长,当年他是副职,此人心胸狭窄,善妒,睚眦必报,他的威望到现在都比不上老警长。我入狱就是他为搬倒警长策划的。不知他与警长有何嫌隙,连警长的子孙都不放过。今天我恐吓矿主家人,他们就报警。现任警长应声就来抓人,全然不顾人质死活。
  一年后我保释出狱,矿主早已脱得牢狱。再次来到矿主石场,追要碎石,矿主老爹革职后抑郁而死。矿主无心经营,坦言所有原石都已处理了,不肯说出碎石去向。在我看到你的画像中有一串儿火欧珀手链时,我确信当年的原石渗入了不可思议的杂质,将上好的火欧珀分割成小块,当年的碎石每一块都是宝。”伊利目刺亚当,“爱情找不到了,我要将拼来的东西拿回。”
  亚当突然说:“我知道你找的是谁了。你跟我来,我会帮你找到他。”
  “找到谁?”伊利问。
  “我也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他20年都没有回家。”
  “谁?”
  “我哥哥。”
  




☆、2(4)

  天明动身,娇娇一人留在酒庄,“你不能为娇娇安排个职位吗?”湘离问。亚当挠头,“这个很难,我只是股东,不干予酒庄的运作,只被告之酿酒师和调酒师都是不能被辞退的。所以经济萧条时,酒庄更衰落。”
  “不用担心,我想留下自有我的办法。”娇娇甜甜柔声说道,伊利却嗤之以鼻。
  天不算热,路边野草依旧卷起黄叶,无精打采地送行。路遇文森特酒庄的拖斗车经过,副驾驶座上鬃毛迎风招展威风凛凛半人高的大黄狗在车减速之际就纵跃下来,后腿起立一头扑进亚当怀里,两只前爪搂过亚当脖颈,给了亚当一个大大的欢迎式拥抱。亚当摩挲着它绸缎样的毛皮,连连道“好姑娘”。大黄狗无视伊利的存在向湘离打个招呼,友好地摇摇尾巴。文森特下得车来不客气地擂了亚当一拳,“多久了不记得回来,回来也不记得看看我。”说完热情地拥抱了亚当。“忙什么呢,到哪里去,我载你们一程。”
  车送到机场,告别文森特,伊利化了很浓的妆,随行赶到库波佩迪的宝石加工厂。私人作坊已不多见,几十年优胜劣汰淘洗留存下来的也就那么四五家。三人分头打听,约定下午4点在街口咖啡馆汇合。一家一家失望而出,伊利和亚当在同一家门口碰面。互相摇头致意,先后走进寄托希望的这家。老师傅匆匆而出,在亚当身上流连一番并未多言,似是相识,不似初见。伊利收拢目光未阻拦,再询问店内伙计25年前之事,伙计找来店主,店主一派波澜不惊,言辞闪烁,冷静得可疑。没有得到什么结果,只打听到老师傅住址。亚当、伊利与同样铩羽而归的湘离在咖啡馆见面,约好夜访老师傅。
  经过充分的休息,三人神采奕奕,待赶到老师傅家时竟闯入了杀人案现场,三人险些成为警方通缉的对象。老师傅因何而死是个谜,谁能解,三人决定明日问问其雇主。店主不在作坊,三人佯装才知老师傅身死,与伙计同赴公墓送葬。老师傅无亲人,来送葬的都是生前知交好友,低低窃语老师傅之死与亚当有关。湘离听闻甚觉不妥,在警方盘查前要先撤。老师傅之死对店主而言是抹不去的阴霾,预示着祸事的发生。趁店主神思不定之时三人共同施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店主终于细细道来:“20多年前,有个小伙子带着一方璞石来求做功,我从未见火彩如此绚丽的蛋白石,一时之间竟至不忍下刀。老师傅苦思良久,决意雕琢成一尊坐像弥勒,不料打开璞石杂质渗入太多,已不成佛像,老师傅扼腕惋惜,最终琢磨出一串圆珠手链,其宝霓虹变幻,华彩立现。避光时温润如奶水,有光点亮,万千雨虹深藏其中。
  是夜,老师傅贫欲焚心不能自已,骤然揣宝出逃。不料小伙子暗中监视,人脏并获。小伙子身手不凡,老师傅吓得跪地求饶,才没被押送警局。小伙子结帐,当夜离去。我们都对此事决口不提,想来世有透风墙,还是传了出去。”
  “小伙子去向何处?”湘离追问。
  店主惊诧地盯着湘离,“你朋友失忆了?当年去向何处我不知,现在他已回来,就在面前。”
  二人惊诧不亚于店主。亚当不以为意,“如果有十年不老的良方,我也可以倚之发财了。是不是,二位小姐?”
  “我不能解释,但我不会认错人。那般出尘风姿的人,堪配其宝,实难错认。”店主喃喃自语。
  “你哥哥长你几岁?”湘离突然问道。
  “20岁呢,现在应该是个老爷爷了。”亚当笑言。
  “小时候你与兄长同住吗?”伊利柔和地发问。
  “嗯,一起玩得很开心哪!”
  撒谎,伊利心里暗骂。
  线索又断,三人毫无头绪。伊利提出到悉尼转转,到富人聚居区碰碰运气。伊利熟悉悉尼的每一条街道,熟悉单双黄线标识,何时禁行哪种车辆,何处是单行道,她比计程车司机还要熟知路况,是个很好的向导。三人不是网络通缉犯,出了阿德莱德伊利就没有必要化浓妆遮掩面容,她换上套装裙,俨然职场高管的干练气质脱去了所有邦德女郎被调查的嫌疑。
  悉尼是个不夜城,晚上整个城市鲜活起来,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大剧院前涌挤的人潮冲散了三人组。落单的湘离遭抢劫,劫匪在人流中穿行,时隐时现,她追逐劫匪拐进僻巷。亚当看不见湘离和伊利后在剧院前的人潮中寻找无果就静立在剧院门前台阶上眺望人群。待戏剧开始票友全部入场后,冷清下来的剧院广场上也没有湘离和伊利的身影。亚当皱起眉,静等十分钟两人也没有归来,却等来湘离遭绑票的电话,绑匪言明不许报警否则撕票,带5万美金到指定地点赎人。挂断电话,伊利匆匆跑来,“原来你在这里等,我在广场入口那里等,看到湘离没?”
  “湘离被绑架了。”
  “什么,被绑架,到哪里赎人?”伊利焦急地问。
  “绑匪没交代,只说带5万美金,还会打电话来。”
  “5万美金不多,我有1万,你有4万吗?得速速找到湘离,不要扯上警方。库波佩迪那里的命案我们到过现场,也是嫌疑犯呢。”
  “我去筹钱,你在这里等。”伊利同意了。
  亚当新开户,办理电话银行,通知阿德莱德的老友明日一早汇款,当日接到亚当通知后撤销。亚当在自助银行取出1万美金后遭遇抢劫,好在劫匪并不伤人,亚当躲入豪华会馆通知伊利前来。亚当没有向伊利讲述再遇劫匪之事,暗暗皱紧眉头。伊利神情放松,等待劫匪通知。
  次日早晨劫匪说出赎金与肉票交换地点,相距甚远。亚当提出不方便提现,提议把银行帐号与密码均告诉劫匪,劫匪自行取钱。亚当先告之银行帐号,劫匪查询帐户存款,带湘离来会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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