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拐美男进洞房-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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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一直烦着你。”他老实地告诉她答案。
烦她?望着他们二个因为长时间地站在雪地上的纠缠,引起了不少路人的目测,这让她不禁心生不耐,眼下的她只想快快地找到她要找的人,而不是站在这里和人纠缠。
一直保持着低首姿势的凌晨,在见着她素白的手指取过他掌心上的馒头与清水后,大喜过望地微扬起头看她真如他所愿地吃起那些可让她暂且果腹的东西,只是她的吃法一点也不斯文秀雅,反倒像是在赶时间似的,随意地将馒头吞下腹后,再大口地灌着水,这让他的眉心不禁再次因她而深深紧锁。
“好了,我都已吃完了,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随意吃完,并一手止住他再启的嘴,而后风静云睨了他一眼,有些不耐地问。
“你要找武林盟主?”也并不觉得生气的他,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随后状似不经意地说道,“然后,想请他为你们全家的人报仇?”
“你……”虽是认识,却又谈不上熟悉的他,为何会知道她埋在心中的秘密?
“关于妳的一切,我大都知道。”知道自己说中的凌晨看着她那写满不解的双眸,笑笑地向她解释。“我还知道,你原本是一位千金小姐……”
只是……搔搔头发,凌晨的眼神中此刻却浮满为难,他并不知道,站在他们眼前的和大家眼中所知的那位相差甚远的大人愿不愿意出手,而且,眼下,他亦只知出门办事却不知道他去哪里办事……
“闭嘴。”或不期然的瞪大双眼,无法相信自己的底细被一个只称得上陌生的朋友摸清楚的风静云,先是失去冷静的一声尖叫,随后深吸一口气,借此让自己恢复一派冷静。“够了,我不需要你帮我,我可以去问他人。”
又不是非得问他不可。
“但……”要问路人,是可以啦,但……慢悠悠地渡至她的身旁,凌晨摸摸鼻尖,表情无辜的说道,“你恐怕很难找到人打听消息。”
“为什么?”疑惑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兜了二圈,同时自己也想到,盟主并不是本地人,这座城镇的人未必知道他在哪,这样一想的她,不得不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可她却又讨厌和这种带给自己的底细被人摸清楚的感觉的人一路缠到底,根本就不想为难自己的她于是乎转身便打算离开。
可就在她转身欲走时,令她感到皱眉的男音又在她身旁响起。
“你要上哪去?”
“与你无关。”你不是我爹,我为何要向你汇报,心情恶劣无比的风静云冷冷横他一眼。
凌晨却不以为忤地挑挑朗眉,而后他却再认真不过地向她表示有关。
望着挡在自己身前,不肯移动半步,脸上一脸坚决的男人,风静云朝天翻了个白眼,她到底走了什么霉运才会招惹上这么难缠的男人?
很少在一日之内皱过这么多次眉头的风静云,这辈子头一回觉得天底下,竟也有像泼妇一般的男人,让她打发不了,于是深感厌烦地吐了口气。
“请你直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打发你?”而后低下头,与他的视线平行,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的风静云直接将话挑明,打算对这件小事速战速决。
“能不能别打发我?”闻言,双眼饱含期待的他,一点也不受她的冷脸所影响,也没因此而被她吓跑。
她撇着嘴角,将她心中的决意清楚的说出口,“不能,我不需要你。”
“但,你不是想要找盟主吗?他……”算算时间,那位寄宿在他家的食客应该会回去了,就想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却被她快了一步。
“我现在不需要了。”个性固执的风静云一旦下了决心便不会轻易动摇。
“不行,我们这城镇说大不大,但亦不小,你想找一个陌生人,谈何容易,我和你一起找吧。”虽然目光总是在望向她后就赶紧撇开不敢直视她那会令他脸红心跳的眼眸,好不容易又见此见到她,不想就此这么快的分手,个性同样固执的凌晨对于自己所下的坚持依旧无半分动遥。
盯着他,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眼前的男人不是一个轻易能够将其打发的人,她是甭想继续自己寻人之路的风静云,抚了抚额际的发,决定先解决这个现下她一看到就觉得心烦的男人。
于是大步走至他面前的风静云,将自己的视线对上他的黑眸,而后双手叉腰。“你给我听好了,本姑娘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请你离我远一点。”
一点也不想与他有所交集的她抛下这一句话才准备甩了身后的怪男人时,他冷不防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差点令她在雪地上打跌。
“我喜欢妳!”
余音袅袅徘徊在大街上一时不散,令人听得再清楚不过遭他成功怔住的风静云一脸不可思议地回首看向他。
“什么?”
“我喜欢你!”满面通红的凌晨一手按着急跳的心口,鼓起全部的勇气再次把话说出口。
“对一个陌生人?”风静云一脸的不可置信,觉得这男人脑子有问题,而她根本就不想在和这样的男人纠缠下去,不再多言的转身就走。
当风静云把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有法子说出口的恋慕就这么以不屑的神情否决后,在她转身离去时,眼中盛着失望的凌晨缓缓地抬起头。
“你忘了我吗?”
第三十二章
他记得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冬天。
准备外出的凌晨却在路过某家房屋的屋顶,目睹了一场已经尾声的屠杀。
但仍然记得自己有事要做的凌晨,却只能强迫自己迈开脚步离去,可就在他扭头准备离去的那一瞬间,入目的容颜让他莫名奇妙地止住脚步。
虽两人相隔有一段距离,但即使是在黑夜,视力仍是好的过份的凌晨就在他扭头一望,将那一张脸看的一清二楚,顿时,他张大了黑眸出神地怔望着她,那是一张写满了痛不欲生的面容,她那份如遭烙印般的难言苦痛,深深撼动了凌晨。
动不了双脚,怎么也无法像平常那样,抬脚离开她半步,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因她而无法挪动双脚,突地一阵细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他低首望去,却见她蹲跪在地上,将该是她亲人被搁落在血泊中的人头捡拾回来,接着她再张大了眼努力寻找着散落在地上其亲人们的尸首。
“她已经死了。”而当她抱着其中一具妇女的尸首,一动不动,这让他无法再看下去,纵身一跃来到她的身边,一手轻拉住她的臂膀以冷硬的声调要她认清现实。
她的眼眸浮动了一会,朦胧的泪雾看似即将成形,却被她狠狠地压下,明明一双美目就已经濡湿了,但她坚决不肯让眼眶浮溢或是产生半分泪水。
霍不期然,将自己的视线对上她的双眸,面对着自己丧亲,却仍是坚强的不愿落泪,那份被她触动的心弦剧烈地震动了,他的喉际有种焦灼的热感,方想开口对她说些什么,不料,却见她水眸一转,两眼直落在地上那柄遭主人遗弃带血的刀上。
“别糟蹋生命。”在她迅雷不及掩耳地拾起血刀朝纤颈抹去时,他的动作更快迅捷地扫去那柄刀,而后便两手牢牢擒握住她的皓腕,制止住她的愚行。
无法挣扎的风静云没有开口,却借着这一抹疼痛,让她打从悲剧发生之后,一直处于混沌中的神智陡然清醒,他……是谁,但她却也只是用一种疲惫无望的目光锁住凌晨幽黑的眼眸,而后感觉那惑力无限双黑眸,像似一潭深水拥有着,招唤着她,向下沉沦,沉下去、沉下去……
……
完成了他们凌家一个月的生计后,凌晨无声地离开了大街,身轻无影的他,飞跃过夜空,回到他停留在洛阳时暂时的栖身之所。
镰月浅淡的银光朦胧地照进一处残破的弃庙里,回到破庙中的凌晨站在庙中,炯亮的眸子四下搜寻,就是没见到昨日被他自那一座血宅带回的风静云。
风静云,今天一早在大街小巷被百姓们议论惨遭灭门的风家唯一的一具活口,而说起这一风家,话得从二十几年前的一个春天说起,洛阳来了一对夫妻,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以前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们来的时候带来了一车的财宝,大手笔地买下了一栋废旧的住宅,经过大肆的整修,他们便在这里安了家,隔年,他们便生下了一个也是他们风家唯一的独生女,日子本该就是平静无波中度过,但他们风家大概是无法拥有这样的好命,就在他们风家的独生女十六岁生日那一天,就像他们来的时候那样,不明所以,在一夜之间被人灭了门……
她走了?昨日看似孱弱的她在昏迷了一夜一日后离开了?但她能上哪去呢?此刻已经毫无亲人的她又能去投靠谁?
想不出她可能会去哪,在他能反应过来前,他已迈开步伐朝外走去,想将她找回来,以免她在外头抛头露脸,又会引来杀机。
就在他这么想着时,他停顿了一下脚步,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那么担心她的安危。
而他的思绪在他为她有一丝担心开始,无数的猜测接踵而来,想知道经历了灭门的痛楚过后她将何去何从?他想知道她接下来的下一步将怎么走、日子又该如何过?以及她是否还会再抛弃她的生命一回。
再次走至外头,他走过大街、绕过小巷,离开了繁华热闹的百姓居住地,步出城外,来到了一处令他觉得恻然的地方。
在一片荒烟之地,风静云那一身醒目的血染衣裳令凌晨很快地便找着了她,而当他定睛一看,却发现她在挖坟。
她那曾是洁白的指尖在她的挖掘下已遭尘污土摧,她费力将一堆又一堆的泥土自坟里挖出来,剔透的汗水顺着她弧度美好的芳颊滑下,一身的孝衣继染血之后沾上了黑黄污浊的尘土,凌晨顺着她动作的方向看去,看见了躺在一块的风氏一族。
昨天并没有细数他们风家到底死了多少人,而现在望着躺在地上为数不少的尸首,他不禁咋舌,这些人都是她的亲人?是谁杀了他们?是仇杀,还是意外之杀……
他有些怔忡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瞧看她分明就已疲累得几乎挺不直腰杆了,扒土的动作也缓慢得像是一位一脚踏进棺材的老人那般做任何动作都显得困难重重,而就在他怔忡的那一刻,一记惊呼将他拉回了神,抬起头,见她因力竭而往坟里掉,容不得他再想,他飞快地上前搂住她的腰肢,将她给拉回他的怀里。
“我来帮你。”看不下去的他,主动要求帮忙。
风静云意外地感到会有人在此,抬头看着他,半晌,却微微朝他摇首后推开他,冷漠不语地低下头继续着手边的动作,她不要他人的帮助。
遭人拒绝的凌晨伫立在原地,两眼无法自她那张坚毅的脸庞上移开,她看似柔美却又令人心怜的容颜紧紧缠锁住他的视线,像似有着无名的线牵扯住他。
而再想到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没来由的,丝丝扎刺般的痛意钻进他的胸坎里,而这一份锐利的痛意让他不期然地皱起了双眉……
仿佛是为了映衬眼下这一幕的悲伤,黑幽幽的天际,此时似被撕裂了一道裂缝,狂风厉吹,顷刻间,豆大的雨滴点点打落在她纤弱的身子上……
木然的容颜上布满了雨水的风静云默不作声地持续将亲人的尸首一一埋入她事先挖好的坟墓中,虽然动作很艰难很缓慢,但她却凭着自己的一股傲气,咬着牙,没有向凌晨求援帮忙,她只想亲手带他们离开。
默然地埋葬着亲人,风静云没有哭,也许是雨水打去了她的泪水,又或许这场下得那么凄厉壮烈的大雨,代表了原本属于她的眼泪而。
但雨声再轰然,再怎么壮大,凌晨却仿佛仍在这茫茫的雨幕中听见了她哭泣的声音,就像是昨天夜里,当她犹不醒人事时,她以心碎的声音切切地唤着她的家人……
雨水顺着她白皙的面颊无声倾流,心底忽然有股油然而生的冲动他,很想为她抹去那些雨水,亲眼看看她的泪,让她自在地哭出声。
当风静云将自己的亲人们大半埋入土中后,她仰起螓首,雨水密布的落在她的脸庞上,冲散了泥水和血污,再还给她一张清丽的容颜,她星眸半张,眼中看出去的世界,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如同她那浑浑噩噩的心房,此刻也着实无法再收纳更多的清醒。
大雨蒙蒙,凉风凄凄,休息了半晌后,就当她打算再次动手挖土时,看不下去的凌晨大跨步来到她的身畔,不理会她的拒绝,落力地和她一起挖起土来。
又冷又累,几乎将气力耗竭的风静云再三地推拒他的帮助,直至她再也无力推拒他比她更固执的执拗,也只有任由他前来插手,而她只是无言地坐在他的身边。
天犹未亮,这一夜,很长……很长。
第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