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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军营小人物 作者:阑-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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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拼命向前跑,身后隐隐约约的悉嗦声如魅影般紧跟他,慌不择路间已跑出了营地,眼前是陡立的山石,以张东现下之力根本无法攀上,张东绝望得转过身。
  暗夜下的林子;稀稀疏疏的叶上堆着白雪,被远处火光一点反射出莹然微光;倒也能勉强将周围看得清楚。随着前方丛林一动,两只鬼火般的幽绿眼珠子从暗处现出,形如鬼魅嘴筒细长,待走近了,张东方才看清竟是一只似狼非狼的野畜。屋漏偏逢连夜雨,张东捂住自己屁股,难道是这血腥引来眼前煞星?
  张东打量四周,渐向左方移动,突然这野畜一跃而起,直扑张东,张东平日也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虽有伤在身也不干被它占了上风,猛然折断身旁一干树枝,大力向野畜劈去。这畜牲体型虽大,动作却是灵活,几个腾跃间化尽张东攻击,何此矫捷灵敏,不竟令张东怀疑这是只经多年训练的战兽。
  未砍到野兽,张东身上却反被它撕破了数处,再是一个挥打,那野兽跃起落在张东身前十步外,对视张东口中发出呼呼低嚎。
  一人一兽间正要再战,右方丛林中又显出一对暗绿森冷的眸子,直瞧得张东后颈发寒,一只尚难对付竟还来一只!张东焦虑之际,右方野狼却呜呜后退,突然嚎叫一声,未袭张东反朝那只不狼不狗的东西扑过去!
  夺食之战?
  张东暗幸菩萨保佑,趁两只猛兽绞斗之际,反身再次夺路而逃,跑出一刻,却听身后再次响起方才那种诡异之声,竟是越来越近,张东停步回首,那匹后抢食的野狼跟在身后,头部处有明显伤痕,嘴筒外残留血迹。张东心道:这就是它胜了!要来取自己这块嘴边肉?
  才要想法子对付这狼,不想它见张东一停,便兴奋得直接将他扑倒,对这张东狼嘴一张!张东正叹今夜要人落狼口,没料到却是被舔了一连口水,还未待他有所反应,那狼又从他身上跳下,讨好似的摆摆尾巴跑了。
  张东一时摸不着头脑,也跟着爬起,才起身,一道闪亮劈开空气袭来,张东就地一滚,短刀闪过凌空闪过。张东暗道不好,走远了更易被袭,不如回营,营区方向喊声渐稀,定是已过了险期。想到这,张东又朝营地方跑。
  “谁在那边?出来!”
  听前方有人说话,张东虽不知是谁,却也定了些心,连忙回道:“是我是我,我是张东,别杀我!”
  隐约的火光中张东瞧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身着军服,昂然英挺,正是本营将军林靖鸿。张东慌忙下跪行礼:“小人张东,参见将军!”
  “大胆奸细,竟敢私逃出营!”林靖鸿顿喝,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张东肩胛,用力之大,只问嘎达一声,怕张东已是被错了骨头。
  张东疼得满头冷汗,慌道:“小人并非要逃营,实在是遭见人所害,方才这奸人正要杀小人,小人迫不得已才跑出营地!”
  林靖鸿轻轻哦了一声,不动声色道:“你可瞧清这奸人面目?何人?”
  张东一回想那人样子,便在林靖鸿手中瑟瑟发颤,不敢多言,小声道:“小人……小人不敢……不敢说……”
  正此时,林中再起响动,又见那柄令他胆颤的长刃,张东慌忙中欲挣脱林靖鸿之手,却反被按得更紧,张东忽感头顶一阵疾风驰来,割在面上生疼生疼,一柄短刀正擦破气流刺向他喉头,却被一颗砾石打落在地。
  让张东睁大眼的却是,短刀的主人正是挟住他的林靖鸿,打出石子的反是一直令他害怕的温仲卿!
  “放开他。”温仲卿冷冷道。
  “不可能。”说话间,林靖鸿又从袖中抖出一把短刀架在张东项上,“仲卿,平日你够强,如今任你身法再快,也帮不了他。”
  “事到如今,你杀不杀他又有何区别?”
  “只是想在黄泉路上拉个伴。”
  既已知今夜自己死定反倒宁心不少。张东举目而望都是白茫茫一片,雪也白刀子也白,就自己是个黑的。张东此刻也不哀怨自个儿的命了,好歹死前替军营抓出个奸细,与林靖鸿一同走他烦闷欲呕,想想邵重羽去得也不久,应是走得不远,都怪顾大将军下手太狠,将他屁股打得开花,自己现在走路一瘸一拐,去黄泉路上追不知还敢不敢得上,要是邵副将军能在奈何桥上等上一等,两人一同过个桥坐个船什么的,他也就心满意足了,想到这儿,张东认命地合上眼。
  “怎不可能?若我说,拿张东同我手上的人交换,林将军,你道这样可不可能?”今夜林中实在热闹,又来一人凑上嘴,此人话说得轻巧,再看他手中所制的人正是之前侯在监舍待命的何塞平何大夫。
  “邵重羽!”林靖鸿见他说话间已拔剑出鞘,心下一沉,厉声疾呼。

  第 32 章

  “林将军,看样子你是乐意交换。”邵重羽缓缓抬起细目,一个笑容挂在脸上,半晌没有落下。
  “把你手中的人放了!松了塞平,我这边自会放人。”林靖鸿语含隐隐怨怒,见邵重羽迟迟未动,不由催促,“邵重羽,将剑放下!”
  邵重羽瞥了他一眼:“你不信我,我不信你,不如一同放。温将军给个令。” 
  张东本已经准备等死,不料出了这种变故,方听见邵重羽声音怕是自己听错,张东再看到那张日日想念的脸,才知他真的没死,兴奋得要命,早不干受林靖鸿挟持。听温仲卿道了声“放”,又觉擒住肩头的手失了力,他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林靖鸿那张无奈的脸,张东咬牙切齿忍住痛朝邵重羽奔去。待张东跑到邵重羽身边,再看何大夫,他不过向旁退了退。
  危机已破,也就再没什么可以阻挡温仲卿动手,对于相交半生的两人来说,能在终时尽力的大战一场,也是给对方英雄相惜的最后一点敬重。
  两道清冽的身影跃起,抡起手中长剑划出银色光月,一次次撕裂山中寒气,空中长衫飘扬,两柄长剑击撞声连连,都是强猛的招式,舞动之处,烈风阵阵。
  “靖鸿,为何你会出卖凉国?”当温仲卿问这话时,手中利刃已架在林靖鸿颈上。
  “你们都认为我是弃了凉国,”林靖鸿望过四人,低声一笑,“谁又晓得,我许是在救国呢。”
  “如今凉王除了贪图享乐,屠杀忠良,又会什么?”林靖鸿倏然正色道,“想反的,怕反的,都碍着着层层人心,不敢说,但这事终究是要有人做的。也有念着旧要保主的,顾大将军便是这样的人,他与我们不同,他的顾虑太多,反成了负担。如今都城那边终是摇动了,却也挡不住这万把兵力,我现下所做的,不过是拖住擎武军北上保王。为了日后大业,有些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在林靖鸿这般话下,温仲卿一时无语。
  “我知道你们三人早已怀疑我,近日塞平总探我口风,相知我对如今政事的想法,我都避开了。这几日,凉军死伤过度,你们终也忍不下了,给我下了套。”突然林靖鸿放言大笑,冲向剑刃,他心中也知,把他交出去,温仲卿他们才能向朝廷交待。
  林靖鸿脖根顿时出了一道红痕,鲜血如急雨般四散飞溅,他同温仲卿相视一笑,轻道:“替我好好照顾……他……”
  一直在旁的何塞平慢慢走去,将倒落在地的林靖鸿扶起,把头埋在他项间,所有动作都是悄无声息的,他们只是静静地坐在冬夜的林子里。又有些下雪了,雪隔绝了尘间喧嚣,把人声挡在外头,只留里边的人们暗暗叹息。
  张东顶着一张污秽不堪的脸瞧着前方呆滞不动的何塞平,能看出何塞平蜷成一团僵直的身体在微微轻颤,张东想去扶他,却又不敢欣然上前,用眼睛看着邵重羽等他示意,邵重羽却将这份示意递给了一旁的温仲卿。
  温仲卿踌躇半晌还是在两人注视下走了过去,何塞平将林将军的尸体抱得死紧,他费了番功夫才将何塞平带到身边。
  “张东,走吧。”邵重羽淡淡道。
  “这边这样要不要紧?”张东接下去问,见邵重羽快步向前对自己的话毫无所觉,不禁又问了声。
  邵重羽似乎不胜其烦,低恼了句:“自会有人处理,快走。”
  张东不明所以,不敢多话,跟在他身后恹恹走回营帐。
  帐内点了烛灯,火光时高时低,看着就要被吹灭了忽又腾起来,张东端坐在案前,眼睛被它忽上忽下折腾着,烛液一滴滴推挤着从顶上凹陷处用下来,流淌在烛身上凝结起,它的眼泪是摆在外边瞧得见的,人的眼泪却在心底藏着绕着翻来覆去。
  邵重羽端着碗茶,在案前端正坐者,眼底是手中琥珀色的液色,叹气道:“靖鸿这次行事过于着急了,有时不动胜动,算准了时日动,才更有胜算,为官多年怎会还没看懂呢!” 邵重羽又想,许是都城里多了什么变故,林靖鸿而立之年便被封为将军也决不会是寻常人物,恐怕是家事所累才出此下策,此前确有耳闻靖鸿家中遭凉王猜忌降职之类的传言,如今看来并非空||||穴来风。虽对他来说,林靖鸿这方出的是下策,对都城那边的宁王来说,不定正是个上策。
  “为什么会是林将军呢?”张东道出心中疑惑。
  “你以为是谁?”
  “我一直以为是温将军。”张东坦言。
  “为什么?”
  “温将军看着挺怕人,”张东想到还心中颤颤,又道,“营里弟兄对他也有微词,只是都不敢说。”
  “仲卿平日是严厉了些,你也不必怕成这样,”邵重羽看他害怕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又说,“今夜若不是他出手,你早就去阎王爷那边,明日一定要记得去拜谢他。”
  张东一想到温将军那双狼眼,已吓得张大嘴巴杵在那里,邵重羽再重复一遍后,他才结结巴巴道:“是,我……天亮后……一定去。”
  “张东你可知道自己已差些死了好几回了?”看张东茫然摇头,邵重羽说道,“还记得你第一次在巡夜时见着我的那回,你可是在鬼门关外走了一趟。”
  邵重羽一提,张东倒也想了起来,因为那夜两人在板上坐了近半个时辰,张东想忘记也不容易。
  邵重羽继续道:“我见将军帐内有异动跟了出去,就见有个傻头傻脑的大个子也凑了上去,那人差点就挨了刀子。”
  “啊?”张东讶然大叫,方才想起那晚自己察觉一处营帐外有动静,自个儿就跑去看,后来看到邵重羽,还差些得罪了他,原来那个晚上是邵重羽的出现才令他化险为夷。
  “后来的事儿,你也知道不少,我就不再多说了。那次之后,靖鸿可能以为你看到了他,对你下了几次手,却未想到你福大命大每次都被你逃了过去。你将温将军视作敌人,偏他俩总一同在你眼前出现,你对温将军畏惧,被他心虚得看作是对自己的害怕。好人恶人都分别不清,张东,今后你以貌取人的毛病一定要改改。”
  张东不敢忤逆他的话,连连点头,又想到一事,问道:“邵副将军,我护粮回营时,顾大将军同我说你战亡了,这是怎么回事?”
  多话的邵重羽突然噤了声,抬起眼望了张东许久,嘴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时间只听见两人的呼气声与帐外越刮越猛的风声。
  “唉……这不过是顾大将军要你尽心演戏的计谋某罢了,”邵重羽轻叹一气,道,“听说我死了,你可有哭?”
  张东脸上有些发红,小声道:“是掉了些眼泪。”
  邵重羽站起,伸手摸摸他头上乱发,转身去了药,笑道:“好了,现在没事了,把裤子脱了,让看看你那烂屁股。”邵重羽也能想象那些掌刑的心都够狠,当时张东一定撕心裂肺哭得很惨。
  张东脱了裤子在榻上趴着,脸拧成一团,心中埋怨那只老谋深算的狐狸顾大将军。邵重羽抹上来的药很清凉,让张东好一阵舒服,直觉还是好看的邵重羽才是这世上待他最好的人,他哪会知道,给顾大将军献计的,正是此刻轻轻柔柔替他上药的人呢,果真,张东以貌取人的毛病是该改改了。
  帐中烛光很温和,橙得毫无渣滓,暖人心房,将两人拢合在一起,令人错觉春日快近了。

  第 33 章

  第十四章
  林靖鸿之棺在腊月二十五日被送往国都西平,出营这日,张东望着这个残旧的棺木,回望身后是面色沉重的何塞平,张东不知道他是怎样看待这个男人,林靖鸿这个一生为荣耀奋斗的将军最后背着污名死去,或者何塞平更希望由自己将林靖鸿带回凉国家乡吧。
  何塞平是个从不怨怼的人,和他相同脾性的还有他娘的妹子——佟娘,当年朝中钦臣之子林容清不得意,下到乡中相识了佟娘。林容清到了乡里后,佟娘被征为他家中小婢,那时林容清不过弱冠,才智普通在家中不是得宠的儿子,来到乡里也不过自暴自弃。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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